暗卫挡刀上位手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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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母妃那里听说送自己回来的酷哥哥叫段十六,便以为是自己的十六哥哥,经常挂在嘴边。
段钺轻轻拉开他的手,蹲下来:“九殿下,不能唤奴才哥哥。”
九皇子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为什么呀?”
因为奴才是奴才,是条狗,不配。
他还没说,六皇子便先一步道:“因为十六哥哥年纪比舟舟小,舟舟得叫他十六。”
段钺一噎。
九皇子信以为真,掰着手指头困惑地数:“可是、舟舟今年、今年六岁啦,十六几岁呀。”
六皇子眼都不眨:“三岁。”
六殿下你这么骗自己弟弟真的好吗。
“那我叫、叫十六弟弟,行不行呀。”
“不行哦。”六皇子摸摸他脑袋,“十六不喜欢别人叫他弟弟,会尿床的。”
九皇子惊讶地瞪大了眼。
他都已经不会尿床啦,十六这么大的人啦,居然还会尿床!好同情哦!
“……”
段钺任由六皇子抹黑自己形象,也没吭声。
他给九皇子堆了个小雪人,便快至午时了。
两位殿下是趁着午休偷跑出来的,还得回去上课。
段钺护送二人离开。
临出门前,六皇子突然回头,淡淡道:“你前日在御书房说的那句话,父皇很不喜。”
段钺愣了愣,低头盯着自己脚尖,不语。
他又道:“三哥和四哥是死对头,你若跟了三哥,往后,便不能再同我等来往。”
段钺仍是没吭声。
六皇子目光在他过分苍白俊秀的脸上停留片刻,轻轻收回。
“若我在校验中夺了头筹,段十六,我要你。”
段钺讶异抬头。
六皇子已经牵着九皇子离开了。
段钺听到九皇子奶声奶气地问他:“六哥哥、要十六,干什么呀?”
六皇子说了什么,被风吹远了,段钺没能听清。
真是瞌睡了送枕头,他才想过要跟着六皇子苟活,六皇子就给他递了请帖。
是巧合么?
他怎么记得,前世六皇子是不爱参与这些纷争的?
段钺在台阶上托腮等了许久,一直到太阳落山,靖王才拖着伤重残躯,一瘸一拐走回来。
残阳如血,将少年身影拉得冗长。
金边镀在他周身,暖不了分毫,反到越显阴森。
走得近了,段钺才看见他身后拖着血迹,延伸到远方,触目惊心。
“陛下又对你用刑!?”他脱口而出。
靖王不答,掀了掀沉重的眼皮:“你怎么来了?”
段钺不想回答。
但靖王就那样漠然看着,叫他忍不住冷喝:“我来就来了,还需征得你同意?”
一旁金宝听了,在心中默默点头。
他猜得果然没错,这位玄卫大人,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来欺辱四殿下的。
他上前抚掌嬉笑地讨好:“大人何须动怒?您有什么吩咐,奴才帮您办便是,您看是不是先将四殿下绑起来?还是直接上鞭子?”
段钺直皱眉。
他知道金宝以前就是靠这个赚银子的。
但凡有人来找麻烦,他便帮着一起动手。
主子开心了,便赏他几两碎银,可比当差存的多。
三皇子是常客。
除他以外,还有些郡王的子嗣,和京城名门世家的纨绔子弟。
谁也不把靖王当人看。
虽然他也不是人,是狗比。
但段钺听着就是刺耳。
他正要叫人出去,靖王倒是先开口,薄唇一张,杀意刺骨:“滚。”
金宝还不知晓自己招惹了什么鬼罗刹,狞笑一声,咬牙上前来抓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四殿下,叫你乖乖跪着你不肯,非要杂家动手是吧!好啊!看杂家不打死……”
他话音陡然被掐灭在嗓子里,惊恐地瞪大眼。
段钺掐着他脖子提起来,冷着脸:“打死谁?”
