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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最强游戏制作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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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艾的弃权票是最后一根稻草,让俞汉广一口老血堵在喉咙。
  他也顾不上池斓“开车不喝酒”的念叨,饭局最后,绷着脸要了壶黄酒。
  结果卫波和池斓不喝,不明真相的卫粒只敢闷头吃饭,他一个人,竟然就着几个生煎馒头,把那壶黄酒全部喝光了。
  这酒是店里的自酿,名字也文气,叫做“更尽”。意思就是席间若是没尽兴,劝君更尽一杯。
  话说满,酒喝透,彻底销愁解忧。
  因而“更尽”虽然味道清淡,但后劲很大。
  俞汉广白天操劳许久,池斓一番话又说得他郁闷至极,被这么一激,醉意来得极快。
  见到卫波走近,他便全然不顾形象地靠了过去,还变本加厉地把下巴搭在了人家的肩窝,冲着卫波眨眼傻笑。耸起的锁骨上,几乎可以叠放一摞硬币。
  “汉广哥,你没事吧?池斓姐已经开车走了……”卫粒道。
  她身旁的男孩也关切地问:“要不要帮您叫个代驾?”
  ——这顿饭一直吃到酒店打烊才结束,卫粒便叫了男朋友芈骏从学校来接自己。
  “没……没事,我能……开回去,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酒醉的蝴蝶手插进口袋找车钥匙。
  他尽力控制着语调,可越说越跑偏,身体也软了,整个人几乎粘在了卫波身上,又像只被暴晒到无力的小八爪鱼。
  见芈骏在一旁接电话,他摇头晃脑地哼唧:“卫粒,你这个……这个男朋友……有问题,电话一响,他……不看手机,在看你……”
  “好了,粒粒,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学校。我送他回去。”卫波哑着嗓子,打断自己肩上那颗不安分的脑袋。
  大红色的SUV在暗夜中疾驰。卫波扭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收回目光时,朝身侧瞥了一眼——
  俞汉广并没有睡着,而是直愣愣地看向窗外。
  “快看那星星……在动……妈妈,妈妈你在吗?”他傻笑着,双手也扒拉上了车窗,“哈哈!星星真好看……像……像我们卫老师做的ending……”
  他嘴里念叨着支离破碎的胡话,竟有点可爱,和白天舌战群儒的模样判若两人。
  ……
  卫波昨晚刚来过俞汉广家,对这个小区不陌生。他将车停在路边,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些面包、瓶装水和糖果。
  俞汉广早已拧得七扭八歪,凭着一丝丝残存的意识,指引他把车停在地库。熄火了好一阵,他还瘫在椅子里,连安全带都摸不到。
  卫波哭笑不得,将这只不靠谱的八爪鱼连扶带拽地塞进了电梯。
  “卧儿卧——”
  卫波有些庆幸,自己昨晚就把声纹录进了卧儿卧的控制系统中,到了俞汉广的家里,方能使唤动这位贴心管家。
  卧儿卧答得很稳:“在呢。”
  “空调模式设为睡眠,温度设为27度,时长设为9小时。”他小声发号施令。
  俞汉广熟练地踢掉帆布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还不忘给脖子下面垫个靠枕。他惬意地偏着头,一双眼含着懒懒的笑意,随着卫波打转。
  二人间隔着些距离,卫波又道:“把水和糖果拿到床头。提醒你家主人,明早九点准时起床,冰箱里有早餐。”
  卧儿卧突然智障起来:“请您告诉我,‘你家主人’是谁?”
  他无奈,只得把瓶装水和清口用的薄荷糖从卧儿卧的机器臂中取出,放上床头柜。
  靠近的瞬间,卫波瞳仁定在俞汉广的脸上。
  床头暖黄灯光顺着轮廓泻下,俞汉广漆黑的眸子散去了些许凝重和敏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惬意的天真,不带分毫矫饰。
  俞汉广蜷起双腿,痴痴地笑:“在看……什么?”
