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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杳杳星光[娱乐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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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后,沈茹菁的专业所选的工作只能拿到应届生的几千工资。她业余时间学了画画,又在网上报班自学了基础,最终成功加入何师的工作室。
  一开始只是学徒,她用了小半年的时间就迅速入门,在本地小有口碑,从此一个月的收入也颇为不菲。
  直到毕业那年年底,沈茹菁意外地在热搜上看见了宋洵的名字。
  这几年来,她隐隐约约,听说过宋洵的消息。
  他这样学生时代的风云人物,不需做什么,便有无数人关注着他的动向。
  沈茹菁听说他从北城大学退学,直接申请了美国的学校。
  留学四年,没有再回来过。
  直到毕业这年年底,沈茹菁第一次看到放在心底的人,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千万浏览量的广场上,成为所有人谈论的对象。
  原来宋洵回国了,还出道了。
  发行的第一张EP便打破近年记录,唤醒了原本一潭死水的乐坛。
  他们讨论他出色的外貌,恐怖的实力,崇尚他的才华,又忌惮他的背景,讨厌他极富个性的性格。
  出道即巅峰,横扫乐坛各大新人奖。
  如台风过境,吸粉千万。
  他红的架势势不可挡,像燎原的火焰,燃烧过她的荒芜之地。
  只不过,这一切与她再无关系。
  那段时间,沈茹菁刷朋友圈时经常看到,列表有人发宋洵专辑的购买记录,嚎叫着:
  【抢到了宋神的限量专辑!!!还有谁!!!就问这个手速还有谁!!!
  Ps:不出,别问了,出一千块我也不出,一万块我可以考虑一下。】
  沈茹菁手指一顿,而后滑了过去。
  而同学群的讨论却源源不止。
  沉寂了许久,死水一般的企鹅群滚动着消息,大家讨论着曾经的一切,兴致勃勃地在社交媒体上分享着所有宋洵有关的信息。
  骄傲而又与荣共焉。
  分享的信息得到了上千条粉丝热情的评论,有人甚至想出钱买宋洵的号码。
  而这时,大家才发现,宋洵四年前就退群了。
  沈茹菁看完群里的所有消息,设置为免打扰。
  好像这样就能逃避掉所有和他有关的讯息。
  下班回家的地铁上,她看到了两侧的广告牌。
  列车在轨道里疾速行驶着,光影交错,衬得广告牌上的男人轮廓愈发立体利落。
  那双极黑的眼狭长微挑,眸色隐晦沉暗,比五年前更难读懂,下颌线清晰锐利,姿态闲散淡然。
  西服勾勒出男人肩宽腿长的身形,手腕上的奢侈品表盘反射出银色的微光,内敛而又克制。
  如入鞘的宝剑,锋芒含蓄,却压迫感极强。
  右下角是精致的衬线字体,写明身份。
  品牌代言人
  … 宋 洵
  Song / Xun
  沈茹菁怔怔地看了半晌,连地铁到站了都未曾察觉。
  他终于成了那颗最明耀夺目的星。
  而她只是茫茫人海中,每天挤地铁、为过活而挣取一份薪资的普通打工人。
  十八岁那年,她成为了宋洵生命中,短之又短的一段旅程的过路人。
  如果不是那年高三,宋洵刚好转到北城一中,进了实验班,而她阴差阳错之下与他成了同桌,她与他本该一生没有任何交集。
  像两条背道而驰的线,短暂相交,而后朝着不同的路,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晚间地铁7号线上的其他乘客,讶异地看到一个年轻女生,对着一旁的广告牌,失态地泪流满面。


第26章 邀约
  沈茹菁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境幽深绵长; 如走马观花,形形色色,虚妄梦境里; 最真实的就是那种钝痛感,后劲极强。
  醒来后; 沈茹菁躺在大床上,失神地看着酒店的天花板jsg,仍是一阵恍惚。
