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军阀-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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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一边问道:“长命啊,司令在吗?”
长命也是习惯了伺候人,接过披风过来折了一半,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是什么,扯着何平戈到了门外,细长的手指挡在唇边低声道:“嘘!”
何平戈也是不明所以的跟着长命走了几步,有点奇怪道:“怎么了,这么神神道道的?”
长命满脸的惊恐,一把脆生生的嗓音压低,仿佛是在说什么鬼故事一样:“司令的爹娘来了。”
何平戈原本已经打算做好听到啥不好消息的打算了,结果却是这么一个答案,当即就楞了一下,然后才道:“司令的爹娘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长命的影响,何平戈居然也不自觉的把声音压低了,所以到长命的时候,她就把声音压的更低了:“您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就来了,现在训司令已经训了一个上午了。”
何平戈听的一皱眉,感觉到气氛似乎真的不大好,有些担心的询问到:“怎么也没人拦着点?”
长命满脸的惆怅,心说自己也担心司令,可是满屋子也没人能去呀,有些无奈的感慨:“谁敢拦啊,那可是司令都不敢惹的人。”
事情听到这里,何平戈的表情已经有些重视了,而不是像最开始那样仿佛是在逗长命玩的那样:“现在都谁在里面?”
长命的眼睛有点贼的溜的一边瞄着里面,似乎是生怕有人出来,一边道:“就司令和老爷夫人。”
何平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跟着看向里面,拔腿就要闯进去:“不敢拦也就算了,怎么也没留个人看着点,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何平戈这边一边说着,一边就避过长命往里面走,可是还没等两步呢,就被顾念拦住了,急急道:“司令说了,叫您别过来。”
何平戈此刻心里焦急,这时候被长命一拦,顿时就更烦了,原本是直接越过长命走,可是现在听长命的意思,是顾念说的,便有点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
长命见何平戈止住了脚步,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将何平戈往外面引一边将顾念的话一五一十的复述给何平戈道:“她说老爷夫人是听说她养戏子才过来的,他们家里人对您这样职业的人都没什么好感,您若是过去了,难免要受委屈的,所以叫我在这里守着,等您来了,就叫我送您离开,等着老爷夫人走了,司令再接您回来。”
其实顾念这是为了何平戈着想,顾念和何平戈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对何平戈的感觉,就像是上瘾了似得,最开始看不上,可是越相处,就越觉得好。
最开始的时候呢,就算是崩了,也不觉得怎么心疼,可是现在,若是何平戈伤了一星半点的,顾念都觉得心疼的不得了,所以这样看起来就觉得危险的事情,顾念自然不会带上何平戈一起。
只不过,这虽然是顾念对何平戈的一片心意,可是落在何平戈这里却不是这样了,何平戈最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表情变化,越往后,何平戈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到最后的时候,何平戈就干脆打断了长命的话,脸色铁青,有点发怒的说道:“这叫什么话,这事是我们两个人的,纵然是挨批受逗,也是两个人一起,我若是全部丢给司令一人,我还算是什么男人。”
长命是难得见到何平戈黑脸的,不由的楞了一下,而就在长命楞的这一会,何平戈已经避过了长命,执着的往小楼走去了。
长命急忙追了几步上去,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扯着何平戈的袖子手上用了些力气,有些祈求的说道:“何老板,您不能去,老爷是马匪的头头,一身功夫都是横练出来的,您若是受了一下可是忍不住啊。”
这句话也是顾念特意叮嘱过的,万一要是说不通的话,难免是要动几下手的,到时候顾念也就算了,她好歹也是自幼实打实的功夫练起来的,再加上既然是她的爹,自然也不会多下狠手的打她。
可是若是何平戈过去了可就不一样了,自家的爹爹可不是什么满手书墨香的文人,他那一双手上,什么血没有啊,这要是真的心里一气,不顾后果的给何平戈来上一下子。
天地间就这么一个何老板,要是没有了的话,她上哪里说理去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顾念对长命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她,不管她用什么办法,就让她务必拖住何平戈。
只不过这样的话,长命是不能说给何平戈的。
何平戈听了长命的话,却是更加坚定的要往里面走了,伸手重重的拂下了长命扯着自己的手:“我若受不住,难道司令便受得住了吗?”
这句话说完,何平戈也就不管长命的态度,径直往院子里走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何平戈在这里跟长命扯皮的时候,顾念哪里的状态,也差不了太多。
一间屋子里,顾念的爹娘分别坐在了主位上,而原本坐在主座上的顾念,此刻却被赶在了客座上。
只不过这倒是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长者为大嘛。
顾念看着气定神闲的坐在主位上喝茶的两个人,笑了两下,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是在关心而不是在质问:“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顾念的母亲已经四十多岁了,可看起来却如三十来岁的美妇人一样,一看就知道保养的极好,脸上的皱纹都少有,拧着眉头的样子,不让人觉得可怖,反而能决出一点的少女的娇俏感。
顾母的语气不悦,看着自己女儿的目光里面带着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冷哼一声说道:“我们现在不来,难道要等到你把一切都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来吗?”
