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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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他瓮声瓮气地吩咐两个小弟,“尼玛,两个大男人,连个丫头片子都搞不定,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老大发了话,玩命也得上。
尤其是纹身男,被个女人踢成了猪头,他要雪耻,要弄死她,要……
想要干的事情很多,但他只来得及动了动脚,两辆开的飞快的警车,“呲”一声,在他们的旁边刹住了车。
他们被包围了。
他后知后觉地惊出了一背的冷汗,现在知道了,那把木仓真的是把好木仓。
外加,他今晚要睡警察局了。
不要和警察叔叔作对。
尤其是十好几个配木仓的警察叔叔。
两个小弟束手就擒。
庄三辉见机后退,想要翻进一旁的绿化带,他也就是才骑到隔离栏杆上面。
被反应很敏捷的刘轩朗一脚给踹了进去,脸朝地。
他喊了句“卧槽!”
被人拎出来的时候,刘轩朗气不过,又踹了他屁股一脚,“你他妈操谁啊?”
庄三辉认怂地喊:“警察同志饶命,警察同志饶命。”
披着这身警服,还真不能轻易就要了谁的命。
刘轩朗转身,找到了目标,他勾着手指头,把艾果儿拽到了吉普车的旁边,训斥:“你傻啊!为什么不表明身份?”
艾果儿靠在吉普车上,揉了揉被震疼的耳朵,辩解:“我怎么知道你还会不会让我回去接着卧底!”
“怎么?卧上瘾了?”刘轩朗气急败坏,“嘶”了一声,自己先气笑了。
好歹也是抓贼抓了个脏!
刘轩朗一挠头,摆手叫“收队”。
一回了二局,艾果儿就找了个地方睡觉。
她还记着呢,女孩子就算天生丽质,也不能总熬夜的。
艾果儿一觉睡到八点半,拎着牙刷去洗漱,路过副局的办公室。
房门虚掩,她听见里头的副局在嚎叫。
“刘队长,你怎么能让一个实习生去做卧底?事先为什么不打报告,出了事情你扛得了吗?”
啊,这大约算是风水轮流转了。他刘轩朗也有被人训的一天。
十分钟之后,两个人在大办公室相遇,眼睛对视到一起,艾果儿主动挪开了。
刘轩朗却点名道:“艾果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艾果儿以为自己又得挨顿训。
记忆里的几次挨训经历,实在是不怎么好。
不过,不带怂的。
刘轩朗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后面,显得很烦躁,一会儿拿了支笔,一会儿又碰了下文件夹,直到点了根烟,情绪才平静了下来。
他吐了口烟圈说:“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艾果儿耸了下肩膀,了然似的接着他的话往下讲:“我未婚夫的案子不能立案!”
刘轩朗沉重地点了点头,“赵晓明因为数罪并罚,判了二十五年。他检举勤简的案子不是绑架,是有预谋的谋杀。但,时间过去了太久,仅有一个人证,被害人无法叙述当时的情况,没法立案侦查。”
“勤简他早就知道?”艾果儿拧着一双秀气的眉毛,尽管她早就有所预料,但还是想要验证一下。
刘轩朗又点了点头。
“那我不能去香岛了?”艾果儿又问。
刘轩朗沉默了半天,忽然很得意地笑:“有一个去香岛交流学习的名额……”
“切!”
这人卖起关子来,简直做作。
艾果儿正想要翻白眼之际,听见刘轩朗又说:“我才上警校的时候,发誓要抓遍全天下的罪犯。工作了以后,就发现那个梦想简直太遥不可及了。那时我便想只要我能保一方的平安……不过现在想想,这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几乎每个退休的刑警都会有一个破不了的心结,我觉得你能成为一个好警察,不想让你还没有正式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被心结困扰。名额我已经替你争取来了,但我希望你此去对得起在警校四年的学习。”
这人讲起大道理来也是真的很烦。
艾果儿怔了一下,向他敬了一个很是庄重的军礼。
——
去香岛的学习,为期三个月。
一个实习生就能有这样的待遇,艾青华表示很怀疑。
艾果儿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他凑了过去,问的小心翼翼:“你确定你没有走后门什么的?”
艾果儿简直要被她爸给气死了,把手里的衣服扔进了皮箱里,不快地说:“你给我钱走后门了?”
“我没给。但骁或者你婆婆给没给,我不知道啊!你现在就是寄养在我家的姑娘,你是有婆家的人了,你……”
艾青华正絮叨的起劲,一抬头对上他女儿不善的眼神,卡了壳。
他撇了撇嘴,不高兴地又讲:“我就是提醒你,有钱也不能让鬼帮你推磨,这样不好!”