  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 闭上眼; 沈茹菁的脑海还能浮现出十八岁时的一切细节。
  那束奶白色的精致花束,手指轻扯着少年衣角时的柔软的触感,接她下班时; 耳畔吹过的燥热微涩的夏风。
  而她贴在对方的后背上,能闻到衬衫上淡淡的冷杉香和洗涤剂的味道。
  每个触感都那么真实,风的气味、画面的细节,都镌刻在记忆里; 保存得极好。
  清晨的日光顺着酒店未拉拢的窗帘落入,刺眼极了。
  沈茹菁盯了天花板半晌,而后揉了揉疲倦的眼眶。
  偌大的世界; 全球几十亿人; 茫茫人海; 本以为再也不会和他有交集。
  她在时代广场的大屏上见过他,也在表妹亦或其他朋友同事口中听说过他; 甚至在各种广告牌、led屏上看过他的海报; 他的报道; 却从未再在现实中见过宋洵。
  哪怕是之前在体育馆门口领取物料,她也只看到了他被工作人员包围着; 离开的背影。
  却没想到随手接的一个单,宋洵会是别墅主人的朋友。
  两人七年后的第一次正面碰面,会在那样尴尬的场景下。
  她穿着灰扑扑的工装服,衣上沾满腻子颜料,拿着铲刀狼狈地与七年前她提出分手的对象,对视。
  她已经刻意将过去的回忆,埋在了时光长河的最深处。这么久了,工作和其他琐事充盈了生活,她以为她已经忘却了。
  却还是被那句话勾起了情绪。
  昨晚,宋洵送脚踝受伤的她回酒店。
  一路上的气氛凝滞而又安静,沉默得让人尴尬。
  车停靠在酒店门口,她疏离而又客气地道别下车,却被一句话留在原地。
  夜色里,男人的半边脸庞都在阴影里,隐约可见天生优越的侧脸轮廓,月色里,影影绰绰而又浓墨深刻。
  他一只手懒散地靠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摆弄着打火机,幽蓝色的火焰明明灭灭,微渺的暗光照亮他线条优美的薄唇。
  无端的予人距离感,遥远而又高不可攀。
  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叫住了离开的沈茹菁,“……当初为什么分手?”
  语气随意平淡,像是在问今天吃饭了吗。
  沈茹菁怔了一下,被这句话打了个猝不及防,不知道对方是随口问问,还是真的想知道原因。
  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潮如海啸过境,泥泞一片。
  大脑一片空白,没想好如何面对,这些年的工作经历却让她下意识地开口粉饰太平。
  无论如何,宋洵现在是她客户的朋友。
  她笑了笑,轻声回答:“抱歉,过去太久,不太记得了。”
  她语气平和,笑容温婉疏离,好像真的记不大清了。
  光是保持语调的平静,让声线不至于颤抖,都费了她好大好大的力气。
  打火机摆弄的清脆声戛然而止,阴影里男人的动作微顿,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一片压抑的死寂。
  他的沉默让沈茹菁愈发难安,她开口,想要为这一场兵荒马乱的重逢划上句号,“夜深了,今天麻烦您了,我先回去了,您路上注意安全。”
  她不敢看对方的反应,匆忙转身走进酒店。
  崴到的脚踝处又开始作痛,丝丝缕缕的,与胸口的闷痛糅杂在一起。
  酒店一楼很是热闹,人流来往,她顺着人流拐弯,藏在人群后面,假装不经意地转头,透过一楼的落地窗,看向马路边。
  原本停着黑色越野车的地方空空如也,宋洵已经离开了。
  沈茹菁微松一口气,却有莫名的空落落和失望之感萦绕,挥之不去。
  她突然想起七年前刚分手的时候。
  很长一段时间,她吃不下任何东西,甚至看到玫瑰蔷薇之类的花都想吐。
  同寝的室友收到刚交往的男朋友送的一束花,很兴奋地在寝室分享,说是男朋友亲自搭配插束的。
  众人起哄着,沈茹菁也跟着一起笑,夸花真漂亮,那天晚上,她失眠到凌晨三点。
  回到房间,窗口恰好正对着酒店门口的马路,沈茹菁鬼使神差地拉开窗帘,遥遥望去。
  仍然是空荡荡的,路边没有那辆黑色越野。
  她随手拉上窗帘,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好笑极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和疼痛的脚踝去洗漱。
