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军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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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两盆子热水后,顾念的伤口上的纱布总算是都揭下来了,露出了里面一个小小的背心和看着就惊心动魄的伤口。
何平戈谨记着周大夫的教诲,从瓶子里倒了酒精出来,拿镊子夹着,放轻了动作将伤口附近的血污擦的干净,然后再悉数将药粉洒在了伤口上,最后简单的用了个方块的纱布堵住伤口,再将绷带缠绕。
何平戈缠绕绷带的方法明显和医女有一点不同,但是却更美观了一点,何平戈颇有一点满意的扫视了自己的作品几眼。又拧了帕子给顾念的手臂这些地方擦了下。
擦到后背的时候,何平戈被顾念身上的那些陈年旧疤骇了一下,虽然有衣服遮挡着,但也能看得出其中的一道,是从肩膀,一直贯穿到了后腰。
应该是刀伤,何平戈有点失神的去用手指抚摸了那道伤。
何平戈的手指因为热水帕子的关系有点发着热,摸上伤口上痒痒麻麻的,顾念笑了一声:“丑吧?”
何平戈第一反应就是摇头,但他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在顾念的背面,摇头她也看不见,这才哑着嗓子道:“不丑。”
顾念又是一笑,显然是并没有把何平戈的话当真,不过也没有纠结着这句话。
将睡衣上衣重新落回顾念的身上,何平戈询问:“司令这些天还有事吗?”
顾念一边小幅度的活动着明显好过了很多的手臂,一边满不在意的道:“哪方面的?”
何平戈这时候已经将药箱收拾好了,有点担忧的看着顾念的动作:“需要出门的。”
顾念向来很少记得自己的行程,往往都是副官每天跟自己报一遍,这会儿歪头想了一会才道:“大概得和几个同僚聚一下,接受一下他们的祝贺。”
顾念似乎是不想被外人知道自己受伤,所以出门的话,只怕为了显示自己没什么事,是会选择骑马,但这无疑是会上顾念肩上的伤口再度崩裂开,何平戈有点不赞同的皱了眉:“什么时候的事?”
何平戈的神色当然是被顾念看到的了,她笑了笑:“我昨天回来城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他们估计要请我的话,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两人一问一答,十分的自然家常,完全都让人忘记了两个人最开始见面的时候,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
这几天的时间,是完全不足够顾念的伤好起来的,何平戈提醒道:“您的伤?”
顾念也不去看人,偏了偏头。语气满不在乎大的回答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何平戈放平缓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口气不是强硬的,甚至是带了一点商量:“最好还是别沾酒的吧。”
想了想,何平戈又缓解气氛似得加了一句:“病人可是得听医生的。”
他这句话,就是拿顾念之前叫他何大夫来当理由了。
顾念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她也知道如果不喝酒是不可能的,但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其实不差,想了想后,她说:“到时候再看吧,要是能不沾的话,就不沾。”
在他心里顾念没有一口答应十有八九就算是婉拒了,何平戈苦笑:“司令这话的可信度,大概就和男人对女人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似得。”
这话从何平戈的嘴里说出来,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引得顾念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怕不是真的唱戏唱多了,怎么还哀怨起来了。”
何平戈叹气,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顾念,生怕她动作太大弄伤了肩膀的伤口,忙上前扶了她的肩:“别笑。”
纵然是被何平戈提醒着,顾念也是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屈指抹去了笑出来的泪花,顾念抬头笑意盈盈的去看何平戈,打趣的问:“那怎么办,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监督我一下子?”
她可是记得何平戈是怎么的不喜欢这种场合的,虽然总是笑着的,但脸上那个假的笑,简直跟面具似得。
让顾念有点没想到的是,何平戈的语气堪称平静的开口:“我还以为我是肯定要去的。”
顾念摇了摇头,看着何平戈淡定耐心的跟他解释道:“没有,你主要就是应对一下张振业和他手底下那群人,其他的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事。”
以前是为了给张振业看,顾念才逼着何平戈去,但现在既然张振业不在了,顾念自然也就对何平戈放松了很多。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顾念的母亲总是在顾念的耳边念叨着这句话,是以,顾念虽然看的书不多,但还是懂这句话的,只不过她在自己的大脑里,给换成了更好懂的解释。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让我不舒服,我就让你不舒服,你要是对我好,我就也把你当兄弟。
所以此刻顾念才会对何平戈这么解释,何平戈对顾念不错的,所以她很乐意在不必要的时候,让何平戈轻松一点。
何平戈倒是没有按照顾念给的台阶走下去,反而是半抱怨半打趣的开口:“我得去,免得我金主要是喝死了自己,没人给我付工资了。”
顾念知道他的本意不是这个,但还是配合着装出个横眉怒目的样子,抬脚就踹何平戈:“你就不盼我点好。”
顾念这会穿的是个棉拖鞋,刚刚换药的时候,她索性就是连棉拖鞋也脱了,故而这会踹过来的这一脚,其实是个白嫩嫩的叫,何平戈也就不带躲的,只满心满眼的吐槽顾念:“您老实的离酒远点,我天天给您上香祷告,判您的好。”
顾念知道喝酒好不了的道理,但是也没办法,这会被人当成不听话的小孩儿似得不停念,就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拿手一指何平戈:“何平戈我跟你说,要不是我现在带着伤呢,我就直接马鞭子抽你了。”
何平戈也不理她,将医药箱收在了床底下的隐秘地方,这才回过头来,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道:“为了抽我,您也得早点好起来。”
顾念生生的给他气的乐了,无奈又好笑:“你不是为了我好,你是找抽来的吧?”