“谢谢爸爸的提醒。顺便,爸爸给点钱做路费。”
艾果儿伸长了手,晃啊晃,晃得艾青华眼晕。
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地走了出去,“这养的不是姑娘,是个吸血蚂蝗。”
没哪个亲爹会把亲闺女叫吸血蚂蝗的。
艾果儿气愤地奔下了楼,和艾姥姥告状。
“姥姥,我爸说我是吸血蚂蝗。”
第88节
“瞎说,蚂蝗不怕水,你一进水就跟个小瘟鸡似的。”
得,感觉自己像是捡来的。
艾果儿什么都不想说了。
一转身,上楼去订票。
订的是第二天下午一点的票,晚上八点,和勤简通电话时,艾果儿随口问他在哪儿。
勤简迟疑了一下,回答:“在海边啊!”
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
尤其是一个女警察。
艾果儿·福尔摩斯很敏锐地觉察到了他不想说谎,但在故意混淆。
要知道,塞拉利昂和香岛都有海。
艾果儿沉默了片刻,把想要告诉他的话果断咽了回去。
她做人很公平的,要坦白一起坦白,要隐瞒一起隐瞒。
没什么不好。
艾果儿·福尔摩斯的决心很大,这次去不仅要破案,还要修理一下不怎么听话的他。
隔天晚上八点,艾果儿入住了香岛临海酒店。
恰逢酒店一楼的草坪上正在举行一个私人酒会。
艾果儿拉着行李箱上楼之时,正从草坪的入口处路过。
入口处站了两名身材结实的保镖,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其实也不单单是瞪着她,几乎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得被这么瞪一下。
看来,里头的人类基本都属于富豪。
艾果儿对富豪没什么偏见,她未来的老公就是啊!
挣钱的能力超一流,给她的那张银行卡,金额又增加了。
她只是下意识地想,勤简要在香岛的话,呵呵,没准儿就在里面呢!
勤简正举着杯和人共饮,眼角的余光忽然斜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的眼皮狂跳。
他越过了哄乱的人群,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给艾果儿打去了电话,一接通就迫不及待地问:“你在哪儿呢?”
艾果儿将将才刷开房门,一脚把行李箱踢了进去,淡定又任性地说:“在地球上!”做女人就得这么嚣张。
咳咳,报应来的可真快啊!
勤简被噎得眼睛瞪了好久。
然,嚣张不嚣张的另说吧,艾果儿忘记了自己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大约五分钟之后,有人敲门。
她很警惕地问:“谁啊?”
“服务员。”
艾果儿踢着拖鞋到了门边,还嘟囔道:“我没有叫服务。”
门闪开了一条缝,挤进来一只皮鞋,就再也关不住了。
两年半不见的恋人就在门外,两个说谎精尴尬了一瞬的功夫。
还是脸皮更厚的勤简硬生生挤了进去,没有说话,一个大大的熊抱,想把果儿给揉碎了。
果子快成果脯了,使劲儿挣扎了一下,张着嘴是要说点什么的。
话没能出口。
嘴唇便被堵住了。
第71章 两年半
有一瞬间的功夫; 大概三秒钟,艾果儿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心里想着; 这要是到了阎王殿; 阎王问她:你是怎么死的啊?
她该怎么答?
难不成要说“我是被我男朋友给抱死的,嗯还有亲死的!”
三秒钟过后; 艾果儿终于缓过了气; 活过来了。
可勤简却久久没有松开她,大约是因为松开了说什么都尴尬; 那就先别松开了。
但有些事情,光逃避是没有用的。
“怎么?勤公子这会儿没去海边啊?”艾果儿气喘匀了之后; 凉凉地说。
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 能让他想起北方的风; 刮的他良心都是疼的。
勤简高涨的热情,至少被浇熄了一半儿。
嗯,有些他刻意隐瞒的事情; 他还是不想说。
但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多半是已经知道有人想要他的命。
“刚刚在草坪上; 我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找了前台一查,果然是你。”
勤简终于肯松开她了; 明亮的眼睛弯的像月牙,笑的很诱人,却在避重就轻。
水晶吊灯折射出了像细沙一样的光线泼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特别俊美。
分别两年半; 未婚夫看起来越来越可口。
但可口也不能抵消想揍他的小情绪。
艾果儿闷哼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转身坐回到床上,继续收拾衣物,不理他,却在暗暗磨牙。
艾果儿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别人干什么她都不计较,看起来没底线之极。
可真正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底线就摆在那里,从不会因为任何客观的条件而动摇。
很不幸,勤简是为数不多,熟悉她的人之一。
勤简已经有了主意,交代是要交代的,但还是得说一半留一半。
今天常家三房设这个局,可以说有一大半的原因还是为了给他接风。
可晚宴才将开始,他这个目标人物就不见了踪影。
没准儿底下能乱作一团。
可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
勤简脱掉了西装,松开了领带,还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艾果儿没拿正眼看他,斜睨了一下,心惊肉跳。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狼接下来的动作要是脱裤子放辣眼睛的杀伤性武器,她会立马开打。
揍死他!
