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挡刀上位手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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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和尚解签后说,圣命不久矣,立储为重。
意思就是他活不长了,为了国事,还是赶紧立太子为好。
老皇帝气得半死,斩了主持,越发重视长生丹。
黄昏生辰宴,庄贵妃便呈上延年益寿丹。
老皇帝大喜过望,赏了不少宝物,还吩咐她快快炼成丹药。
就在这第二日,段十二死了。
若不是因为那次遇袭和那支签,老皇帝也不会那么心急。
如今吴征的事还没什么进展,他得想办法阻止。
段钺想罢,颔首:“奴才去。”
“我也去。”
靖王从门后走出来。
六皇子早有所料:“我已命人准备了四哥的马车。”
一行人用完早膳,便到宫门口集合。
段钺疑惑:“殿下不问问,四殿下为何出现在奴才房间里么?”
“没什么好问,四哥总是爱黏着你的。对不对,四哥?”他故意问靖王。
靖王不吱声。
段钺冷道:“奴才只对殿下忠心耿耿,旁的人绝不多看一眼。”
靖王抬了眼看他,又很快垂下去。
虽然什么都没说,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心情差了几分。
六皇子唇角弯了弯。
看主角谈恋爱也很有意思。
这时一旁九皇子蹭过来:“十六,舟舟也想玩。”
“玩什么?”
“和十六繁育子。。。。。。唔唔!”
六皇子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小孩的嘴。
段钺懵懵的,没听明白:“繁。。。。。。繁什么?”
六皇子神色淡淡:“没什么,翻花绳而已。”
又对九皇子威胁道:“十六忙得很,舟舟不要事事都去麻烦十六,听懂了吗?这话以后不许再说。”
九皇子委屈地撇撇嘴巴,“哦”了声。
靖王倚着车窗,支颐看他们闹腾,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
宫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
七皇子和五公主八公主在一处说话。
二皇子则与三皇子站在一起。
太后坐在轿辇里,身侧是亭亭玉立的赵景幼,鹅黄儒裙,娇俏温柔,讨人开心。
其余两位郡主,完完全全被她光芒压下去,根本上不得台面。
三皇子远远瞧着,讽刺一笑:“争宠夺利的女人,二哥怎么想起来跟她混在一起?”
“别胡说,交易罢了。”段云睿神色淡淡:“再者,说起争宠,你心心念念的暗卫十六,又何尝不是?”
“十六才不会这样!”
三皇子炸毛,随即又负手冷哼:“他不需要争宠,本殿下也会宠他。”
段云睿看他一眼:“玩归玩,别耽搁正事,老四近几日在查吴征的事,你提防着些,别引火烧身。”
“我知道。”三皇子皱了下眉,一抬头,就看见刚下马车的段钺一行人。
他眼睛先是亮了亮,转瞬,就看见他身边跟着阴魂不散的段初初,当即冷了脸。
“十六是我的,胆敢染指他的人,都得死!”
