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后逆袭史-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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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掉西列国之后他将那个他生命中的仙子一同带了回来,看到她他仿佛就能看到他生命的美好,那种已经被他强制扼杀掉的美好。
即便一开始车果依因为他灭了他的国家对他冷眼相待,但是他依然孜孜不倦的用自己的柔情去温暖她,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回到当初的模样。
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车果依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样子,他一点点意识到那藏在她性格深处的贪婪和妒忌,还有她故意掩盖在漂亮外表之下的恶毒和残忍,这种发现让他对她越来越失望。
这个曾经给过他阳光和温暖的人啊,原来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叫江慈宣的女人闯了进来,她跟车果依完全是两种人,她从来不掩饰她的恶毒和手段狠辣,对于惹到她的人她会毫不犹豫置她于死地。
他觉得她就跟他一模一样,懂得隐忍,收敛自如,在寂寞又潮湿的路上行走久了他难免感到寂寞,而江慈宣就如另一个行走在这条路上的人,这条路上就只有他和她,他不想孤独不想寂寞,所以他向她靠近,希望他们两人能相互扶持将这条路走完。
可是江慈宣好似并不喜欢他的靠近,他越是靠近她越是抗拒,他和她就这样保持一定的距离走在那条路上,他看得到她,她也看得到他,可是他们两人不说一句话,也不靠近彼此,好似彼此的存在与否都没有关系。
齐瞻不想这样,他原本一直都痴迷于追逐他失去的光芒,可是他后来才意识到那种光芒不过是一种幻觉,而现在他只想回到现实,找一个可以跟他一同走在那条寂寞路上的人作陪。
而这个人只有江慈宣,她他的妻子,他们生同衾死同穴。
他对她完全对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他的皇后,她得到了作为正妻应该得到的尊重,他从来不强求她,他要发泄找别的女人就够了,而别的那些女人存在的唯一价值也是供他发泄。
可是她明明都看得到他对她的好,她就是一直不做回应,她的冷漠简直让他伤透了心。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就像八岁的时候他明明已经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即便他让自己伤痕累累,可是父皇还是不喜欢他,而现在,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去对待江慈宣,换来的也是伤痕累累。
母后说,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去期待,期待越多失望就越大,对于其他的东西他都不想期待,也没有兴趣,可是对于江慈宣他不得不期待。
他已经在这条路上寂寞得够久了,终于遇到一个跟他散发着相同气息的人,他不想这么轻易就放手,他相信若是她能跟他在一起,他们会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过得快乐。
他深深的期待着这一点。
他对她的爱小心翼翼,他不逼迫她,他用尽全力去呵护她,她不想看到他他就不出现在她面前,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是第一个出现,即便这样的生活将他折磨得疲惫不堪,可是他依然孜孜不倦的守护着他对她的爱,生怕一不留神他期待的美好就会彻底破灭。
然而,最终,现实还是将一切的美好彻底击碎,他无法形容这种梦碎的感觉究竟痛苦到什么程度,他只知道当他意识到江慈宣已经爱上齐景的时候他把他写给她的那些“入骨相思”的诗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他甚至差点杀掉了几个不懂眼色在他跟前争论不休的大臣。
她跟齐景在一起了,而且她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他不知道他在她生命中究竟算什么,或许是一个过客,或许连过客都不如。
他不知道齐景会将她带到哪里,而他也不想去想象这两人会有的生活,他开始充实后宫,不断让新鲜漂亮的女人来到他的宫殿中,他冷眼看着这些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冷眼看着那些失败者的鲜血染红今年看得最烂漫的木槿。
偶然一次他漫步到未央宫中,这里的主人已经离去,原本华丽的宫殿荒凉得可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可是当他置身于这如冷宫一般的宫殿中时他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空洞得可怕。
他一直走着的那条路湿漉漉的渗透着污水,黑暗又潮湿的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原本应该是两个人的,可是她不见了,她已经走到尽头,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挣扎奔跑,然而费劲了心力他依然还是无法摆脱。
无法摆脱周遭的一切。
齐瞻第一次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孤独和寂寞,后宫中有那么多女人,他一天睡一个不重样也睡不完,可是这些女人依然无法填充他的寂寞。
他是尊贵冷傲的帝王,可是他却孤独痛苦的活着,身边美女如云,儿女绕膝,可是他依然能感受到那种高处不胜寒的苍凉和恐怖。
他越来越觉得他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没有人懂他,他也不想懂任何人,生命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往前走,能走到什么时候他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的未知他才觉得可怕。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度过多少孤寂可怕的日夜。
从未央宫回来之后他大病了一场,他一直刻意压抑自己不去想江慈宣的存在,但是现在他无法自欺欺人了,他发现原来他心中一直对她存着一个疑问,而这个疑问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驱逐着他去寻找答案。
他想着,是时候去找江慈宣索要这个答案了。
………………………………
第120章 齐景番外
齐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那个丫头的;要知道在他的印象当中;这丫头总是扎着两个小圆髻,傻乎乎的叫嚷不休,“阿景哥哥给我买好吃的。”
若是说不给买;马上就能哭鼻子。
在齐景看来,这样的女子跟京城中所有的大家闺秀都一个样;完全是一条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他从小就眼高于顶;对于太过寻常的女子他根本就看不上眼,所以他对她也没什么更深的印象。
直到那一次;她出现在御苑中,条理清晰思路敏捷的给自己和黎王洗刷冤情;她面对的可是金汉国至高无上的帝王;然而她却丝毫不畏惧的孤军奋战,并且将对手打得落花流水。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齐瞻被堵得无话可说的怂样,说真的,当时的感受,何止是一个爽字了得?