顾念很有一点无奈,要说这天底下把她吃的最死的人,排头个的怕就是娘亲了,只得尽量柔和了语气道:“你们这话说的,我闹什么了?”
顾念一边不明所以的问着,一边将疑问的神情投向了顾父,顾父是个长相英俊的男主,虽然四十多岁了,身材却一点也没有走形。
往哪里一坐的时候,肚子上连点赘肉的没有,眉眼中含了一点严肃,是这么多年身居高位积攒下来的,只不过这么一个人,望向自己的夫人时,就只剩下了满眼的无奈。
面对着顾念的眼神,顾父也只好回了个无能为力的眼神。
顾母也看得到顾念和顾父的交流,有点不满意两个人越过自己的小心思,红润的朱唇撅的更哈高了两分,气道:“我们在山寨里都听见了,说你花钱养了个什么戏子,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做这些干什么。”
顾念听见这个话的时候,其实是默默的吐槽了一好好的姑娘这个形容词的。
娘亲啊娘亲,您现在跟了我爹爹之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是非观啊,你好好的打量我一下,你见过谁家战场上几生几死的人还叫好好的姑娘家,你这句话说出去,要叫我手底下的那帮兄弟们怎么想的。
只不过顾念想是这么想,却绝不敢怎么怼自己娘亲,只好选了前面的话,进行了一个小小的反驳:“什么叫我养啊,人家自己是名角儿,自己唱戏赚的钱足够养活自己了。”
顾念知道何平戈是个唱戏的,叫戏子也没错,自己有时候也会这么叫他,可是娘亲现在的口气,明显就是带着不屑的。
如果是旁的无关紧要的人的话,顾念自然有她的办法处理,可现在说这个话的人,是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就让顾念更加无奈了。
所以顾念之所以强调何平戈是个名角儿,其实也就是希望自己的娘亲可以对何平戈重视一点。
只可惜这个想法似乎没什么用,顾母完全没有读懂顾念的意思,轻轻拍了一下茶案气道:“不是你养他,还是他养你吗?你也不看看,那个好人家的闺女,是整天跟着戏子厮混在一起的?”
听到娘的思维完全和自己是个平行线,又一口一个戏子,顾念是真的忍不住了,有点抱怨的道:“我的老娘啊,你真的觉得咱们是好人家吗?”
“顾念!”原本坐在一边魂游天外的顾父突然开口,带了严肃的口气叫一声顾念,又道:“不许说你娘老。”
顾母原本听着自己的丈夫出声,还以为丈夫是要和自己一起教训女儿,却哪里想得居然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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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六分之二
又欢喜又气,有点小生气的叫他:“夫君!你能不能抓一下重点!”
顾念的父亲自己出身是马匪,山里收来的那些弟兄们,也都是什么身份都有的,大到以前的官员,小到前来投诚的乞丐。
他们有句话叫做英雄不问出处,所以顾父对于女儿所找的这个人的身份的,倒是也没什么的太大的感觉,便道:“我觉得这是戏子也没什么,若是丫头喜欢,就由她去吧。”
想不到这边还没把女儿说通呢,丈夫又跟着捣乱,顾母很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道:“夫君,你知道不知道,唱戏可是下九流的行当,咱们闺女和这种人厮混在一起,多毁名声啊。”
顾父偷偷的瞟了一眼女儿,面对着自己的夫人,一张脸表情无辜的要命:“你之前没嫁给我的时候,不是也瞧不上马匪吗?”
这话噎的顾母一梗,气的她隔着桌子在顾父的手上捏了一把,这才道:“你和他们又不一样。”
顾父早就习惯了自己夫人的这点子小脾气,面对顾母的动作不躲不闪的由她消气。
顾母想掐又舍不得用力,到最后也就随随便便的捏了两把,觉得自己的气消了一点了,这才理直气壮道:“你长的多好看啊!”
一个回答引得顾念和顾父发笑,原本正训着女儿呢,可是当事人不但没听进去,还合着她爹一块看乐子,顾母有点恼羞成怒的耍赖道:“我不管,你叫人请家法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女。”
顾父有点啼笑皆非,看了看躺着也中枪一脸无辜的闺女,又在桌子上握了顾母的手安抚她:“夫人,咱们这又不是在家,哪里来的家法。”
但实话实话,就是在家里,他们也没个家法啊。
顾母的身子不是特别的好,平时看着没事,当年生顾念的时候,险些难产到一尸两命,这可是吓坏了顾父,从此之后哪怕是顾母怎么说,也不肯再要孩子。
而顾念,也就自然成为了他们的唯一一个孩子,虽然不说是什么眼珠子心头肉,可那也是碰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别说什么动家法了,便是多骂上几句也是少有的。
不过这倒不是说顾家人惯孩子,而是顾念从小就当男孩子一样养着,又被灌输了娘亲最美,娘亲最好,娘亲最容易受伤这样的理念,所以顾念从小就知道要和父亲一起保护娘亲,所以遇着事,从来不跟娘亲顶嘴,倒是十分的懂事。
而顾母也一向被顾父和顾念宠的舒服,时常会说自己的十月怀胎十分值得的。
顾母这还是头一次被女儿和夫君一同反对,当即就委屈了起来,一双美目泛起了泪:“好啊,以前你是最疼我的,现在有了女儿了,你就跟她站一伙儿了,倒是我是个外人了。”
顾母一开始要哭,顾念连着顾父就一并的慌张了起来,顾念也是无奈,忙对着外面叫道:“外面有没人啊?”