这就是源于某天何平戈看书的时候,看到一本书上的小笑话了。
说的是以前有一个新手的猎人,跟着老师苦苦的学了几年的打猎技术,自觉十分厉害便想着一战成名,于是便去山里找了最厉害的一个熊瞎子,想要剥下它的皮来给自己当做战利品。
可惜的是,他虽然苦练了几年,枪法也挺准的,但是第一次实战到底有点紧张,看到熊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装子弹,本以为此命休已的时候,那熊却以心情好为由没有杀他,只打了他一顿后,就放他厉害。
猎人虽然离开,但是却心里不服,于是又练了几个月后,再次上山找熊,然后种种原因,他又输了,这次熊看见这个人眼熟,想起来几个月前的事,觉得很好玩,就又饶了他一命没有杀他,而是打了他一顿。
猎人再次鼻青脸肿的吓人,并且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这只熊,后来这个猎人就每隔几个月就上山找熊一次,连着许多次后,熊就崩溃了,气道:“你这不是来杀我的,是来找揍的吧?”
何平戈当时看书觉得这个笑话非常有趣,就顺便读给了顾念,顾念当时没有回应,何平戈只当她是没听到笑点,没想到现在她还记得。
何平戈笑着摇了摇头道,语气里面倒是调侃着:“这可不一样,我可是没想着杀您。”
言外之意就是,您打我可是屈打。
顾念一双明眸瞪了他一眼,很没有威胁性的怒道:“你倒是敢。”
何平戈只笑不语,也不说敢不敢的:“司令,您休息洗漱一下,我去给您端点吃的上来,还是您希望我叫长命百岁过来帮您洗漱?”
顾念皱眉的挥手,显然是觉得何平戈这样太过夸张了:“不过是让子弹开了个口,又不是断手断脚的,我洗个脸还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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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新人换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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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戈心道我刚来的那天,你洗个澡都几个人伺候着,怎么现在受了伤却要逞强,不过他倒是没有揭穿顾念,只是笑着附和:“做的了做的了,那司令有什么想吃的吗?”
果然,顾念很容易的就被他转移了话题,眼睛刷刷的发出了光,一把声音几乎带了宛若实质的渴望:“肉!大肉块的肉!再涂上厚厚的辣椒!这段时间打仗真的是给我嘴里馋出鸟儿来了!”
说着,顾念就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舌头舔了舔嘴唇,显然是馋极了的样子。
何平戈是蛮喜欢看着顾念这样的鲜活的情绪的,但是这个时候却又不得不打击她:“我可记得周大夫叮嘱过您,您现在是不能吃大鱼大肉,都吃点清淡的养着。”
顾念先是一愣,继而就耍起了赖:“我不管,我都要馋疯了。”
何平戈看的想笑,总觉得要不是现在顾念的胳膊上有伤,她大概就要打着滚来表示反对了。
何平戈总觉得自己现在是个带着围裙,头上抱着毛巾的老妈子,对着小娃娃苦口婆心的劝着:“司令,再考虑一下?”
而小孩子则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样子不听,甚至还打算你不让我吃好,我就请你吃枪子的气势嚎道:“我不管!我坚持!”
当然,正常的小孩一般不会配枪,何平戈觉得自己的地位连老妈子都不如了。
何平戈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目光坚定的顾念,无奈的道:“好吧,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折中的方法。”
顾念一朝得胜,心情大好,看着何平戈又从暗门想要出去,叫住了他:“直接从门出去吧,大白天的,任谁也没的话说。”
何平戈一想也是,自己刚刚从暗门过来,真的是把两人都吓的不清,所以也就不反驳了,直接点头应许:“成,那您等我。”
顾念不满意他这跟叮嘱小孩似得口气,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大满意口里说道:“我还能跑了咋的?”