那时的他就躲在御苑的一丛灌木后面,看着她英姿飒爽又骄傲的为自己争辩,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的看她,即便他们从小就认识,但是江慈宣这个女人却并没有在她生命中留下多深刻的印记。
她穿了一件华丽的凤袍,梳着一个复杂精致的发髻,头上戴着让人炫目的钗环,她雍容华贵的站在那里告诉所有人,她这个皇后做得当之无愧。
正是海棠开得最鲜艳之时,可是齐景觉得,那满树的海棠在她跟前黯然失色,他的眼中只余下那一抹赤红色的身影,灼得他心口发烫。
从此以后他的关注力便不知不觉的向江慈宣身上倾斜,他发现她跟他一样,都是齐瞻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她很聪慧,一次次的从齐瞻的计谋中逃脱出来。
他对她又多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之感,然而这种感觉越发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他放任自己在这种感觉中沉沦,直到自己无法自拔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为时已晚,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
以前他想要夺得皇位只不过单纯的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现在他要拿回皇位却多了一件,他要得到她。
她是皇后,他是王爷,除非他成了皇帝,不然他这辈子都无法跟她在一起。
他一直关注着她的动态,她有任何危险他都能及时出现,不过她好像对他很冷淡,这一点也没有浇熄他的柔情,他对她好,那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她回不回应那是她自己的事。
不过好在她并没有太抗拒他,反而还跟他站在同一阵营,要帮他,她要帮忙他自然高兴,不过她说待他夺得皇位便让她做太后。
呵,他在心头嗤笑,去你妈的太后,他做了皇帝整死也要让她当皇后。
他准备好了一切,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时机成熟一举拿下皇位然后和她长相厮守,机会很快就来临,他以为这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却不想这是上天给他的另一种灾难。(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他再一次输给了齐瞻,三年前输了一次,三年后再次输在他的手中。
但是一点也没觉得输了有什么丢脸的,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齐瞻显然比他冷静也比他懂隐忍,他输给他心服口服。
不过他心头依然无法抑制那种让人窒息的低落,一来是因为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二来是因为他跟江慈宣似乎再也没有可能了。
他自嘲的笑,或许这就是天意,他跟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
可是就在他慢慢接受这种不可能的时候上天又再一次将机会摆在他的面前。
他知道她随齐瞻来到行宫,他本来只打算偷偷看她一眼的,或许看着她过得好些他也就安心了,然而他没想到他偷偷潜入桃花林中却看到齐瞻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而且更奇怪的是江慈宣还蹲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
他的眼神向来尖锐,他捕捉到她面上并没有失落,妒忌,难受的情绪,知道江慈宣对齐瞻完全没有动心。
当他将这些分析出来之时说不出内心是一种什么样的喜悦,他只知道在那一刻,他想拥有她,长长久久的拥有她,他希望有朝一日在她面上能出现喜悦难过伤心担忧的表情,只对他一个人。
后来她被人发现,他将她救了出来,那是他们第一次独处,也是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他一直准备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他,他会带她离开,离开齐瞻,离开那个让她厌烦的世界,可是他来没来得及出口她就已经自作主张的离开了。
他的失落可想而知。
她终究还是回到齐瞻身边,终究还是继续成为他的皇后,而他孑然一身,孤独的漂泊在天地间。
如果没有她给他的那些美好记忆,他这辈子将就着也就过了,可偏偏脑海中已经装了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即便他再怎么克制也无法避免要想起。
有些东西,一旦拥有过了就害怕失去,而失去之时的痛苦远远高于不曾得到的伤痛。
那一段时间他过得黯淡无光,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他恨她也恨自己。
他再次回到原点,再次告诫自己江慈宣和他是不可能的了,然而他再也不能如以前那般坦然接受,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般对她放手,因为他已经尝过了跟她在一起的美好,即便做最肮脏的粗活他也觉得是件快乐和有意义的事。
或许是天意,上天再一次将她送到他的面前,这一次他在心中发誓,他不会再对她放手,哪怕万劫不复,哪怕拼却残生他也要跟她在一起。
他一直以来都有强烈的信念,他一定要从齐瞻手中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即便失败了又如何,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有重来的机会。