金宝面红脖子粗,两脚在半空扑腾,喘不过气:“大人、饶命……殿下,救……”
靖王扫了一眼,没管,径自走进殿。
段钺把金宝扔院子里,转身便跟着进去,“啪”地阖了门。
“你该把他杀了。”靖王一边倒水,一边道,“他睚眦必报,日后定会想办法报复你。”
“我和你这废物不一样,他可动不了我。”
段钺走到他面前,一拍桌案俯下身,故意龇牙气他:“你想他死,我偏不叫你如意,我要留着他,以后继续帮着人折磨你!”
靖王抬眸,目光在他脖颈处伤口顿了顿:“还疼么?”
段钺恶狠狠的表情一滞,没反应过来,显出几分呆愣:“什么?”
靖王却不再问,垂了眼,手执粗瓷茶盏,脸上全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叫你去找三皇子认主,你怎么不去。”
第二十七章 暗卫调戏主子
段钺皱了眉,察觉不对。
“你怎知段七同我说了什么?你监视我?”
靖王便知,段七并未将自己去过的事告诉段钺。
他转动杯沿,找个干净的地方,抿了口水 ,淡淡开口:“陛下对你生了嫌隙,旁的皇子又不愿要你,只有三皇子可以救你。”
说着,斜眼睨段钺一眼,桃花眸底仍冰雪不化:“圣上的宠爱,最有前途的玄卫。本是张好牌,偏被你自己作弄得稀烂。”
段钺生气了。
“你管我做什么,我就是不要当你的棋子,我死也不要当!”
他朝靖王怒吼,转脚就跑了出去。
院子里金宝刚爬起来,对上他森冷视线,吓得陡然惨叫,往后直爬。
段钺被夜间冷风一吹,头脑才清醒了。
完蛋,他又不是来吵架的。
怎么每次碰上靖王就失控。
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黑着脸站在原地半晌,又转身回去了。
靖王正自己给自己拆绷带,闻听动静,抬头望了一眼。
就见小暗卫白俏的脸蛋上,顶着个鲜红巴掌印,又不情不愿回来了。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想看小暗卫到底做什么。
或许是不解气,想回来再扇他一巴掌。
又或许是来警告他,不许再监视。但他本就没有监视,这一世,他又并不打算对他做什么。
靖王漫无目的想着,就看到小暗卫背着剑,大步流星走来,恶狠狠抓住他衣襟。
“陛下给你的药,不准再用了!”
靖王顿了下,才反应过来。
他倒没想过,这人特地跑回来,竟是为了此事。
他用打发六皇子的话,随口敷衍:“御赐之物,怎可……”
“我管你是天赐还是御赐。”段钺把人揪起来,凶巴巴:“我说不准用。”
靖王不吭声。
中承帝一直有派人监视,他今天不用,明日情报便会送上御案。
他的好父皇只会起疑,用别的方法试探折磨,他还不想那么早暴露。
“段初初!”段钺不耐烦,横眉竖目瞪他。
靖王桃花眼闪了闪,他从不知,小暗卫脸上原来可以有那么多表情。
自从吞了火炭,口不能言之后,这人便从此没了生气,变得死板沉默。
靖王移开眼,舔舔开裂的唇瓣,“知道了。”
“光知道有屁用。”
“……”靖王道,“以后不会再用。”
段钺冷眼打量他片刻,松了手。
“这东西,你先吃了。”
靖王接过鲜红的药丸,皱起眉:“毒药?”
段钺长眉一挑,心头恶意起,冷冷勾唇:“对,毒药。”
“你敢吃么?”
