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军阀-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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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戈的面色痛的发白,伤口被雨水泡的麻木,现在又被重新唤起了疼痛,他不顾会撕开自己背上的伤,猛的甩手,将副官甩退了两步,才冷冷的道:“与你无关。”
副官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人都现在这个样子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略微有点惊讶的拍了拍手,然后又把自己还沾着血的手举到了眼前端详着,眼神却越过自己的手,看向了何平戈:“啧啧啧,瞧您这副样子,跟丧家犬,也相差无几了吧。”
何平戈突然站住了,他看着眼前的人,闲话家常一样的开口:“你头上的伤好了吗?”
这句话无疑是讽刺,副官的手狠狠一攥,然后就是压不住脾气的直接一拳打了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何平戈现在身上虽然带着伤,却不是可以任人揉捏的角色,他先是一个闪身避过了副官的拳头,接着将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副官的脚踝和膝盖上。
副官没有防备一个看起来都快半残废的人还能有这么样的攻击力,竟是直接跪在了雨里。
他的脸色难看,手在雨里狠狠的锤了一下,正打算起身的时候,他的肩头却被人踩住了,并毫不客气的往下压下去,力道大的叫副官无法反抗。
完全被控制的感觉给副官带了了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他甚至失去了要反抗的念头,他带着惊恐抬头去看,正对上何平戈面无表情看下来的眼睛。
这一个对眼,竟是让那个副官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就好像他现在看见的,不是什么戏子,而是久经战场,可以要了他命的人。
何平戈似乎被他的神情取悦,正打算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人从背后打晕。整个人重新跌进了泥水里。
踩着副官的力道没有了,但副官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粗粗的喘了几口气,才慢慢的爬了起来,对着打人的人道了谢。
打人的那个也是穿着和副官一样的军绿色,看起来应该是一起的,两个人站着稍微聊了一句后,便开了一辆车过来,将何平戈拖拽上了车。
汽车卷着雨水离开了,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沟壑,目睹了一切的警卫员急急的赶了回来把一切都说给了顾念听,他本以为顾念会惊讶或是,放弃之前的生气去救人,可是最后却什么也没有,顾念只是静静的抓住笔坐着,然后轻轻的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如果不是顾念一个轻微的手抖,钢笔在她面前的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的话,那么她看起来,几乎是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似得。
不单是把警卫员遣走了,顾念甚至遣散了自己院子里的所有人,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雨声再无其他的时候,顾念看起来才像是略微的松了一口气,放任自己在椅子上瘫了下去。
过了许久,顾念才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前,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雨,然后慢慢的走进了雨里,她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的闭着眼,仰头去接着那些冰凉的雨水。
“何苦呢?”
顾念的唇瓣微动,无声的呢喃了三个字。
却说何平戈被打晕后,就直接带到了张振业的军营,张振业倒是也有意思,直接叫来了婉儿,把何平戈托付给她了。
婉儿算是得偿所愿了,守着何平戈的身边,真的是一步也没有离开。
何平戈醒过来的时候,正遇见的,便是婉儿殷殷切切的凑过来,满眼都带着笑的轻声道:“师哥,你醒啦!”
与此同时,还有一杯温度晾的正好的水,送到了何平戈的唇边。
若不是现在的情况,何平戈大概会长叹一声,自己的师妹也算是长大了,可是现在,他却只是冷漠的拨开了婉儿的手,自己强撑着起身。
婉儿得了何平戈的拒绝,眼中若无情绪是假的,可是她一见何平戈要下地,便又把那点小情绪抛去了脑后,急急的的按住了何平戈的肩,问道:“师哥你还没好,你要去什么地方?”
何平戈的动作缓慢却坚定的将婉儿的手从自己的肩头抚了下去,只是冷冰冰的一句:“与你无关。”
婉儿被何平戈的动作弄的一愣神,也就没有拦住何平戈下床的动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何平戈已经撑着拐杖即将走到了门口。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婉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往日的极力卖乖讨好,忽然冷淡的出声道:“你还打算去找那个顾念吗?”
何平戈的脚步几不可见的停顿一秒,却又继续的往门口走去,婉儿冷笑了一声,字字句句都咬的清楚无比:“她都已经把你赶出来了。”
婉儿唱戏的功底很好,一句话说的字正腔圆,加上声音好听,若是忽略掉这句话本来的意思,几乎可以给人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美妙感受。
何平戈也不知是被这句话戳中了什么心思,慢慢转身看着婉儿,婉儿见这话有用,继续道:“师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们那样的人是靠不住的,他们当时对你再怎么好,可也不过是把你当做玻璃球里的花,当时觉得好看,可是看腻了就扔了,你总不会是信了她的真心实意吧?”
