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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掌上齐眉-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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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恨不得能将豫国公拆骨去肉,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他。
  苏锦沅却是微带诧异的看了眼堂上的梁德逑,这位中书令向来老奸巨猾,为人也是圆滑至极,哪怕这段时间他跟豫国公生了嫌隙,如今也豫国公落魄。
  照他以前性情,也不该这般不留情面,当堂掌嘴。
  苏锦沅微眯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开口说话,只是默默观察着梁德逑和堂上众人。
  梁德逑命人掌嘴之后,敲了惊堂木压下了堂前哗然,这才扭头朝着温思晴等人问话。
  温思晴恨极了豫国公,毫不犹豫就将豫国公和她父亲温志虎多年勾结,贪污漕运巨利,威逼利诱江南官员与其合谋之事通通都说了出来。
  她脸上消瘦很多,跪在原地泣血道:
  “我父亲当年被他设计,一脚踩进贪腐漩涡难以脱身,这些年他早已后悔,可却被豫国公捏住把柄不得不为虎作伥。”
  “光漕运之上,这十数年间贪得银钱便数之不尽。”
  “其中六成用于打点漕司上下,由漕司官员和运军分得,剩下之中两成疏通各地关系,收买江南官员,另外两成则是入了豫国公之手,成为他立足朝堂,排除异己,替他自己铺平朝中之路的踏脚石。”
  “光是豫国公经手之数,就足有千万。”
  “哗——”
  人群之中瞬间哗然,满是震惊的看着堂上豫国公,而旁观薄膺等人,听到温思晴的话后也都是忍不住变色。
  哪怕早知道漕运贪腐严重,这些年落于豫国公之手钱财不少,可他们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要知道去岁临川和西北赈灾之时,拢共也不到两百万两。
  “千万啊,那是多少,我们一家四口二两银子就能富足一月。”
  “我整年辛苦,也不过落得十余两银钱,够糊口而已……”
  普通百姓之家,二两银钱便能富足一月,寻常人家一整年下来也未必能落下几两碎银子。
  千万之数……
  在场这些人几乎不敢去想,怕是垒成银山都没这么多银子。
  梁德逑也是惊住,敲着惊堂木压下外间沸腾,沉声道:“继续说!”
  温思晴眼睛通红,恨恨看着豫国公:
  “我父亲被豫国公钳制,多年替他走私漕运谋取钱财,对他忠心耿耿,这次更是冒险替他走运宿铁。”
  “豫国公跟狄人勾结,贩卖朝中禁物,我父亲不愿做此通敌叛国之事,他便拿着府中之人威胁。”
  “父亲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可谁料宿铁途径仙阳却出了问题,豫国公贪心不足,想要私吞所有宿铁所得利益,不愿将这批东西得来的钱财分于旁人,竟是命府中暗卫冒充贼人。”
  “他强夺宿铁,害死我父亲,又将此事嫁祸给刚好在南地的谢大人。”
  “那一夜若非谢大人相救,我和妹妹恐怕也死在了豫国公派去仙阳的那些暗卫手中,我父亲恨极豫国公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临死之前将他与豫国公这么多年走私漕运,谋害朝臣,勾结朝中之人贪腐的证据全数交给了我。”
  “豫国公他该死!!”
  豫国公听着温思晴满是恨意的说着与他有关之事,听着周围那些喧闹之言,只觉得心头泣血。
  他赤红着眼想骂温思晴是蠢货,想说他从未曾下令杀过温志虎……
  那仙阳之事分明是谢云宴布局,宿铁被劫也分明是谢云宴挑拨离间,故意陷害,是他几番设局,才让得温志虎被人所杀。
  他从未下令让人杀过温志虎,更未曾让人劫过那批宿铁。
  他们都被谢云宴给骗了!
  可豫国公此时被人压在地上,稍有动弹之时,便有人上前按着他肩膀,而之前那衙差压着他时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在他后颈之上按了一下,竟是让他口不能言。
  豫国公瞪大了眼想要说话之时,却半丝声音都发不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思晴带着谭金和崔林,将温志虎这些年留下所有证据全数交于梁德逑手上,而那桩桩件件皆是能将他置于死地。
  为什么会这样?
