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挡刀上位手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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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了眼段钺离开的方向,眼底幽深,淡道:“再过几日,便是七弟的生辰宴。庄贵妃铆足了劲想陷害四哥,到时便是阿幼你的机会了。”
赵景幼眸光微亮,很快又黯淡下去:“庄贵妃不喜我,恐怕。。。。。。我收不到请柬。”
“有什么妨碍,我去替你说。”段思环拍拍她的手,“庄稚吟好歹算我养母,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的。”
“阿环,当真谢谢你了。”赵景幼感动不已,“幸而有你,否则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说什么傻话呢,阿幼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帮你是应该的。”
两个姑娘相视一笑,眼底尽是真诚。
赵景幼挽住她的手:“走,带你去瞧瞧,之前跟你提起的那个暗卫。”
。。。。。。
段钺正头大地看着眼前两个奶团子。
“九殿下,男子汉不能轻易哭,会被人瞧不起。”
“晚晚公主,女孩子要知书达礼,不能打架。”
段思晚松开拧着自家哥哥耳朵的手,委屈地怼手指:“可是、舟舟大坏蛋,抢晚晚东西。。。。。。”
段云舟爬起来,气得小脸通红:“舟舟没有!晚晚才是坏蛋,晚晚揪舟舟耳朵!舟舟要告诉父皇,呜哇!”
九皇子哭得天崩地裂。
他是个身娇体柔的小团子,一个手指头就能推倒,压根打不过从小习武上树爬山的八公主,每次都被欺负得爬不起来。
偏偏又菜又爱玩,总喜欢在八公主面前蹦跶,惹她生气,然后自己被一顿暴打。
段钺无奈,只得问小黄书:“能赊一袋亲嘴烧吗?”
小黄书犹豫:“规定是不允许。。。。。。不过爸爸今日如果能保证完成任务,书书可以为爸爸破例哦。”
“成交。”
很快,一袋亲嘴烧就出现在段钺手里。
他把地上打滚的团子掐起来,递给他,说是最后一袋。
九皇子眼神一亮,当即露出笑容,正要伸手去拿,突然又想起什么,犹豫起来,抽噎地看段钺:“最后一袋。。。。。。十六、不、吃吗?”
“奴才不吃,给殿下吃。”段十六眼神柔和几分,“殿下答应奴才,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九皇子踌躇片刻。
“那、那要不是很痛的话。。。。。。”他红着小脸,“舟舟就不哭啦。。。。。。”
段钺忍不住笑了下。
段四晚惊讶瞪着眼,看着他的脸。
小姑娘眼里的暗卫,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温柔明媚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
段钺压根忘了自己的技能,转头又对她温和道:“晚晚公主,九殿下已经知错了,能原谅九殿下么?”
段思晚本不想理段云舟。
可笑起来的段十六太好看了,比母妃送她的兔玩偶还要好看。
她忍不住点头:“晚晚听十六的。”
两位殿下手拉着手,去了书房写功课。
段钺起身,长出了口气,从不知道哄孩子原来这么累。
而且还有个最大的麻烦没解决。
他转过头,看向被推开的殿门:“郡主。”
赵景幼这次倒没怎么为难段钺,只是吩咐了他一件事,叫他去市集买几样东西回来。
段钺原想推辞,但赵景幼说,这东西不方便被外人看见,只能他去。
五公主还在一旁看着,段钺无法拒绝,只能应下。
摆脱之后,他便快速回到暗卫营,走到段飞房间。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
但守卫明明说统领就在里面。
他心生怪异,走进去。
段飞正在替自己上药,疼得满头冷汗,脑子嗡嗡作响,是以并未发现他闯入。
“统领。”段钺站在榻旁,出声唤他。
段飞一惊,立刻一掀被褥盖住自己身体,冷喝出声:“滚出去!”
段钺不理,蹲下来:“统领,您后背和。。。。。。腿间,怎么了。”
“没怎么,谁叫你进来的,还不滚!?”
