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军阀-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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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听了这话,又知道何平戈对着比赛无比重视,这才没有冲上去,只是还是忍不住焦炉的握着茶杯把玩。
正是心中不安的时候,顾念却对上了何平戈的这个眼神,一时微顿,她再顾不得什么,高喝了一声:“停!”
她这一声出口,众人动作就都停下了,宛若洋画片里按了暂停键一样。
这戏呢除了在戏园子里唱,更多的就是去唱给有钱的人家,就叫堂会。
戏园子里一场戏唱给多少人听,你要是自个儿有事,上个厕所捡个东西的漏掉了一段儿,这算你倒霉,也不可能给你重演一次。
但是堂会就不一样了,一家之主就那么几个人,就比若说给老太太做寿去了,老太太就是爱听才请了你过来,但是老太太听一会去上个厕所就得漏掉不少戏,所以这个时候就得喊停。
这个停字一喊出来,老太太人自己个儿让人搀着走了,戏台上这些人就得保持着这个姿势等着,啥时候老太太回来,喊一声开始,这才能接着往下演,这才能让人家一段儿也不错过。
按理说今个儿又不是堂会,按理说谁也没资格喊停,但偏偏今天在这里的人是顾念,所以台上的人倒是也十分听话的停了下来。
只不过那两个收紧白绫的却不一样,他俩听着这个字,却动作更快了。
如果说先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就可以确认了。
顾念当即就从桌上抄起来了两个茶杯,分别砸向了那俩人的手。
而顾念也在这个时候,跳上了戏台。
那俩个人光顾着躲杯子了,回过神来的时候,顾念已经到了眼前。
两人没办法,只好暂时放弃何平戈和顾念缠斗起来。
顾念从军多年,经验和力气都是有的,此刻又是对这两个恨极了,更是下手凶狠,光捡着耳朵后,或是脑后砸,区区几下就叫俩人丧失了行动能力。
顾念面无表情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向底下叫人道:“带下去!”
小副官领命,带了几个人把这俩人给拖拽了下去,这才给顾念空出场合来。
顾念靴子侧藏着一把小刀,这时候直接拿在手里,将何平戈脖子上的白绫割断了。
何平戈这才缓过气来,一阵猛咳。
台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由的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念心中担忧,见何平戈的脖子上都已经勒出了深色的痕迹,便是目光一寒,想要将何平戈扶起离开。
可是何平戈却不肯动,顾念皱眉询问,何平戈目光看了看台下,做出一副祈求的眼神。
顾念没办法,只好轻轻的摸了一下何平戈的脖子,确定没事后,才下了台,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叫声:“继续吧。”
之前静止的场景忽然动了起来,何平戈软软趴伏地面,高力士近前查看,哭唱道:“万岁爷,杨娘娘归天了。”
一句同时,配以响鼓重锣,竟是不由的叫人头皮一麻,那皇帝失了力气一般跌坐进了椅子里,太监捧着之前簪在贵妃头上的簪子跪在皇帝面前。
灯光转暗,何平戈悠悠起身,竟是跳起了当年二人初见的那支舞。
伴随舞,是贵妃对高力士细细叮嘱:“圣上春秋已高,我此后不归,唯得你是旧人,能体圣意,须索小心奉侍。再为我转奏圣上,今后休要念我了。”
万乐都静了下来,就连观众也都没有了声音,只听得见那泣声幽怨,逐渐转低。
灯光又亮,皇帝看见了那高力士手中的金钗,半晌不语,忽的大哭道:“痛杀寡人也。”
一句说罢,竟是再说不出其他,一头栽倒在地,竟是生生的痛昏了过去。
高力士忙上前搀扶,匆忙唤醒,却也是气若游丝。
门外将士忽动,摇旗打鞭,高力士随人一同搀扶皇帝,高声道:“陛下起驾。”这才扶着皇帝从侧门下了。
可怜那贵妃荣华半世,却是落的个如此下场。
灯光转暗,将舞台一次次吞噬,最后就落在了早已经玉殒香消的贵妃身上。
最后一缕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最后也失去了。
按理说到了此时,戏已经算是演完了,可是观众席上,却依然是寂静一片。
许多人一抹自己的脸上,都已经不由的落下泪来。
谁也不敢出声说上一句话,也不敢先发出一个声音,仿佛是生怕打破了现在的安静。
若是平时遇到了这样的好戏,都是这些人都是喜欢叫上一个好字的,可是现在,这场戏是当真的好,一场看下来,叫人心胆一并都战栗起来。
可是任谁,也叫不出这个好字来。
不知道是谁开头,戏院里起来了稀稀落落的掌声,而这掌声就仿佛是一个导火索一样,所有人的人都忍不住的鼓起掌来。
掌声如雷,久久不息。
灯再亮时,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了,而顾念的位置上,也已经空了。
顾念是趁着黑灯的时候跳上戏台,直接将何平戈捞到侧门后去检查他的脖子的。
他们这边检查,那边观众鼓了很久的掌,见何平戈不打算出来,便也都渐渐的离场了。
有人走的慢,追了两步上前去问别人:“我咋听听何老板今天唱的,跟以往有点不大一样呢。”那人年轻些,砸吧了一下嘴,就感觉心里头酸胀胀的不舒服,他以前也听过别人的马嵬坡,可是这样的感觉却是头一次。
他思索好久,仍是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情绪,只好向那位年长的求助道:“何老板不经常唱马嵬坡,您老听过,给咱们品品?”