这个信念一直根深蒂固的存在着,而他也一直靠着它存活下来,所以当江慈宣将先皇的圣旨拿给他的时候他别提有多欢欣了。
他距离他的信念又更近了一步,他会拿回皇位,他会让她跟她一起君临天下。
他觉得这种信念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或许他没有了,那么他也就死了,可是他没想到,当面对齐瞻之时他会那般坦然干脆的用这圣旨来换他和江慈宣的自由。
虽然只是一念之间,可是在那一念之间他的人生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并没有因为失去这种信念而死,反而在失去这种信念之时又得到另一种信念,而这种信念更让他轻松更给他安宁。
他用先皇的圣旨跟齐瞻交易其实也是兵行险招,他不知道齐瞻会不会真的成全他,若是他真要硬抢圣旨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过齐瞻这个人虽然什么坏事都做尽了,但是大丈夫该有的尊严他还是有的,他最终答应了她们的要求,放他们走。
能从此跟江慈宣逍遥自在不问世事,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哪怕若干年之后,当他们已经儿孙满堂,退去了一开始的热情和激情,生活变得平淡无奇枯燥乏味的时候他依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能用他奋斗一生的东西换来她的一世安稳,他觉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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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终
齐瞻再次来到牧阳山庄的时候是在冬日里一个大雪飘零的傍晚;这一次他并没有带侍卫暗中潜伏在附近;而是直接走大门让看门的人通报。
齐景和江慈宣正在做饴糖吃,齐景从身后环住江慈宣的腰,双手握着她的手搅着锅中咕噜咕噜冒着泡的饴糖,二人时不时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白小五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头,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一天到晚不秀恩爱就会死;也不考虑一下我这单身汉的感受。”
齐景和江慈宣完全忽视他的存在;用筷子绞着饴糖喂对方吃。
有丫头进来说门外来了客人求见。
这牧阳山庄地处海外的一个岛上;鲜少有人知道这里的存在。
江慈宣和齐景对望一眼;这一次两人的眼中都没有互送秋波,而是带着相同的担忧。
他们都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齐瞻都已经找上门来了,见与不见好像由不得他们做主。
齐景和江慈宣一同出现在门口,倒不是他们亲自出来迎接齐瞻;而是他们不想放齐瞻进去污染山庄当中那属于他们的美好。
有什么话在外面说也是一样的。
“莫非皇兄改变主意了?”齐景依然是那笑意盈盈的模样。
齐瞻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将目光落在江慈宣身上,“我只想同你说会儿话,我问一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
无疑的,这话让江慈宣和齐景都很疑惑,齐瞻这厮千里迢迢的来就只问一句话,他脑袋被门给夹了吧?
“你想问什么?!”
从一开始见到他,江慈宣面上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热络和喜悦,好似他只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的出现与否都跟他没有关系,所以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也是淡漠的。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淡漠得让齐瞻觉得难受。
“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放低了身段,声音中带着恳求,之所以如此就是怕她拒绝,他用了自己的全部心力才决定寻找问题的答案,他不想无功而返。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他还是要亲口听她说出来,哪怕只单单让自己死心。
江慈宣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他走进马车中,齐景自然很不放心,但江慈宣安慰他没事的,他们之间的恩怨迟早是要解决。
马车中摆设很简单,只有两个铺席和一个矮几,中间燃着一个炭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周围很是寂静,只听得木炭在炭盆中发出的轻微炸裂声响。
她跟齐瞻面对面而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车窗外偶尔吹进一丝夹杂着雪沫的寒风。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瞻终于还是选择打破了沉默,“你为什么不问我会问你什么问题?”
江慈宣的表情淡淡的,“陛下要问自然会问的。”
齐瞻自嘲的笑笑,“你从来就对我没有一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