婉儿一边说,一面朝着何平戈走了过去,脸上带着笑意,又伸手,看上去打算扶何平戈的样子。
何平戈并没有让她扶过来,反而是站稳身子攥着拐杖攥的苍白,沉声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道:“住嘴。”
婉儿面色一僵,只觉得这顾念的妖法已经将师哥整个人都蒙住眼睛了,就算她这般的无情无义师哥也不愿意和自己和好,她婉儿一片真心也不及顾念半分,继而怒道:“师哥,你还护着她!”
看着婉儿紧紧的握了拳头,整个人都气的颤抖的样子,何平戈忽的叹了口气,低不可闻的声音道:“你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他扯动唇角有些疲累的笑了一下:“她怀疑我。”
明明是笑,却没办法从他弯起的唇角感觉到任何以往那样的温暖,有的,不过是一望便知的疲累与寂寥:“她对我的确是真情实意,只是我当时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还为你试图隐瞒……”
这话说完,何平戈便往后退了一步,让自己重重的撞上了门边,仿佛只有依靠着身外的疼痛,才能叫自己内心的苦痛稍好一些。
婉儿是在之前的上药过程中看到了何平戈背后的伤的,这会儿见他这么不爱惜自己,吓的急急上前一步,想要把何平戈拉开,口中有些心疼的抱怨:“师哥,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的伤啊?”
有意无意的,婉儿的心中有那么一点的惭愧,于是她避过了这个话题。
何平戈看着婉儿,他的眼里是一片红色,看的婉儿心里直疼,只听他道:“我为她挡了一次伤,所以她没杀我。”
婉儿的眼中有泪光,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何平戈做这么一切自然是在顾念面前把婉儿给摘了干净,所以才会替婉儿遭受这些苦楚,心中想着何平戈对她还是有感情的,语气也抖了抖道:“师哥,你受苦了。”
何平戈抬头定定看她,眼神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可是没有一会儿就带着一点悲伤的情绪:“你若真的对我还有半分兄妹情谊,就放我离开这里。”
婉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哥露出这个情绪,又有些吃顾念的醋又想着师哥背上的伤势所以抿着唇不肯同意:“可你的伤还没好。”
何平戈嗤笑一声,刚刚有些软和的语气一下子就冷硬起来,避开眼睛不去看婉儿:“你担心的到底是我的伤,还是担心没办法对张振业交代?”
婉儿的面色几乎不知如何形容,她的手指头颤了颤,面色悲戚声音中也带着不敢置信:“师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何平戈不言不语,只是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婉儿,婉儿被看的心慌,抿唇道:“师哥,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便直接出了门,而房门也咔哒一声的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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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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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房中等着婉儿,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桌子上点了倒流香,茶台茶宠一应俱全,陪着淡淡的茶叶涩香,几乎显得这个人无欲无求。
当然,也就是显得而已。
婉儿才一进门,张振业便已经笑着望了过来,高举了茶壶细细的一缕茶倒入了杯子里,张振业将茶向婉儿那边推了推,问道:“怎么样,婉儿姑娘,师兄妹相见,感觉如何?”
相比起张振业的好兴致,婉儿却要冷脸的厉害,她大步走到了张振业的面前,对于张振业倒得茶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含了薄怒道:“你伤了我师哥。”她一字一顿的质问道:“你答应过我,绝不动他的。”
张振业似乎早就猜到婉儿有这么一回事,所以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似得,只是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在鼻端轻轻一嗅,才缓慢出声道:“是,我答应过你,但战场上枪炮无眼,我也没办法。”
婉儿抿紧了唇看他,可偏偏却没什么话可以反驳他,思来想去,也不过是一句:“你言而无信!”