段钺刚来,就察觉到一道火热的视线。
他转过头,看见三皇子正灼灼盯着他,目光热切。
尚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便是一黑。
靖王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将他的手腕牵住。
“干嘛你?快松开。”
靖王回头看他:“不许看,走了。”
人多眼杂。
段钺就没甩开他,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走到太后轿辇跟前行礼。
太后对这几个孙辈都冷淡得很,摆摆手让几位皇子退下,只留了段钺一个,招手让他上前来。
段钺芒刺在背,顶着众人探究的目光走近。
“这平安符是哀家在佛前求来的,你带着,能保平安。”太后拉住他的手。
段钺受宠若惊,连忙跪下:“太后,这太贵重了,奴才不能。。。。。。”
“你若不收,哀家便叫初初来。”
和狗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段钺一再推辞:“奴才当真不可。。。。。。”
“初初。”太后扬声,“进来。”
几位皇子的目光随即落在靖王身上,复杂不明。
靖王也怔了怔。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上前行礼:“孙儿给太后请安。”
太后把平安符交到他手上,指指段钺:“去,替你的小暗卫系上,叫他日日带着,不许丢了,否则哀家连你也一起治罪。”
靖王顿了顿,应是。
段钺看着他弯下腰,将那平安符认认真真挂在自己腰上。
他无法推却,只好道:“多谢太后娘娘赏赐。”
太后抚了抚他脑袋,斜睨一眼靖王:“人,哀家可以交给你,但他若是受半点伤,别怪哀家找你麻烦。”
靖王这回没有半分犹豫,拱手道:“孙儿领旨。”
太后摆摆手,叫他二人下去。
段钺不高兴,盯着靖王背影生闷气。
他明明是六殿下的人。
怎么就交给靖王了。
靖王落后一步,回头朝他伸出手。
“干什么。”段钺警惕后退。
“太后叫我护着你。”他神色平静,“所以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
第六十六章 暗卫为救主子再次负伤
长风飘,飞雪扬。
皇室仪仗浩浩荡荡行在官道,三千禁军开路,夹道百姓跪伏,气势恢宏。
段钺黑着脸,被靖王攥着手,和他并肩策马。
四周投射来各种各样怪异的目光。
尤以三皇子为甚。
那眼底灼灼怒意,几乎要将靖王后脑勺洞穿出一个窟窿来。
眼见城门已远,就要到静安国寺。
段钺忍了又忍,还是咬牙低声道:“我说,你有完没完,能不能放开我了?”
靖王一派从容:“太后懿旨,不敢不从。”
我呸。
不过是想利用他和太后,立威借势而已。
段钺拳头攥得咯吱响,妥协:“我不走远,行了吧,不会妨碍你的计划。”
靖王看他一眼,想解释。
唇抿了抿,到底没开口。
他松开手。
“当心。”
段钺揉了揉僵硬的手腕,没吭声,放缓速度,落到后面一众暗卫堆里。
段四和段七两人,自然而然策马上前,将他紧紧夹在中间。
段钺愣了愣,左看右看,想挤出去。
段四笑眯眯拉住他马上缰绳:“哟,急什么呀,这么久没见,不唠嗑一下?”
段七直接得多:“你和四殿下,怎么回事。”
段钺脸色微僵,缩了缩肩膀:“没。。。。。。没事。”
段四呵呵:“没事,太后怎么会无缘无故叫他护着你,你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谁都要啃一口?你自己看看,那么多个殿下,太后理也不理,只和你说话,此等殊荣,你还说没事,合着你当我们眼瞎呢。”
段钺摸摸脑袋:“真不知道。”
他自己还想知道原因呢。
段七神色冷肃:“太后的事先放一边,你和四殿下,是何时在一起的?”
段钺觉得他这语气有点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我和四殿下不熟。”他一脸诚恳,“真的,只是因为六殿下的原因,才多了些交集。”
段七没有说信,也没说不信。
“十六,四殿下不可信。”他木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明显的情绪,沉沉盯着段钺:“你再如此心软,总有一天,还会被他害死。”
段钺怔了下。
一瞬间脑海划过什么。
尚未来得及细想,后面传来一身骏马嘶鸣。
段一驾马急急赶来:“暗卫营听令!迅速集合,有情况!”
众人神色皆一凛。
此次皇帝出行声势浩荡,东厂和锦衣卫都派了不少人随行护卫。
正是东厂探子发现了不对劲。
。。。。。。
午时,皇帝吩咐就地扎营休息。
段钺等人被召集到不远处林中空地。
“静安寺三里外官道上有人埋伏了陷阱,我们派去的人无一例外,都被一击毙命。”
锦衣卫指挥使林潼,愁眉不展,来回踱步:“陛下行程不可耽误,诸位可有什么好法子?”