  卫波收回目光,没有做声,只余灯光勾勒着他挺拔的鼻梁。
  “有颗痣是吧?”俞汉广了然似地长呼一口酒气。
  那颗痣长得巧,就落在左耳耳轮正中央。平时不注意也就算了,可一旦看到就让人过目不忘。
  “顾老师说了……耳朵后面有痣,聪明、有福气,能遇见好人……遇见……贵人……”俞汉广呼吸渐浓,声音也跟着弱了下去。他斜抱着只长枕,一条腿勾住枕头边角,以一种舒服的姿势阖上了眼皮。
  “更尽”的力道终于毫无保留地涌了出来,特有的微甜味在空气中回荡。
  醉意和声音一样,会通过空气传播吧?
  否则,醉得不省人事的明明是床上那位,卫波却发现,自己的心脏几乎就要跳出胸口。
  所有的血液都奔命似的往脸颊上冲;大脑里更是一片乱码,几欲宕机,无法对四肢发出任何有效的程序指令。
  他手掌不管不顾地拂上了俞汉广的下巴。
  ……
  今晚的灯光追着二人来回跑,好像也累了,此刻软绵绵地晃着,似在应和弥散在房间里微醺的温柔。
  ……
  翌日,任凭卧儿卧怎么好言相劝和威逼利诱,俞汉广还是晕晕乎乎地睡到中午才睁眼。
  酒精和吹了整夜的冷气令他口干舌燥,他用指尖触到唇瓣,总感觉那里比平时更热一些,于是起床吨吨吨了大半瓶水,又剥开一颗薄荷糖。
  俞汉广拉开窗户,阳光正好,天空也像打翻的薄荷糖罐,哗啦一声散了漫天的云。
  夏天的风是被晒过的独特味道,迎面吹来,把清凉的气息覆于唇上,又把淡淡的思绪泼在心间。
  直到风抚上脸颊,俞汉广才打了个激灵。
  所以昨晚是不是……
  所以昨晚是不是!!!
  糖块在唇齿间碰撞,俞汉广下意识地摇摇头。
  肯定是最近工作忙出花了,才会出现这种幻觉。
  ……………………………………………………
  成功埋了一条小暗线
  ………………
  所以到底是不是呢……


第16章 到底亲没亲?
  =
  俞汉广刚进公司时,常听孟艾念叨一句话:差生文具多。
  彼时是VR游戏的蓝海期,手游和端游的类型被开发殆尽,又肝又氪的套路也让玩家高呼遭不住。
  而VR游戏只需要出一次性购买费用,已成气候的云平台又能随时随地提供服务,实在是游戏圈的一股清流,让不少玩家眼前一亮。因而哪怕是一个几周时间内赶完工、粗制劣造的作品,上线后的购买量都相当可观。
  孟艾手握钞票和技术,站在顺风口,刚推出的游戏又很快蹿红。饶是这样,他还总是趴在宜州大学的孵化器里,捶床感叹自己“差生文具多”。
  俞汉广不知道老板为何对这五个字执念至深。
  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他当时就想给孟艾拼一个“CFO”的乐高画,挂在办公室墙上。
  CFO,非公司首席财务官也,乃公司首席凡尔赛官也。
  今时不同往日,VR游戏圈开始了惨烈的内卷。但没变的,仍然是为项目头秃的游戏人——他们每天都在唉声叹气。
  卫波就在此刻闷声叹了一口气。
  爱梦的办公室里讨论声、打字声此起彼伏,相比之下,这声叹气轻到几不可闻,但还是被斜对面工位上的俞汉广听到了。
  场面似曾相识,俞汉广忽然就明白了六年前的孟艾:
  总有人认为“从0到1”是世上最难的事,其实不然,“从1到100”更凶残。
  因为“从0到1”依靠灵感,要仰望星空,“从1到100”则完全看中执行,要脚踏实地。
  而地上永远有坑。
  《孤胆裂冰》虽已成功立项,可从上线前阶段仍旧征途漫漫。
  担子更多地压到了卫波和迟语的身上。
  迟语是被俞汉广拉过来的。自从短道速滑项目被莫名其妙地暂停以后,迟语便一直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
  他和卫波一样,也是此前爱梦收购一家小型独立工作室时,才来公司的。在办公室待了几个月,还没有特别相熟的同事,因而时不时接一接其他组的小需求,郁闷地尽着一个“画图的”的本分。
  俞汉广掐指一算,自己的项目组啥都不缺,正好缺个美术。与其挑,不如撞,花蝴蝶立刻化身小白鸽,抛出了橄榄枝。
  对手变队友,迟语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答应了下来——俞汉广的沟通能力是一绝,他要是上起心来,街边凶巴巴的三花猫,都能被他勾搭得黏在身上赶不走。
  迟语跟杨烨打了个报告,为了方便赶工,就把工位搬了过来。
  俞汉广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为什么孙晗要放弃大好的项目,迟语无奈捂脸,只说孙晗因为时间冲突,忙不过来。迟语对自己几斤几两也很清楚,完全没有一个人继续扛项目的实力和勇气,只得把项目暂停。
  俞汉广闻言拍拍他的肩,心里却翻来覆去地思忖: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让孙晗忙得连立项都顾不上了?