这年长的方才也哭过一回了,眼里显得有点红,似乎是想露出个礼貌性的微笑,可是嘴角沉重,最后只是摇了摇头道:“我也没听过几次,但这次我总觉得何老板是在改变什么。”
其实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按理说是足以让人出戏的,就算是不出戏,也会草草的结束了这场戏,去给受到了惊吓的角儿开点药吃,可是何老板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硬生生的是叫人没办法出戏,很快就在那精湛的唱腔和故事里,把之前的那点小插曲给忘记了。
那年长的又揉一揉他的眼睛,才缓缓的道:“何老板的嗓子好,底气足,唱戏的时候,声音又圆又润,听着就叫人觉得舒坦极了。”
“这一次何老板的声音似乎不如往常通透,反而带了淡淡的哑,有种死前的绝望,又仿佛是释然,倒是十分的叫人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他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叹气:“可惜唱腔没几句。”
其实这一场何平戈的台词是不算少的了,只不过这两天大家都看过了何平戈挑大头的,突然一见这样的伤情,竟是还有些不适应。
那年轻的听了这些,不由的感叹道:“不过这何老板倒是也是个胆子的,上次是一句词不给,这次又是改了自己熟悉的方式。”
年长的对这句话倒是赞同,点了点头道:“何老板是有实力才敢这么干的,不过也是可惜,越是有才华的人越是遭人嫉妒。”
说着,这年长的还有点后怕起来:“今天这事儿啊,要不是有顾司令在这里,啧啧啧,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年轻的到底是热血的,先前光是沉浸在戏里,现在想起来打抱不平来了:“也是够险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
年长的侧过头瞄了他一眼,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也是真够不带脑子的,现在何老板在跟人打戏擂,何老板要是死了,你说对谁有好处?”
那年轻的一顿,接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这表情才做到一半,他就又皱了眉:“不至于吧,那俩看着也是小孩,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年长者微微叹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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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松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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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人似乎觉得有道理,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想一想我前两天还过去看过他们的戏,我就有点后怕了。”
两人还在说着什么,只不过这两人越走越远,也就听不见了,只不过看现在的架势,莺莺张生这次的名声,怕是好不了了。
何平戈的脖子在顾念的手里看着,眼睛却是不由的跟着那两个人远去了。
只是他此时的眼神也是晦暗不明的,不知是在想什么。
顾念久经战场,大伤治不了,小伤看看倒是没什么,何平戈的脖子上起了是紫色的勒痕,看着吓人,倒是没有伤及气管儿和骨头,这倒是万幸的,只不过这勒痕这么难看,也不知道多久能够下去。
顾念心有怨念的看着何平戈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多出了这碍眼的东西,脸色更加难看了,但是知道何平戈这会儿关心这场戏如何,所以也就没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何平戈。
直到看着那俩人走远了,看着何平戈回过神来,顾念才问:“感觉怎么样?”
戏剧里有句话叫做戏比天大,就是说但凡你还打算唱一天戏,那么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把戏放在最前面,这就是你的本分。
或许外人会对这话有点不解,但是对于何平戈来说,这就是他们一直所学习的东西,从小到大,已经深入到了骨子了。
何平戈虽然嗓子不舒服,但是自己知道没什么事,倒是也没在意,只是注意着这些东西有没有给观众留下了什么不好的观感,现在知道没有,又听了这些话也放心了不少。
听到了顾念的话后,才后知后觉的拿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慢半拍的笑起来,轻声道:“没事。”
不过他也这一次的事情,肯定是把顾念吓的不轻的,所以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多谢司令。”
顾念现在正在为这件事情有一点后怕,听见何平戈这么说,脸上也有一点不高兴,所以并不理睬他,何平戈知道她是气自己刚刚不肯立即下去跟着检查,便哄着她:“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着有司令在下面,就放了心的。”
其实顾念气,倒是也不完全是气何平戈,她也是有点气自己的意思,她刚顾着检查吃喝什么的了,连用品都顾上了,怎么就没多个心眼儿多看看上台的人呢。
好在这次自己是发现了的,若是没发现呢,这岂不是……
光是想一想,顾念就已经忍不住的黑了脸了,昨天她就不应该纵容何平戈继续今天的比赛,昨天发生的事情就足以证明这些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早早的关起来杀了才是正途,现在这样,倒是闹的麻烦。
只不过现在毕竟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想也是于事无补的,所以顾念也就没有非要把这些说一下,只是冷着脸去看自己的副官:“那两个人呢?”