“可我看见那处流血了。”
段飞眼角飞红,沾染了点暧昧情。色,辨不清是羞愤还是原本就有的风情。
“老皇帝又这样作弄您。”段钺眼神不知何时已森冷下来,“您对他掏心掏肝,他就这么对您?从前是无视,如今是虐待,以后呢,他是不是连杀了您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人,您怎么忍得下去。”
“放肆!”段飞喝他:“段十六,你胆子肥了,这种话是谁教你说出口的?”
段钺冷脸:“不用谁教,暗卫营都是这么想的。”
“但没人会蠢到像你一样说出来!”
段飞阖上眼,面色变了几变,长出口气:“以后别说这种话了,你本就是惹眼的人,倘若被谁抓到错处,连我也保不住你。”
段钺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也做不到。
他无法解救段飞,也无法站出来与老皇帝抗争。
说到底他就是个无权无势的暗卫,生死都掌握在主子手里,说这种漂亮话又有什么用。
见他神色低落下来,段飞叹口气:“不该管的事,你别管那么多,左右也没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
段钺看看他双腿间遍布的青青紫紫掐痕鞭印,紧了紧手指,终究什么也没说。
“对了,你来做什么?”
“统领能借我纸笔吗?”
暗卫营的人都不爱读书,找遍整个营,估计也只有段飞和段一这里有文房四宝。
段一那丫又是天生的抠门,才不可能同意借他。
段飞也没问原因,让他自己去书案上取用。
段钺道了谢,离开之后,便找个僻静处进入空间,将早上还剩的十卷书抄写完。
算算时间,六皇子午休该回了。
他到资善堂门口候了会,见人出来,便行礼请安。
“怎样,抄了几卷?”六皇子压低声音问他。
段钺温和道:“已经抄完了,殿下。”
六皇子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再说一遍?”
段钺耐着性子:“抄完了,殿下。”
六皇子睁着眼和他对视,无言半晌。
如果他没记错,吉尼斯世界纪录里,最快的录入员,也没有这个速度。
“你一个人?”
段钺原想说是,但又怕引起怀疑,便道:“不是,找了暗卫营的朋友帮忙。”
六皇子没说话。
他当然不信。
暗卫营那几人,叫他们杀人倒在行,叫抄书,半天都憋不出来一个字。
不过,段云裴并不想探究小暗卫的秘密,他注意到小暗卫过分苍白的脸色。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休息?”
“不是,睡了一会的。”在靖王床上,晕了一会。
“走,我带你去房间休息,今日尚早,等你醒后再去四哥那儿。”
那就迟了。
段钺连忙道:“奴才不累,殿下,四殿下的事要紧,您先将经书送去吧。”
六皇子很认真地看他:“十六,我更在意你的身体。”
段钺被他看得愣了愣。
总感觉六殿下和上一世无欲无求的形象不太一样。
小黄书在脑海里提醒他:“【六皇子好感度】40/100,请爸爸继续加油。”
段钺立刻回神,垂下眼眸:“奴才惶恐。”
六皇子看他片刻,叹口气。
还是太急了。
小暗卫就像一只小乌龟,一旦碰了他,他就把脑袋缩回去,不许任何人窥探。
得慢慢来。
六皇子道:“既然如此,那就听你的,先去四哥那儿。”
段钺本本分分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将抄好的经书交给靖王。
靖王看了眼他身后小暗卫,道:“辛苦了。”
明明是对着六皇子,却更像是在和段钺说话。
六皇子道:“本就是我牵连四哥,四哥不生气就好了。”
顿了顿,又补一句:“大多都是十六抄的。”
靖王可有可无点点头:“我知道。”
他带二人进去坐下,王典则将誊抄好的经书一摞,抱去养心殿。
没多久,他就跑回来禀告:“殿下!太好了,陛下说解了您的禁足!您自由了!”