宫廷四大势力,东厂、锦衣卫、暗卫营并京畿营禁军,难得齐聚一堂。
蓝衫、朱袍、玄衣、灰甲,整齐林立。
远望去,杀气冲天。
司乘雪负手淡淡:“官道只此一条,挡路者,杀无赦。”
蒋飞尘轻呵:“督主难道没有听见,林指挥使说的是无一人生还,我等连他们的袭击手段都没弄清楚,如何行动?”
“东厂只管杀人开道,这等刺探情报之事,难道不是该由暗卫营来处理?”
段飞红衣墨发,原本斜着身子,懒散倚在树上听他们争论,见火烧到自家身上来,眼尾一挑,冷勾唇。
“厂督这话有趣,暗卫营负责的是陛下安危,寸步不离,以身挡刀。何时又沦落到打杂跑腿的地步了?”
司凛道:“段统领误会了,同为陛下效力,何须分个你高我低,我家督主这么说,不过是觉得暗卫营更擅长此事而已。”
蒋飞尘扫了眼队伍里站着的段钺,也插了句:“督主这么说也在理,倘若暗卫营连这等实力都没有,岂不叫陛下寒心?”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想把脏活累活都丢给暗卫营。
刺客来历不明,打头阵的人,自然损伤最多。
如若不敌,最后背锅的,也是他们。
段钺扫了眼场中众人。
暗卫营因为任务危险,折损率高,本就人丁凋零,这会还要被逼着去送死,实惨。
不过幸好,得益于小黄书,他手里现在就有刺客的情报,倒不至于去跳火坑。
段钺看了眼自家统领。
正巧段飞也朝他望了一眼。
两人目光短暂对视,迅速移开。
心底已然有了计较。
段飞勾唇,拨弄了下指尖银刃,漫不经心开口:“暗卫营只听令行事。在场诸位,若谁觉得自己有资格下令,段某自当拼死以赴。”
林潼见几人争执起来,抹了抹额头汗珠。
“诸位,莫再争了,再这般下去,陛下就危险了!”
蒋飞尘憋着股气,率先消停下来。
他是禁军,和那些人又不一样了,陛下一旦遇险,他是要掉脑袋的。
“段统领,算蒋某欠你个人情行不行,此事,非暗卫营不可。”
司乘雪不出声,司凛便道:“东厂愿为暗卫营提供接应。”
段飞长眉一挑,带上几分算计:“营里近日新进小暗卫不少,吃穿用度,武训医疗,拮据得很。”
在场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他一开口就都知道打什么主意了。
林潼一脸肉痛:“锦衣卫出武器。”
蒋飞尘又看了眼段钺,沉吟片刻道:“禁军的伙房和寝舍都可拨出一部分。”
最后东厂没得挑,只能把最昂贵的药材包了。
司乘雪整张脸都冷的像块冰。
“多谢诸位,慷慨解囊。”
段飞倚在雪枝上,好心情地弯唇一笑。
风吹来,摇响他足踝银铃铛,好似雪中妖,秾艳惑人。
他朱唇轻启,扬声道:“段十六。”
场中目光登时一转,齐刷刷落在段钺身上。
他那群好兄弟特够义气,当即后退一步,将他独自一人留在场中央。
段钺硬着头皮上前:“属下在。”
“你去查,半盏茶时间,查不出来,人也别回来了。”
段钺嘴角一抽。
他家统领还真是不客气,就不怕他真的回不来吗。
“属下遵令!”
他脚尖一点,便消失在场中。
一手轻功出神入化,引得其余人纷纷侧目。
林潼却忧虑不已:“本官派了五十人去查,都全军覆没,十六大人孤身一人,当真没问题?”
司乘雪和蒋飞尘也看过来,虽不言语,意思却也一样。
段飞暗道一群臭男人,都盯着他家十六。
面上却不怎么在意:“回不回得来,那就看他自己造化了,暗卫营可不养废人。”
司乘雪皱了下眉:“派人跟去看看。”
蒋飞尘不甘落后,也吩咐了一个禁军尾随。
段钺没走几步,便察觉身后跟着几条小尾巴。
“爸爸,要进空间甩掉吗?”