小副官是平素是一直不离开顾念左右的,此刻听到声音,便应道:“回司令,压在后面了。”
顾念略微的侧目瞄了何平戈一眼,问道:“怎样一起去看看?”
何平戈微微点头应道:“也好。”
都说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何平戈这样的一个大活人,他好歹也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了,在台上被人阴了,还真的是头一回。
之前何平戈还顾忌着莺莺张生和自己大概有些许的师门关系,所以一直都是手下留情,可是现在看来,只怕对方是把他当成软柿子捏了。
想到这里,何平戈忽的想起以前自己曾经问过顾念,为何要做出一副凶恶的模样,顾念当时笑着道:“我若不恶些,他们就要来杀我。”
何平戈以前听了,还没有那么大的体会,现在是当真的有了感同身受的滋味了。
何平戈与顾念两人被人领着,一路到了后台,短短一段戏的功夫,那俩人却似乎是已经受了一些折磨。
原本套在身上的龙套戏服被扒了下来,只留下了简单的底衣,脸上的油彩也被粗暴的切卸掉了,露出一副真面目来,至于身上红肿青紫的伤,自然是不必提的。
何平戈将这些尽数看在眼里,忍不住赞叹道:“司令,你们这堵嘴的手艺是真好,我在前面楞是一点儿的声儿也没有听见。”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顾念有点无奈的瞥了一眼何平戈,转而去看地上的人,冷冷发问道:“你们什么人派来的?”
顾念常年行军,杀人也是无数,身上早有煞气相伴,此刻横眉怒目的发问,若是胆子小些的,怕是要就此的吓出话来,可是这两个人看起来却是并不惧怕的,甚至故作蔑视的偏过头去不看顾念。
他们的意思不过是想要把顾念激怒,若是能够杀了他们,就是最好的。
顾念也是没少经历过这些事的人,对于这小小的挑衅自然不放在心上,她甚至很有闲心,优哉游哉的走上了前去,将脚踏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脚踝上,慢慢的使力踩压:“你们如果不说的话,还不是想吃些别的苦?”
那个人的脚现在正被架了起来,顾念的这么一踩,他哪里顿时如同骨折了一般的痛起来。
可偏偏骨折还是爽利些的一次而就,可顾念着,却是如同猫捉耗子一样的慢慢玩弄。
那人疼的冷汗直冒,手也发起抖来,似乎是忍耐不住了,他开始呜呜的叫着想要吐出嘴里的布来。
他这样子,倒似乎是准备招了的样子。
顾念见此,便松了脚,转去那人身前去等着答案。
可是却见那人好不容易的缓过气来,竟是口齿研磨,似乎是赴死一样。
何平戈平素的戏里话本子也没少看见了,古代的时候有种叫做死侍的人,他们专门负责去做那些主子不屑于,或者不好出面的事情。
这些人都是培养的十分忠诚,哪怕是出现了失误,被人抓着,也就只会是立即寻死,而不会吐露主人半分消息。
何平戈只当是话本子里有,却没想到在现实中也见到了。
就在何平戈暗叹这次没有准备,只怕是要让那人如意了的时候,却见顾念动作极快的捏住了人的下颚,轻轻晃动两下就给人下巴卸掉了。
因为紧张的缘故,现在的场合称得上的是十分的寂静了。所以这一声骨节脱落的声音,不得不说还是很响的。
顾念神色淡定的看着那人的眼睛,当着他的眼睛问副官要了一把枪,然后对准了那人的嘴巴捣了两下,那人的嘴里就开始吐出血来,伴随着血出来的,自然还有几枚牙齿。
顾念满脸嫌弃的拿手枪拨弄了地上的几颗牙齿,就不愿意再弄了,之间叫副官看看毒囊是不是藏在里面。
张副官到底还是聪明一点,端了个茶缸子过来,泡的红锈色的茶水从上浇下来,倒是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枚毒囊。
顾念侧头看了一下那个小药丸,有点不屑的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这些把戏,你们也不厌烦。”
那人被打的满口鲜血,却不打怵,只是道:“我们既然来此,自然是不怕死,你再问也没有意义,不如少费些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