张振业挑了挑眉,他心里对婉儿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十分的不屑,不过还是对着婉儿举起来自己的茶杯:“那这杯茶,就当做是我向婉儿姑娘道歉了。”
张振业现在胜券在握,对于婉儿就多少有点不如以前那么的在意了,表面看起来还好,实际上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婉儿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也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他,索性不跟他废话,冷着脸道:“我要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
张振业答应的十分爽快,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思考便脱口而出:“好,没问题。”爽快的几乎让婉儿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果不其然,张振业从不会送出免费的午餐,他看着婉儿有些怀疑的样子,开口道:“但我也有个条件。”
婉儿没有应,只盯着他,显然是打算等着张振业说出什么事情后,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张振业也不卖关子,他现在也是有些得意了,觉得尽在自己掌握之下,开口便道道:“我要他说出城里的情况。”
这件事对于何平戈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婉儿仅仅是短暂的思索了一下后,便点头应下安利:“你不要出现,我会告诉你。”
张振业同意了,只是却又语焉不详的补充道:“婉儿小姐的目的现在虽然是暂时达成了,但也别忘记了,死灰也是有着复燃的可能性的。”
张振业这个人,很难信任别人,他自己是个利益至上的人,便觉得别人也都是一样,他现在是有些怕婉儿自己得偿所愿后,便不会尽心尽力的为自己的事情,才这么提醒了一句。
其实倒也十分好懂,不过是告诫婉儿:“你别以为现在你就可以放松了,只要顾念一日还活着,你就一天不可能和何平戈安安静静的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开始心急了,这句话上的掩饰竟是少之又少,就仿佛,张振业现在已经不屑于为自己的事情去扯一块遮羞布了。
婉儿扫了张振业一眼,她现在对张振业也是有了一丝防备之心,又或者说因为师哥受伤所以和他起了罅隙淡淡道:“冷暖自知,你不必多说。”
张振业无所谓的笑了笑,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自认为对婉儿了解的非常清楚,这句话她一定是听在心里了的,对她举了举杯子:“那就静候佳音了。”
婉儿原本是想着直接走人的,可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端起了杯子,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闻茶香,这茶必然是好茶的,只是可惜现在喝在嘴里是什么味道,就没有人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平戈想通了,之后的一两天何平戈竟是没有要求再走,只是安静的接受治疗,直到何平戈身上的伤暂时不会影响行走后,何平戈才道:“我想出去。”
婉儿这些日子一直在提防着这句话,总感觉何平戈要说,可是他不说,婉儿就稍微轻松一点,这会儿见何平戈说了出来,婉儿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道:“你的伤还没好。”
婉儿知道自从上次的哪一件事情之后,何平戈对自己一直是有一点意见在的,所以她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留得住何平戈,用来用去,也就只有这样的一个借口了。
何平戈看起来并没有想那么多,也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还有多久好起来,只是道:“随便找个地方给我,除了军营,除了张振业的身边。”
这句话结束后,何平戈稍微顿了一顿,又轻声的叹了口气:“我不想让她以为,我和张振业是一起的。”
婉儿的脸上神情略微有些变化,可是想着这件事情的始末,到底还是应下了这件事道:“好。”
也不知道婉儿是怎么和张振业进行的交涉,总之这件事情最后是成了的,何平戈坐在马车上,一直到了一个小小的独门独院。
青砖碧瓦,门前有树,院子里还有葡萄藤和秋千,房子坐北朝南,一切看起来都是十分用心的。
何平戈看着那些人面无表情的搬着东西慢慢将这个小院子盛满,心里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愉悦来。
尽管这个房子,是何平戈一直所梦想这的样子。
那是还小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学戏,每天出的汗都要论斤来算,有时候累的狠了,一群小家伙就肩并肩的躺在院子里的石板上,看着月亮,憧憬着以后的生活。
大家的年纪其实都不算是太大,从小就进了戏班,对外面的东西接触的不多,追求的似乎也没有那么多,说来说去,大多都是什么想吃糖葫芦啦,想吃驴打滚啦,想不用挨打了之类的。
何平戈那时候也不知道是想什么,或许是因为昨晚做的梦太过美好了,他竟是说自己想要一个家。
不必太大的那种,青砖碧瓦,门前有树,院里有花,要有着大大的空地足够练戏,也要有着充满阳光的地方好来晾晒戏服。
还要有水井,夏天的时候要冰镇一个大大的西瓜,一场戏唱完了,身上还带着汗,把这个冰冰凉凉的西瓜往怀里一抱,那勺子舀着吃。
一开始的气氛都是乐呵呵的,现在却骤然安静下来了,大家都在幻想着那样的画面。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这样的平稳安定,一向是求不得的。
若是出了名,成了角儿,或许能够有这样的生活,但是若是不成的话,就只能日复一日的跟着戏班子跑各种地方,唱一场,挣一顿饭的钱。
血里有风,一生不得安定,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了。
何平戈当时也是脑子没转,这句话说完了,看着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也又几分后悔了,那时候还小的婉儿越过了几个人,凑在了何平戈的身边,轻轻的碰了一下何平戈的肩膀,低声道:“师哥,你那么好,你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有的。”
何平戈当时只当婉儿是在安慰自己,却没想到,当年的一句戏言,婉儿竟是记到了现在。
婉儿带了点满足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