没人是不可能的,他们被主子买回来就是伺候人的,时刻都不能离,即便是这个时候,也不敢走,只不过也不敢出声就对了,生怕惹了主子的不高兴,这会儿听见顾念喊,才颤巍巍道:“司…司令。”
顾念无奈极了,也是打算顺了娘亲的意思,哪怕被打几下只要最后能够达到目的就行了,这真要是哭起来,那才是最难办了,便叫他:“外面院子看看有没有树枝什么的弄一支回来。”
外面的人不明所以,还没打算问呢,这边顾念又说话了:“捡着光滑不拉手的那种找。”
她挨几下打也就挨了,要是再伤了她娘亲的手,可就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顾母瞅着坐在客座上,也坐的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的顾念,一边心中暗道,这到底是我的女儿,瞧瞧,这气派的样子跟她老爹多像啊。
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觉得自己当年做的嫁给顾父的决定英明无比。
顾母的嘴巴边上几乎是要露出笑意了,可是却突然瞄到了顾念的表情,就瞬间收敛了神色,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来:“你给我跪下。”
顾念倒是也不敢不听话,她可是怕极了自家娘亲的泪水,十分无奈的站起来走到了屋子中间撩袍跪下,仰着头看顾母,仍是有点不解呢:“娘,你说你这么大气做什么,我这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顾母这时候自觉自己算是有点威严了,虽然嫁给了马匪可是她从小时候受到的教育还是比较传统的,心里的既定思维一时改不了,她板着脸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现在手底下那么多的兵,个顶个的精神,你从里面找一个多好,非要找一个油头粉面的像什么话。”
这句话说的顾念皱了眉头,虽然心疼娘亲可是何平戈也是心尖上的人:“娘,你别这么说他。”况且顾念和他相处这么久,也算是过命的交情,自然是晓得何平戈不是哪种狭义的戏子。
顾念这句话语气稍微的重了一点,顾母的眼睛瞬间又开始水汪汪了起来,对着自己夫君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对顾念说道:“还真是长大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现在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他说了啊?”
委屈巴巴的女人往往是有着很大的毅力的,原本上船下了车还说一路被颠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一点也动不了的顾母,这时候腿脚麻利的站了起来,腾腾腾的迈步到了顾念的身边。
嫩若春葱的手指捏了顾念的耳朵略微往前提了一点,道:“说,他给你灌了什么迷幻汤!”
顾念顺着母亲的方向微微侧头,也算是知道自己刚刚的口气不好,此刻叹着气道:“没什么……”
却说这边顾念的一口气还没叹完呢,就看见老爹朝着自己猛眨眼,顾念微微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忙做出一个痛苦的表情来,口中叫道:“哎呦,哎呦呦,娘疼!”
顾母看着女儿似乎是吃了教训的模样,略有点得意道:“娘不疼。”不过说是这么说着,她却不自觉的把手上的力道放低了一分。
顾念见着有效果赶紧再接再厉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娘,我疼。”
顾母倒是被女儿这个模样给弄得又心软想到她之前的态度又有点气道:“你疼,你还跟我犟,我就问你,你学不学好。”
顾念侧着耳朵无可奈何,连疼都忘记学了:“娘我哪里没学好了啊。”
再说这边顾母拎着顾念的耳朵,其实也是带了两分的小心翼翼,顾母一直都是个乖巧的大家小姐,这辈子唯一的打人机会,几乎都用在顾父的身上了。
可是顾父哪里能跟顾念比啊,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自己就算使了劲他也没多疼,倒是顾念一个小姑娘,真要是疼的狠了,自己也心疼。
这么想着,顾念拎着顾念的耳朵,就又松了两分,开始苦口婆心的对着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碎碎念叨:“你从山寨里面出去的时候还是个好姑娘呢,这才几年啊,就开始学上养戏子的坏毛病了,我要是这次容了你,你下次是不是还要学上抽烟喝酒,吸大烟嫖娼了啊!”
顾念心道,抽烟我倒是没学,但是这酒早就不知道喝了多少了,至于后面两样,顾念深知危害,自然也就没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