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挡刀上位手册-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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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钺迟疑了一瞬:“书书,我怎么觉得他能听见我的心里话?”
小黄书没有回应。
“书书?”
蔺欢唇角弯弯:“书书睡着了,段大人不要吵醒他,大人猜得没错,我确实有读心术。不过,这是别人赐予我的。”
他话音才落,段钺眼前便浮现一道虚幻的人影,神情冷漠。
“段十六,你的进展太慢了,赵景幼这边已经攻略了二皇子和皇帝,再这样下去,你毫无胜算。”
居然是440。
“我已经很努力了!”段钺不服。狗王爷就是个自私的人,谁能让他真正爱上。
“总之蔺欢是我的人,你可以放心和他合作,尽快解决边境之事回长安。”
440公事公办说完,就隐去了身形。
“喂!等等,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蔺欢笑道:“段大人要不先起来,我再解释这件事如何?”
段钺低头一看,他还趴在地上,头顶着个枯草窝,一脸灰扑扑,活像个乞丐。
反正前世经过比这更狼狈的事多了去了。
段钺面无表情爬起来,随手抹了下脸:“可以,解释吧。”
两旁守卫吓了一跳,谁能想到身边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头顶鸟窝的人,当即上前戒备:“何人在此!?”
蔺欢从荷包里取出干净散发着清香的手巾,递给段钺,叫他擦擦脸,不紧不慢对那群守卫道:“无需惊慌,这位是大皇子殿下的客人,听说城中有内鬼,才埋伏在此查探。”
“原来如此。”守卫松口气,拱手退下:“辛苦蔺公子了,幸好有您在这里,否则属下等人就要惊扰贵客了。”
蔺欢含笑,领着段钺离开。
段钺侧眸看他。
这个蔺欢,在北雁郡的威望似乎很高。
“蔺公子也和景幼郡主一样,是所谓的‘穿越者’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骗你的,傻初初
蔺欢穿来的时间,比所有人都要早。
他已经被困在这本书里将近百年,带着记忆生死轮回无数次。
直到440找上他,提出要和他合作,他才知道自己是被赵景幼所连累。
作为女主的金手指和攻略对象,蔺欢必须要在帮助她完成任务之后才能得到解脱。
段钺心生疑惑:“但上一世你和赵景幼并无交集,最后还失踪了。”
“那是我隐约感觉到她对我的吸引力,才会有意避开。”
段钺对他这个说法禀持怀疑态度,倘若真想避开,远离皇室中人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还要特意和靖王结盟,还把大皇子带走。
况且,赵景幼本身就是个挂逼,能做她金手指的人,会简单到哪里去。
但这些话段钺并未挑明,只问:“既然你对争权夺利没兴趣,又为何在护城河中下毒?”
“段大人误会了,那瓷瓶里并非毒药,而是清毒药剂,近日城中多发疾病感染,大殿下委托我解决此事。”
“那内鬼的事你如何解释,与覃墨川密谋之人,分明是你才对。”
“那人是覃墨川的细作,负责联络和监视,他若不死,我又怎么和段大人见面呢?”
段钺不语。
蔺欢太聪明了,敏锐且冷静,无论怎么试探,他似乎都能应对如流,不露丝毫马脚。
但越是如此,反倒越叫人怀疑他的目的。
雨停了,天空碧蓝如洗,冷风袭卷而过,带来一阵刺骨寒意。
段钺裹紧棉衫,饶是有武功在身,仍然冻得瑟瑟发抖。
但转头一瞧蔺欢,明明柔弱娇软,连内力都没有,却丝毫不受影响。
见段钺看过来,还朝他天真烂漫地笑了下:“段大人,你很冷吗,若不然往我身后躲一躲吧?”
本来就很丢人了,再缩过去,自己暗卫的脸还要不要了。
段钺冷哼一声:“用不着,我还没弱到要人保护的地步。”
这话简直就是含沙射影。
蔺欢笑笑,也没生气,一派软糯天真的模样:“大人还有什么话要问的么?”