  然而,沈茹菁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到的马路拐角,一棵茂盛葱郁的香樟树下,一辆越野在树荫下静静停了许久。
  车灯闪烁着,烟灰缸里的烟蒂从无到有,累成一团,灰烬跌落,光芒黯淡。
  许久,越野车才离开。
  一夜长梦,沈茹菁出神了半晌,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时间,沈茹菁眼皮一跳,已经九点了。
  她睡得太深,三个闹钟都没能将她叫醒。
  壁画工作还没有完成。
  沈茹菁匆匆赶到蔚蓝国际,别墅里很安静,空无一人,看来大明星跟他的两位助理都早早出门了。
  毕竟今晚还有演唱会。
  沈茹菁挽起袖子,倒入调好的颜料,开始壁画的最后一个步骤。
  如果说腻子勾勒出的凹凸轮廓是壁画的骨架,决定着整幅画的走向及样式,那么上色就是给骨架填充血肉。
  血肉是细腻柔滑,还是粗糙暗淡,都取决于这一步,重要性不言而喻。
  她闭了闭酸胀的双眼,撇去大脑的混沌,开始专心上色。
  山水林石类的壁画很讲究透视效果和描绘手法,需要依靠视觉偏差等处理方式来拉开空间感和距离感。
  这一类也是沈茹菁最为熟练的一类浮雕壁画,她的色彩感也不错,更偏好饱和度较低的温和色彩,擅长用冷暖色调塑造对比美。
  从阳光热烈到暮色四合,酸痛的胳膊抬了一整天,已经不像是属于自己的了。
  沈茹菁从钢架下来,后撤几步,打量着自己辛苦了近两天的成品。
  她大学学的并不是浮雕类的专业,是毕业后才开始自学的。
  一开始只是为了能有相对不菲的收入,让沈丽华早点退休,不必再为生计劳累奔波。
  但在这个过程中,她也真正地爱上了这一份职业,完成之后的成就感,是其他物质无法比拟的。
  她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沈茹菁打开手机,拍了张照发给客户,并问客户什么时候过来验收。
  客户那边很快回复:【辛苦了沈老师!我朋友也在,等他晚点回来验收,有任何问题我再联系你哈。】
  乔木:【好的,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下午之前我都还在北城,您有事跟我说就好。】
  沈茹菁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关门的最后一秒,她再认真看了一眼呆了两天的别墅。
  也许这就是她最后一次和宋洵见面的地方了。
  回到酒店,已经临近十点了。
  洗完澡,沈茹菁换上了舒服的棉质睡衣,清清爽爽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心不在焉地处理了微信上所有的工作消息,最后,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底部,停留在七年前的聊天记录。
  沈茹菁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点开对方的头像,本以为会看到熟悉的横线。
  却没想到,这一次点开后,竟然有实质的朋友圈。
  '非对方朋友只显示最近的十条朋友圈。'
  她点开,映入眼帘的是万年不变的黑色背景,信息很少,时间线横跨好几年,几乎一下就可以翻到底,异常干净冷落。
  在这样寥寥无几,不是音乐分享就是专辑通知的冷冰冰界面里,那张生活化的照片显得十分醒目,格格不入。
  时间线是三年前,照片里是一张裸色的书桌。
  桌上凌乱无比地散漫着无数废纸,揉成一团。
  似乎是曲谱,焦点中心是一张写满字的纸。
  字迹肆意,散乱的笔画组合起来有一种别样的错落节奏感,写的人似乎很用力,力透纸背。
  待沈茹菁仔细看了一眼内容,心突然咯噔了一声。
  那是她还跟宋洵在一起时,写的一首词。
  沈茹菁咬了下唇。
  过去了这么多年,原来她并没有真的释怀。
  可人无法永远活在回忆里,靠记忆里的星光照亮前路。