  “峰顶的实景渲染怎么样了?噪点问题能优化吗?”
  他的思路被卫波打断,见卫波来到迟语的座位旁,二人神情凝重,正对着屏幕讨论着什么,随即踱了过去,悄悄抱臂旁观。
  迟语不愧是个“画图的”,电脑屏幕没来得及擦,上面被要改图的同事们戳出了层层叠叠的指纹印。
  卫波还要在屏幕上再添一道指纹:
  “《裂冰》用的光线算法,是主流的路径追踪。路追的优点是设置参数比较简单,在渲染的时候,因为能够把镜面反射和漫反射都算进去,追踪结果很准确。”
  见俞汉广来到身旁,卫波解释道:“但是,路追的缺点同样也很明显,噪点多。做demo时我们忽略了这个问题,还是迟语发现的……”
  “……”俞汉广懂编程,但对算法一头雾水,又不好意思问,于是手不自觉地揉了揉头发,没做声。
  但他的目光却从睫毛边偷偷地泄了出来,一直往卫波的两片嘴唇上瞟。
  到底亲没亲?
  虽然自那夜以后,二人谁也没有提过此事,不过这个问题他绕不过。
  他数过烦星,数过园区的落叶,昨天还在IM的小程序里掷过骰子——单数是亲了,双数是没亲。
  或许是他电脑里杂东西太多,IM莫名其妙地闪退了。
  纠结。
  纠结到每每正经讨论工作时,俞汉广的大脑缓存就会瞬间拉满,思维系统掉速。
  他记起小时候,学校里风靡过一款聊天软件,那软件在各个方面都平平无奇,唯独有一个付费功能叫做“在线对其隐身”,让不少用户死心塌地,按时充钱。
  当时他还很年少无知地发问:要是不想跟别人说话,态度冷淡点,或者直接删除好友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可现在,俞汉广恨不得变成充钱那个少年。
  卫波似是感应到了这种尴尬,话没说完,也停了下来。
  于是以屏幕为圆心,办公室半径两米的区域内,凭空出现了一片神秘的沉默黑洞。
  幸而迟语这人性格和名字相反,反应极快,他以为卫波是一时卡壳,连忙对俞汉广道:
  “是这样的,噪点问题一直没有被发现,是因为游戏背景大部分都是冰雪,白色恰巧消解了一些噪点的干扰,像你和卫波这种对色值和亮度不敏感的玩家,一般没有影响。但还是有人会出现‘萤火虫效应’,好一点的分散注意力,严重的会有眩晕感。”
  迟语把屏幕亮度调低,俞汉广果然看到了一个个类似萤火虫的噪点。
  “消除噪点有两种方法:第一是成倍提高参数。不过路追过程中的光线太多,会让渲染时间大大增加。”
  俞汉广:“……”
  卫波见他如此,停顿片刻,才道:“打个比方,一条章鱼有八只手,渔夫只有一个双刃叉,想抓到章鱼,就需要同时用四只叉,但这样会耗费体力,也会影响捕鱼的速度。”
  一连串云山雾罩的专业词汇早就让俞汉广露了怯,但卫波一举这个章鱼的例子,他瞬间明白了。
  “第二种方法是消减光线数量,又会使渲染结果失真。还是这条章鱼,如果把它的脚砍掉,渔夫很可能就不认识它了。”
  卫波继续道:“所以我在跟迟语沟通,能否从美术角度入手,通过调整实景图的设计,把问题解决。”
  说罢,手指又戳上了迟语的屏幕。
  一直以来,俞汉广都觉得,卫波的说话方式和他的工作一样,保持着某种极度理性的代码思维:
  习惯于用抽象来描述具象。依循逻辑,简单平实。
  这是他第一次举了个形象生动的例子来耐心地做解释。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卫波,好像,变了。
  ……
  “二位老师,垫垫肚子。”俞汉广把外卖盒放到桌上,堆起笑意,“坐了一整天,划个水摸个鱼,不过分吧?”