“用不着。”一群杂鱼。
段钺骤然提气纵跃,身形疾如闪电,几乎快成了一道残影,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几个禁军和东厂番子追着追着,便是一愣。
人呢?!
。。。。。。
段钺轻功极好,很快就摸索到探子汇报的地点。
树下一行黑衣人走过。
正是那伙刺客,每人手中都配有一管火门枪。
难怪锦衣卫五十人全军覆没,有这等威力的武器,哪怕再多派几百人,也不过都是枪下亡魂。
段钺神色微凛。
剧情中并未揭示刺客的幕后主使。
如今看来,恐怕和二殿下脱不了干系。
他一直以温润淡然示人,哪怕争权夺利,也从来光明正大,不屑阴私手段。
就连段钺都以为他登基会是顺理成章。
可谁能想到,他竟敢派人谋刺皇帝。
除此之外呢,靖王灾星预言、长生丹、庄贵妃之死,这桩桩件件,难道。。。。。。都是他在背后操控?
段钺越想越心惊。
他屏气凝神,待黑衣人走过,正想悄声离去。
忽然小黄书惊叫:“爸爸!靖王!”
段钺一顿,回过头。
黑衣人已经发现靖王的隐匿之地。
“没想到四殿下会找到这里,倒是省了兄弟们一番功夫。”
头领一声冷笑,二话不说,举枪上膛,就要送树后的人西天。
段钺心里大骂,瞬间冲出去,将靖王往怀中一揽,就地翻身一滚。
枪弹在他身后炸开一连串的火花,雪尘漫天。
段钺大吼:“书书,进空间!”
两人眨眼消失在原地。
众人一惊,立刻过去查探,然而除了脚印和血迹以外,地上已经空空荡荡。
“走吧。”头领松口气,“任务完成了。”
。。。。。。
段钺喘了口粗气,躺在空间的柔软大床上,头晕眼花,手臂擦伤处鲜血直流。
靖王被他夹在胳肢窝里,举着棉巾,帮他擦了擦血迹,神色紧绷。
段钺烦躁地打开他的手,起身,把人拎起来。
“你怎么跟来的?”
靖王盯着他伤口:“你受伤了。”
段钺冷声:“我问你是怎么来的?”
靖王眸子抬了抬,看向他的脸,却不吭气儿。
段钺一阵胸闷气短:“段初初,你到底想干什么?”
靖王默了一会:“太后叫我保护你。”
“你他娘好意思,到底谁保护谁?刚才要不是我在这里,你已经被射成筛子了!”
靖王扫了眼他手臂,轻蹙眉,理亏,垂下了眸,抿唇不语。
段钺把人扔开,坐床上生了会闷气。
他发现,自己气的不是靖王跟踪他,而是他明明有武功,却一直欺瞒自己。
这个发现让他惊觉自己的下贱,甚至比靖王本身的欺骗行为,更叫他生气。
半盏茶时间快到了,他不能耽搁。
段钺随便止了下血,便抓着靖王闪身出去。
黑衣人已经离去,地上还残留着树枝燃烧后的残灰。
靖王被他扛在肩上,瘦弱的身子骨一颠一颠,却全程不发一眼。
直到快到营地时,他才突然抓住段钺的袖子,盯着他双眼:“方才,那间突然出现的屋子,是怎么回事?”
第六十七章 暗卫被找茬,主子看光光
“你想知道?”
段钺冷冷勾了下唇:“可知道的人都死了,四殿下,您还想知道吗?”
靖王静默无声,桃花眸里是猜不透的深邃偏执。
段钺不喜欢他这模样,好似自己的心,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他跃到一颗树上,将靖王再次带进空间。
这次他叫小黄书关了灯。
空间幕天席地,夜色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