靖王垂眸,喝了口水:“明日,我便去锦衣卫报道,你留在宫里,注意防着庄稚吟。”
六皇子蹙眉:“四哥,锦衣卫不是好相与的。”
那是老皇帝手里的一把刀,锋利是锋利,但杀人的同时,也会危及自身安全。
要做帝王的人,并不会希望自己满手染血。
况且在书里,哪怕再艰难,靖王也并未走这一步险棋。
段云裴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
“无需多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说着看了眼段钺。
段钺莫名其妙,跟他有什么关系。
六皇子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段钺正思考自己该以什么理由留下来,他便主动道:“十六就别走了,四哥这里缺人伺候,你留下保护他。”
段钺顿了下,应是,看着他离开。
靖王走到他身后:“为何不拒绝,那才是你主子,你该和他一起离开。”
段钺转头看他,笑了下:“初初。”
第五十三章 暗卫睡床,主子打地铺
靖王眼睫一颤,如同落了桃花,水波在眸底荡开涟漪。
段钺又道:“初初。”
靖王一瞬不瞬注视他。
他并不知小暗卫为何总爱唤他乳名。
但无可否认,他回回都会因此而动容。
段钺朝他迈步,一步一声“初初”,直至他面前,正好满十遍。
“段初初。”小暗卫仍旧笑着。
整个人都像在发光,窗外冬雪,夕阳,都不如他耀眼。
靖王嗓子发紧,低低应一声:“在。”
小暗卫伸手站在原地,清澈的眸淡淡望他:“过来。”
他分明知晓那是危险的信号,却如同牵线木偶,僵硬上前。
小暗卫对他笑:“抱我。”
笑意浅薄得像层假面,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化作杀意。
却有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吸引力。
越危险,越诱人。
靖王无法抵抗,揽住小暗卫的劲腰。
温热的触感,比之前世骨灰瓶的冰冷,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想,活人果真比死人要讨喜。
段钺站原地,任由他搂着,听脑海里小黄书给他播报:“送温暖任务已完成,【靖王心动值】+1,当前13/100。”
有够抠门。
他累死累活地抄书就换来一点心动值。
段钺心中咬牙。
过三息,冷道:“抱够了吗。”
靖王顿了顿,松开手,退半步,不语。
段钺指指床榻:“上去,躺着。”
“做甚。”
“放心。”段钺冷笑,“不杀你,废物。”
靖王看他一眼,并未对这放肆的言辞做什么回应,转身到榻上躺下。
段钺跟过去,三下五除二,扒了他上衣。
腹部的伤口已经化脓感染。
普通人落得这伤,不死也残。
他跟没事人一样。
段钺瞅他一眼:“疼?”
靖王摇头:“不。”
段钺拆了他脏污的绷带,闻言冷笑,一根手指戳进他伤口里,又问:“不疼?”