  迟语如释重负,用“你好懂我”的表情眼巴巴地望向俞汉广——他被卫波按在工位上,一个场景一个场景地从早修到晚,下午的TGIF都没能参加。
  这也就算了,他连去天台抽烟的空档,IM里都能叮叮叮地收到卫波一连串的修改思路,吓得他差点没把烟屁| 股按到天台的花盆里。
  “时间宝贵,吃快点。”见窗外华灯初上,卫波道,“迟语,今天先改完前三十个场景,导出后周末我们跑个测试,看局部效果。”
  “我了个大去,三十个……”迟语刚拆开筷子,闻言迅速从如释重负切换成了如坐针毡和如临大敌。
  他不仅对卫波的技术甘拜下风,更对卫波的敬业肝败吓疯。
  “如果不赶紧解决,其他版块做好后,这个问题只会被放得更大,浪费更多的时间。”卫波严肃道,“就像一个生态环境里的外来入侵物种。”
  这个说法新鲜,俞汉广饶有兴致道:“卫老师,你还是生物大佬?”
  卫波眼神突然黯淡。
  “生化环材,四大王牌专业呀,”俞汉广没注意到卫波的沮丧,“21世纪是生物的世纪。”
  “我会搜索一下可替代的算法,给我一个周末。”卫波没理他,捏了捏眉心,语气疲惫却坚定。
  俞汉广听秦昊天说过,没有重构过一百遍代码的技术人生是不完整的。可卫波身上那股说到做到的劲儿,已经远远超出了重构一百遍的高度。
  几近于“痴”。
  其实他早在深夜语音那次就见识过这种“痴”,知道这是意志力的成果。
  俞汉广佩服卫波的意志力。自己固然也睡过办公室,但基本都是赶死线或者救火,属于万不得已和事态紧急的非常情形。
  如果工作遇到困难,他的第一反应,只会弱弱地通过爬野山和打游戏转移视线。
  逃避不可耻。
  不过他也觉得,正是这份意志力,让卫波被“上进焦虑”困住了。
  一个能说出“时间宝贵”的人,必然会争分夺秒地让自己进步。他和俞汉广同岁,却多读了一个研究生;无论如何,三年的时间不是老天爷大发善心凭空给他的。
  而越是习惯于上进的优等生,越容易执着于单一维度的上进,并为此焦虑。
  正如钱会流向有钱人,爱会流向不缺爱的人,焦虑也会流向一直焦虑的人。
  “大周末的,放个假吧。”俞汉广用眼神和嘴角示意迟语赶紧撤,“卫老师,这时候你还加班,会让其他人心里过意不去的。”
  迟语很有眼力价儿,风驰电掣地收拾背包:“汉广,我女朋友在楼下等快一小时了,再不走,榴莲和机械键盘,我要选一个跪了。”
  说罢脚底抹油光速开溜。
  二人头上再次出现沉默黑洞。
  俞汉广稀里糊涂地来了句:“卫老师,你喜欢爬山吗?”
  “……最近太紧张了,换个心情,”他也不知道为何要狗尾续貂,但话已出口,只能继续圆下去,“你要不介意,一起去呗!哦对了,把卫粒也叫上。”
  可能是刚才盯了太久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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