勤简的下一个动作,却是温柔地坐在了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拿手指头戳了戳她,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她戳爆了!
艾果儿很惭愧,她也不知道自己好好的一个纯洁少女,什么时候变成了肚子里开小火车,满脑子污污污的社会女青年了。
惭愧的她不想说话。
勤简戳了半天,没等来反应,叹一口气,果断招了。
“伊布的哥哥普洛斯你还记得吧?”
艾果儿扭头,正对上他很严肃的眼睛,下意识点了下头。
勤简见她终于有了反应,顺势捏住了她的手,不等她挣扎,赶紧接着往下说:“普洛斯的哥哥受了伤,因此被抓捕了。我带伊布去医院看他,他告诉我……”
他又停顿了一下,趁着艾果儿专心听他讲话,搂住了她的腰,继续说:“在我去塞拉利昂的三天前,他们的首领接了笔生意,带着他们从边境转移到首都附近。他说,他一开始一直不知道那笔生意的具体交易内容,后来从首领和中间人的争吵中听到,其实他们那一次的任务就是要抓住我,但被我逃掉了,绑架索要赎金只是幌子,抓住我之后,大约会像控制普洛斯那样用毒|品控制我。”
听起来委实震撼,什么人,到底多大的冤仇,要从他小时候开始,就想对他赶尽杀绝。
但艾果儿很理智地分析了片刻后,又问:“然后呢?”
勤简的表情有意思极了,刚刚明显松了口气,现在又开始紧张,就连搂着她腰的手,都顿了一下,跟着,很讨好地冲她笑。
艾果儿也笑了一下,只不过,勤简可以感觉到凉幽幽的冷空气汹涌来袭。
看来说一点是糊弄不过去,那就只能再说一点了。
“然后……我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嗯也因为我丛林生活的经验丰富,就得到允许参加了对那伙人的追捕。但他们总在边境游荡,我得时刻待命,所以才没回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交代完了,但其中的艰辛,两年半的时间可以证明。
“我就说嘛!”艾果儿感慨了一句。
狼两年半都没有回国,艾果儿不是没有怀疑过。
原来是瞒着她,干了票大的。
她总算能够体会到她爸知道她报了刑侦专业后的心情,三分的伤心、七分的无奈揉合到一起,整个人像是浸在了醋缸里,连呼吸都酸不拉叽。
好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会自己做决定了,嫌我碍事了!
嗯,大抵就是这样的心情。
艾果儿要气死了,来的路上,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要做一个文明执法的警察,要做一个温柔的女孩子,要恬静不要暴力!
但,全白做了。
骑狼这件小事,从小到大骑了无数回,早就熟练无比。
艾果儿把他猛的一推,一抬腿,骑了上去,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像是想要玩命。
英勇的狼王秒怂成了弱鸡,真怕狼后一咧嘴一呲牙,会要了他半条命。
又怕狼后太迷人,被骑的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幸福地晕眩过去。
第89节
艾果儿掰着他的狼头,直视他的眼睛,开始审讯:“人抓住了没?”
处于劣势的狼王,认命地接受审讯:“抓住了!”
“说,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男人,香岛口音,四十多岁,发际线比较高,自称姓木。”
“姓肯定是假的,口音可以伪装,至于那些特征,我觉得说的有点儿像我爸!”
四十多岁,发际线比较高,十亿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里头,至少得有七亿中招。
勤简的眼睛往上飘了飘,很没脾气地说:“中间人也是老外,他看所有的亚洲人长相都差不多。”
对,理解,她看所有的非洲人也一样。
只是没有线索,很令人忧郁。
艾果儿也就是小小走了下神,冷不丁就被起义的狼掀翻在床,失去了优势主导地位。
勤简用宽大的身躯,将她笼在了手臂内。
居高临下,但很羞涩,没有直接压上去。
“果儿。”他叫了她的名字。
艾果儿假装没有听见,仔细寻找着破绽,想要逃出他的控制范围。
于是就成了——
她脚一蹬,猛然向上。他的动作也不慢,紧跟,圈住。
勤简大约是打着画个圈圈圈住她的主意。
她逃到了床头,也没能逃出去。
还迫使她和他对视。
艾果儿下意识抠住了床单,忽然,从狼的身上听见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呼出一口长气。
不看都知道电话是勤兰心打来的。
常家三房组的这场局,勤兰心作为女主人得把握全场。
勤简皱着眉头摸出了手机。
身子底下的艾果儿趁机“逃出生天”。
勤简接通了电话,声音并不像表情,没有显示出丝毫的不耐烦。
“姑姑,怎么了?”
“你在哪儿呢?”
“哦,我有个朋友住在上面,我上来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