……
段钺没想到疑心这么重的靖王,竟然肯乖乖把毒药吞了。
他不是向来不肯相信任何人么。就连府里端上来的膳食,都得自己先帮他试毒,才肯入口。
段钺嘀咕一声,还是按着段四教的心法,用内力帮靖王化了药力,疏通经脉。
但这法子有一点不好,半个月内都需要人看顾。
“以后十五日,夜里不许睡觉。”
靖王正被毒药折磨得心痛难当,冷汗涔涔,费力抬眼看他。
段钺一见他如此痛苦,心情便好了,朝他呲牙一笑:“我还要过来。”
也即是说,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还要经历半个月。
靖王闭上眼,意识一黑,晕了。
他朝后倒进段钺怀里。
段钺一个激灵,想也不想,一脚把人踹下床。
踹完之后才想起来,这是个快死的病号。
“金宝。”
小太监苦着脸,进来伺候。
段钺指指地上脸色惨白的少年:“把殿下抱上榻,好生伺候,我明晚再过来。”
“啊?”金宝哭了,“您还来啊!”
“对,我不仅来,我天天都来。”段钺冷笑,“四殿下有半分闪失,看我怎么取你狗命!”
段钺放了通狠话,把小太监吓得直哆嗦,才闪身离开冷宫。
他晚上还要值夜。
段十二早已在房梁上守着,见他迟到,慢吞吞扫来一眼:“又去哪玩了?”
小十六年纪小,暗卫营都把他当弟弟逗。
虽然这个弟弟,真动起手来比他们还狠。
段钺木着脸:“我才没玩。”
“哦,那就是去找男人求欢了。”
段钺眨眨眼:“谁放的狗屁。”
“段四。”顿了顿,又补一句:“整个暗卫营都知道了。”
段钺在心里把自己的喇叭花舍友大卸八块。
段十二好奇,蹭过来:“那个男人,是谁?”
段钺冷笑:“一条狗。”
两人嘀咕没一会,中承帝回来了,齐齐收声。
东厂几个护卫的番子和他们打过招呼,任务交接完毕,便离了殿。
暗卫营和东厂,任务划分严格。
一般来说,东厂和禁军,负责皇帝在外安全,暗卫营则主要负责宫内。
要说原因,暗卫低人一等,连阉人也不如,没资格跟在皇帝身边。
中承帝今日没翻牌子,洗漱后便宽衣上榻了,王霖替他整理床褥后,便要退下。
“对了,今日值守的暗卫,朕记得有云钺?”
王霖笑了声:“是,陛下记性真好,正是十六大人和段十二。”
中承帝闭着眼,看不出喜怒:“叫他过来,朕有话说。”
段钺和段十二对视一眼。
段十二按住他,做了个口型:“我替你去。”
那日在御书房闹得僵,小十六失了圣宠,众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悬着。
段钺却没让,自己闯的祸,叫人担着,又算什么男人。他可不是靖王那种狗比。
王霖来唤时,段钺便直接跃下,跟着他到了中承帝面前觐见。
中承帝已经从榻上起身,正翻看手中几封信件。
红封金题。
段钺认得出,那是东厂密探的情报信。
他隐约能猜出是什么事。
这几日,他往冷宫跑得次数太多,哪怕小心隐藏行踪,也还是会被发现蛛丝马迹。
“云钺。”中承帝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朕听说,你最近和老四,处得不错?”
段钺跪地:“只是陛下吩咐多看顾,奴才这才分心思,多去了几次。”
“是么。”
段钺不知他何意,顿了顿:“是。”
中承帝眼眸深沉,盯着他看了片刻,忽而勾唇:“别紧张,朕就是问问。”
他朝段钺招手,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伤势如何了?过来,让朕看看。”
段钺起身到龙榻前,脱了衣衫,裸着白皙后背。
第二十八章 暗卫横刀夺爱
他是天生的极品药体,自我治愈力极强。
那么重的烧伤,这才短短几日,便好得七七八八,连疤痕都极浅淡。
中承帝温热的指尖轻触他后背,顺着纤细漂亮的蝴蝶骨缓慢抚摸,浑像把玩一件珍贵瓷器。
小暗卫,地位卑贱,身子骨却贵气优美,宛如天赐。
“好得真快。”语气如同感慨。
段钺觉得他话里有话,不安定地“嗯”了声。
中承帝收了手,将衣衫披在他身上,像不经意提起似的:
“稚吟昨日向朕进献了一位道长,擅长炼制长生不老丹,可惜还缺个药人。”
段钺蓦然转头看他。
中承帝朝他笑了笑:“朕在想,若是云钺来做这个药人,效果想必是极好的。”
段钺喉头发紧,身体不可自抑地轻颤起来。
他知道这件事!