段钺想了想:“440和你合作的条件是什么。”
蔺欢也不觉得烦,耐心回答:“他让我帮助你解决边境麻烦,酬劳则是送我回家。”
“就这么简单?”
蔺欢温软一笑,两只酒窝甜甜:“否则呢,我总不至于在这种事上欺骗段大人吧。”
“那可说不准。”
蔺欢眉眼弯弯地瞧着他:“我怎么觉得段大人对我的敌意尤其大呢。”
“放心,不是你的错觉。”
蔺欢好笑。
“段大人,您放心,读心术也不是随时都有效果,况且我已经是段大人的盟友了,自不会窥探大人的内心。”
段钺冷漠地“哦”了一声,油盐不进。
蔺欢眸光微闪,也没再多说什么。
二人穿过闹市,段钺在一座酒楼前遇见了熟人。
“公子,你踩了我的鞋,什么也不说就想走,天下可没这样的道理吧!”
身着锦蓝祥云袍的男子气急脸红:“你莫胡说,在下不是已经给你赔礼道歉了么,你还要如何?”
“光那点子钱够什么用?瞧你玉带锦衣细皮嫩肉的,想必是富贵人家公子哥儿吧,不赔几千两说不过去吧?啊?”
“你。。。。。。”
“哟,还想动手?哥几个,给我把他扒光了!这一身行头估计得值不少钱!”
眼见几个混混一拥而上把人围住,段钺皱了皱眉,步子慢下来。
蔺欢笑笑:“段大人,是你的朋友么?”
段钺顿了下。“不是。”
脚尖一转,想装没看见偷溜。
没想到那蓝衣公子竟发现了他,眼神一亮:“阿月?是阿月吗!救命啊!”
段钺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只能折返回去。
“救兵?”混混大笑,猥琐地动手动脚:“告诉你,搬救兵也没用!今天不把爷伺候高兴了,你休想离开!”
蓝衣公子嫌恶:“你、别碰我!”
那混混头子不但不听,咸猪爪还想往他脸上摸。
段钺眼神一冷,脚尖一点跃过去,直接抓住混混手腕,狠狠一折。
“他说不要碰他,你耳朵聋了吗?”
一声骨裂脆响,混混疼得脸色扭曲:“手!疼!!啊啊啊你快给老子放开!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余下几人互看一眼,蜂蛹而上。
段钺连匕首都没用,就将几人尽数打趴在地,哀嚎着爬不起来。
混混头子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自己惹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好汉、好汉饶命啊,小的也只是想弄点钱,小的。。。。。。”
上有老下有小被逼无奈是吧,他要听腻了。
段钺木着脸:“下次再叫我碰见你欺辱人,我就帮你剁了这只手。”
说罢一脚将人踹出去,目光阴冷:“滚!”
一群混混连滚带爬跑了。
身后蓝衣公子扶着他肩膀,轻松口气:“阿月,幸好有你在,否则我又要当众出丑了。”
段钺回身,不动声色拨开他的手:“怎么每次见面虞公子都在被欺负,您的侍卫呢。”
虞丛音叹气:“景钦带人出门采办去了,最近有一桩生意需要来北雁郡交接,谁能想到我才出酒楼就惹了麻烦。”
说罢疑惑了下:“阿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早已经离开了。”
段钺道:“出了些小状况。”并不打算细说。
虞丛音还想邀他进酒楼吃顿饭,也被推辞了。
段钺相信自己的直觉,因而不愿同他深交,看了眼身旁的蔺欢:“久等了,走吧。”
蔺欢扫一眼虞丛音,两人很快交换了下视线。
“好。”
两人回了城主府。
段钺一推门,就看见凉亭里段云绝正和靖王对坐赏雪。
段云绝还在劝酒:“初初,你尝尝,这北雁的烧刀子烈性十足,不比长安美酒差。”
靖王道:“大哥,我不能饮酒。”
“初初,大哥知晓你性子文静,好是好,可就是太姑娘气了,怨不得老三总欺负你,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纵横沙场,美酒长刀作伴才是!”