  那些点点滴滴的甜,早就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抿化了。
  她熄屏手机,合上双眼,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待客户那边验收完毕,沈茹菁下午便赶回了A市。
  沈茹菁先去工作室跟何师汇报了一下任务成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师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何师四十多岁,微胖,不高,甚至有点轻微的地中海倾向。
  但他做壁画这一行已经近二十年了,在这个相对比较冷门的行业里,算是资历丰富的前辈。
  他创办的工作室在整个s省也是数一数二的,因此被尊称为‘何师’。
  “小沈jsg,这一趟辛苦你了,又是加班加点又是出差奔波,还完成得这么好,很不错。”
  何师语气温和,像一位敦厚的师长。
  “您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沈茹菁丝毫没有把客套话当真。
  “你母亲怎么样?钱还够用吗?”何师关切道。
  “暂时是够的,谢谢您的关心。”沈茹菁有些奇怪,师徒近三年,何师不是那种会对徒弟关怀备至的人,突然提起这个,有些莫名奇妙。
  果然,何师下一句话就是,“北城的客户跟我反馈说你画得很好,还想找你约一幅,你私下有没有跟客户提前沟通过?”
  沈茹菁一惊,“我才知道,他并没有提前跟我说这件事。您放心,我知道规矩的。”
  圈子里很多徒弟学成之后,会辞职自己另开工作室,很常见,也是合乎情理的。
  不过有的人会挖走自己以前在工作室的一部分客户,这种一般会被私下议论。
  但还在工作室的时候,为了跳过抽成,私联客户偷偷接活,这种情况是不被允许。
  想了想,沈茹菁又多解释了几句,“客户是我高中同学的朋友,可能因为刚好认识我,所以想找我再画一幅,我知道工作室发展客户不容易,我肯定是按规矩来正常抽成的。”
  工作室采取的是底薪+提成的制度,多劳多得,提成取决于作品的单价、质量,以及这个客户是谁的资源,不同的情况对应不同的抽成比例。
  “好,工作室有工作室的规矩,你一直是个懂规矩的孩子,我很放心。”何师在‘规矩’两个字上还加重了音。
  “……好的,谢谢何师。”沈茹菁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自认为问心无愧,从来循规蹈矩、尊重前辈,尽心尽力地完成每一个任务。
  但何师的话总感觉在暗示些什么,令她如芒在背。
  匆匆汇报完工作之后,沈茹菁去市医院看望沈丽华。
  去年寒冬,沈丽华又开始头痛,去医院检查发现是有脑积液,原本切除肿瘤后,有一部分残留,而手术安插的支架有些老旧了,排液效果没有那么好。
  医生照例建议先保守治疗观察一下,如果后续恢复不错,就不必受动刀的罪。
  这几年,沈茹菁工作一直很卖力,大学期间也兼职不停,有一定的积蓄,很快安排了化疗。
  住院部。
  病房里,一束新鲜的粉色康乃馨插在透明的花瓶中,散发着芳香,娇嫩的花蕊还含着清晨的露珠,莹润透亮。
  “怎么又要出差啊,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得换份稳定的工作,你经常一个人在外地出差,我怎么放得下心。”
  沈丽华头上还包裹着白色纱布,握着沈茹菁的手絮絮叨叨。
  “要我说,你就该找个男朋友了,有人照顾你保护你,这样我也放心。前天你余奶奶给我介绍了个小伙子,人不错,最重要的是工作稳定……”
  这几年,在沈茹菁的强烈要求下,沈丽华关掉了原本开在菜市场的鞋铺,开始了每天散散步,买买菜,跳跳广场舞的休闲生活。
  没了别的操心事,就开始关心沈茹菁的人生大事。
  沈茹菁哭笑不得,直接跳过后一个话题,“怎么会呢,这份工作薪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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