上一世就是因为老皇帝昏聩无能,听信宠妃谗言,妄图炼制长生丹药,害死数以千计无辜之人,才引起民愤,最终使朝野动荡,民间暴乱频起。
靖王后来之所以能扳倒太子党,就是因为这个时候,他自告奋勇去平乱,拉拢军权,积攒了不少人脉。
段十二也死在这个时候。
他想揭露长生不老药的骗局,被那位道长记恨,进献谗言,让中承帝把十二也变成药人,活活放干血,死了。
段钺记起来龙去脉,恨得心口都在滴血。
他爬下床,跪在中承帝面前:“陛下,奴才愿替陛下试药,奴才荣幸之至!”
这次他绝不让段十二蹚这浑水。
谁料中承帝听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又改了主意,笑道:“云钺多虑了,朕宠你都嫌不够,又怎舍得叫你去做什么药人?别怕,朕不过随口一提。”
段钺却不敢放松警惕:“为陛下分忧,是奴才之责,不敢推辞。”
“朕夜里失眠,云钺倒不妨先替朕分担分担这忧虑。”
中承帝笑着,拍了拍身侧床榻,朝他:“上来,陪朕说说话。”
段钺迟疑片刻,褪了外衫布靴,爬上榻,浑身僵硬地躺下。
中承帝低笑,凑上前,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将他揽入怀。
段钺心想,如果老皇帝敢对他做什么,他拼着大逆不道弑君,也不会叫他得手。
幸而中承帝规矩得很,除开亲亲抱抱,并不做其余过分的事,才叫段钺打消了暴力念头。
他压根不敢睡,像根木头杵在皇帝怀里,睁着眼死死瞪了一整夜,生生熬到天明,伺候皇帝起床去上朝。
一直等到东厂番子来交接换班后,才得以松懈,脚下一个趔趄,栽到地上,又是一个狗啃泥。
段十二上前,勾着衣领子,把人拎起来,由衷感叹:
“小十六,真勇敢,连统领的男人你都敢睡。”
勇敢的小十六,只想哭。
刚回到暗卫营,段钺就被统领叫了过去。
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段飞还没开口,他便不打自招,疯狂磕头:“统领,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爬龙榻了!”
段飞一袭火红蹙金长衫,纤瘦脚腕扣着银铃,裸露在外,艳丽眉目深深拧起:“你胡言乱语什么,叫你来,是为了皇子考校之事。”
段钺愣了:“您不打我。”
段飞冷笑,挣了挣手腕上缠着的钢鞭:“怎么,嫌皮痒,你还想讨打?”
段钺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
“阿辰。。。。。。”段飞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止住了,满含讽刺嗤笑一声:“罢了,那个老东西,想做什么谁能阻得住,你不必在意我。”
段钺知道,自家统领是为了老皇帝才进宫的。
他心中有愧:“统领放心,十六绝不横刀夺爱。”
“才十几岁的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你懂什么是爱。”
段飞也不在意,和他说起今日从朝堂那边听来的消息。
明日起,十六玄卫便会跟着诸位皇子一道进修求学,名册是内定的。
二皇子要了段一段二。
三皇子指名段钺。
段四跟着六皇子,段七跟着七皇子,段十二照料九皇子。
至于四皇子。。。。。。他被罚去冷宫面壁思过,并不在其中。
“不过,听说昨日黄昏,四殿下去求了陛下,想继续进学,也不知陛下答应没有。”
段钺歪着脑袋走神。
心想原来昨天靖王去找老皇帝,是为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