段云绝把酒坛子递给他:“来!听大哥的,今日不醉不归。”
如此再推却,就显得不知好歹了。
他还有不少事需要通过段云绝之手完成,不能现在惹他不快。
靖王默了两息,只得接过。
正要饮下时,忽然,身侧插进来一只修长分明的手,夺走他手里酒碗。
靖王和段云绝皆愣了下,抬起头。
段钺端着酒碗,神色平静:“大殿下请恕罪,我家主子年纪小,不能饮酒,这一杯,能否允许奴才替他喝?”
虽然用的是询问语气,可他说完,也不管段云绝说什么,直接就仰头灌进了肚子。
“放肆!”段云绝拍案而起,“段十六,主子的东西是你想碰就能碰的吗?!”
段钺心想,别说是碰东西,连他整个人我都摸过亲过还睡过。
但仍然跪下,谦卑地请罪:“奴才知错。”
靖王看他片刻,眸底深邃幽静。
明明嘴里说着讨厌,可事实上,段钺处处都在维护他,哪怕受到过那般折辱,也不曾真正伤害过他。
靖王闭了闭眼,神色平静:“大哥,别生气,不过是个奴才,不值当动怒。”
“初初所言甚是。”段云绝道,“来人,将段十六带到院子,杖责二十,也好叫他长长记性。”
靖王没说什么。
很快侍卫就来把段钺拉下去。
靖王指尖动了动,侧眸看他一眼。
恰好段钺也转头来望着他,眼里带着和当初临死前一模一样的光芒。
他比谁都看得清楚,段初初无情自私,爱上他只会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
心知肚明,却仍然毫不犹豫往火坑里跳。
他讥讽段初初的冷酷,嘲笑他的无知。
却更唾弃自己的下贱和卑微。
从前是,现在也没变过。
两人对视片刻,靖王淡淡移开目光。
“大哥,十六也是为我着想,杖责就免了吧,正值多事多秋,日后再处罚不迟。”
段云绝面色不渝,还待说什么,蔺欢忽然歪了下身子,满脸苍白,痛苦地倒在地上:“殿下、殿下救命,头好痛。。。。。。”
段云绝一惊,立刻冲上前把他扶住:“欢欢!欢欢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大夫、来人!快去传大夫!”
蔺欢余光扫了眼段十六,随即虚弱地晕倒在段云绝怀中,“殿下。。。。。。”
段云绝哪还顾得上段十六,焦急地把人抱起来就离开了。
庭院里侍卫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不该继续行刑。
靖王坐了一会,起身走过去:“下去吧,既然是我的奴才,自当我来处罚。”
侍卫应了声是,陆续离开。
靖王这才低头,桃花眸安静地看着段钺:“地上凉,起来吧。”
段钺嗤笑,撩起眼皮睨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奴才了?”