何平戈回头微笑,也半点不怕她似得,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指不定呢。”
这样正经反而比笑着调侃更让人生气,顾念气的轰他:“满口胡话,去去去。”
何平戈状似无辜的耸了耸肩,也没打算哄她,就真的出去了。
何平戈出门的时候,恰好遇见的了莺莺和张生正朝着门口走来,似乎是打算探病的样子。
两个人走的不快,还时不时的交流一下,似乎是在担心自己去,会不会被顾念拒之门外。
莺莺一抬头,正巧瞧见了何平戈从顾念房间里出来的样子,当即就跟被踩了尾巴似得小猫一样炸了毛,几步奔了过来,仿佛是质问一样:“你怎么从司令的房间里出来?”
何平戈心里好笑,自己这边正愁着要怎么从这俩小家伙身上演出戏给顾念看呢,这边顾这俩个人就自己送上来了。
心里好笑,他外表却不露分毫,他年纪长与这俩半大小孩,身量也高于他们不少,此时又是傲慢的垂眸,懒懒掀唇道:“这与你有何干系?”
何平戈这么一来,就真的和之前他那副病弱的模样有了很鲜明的对比,之前何平戈养伤的时候,顾念一直都是带着这两小孩在玩,何平戈不但没点发怒反应,甚至连个话也不说,让莺莺和张生一度认为何平戈是个好欺负的人。
而且就连他们第一次相见,何平戈跟着顾念去聚会的那次,他也是表现的没尖没棱的样子,甚至后来冒着顾念的生气危险来劝顾念留下他们两个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更觉得何平戈是个胡乱心软的老好人了。
所以说,有时候并不是你付出了善意就可以得到回报的,世界上不懂的感恩的人多了去了,有时候他们甚至会拿你的善意,当成你是好欺负的象征,而无疑,莺莺和张生就是这样的人。
两个人被何平戈这样的陌生给唬的楞了一下,随后莺莺便恼怒了,一边是为了何平戈的话,一边也是为了自己刚刚居然被何平戈给吓住了:“不要以为司令回来你献献殷勤就可以重新获得宠爱,你什么也不会,司令看不上你的。”
一句话让何平戈笑出了声:“什么也不会?”他轻轻的将这几个字在口中咀嚼了两次,然后笑了:“二位莫不是瞎了眼聋了耳,这十里八乡凡是听戏的人,谁人不知道我何平戈的名字?”
这话倒是真话,甚至他们两个在学戏的时候,没少被师父拿何平戈当榜样,说做人当如何平戈,唱戏当如何平戈,可惜的是,对于正值叛逆期的孩子来说,这就只是更增加了这俩人对于何平戈的反感。
张生自持是师兄,总有点故作淡定的味道,不愿意像莺莺那样偏激,但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藏不住火,努力的压着也能看见蹭蹭冒的火星子:“那又怎么样,你不过是比我们多学了两年而已,等我们到你这个年纪,一定比你唱的好多了。”
这句话其实还有点其他的意思,大概就是何平戈年纪大了,早晚是要下去的,到时候就是他们的了的意思。
对于这个,何平戈倒是满不在意的,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回道:“痴人说梦。”
毕竟对何平戈来说,这俩小孩的年纪,还不能让顾念有什么危机心理。
一句狠话放出来,对方却没什么反应,再没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生气的了,张生面色不虞:“你凭什么瞧不起人!”
何平戈淡淡一笑,眼神里面却没有把他们容下来的意思:“凭我早起练功的时候,从不曾看见你们二人。”
两人被梗了一下,被戳中了自己的惰性,瞬间有些心虚随即又道:“那又怎么样,我们下午会练!”像是两只虚张声势扮做老虎的小花猫
何平戈面上有点轻蔑的意思,并不把他们的装腔作势放在心里:“唱戏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早上正是嗓子开的时候,练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你们两个却贪图早上的一点懒觉,估计这辈子,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这是唱戏的人都懂的道理,俩人被说的面色有点发烫,不由得暗道幸亏现在没人看见,莺莺和何平戈同样是唱旦角儿的,竞争心自然更强些:“你唱的再好有什么用,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你踩在脚底下!”
一句挑衅比笑话还无厘头些。何平戈扯一扯唇角,露出了一个假极了的冷笑来:“成啊,那我就等着了。”
一个笑清清淡淡,转瞬即收,何平戈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朝着两人走去:“借过。”
两人是看着何平戈从顾念房间里出来的,还没问出结局,自然不肯放他们走:“你要干什么?”
何平戈被挡了路,有点不大高兴,对于这质问的口气,也是十分不悦,出口的话也并不容情:“我可记得这宅子姓顾,而不是姓……”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略微顿了一下然后笑了:“不好意思,您二位的名字我可能没记住,我一向不太爱记无关紧要的事,总而言之,这宅子里有资格问我去哪儿,要干什么的,只有门内的顾司令,而不是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