靖王这回蹙了下眉:“疼。”
“哦。”段钺事不关己,抽出血糊糊的手,也不管他痛不痛,摸出一整瓶烧刀子,直接淋上去。
靖王登时缩紧瞳孔,绷直身体,手腕青筋暴起,神色狰狞。
若不是段钺摁着他肩膀,他恐怕要痛得蜷起来打滚。
“段十六。。。。。。段十六。。。。。。”
他疼得脑子迷糊,下意识叫自己信任的人名字。
段钺淡淡瞧着,也不出声。
好片刻,待他平静下来,才道:“御医瞧过你的伤了么,怎么说。”
靖王伤重在内,得调养。
谁料这人抿唇沉默一会,摇了摇头:“未传太医。”
“今早太医不是来了么。”
“。。。。。。叫他回去了。”
“。。。。。。”段钺默了默,“你真是死了也活该。”
靖王试图解释:“不可让父皇知晓我伤势,否则他不会让我去锦衣卫。”
关我屁事。
你爱去不去。
段钺从怀中取出一粒鲜红丹丸,捏住他下巴,塞进他嘴里。
“吞了。”
靖王嚼了嚼,因为苦,眼角轻皱了下,问:“何物。”
“续你狗命的宝贝。”段钺又笑起来,似乎有些期待:“你昨日失明,就是因为它,今日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准。”
很快靖王就知道段钺的意思。
他手脚软了下来,不仅没法动作,连知觉都没了。
段钺用匕首尖戳戳他大腿,戳得鲜血直流,见他神色不动,才又笑了下:“看来今日的副作用是瘫痪,殿下,你运气不错。”
靖王眼皮子颤了下:“会持续多久。”
他明日还要去锦衣卫。
段钺清楚他心急,故意不告诉他:“等能动的时候,自然就能动了。”
靖王看着他起身倒了杯水,仰头咕咚咕咚喝下肚,脱了衣衫朝自己走。
俊秀的脸,纤细的身躯,还有不盈一握的腰肢。
原本躁动的心,似乎又换作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期待。
“你。。。。。。”
段钺转头看他,眼神异样:“哦,奴才忘了,殿下这里只有一张床榻。”
靖王不语,桃花眸直直注视他。
段钺笑一声,走过来,俯身覆在他身上,嗓音低哑诱人:“殿下。。。。。。”
像极了从前在他身下求饶的小暗卫。
他正神思不属。
紧接着就察觉到,段钺将他抱起,扔在地上。
靖王后背一痛,在地上蜷起来。
段钺霸占了他的床,盖上被褥,翻个身,勾唇俯视他:“殿下,委屈您了。”
靖王盯着他恍如泛光的容颜,一时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错过了反抗的最佳时机。
等到过一会脊背发凉时,他才意识到,小暗卫没替自己铺被褥。
他正赤着上身躺在地面。
再一看段钺,呼吸平稳,神色舒展。
已经入睡了。
靖王桃花眸闪了闪。
段钺眼下一片乌青,不知撑了多久没睡。
是为了替他抄书吗?
他一宿没睡,冻得无法入眠,只好看小暗卫分散注意。
他从前很少仔细观察这个人。
原来小暗卫睡觉时,还会蹬被子。
他的手无法动作,只能艰难挪到榻边,抵着床柱直起身,用嘴巴咬着被角,替他重新盖好。
他下巴搁在榻上,和小暗卫面对面,近到几乎能触碰到他纤长的眼睫。
月光如流水,照见少年玉雪俊俏的容颜。
他是云端掉落人间的宝物,却碰不到会珍惜的人。
靖王抵过去,鼻尖碰了碰他的脸,便又躺回地面。
。。。。。。
段钺这一觉,睡得尤其安稳。
曦光照进窗,他才堪堪睁眼。
靖王已经醒了——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夜未合眼。
段钺在榻上抱着被褥滚了几圈,伸个懒腰,心情不错,翻个身和他招呼:“哟,殿下,早安。”
靖王薄唇都冻得发紫了,眉毛眼睫结着冰霜。
他看段钺一会,哑着嗓子应了声:“早安。”
段钺看他这狼狈样,笑出声,故意问:“昨晚睡得好吗?”
靖王没说话。
眸色平静,不喜不怒,谁也看不透。
段钺觉得败兴。他起身道:“你可以动了,副作用已经消失了。”
靖王嘴唇颤了颤:“我。。。。。。动不了。”
段钺已经叠好被褥,转身踢他:“你放屁,别想讹我,起来。”
“我。。。。。。”靖王艰难出声:“手脚,麻了。”
“。。。。。。”
哦,忘了,废物主子不经冻。
段钺把他拎起来,摸摸他手腕。
跟摸冰块似的,又冷又硬。
若不是续命丹吊着命,这么冻一夜,他人都没了。
段钺毫无心理负担,将他扔上榻,抖开自己刚刚捂过的被褥,盖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