靖王默了一会:“以前是的。”
这话段钺就没法接。
他清楚靖王是重生,但靖王应该还不知道他也是重生的。
他还不想这么快和这人坦白,是以冷道:“胡说八道,以前也不是。”
靖王没有和他争辩的意思,朝他伸出手:“先进屋再说。”
段钺开始耍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起不来,腿麻了。”
靖王想了想,弯腰去抱他。
结果段钺一把就拉住他的手扯进怀,勾腰一个翻转,直接把人摁在地上。
居高临下,唇角一翘:“骗你的,傻初初。”
靖王缓慢地眨了下眼。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主子,我娶你吧
“段十六,你醉了么。”
段钺不语。
风吹散细雪,落在少年眼角眉梢,清澈而干净。
他脱下靖王的面具,俯下身一吻印在他眉心。
无端缱绻而爱惜。
靖王叹息:“段十六,你醉了。”
“我没醉。”段钺的呼吸灼热,充斥醇香的酒味,薄唇在靖王的鼻尖和眼角轻轻蹭来蹭去,亲昵又珍重地拥吻着。
靖王扫了眼门前守卫,想了想,捧住他的脸抚了抚:“先回屋吧。”
“不要。”段钺想也不想地拒绝,目光冰冷下来,揪起他衣衫:“狗王爷,你别想再害我。”
“不会害你。”靖王只能顺势起身,圈住他脖颈,主动亲了亲他脸颊:“风太大了,我有点冷。”
段钺把他搂进怀里,解开外层的冬衫裹住他上半身,用力抱紧,沉声道:“好了,这样就不冷了。”
喝醉的小暗卫尤其固执。
上一次段钺喝醉还是在靖王府里,一动不动抱着他亲了一整夜,自己不睡,也不许他睡,似乎是把他当成了所有物,谁敢靠近就杀机毕露。
靖王第二天嘴唇和脸颊都被吮肿了。
后来他就再没敢让段钺喝过酒。
靖王想起那场景就头疼。
他缩了缩肩膀,仰头巴巴地看小暗卫:“还冷。”
段钺生气了,皱着眉质问:“你哪来这么多屁事,娇不娇气?”
靖王没吭声,亲亲他下巴:“十六,我困了。”
段钺冷哼,打横将他抱起,走进屋,关上门窗,把他放在榻上,用被褥裹紧:“好了吗,还冷不冷。”
靖王缩缩脑袋,盯着他道:“嗯。”
段钺掐着腰一本正经地骂他:“娇气包!你还想要怎样!”
靖王桃花眼闪了闪:“想要十六抱抱。”
却不知这句话触到了段钺哪根神经,突然叫他勃然大怒,扑上去掐他脖子:“狗王爷,你还想害我!卑鄙小人!你休想再利用我,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靖王一个翻身,锁住他双手压在身下,吻住他的唇。
段钺瞪大眼,愤怒地直视他:“唔!”
靖王并未深吻,只碰着他的唇,低声道:“十六,你喝醉了。”
“胡说八道!”
靖王便问他:“那我是谁。”
段钺毫不犹豫:“你是狗王爷。”
“还有呢。”
“狗主子。”
清醒着的段钺是绝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
只有喝醉才会迷糊。
靖王低笑,桃花眼勾勒出优雅凉薄的风情。
“你恨我么?”
“我讨厌你!”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亲我。”
段钺愣了下,神情迷糊,过了一会才道:“我没有亲你。”
已经把自己之前做的事忘了一干二净了。
靖王笑了下。
只是很快,又轻蹙起眉,抚过小暗卫眼角眉梢,眸色悲哀:“为什么不恨我呢。”
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报复,也能叫他好受一点。
段钺睁着眼一瞬不瞬望他,忽然,捧住他的脸认真道:“主子,别难过,属下会陪着你的。”
靖王想,别对我这么好。
越是温柔,越是让人痛苦。
“主子乖,不哭了。”段钺抱住他脑袋,一边打着嗝儿一边轻声哄他,“属下会处理好所有事,主子什么也不用怕,乖乖睡觉吧。”
靖王叹口气,亲亲他鼻尖:“好。”
两人相拥躺在榻上。
没多久,段钺就开始打呼噜。
靖王本想起床给他煮个醒酒汤,只是小暗卫双臂就像铁箍似的紧锁着他,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只能放弃,重新躺下。
段钺翻个身抱紧他,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
靖王凑近耳朵,才听见他在哭。
不要离我太远。
我不会杀你。
别跑。
靖王心尖颤了颤,埋进他怀里,声音哽咽。
“不走,十六,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了。”
空间里小黄书扒拉着进度条,惊讶地瞪大了眼。
心动值到90了。
段钺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
身下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往身侧一看。
靖王也光溜溜的。
枕着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