  是谁想要害他……
  豫国公张大了嘴,想说话时就被人狠狠压着。
  若是能叫他开口,他能推脱温家之事,能反口告温志虎嫁祸之言。
  他早就知道谢云宴在仙阳所做之事,也已经想好能如何服温思晴当堂改口,只要让她知道谢云宴所做的那些,知道是谢云宴一手害死了温志虎。
  她必定会反咬谢云宴一口,到时他便能拖延时间,让得今日堂审变成一场无头公案。
  豫国公上堂之前哪怕心有惶惶,却也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他甚至还有陛下,只要有陛下护着他,他就绝不会死……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竟是有人对他下了暗手。
  被按在地上时,听着梁德逑审问温思晴,听着那些人一字一句说着他这些年所犯之罪,听着哪一桩桩罪证落实。
  豫国公神色狰狞的张着嘴,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按住,整张脸贴在地上半个字都说不出。
  所有人都被堂上那些人的话所吸引,根本没人留意到豫国公的异常。
  苏锦沅被召入堂前作证之时,几乎已经能够定了豫国公之罪,而她带上来的那几个北狄之人,更是让得堂外所有百姓都满脸愤慨。
  “这几名北狄之人是在仙阳城外被人擒获,他们也已经招供,的确是前往仙阳接收温志虎所运宿铁,且他们身上早有豫国公府替他们做好的通关文牒。”
  “待到将宿铁拿到手之后,他们便以行商为名,光明正大的将那批宿铁运出关外,届时将其融入兵器盔甲之中,变成战场利器,散入北狄军中。”
  “来年北狄南下攻城之时,那些刀剑盔甲便会成为我大晋将士,边关百姓的索命符。”
  苏锦沅的话让得所有人都群情愤慨,贪污受贿也就算了,谋害朝臣,那温志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是活该,可是贩卖宿铁、勾结北狄,却是踩着所有人的底线,
  这些年大晋和北狄战事不断,每一次北狄南下,边境之地便有无数百姓丧生,不知道多少将士死在含山关外,拿着血肉之躯才护住边境安宁。
  晋朝百姓就没有不恨北狄之人的,他们虽然有好些不懂得宿铁是什么,可光是苏锦沅所说就能知道。
  那些宿铁送去北狄之后,要的是他们大晋百姓和将士的性命!!
  “杀了他!”
  “杀了他!!”
  “豫国公该死,方家该死!!杀了他!!”
  群情愤涌之时,无数人红着眼看着豫国公满是憎恶之色,堂内这些话传了出去之后,整个刑部外面也传来此起彼伏要求严惩豫国公的声音。
  豫国公终是怕了。


第363章 陛下,你在怕什么?
  没了之前的底气,没了那些筹谋算计,听着耳边那一声声的“杀了他”,看着那些几乎恨不得涌进大堂之内手撕了他的百姓。
  豫国公疯狂挣扎起来,用力之下,竟是甩脱了身上压制。
  “啊啊……”
  豫国公张大了嘴,可喉间却只发出呜咽声。
  苏锦沅离得最近,察觉到他不对时便紧皱着眉心。
  而堂上梁德逑也终是看到豫国公那狰狞神情之下,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的模样,他一边敲着惊堂木,想要让人压住外间群情激奋的百姓,一边正想喝问豫国公情况。
  却不想在这时,角落之中立着的屏风之后却是传来一声满是威严的厉喝:
  “方玮庸,你简直该死!”
  哗!
  周围突然多了好些身穿盔甲之人,而那些人与普通衙卫不同,出现之后便手持刀剑,瞬间取代了原本挡在大堂之外的那些衙差,将整个刑部大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他们挡在堂前,原本朝着大堂内涌来的人群被全数挡了回去。
  门外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而堂前之人也都是抬头朝着堂上看去,就见到那边屏风隔断被两人抬着退了下去,而身穿一袭明黄色锦缎龙纹常服,肃着一张脸的庆帝,赫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堂上除了梁德逑外,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
  呆怔片刻之后,原本端坐于旁观席上的薄膺等人都是满眼惊愕地纷纷起身,而随同梁德逑审案的黎俭二人,更是“唰”的一声站了起来,险些掀翻了身前桌椅,连忙绕了出去急呼出声。
  “臣等参见陛下。”
  周围百姓全是愣住。
  陛下……
  皇帝?
  皇帝居然也来了刑部?!
  无数人跟着堂前一起跪了下去,不敢直视圣颜,匍匐在地高呼万岁,而苏锦沅抬眼看着走出来的庆帝,再想起刚才豫国公长时间的“沉默”,还有方才那瞬间的异常。
  她突然就扬唇带出一抹冷笑来,佯作受惊地退了半步,刚好就跪在豫国公身旁。
  一边伴着众人叩见庆帝,一边却是扭头趁着所有人都没留意之时,满是嘲讽地对着豫国公低声道:
  “真可怜,你也不过是个弃卒呢。”
  她声音极低,却被豫国公听了个一清二楚。
  豫国公不敢置信地看着走到堂前的庆帝,看着他脸上冷厉,想起刚才自己被梁德逑毫无顾忌的打压,还有突如其来的“失声”。
  哪怕再不愿意相信,他也知道。
  庆帝舍了他。
  他这位辅佐多年的陛下,他曾以为是他最后退路,哪怕落罪之后也能保他性命的陛下,竟是想要让他口不能言,直接扛了所有罪名去死!
  庆帝冷着眼走到堂前,直接坐在主位之上,而梁德逑则是毫无异色地退到一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堂前所有人都纷纷起身之后,那些百姓也被隔开到了堂外。
  所有人都是抬眼看着堂上坐着的皇帝,而被清空些许的刑部大堂之上也是安静无声。
  庆帝看了众人一眼,才朝着豫国公寒声道:
  “朕前些时日便知你贪污之事,谢爱卿送回证据之时,朕哪怕动怒却依旧存有疑虑。”
  “你曾得先帝信重,也曾辅佐先帝平定朝中乱局,创大晋盛世,当初先帝驾崩之时,命你为辅政大臣,朕这些年看在先帝份上也对你委以重任,从未怀疑。”
  “朕从未疑你有过私心,哪怕众人相告也只以为你贪些钱财,念及多年君臣之谊,想要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却该死!”
  庆帝像是极怒之下,眼里满是森然,那张脸上更满是怒色和失望,
  “你罔顾先帝和朕对你的信任,蝇营狗苟,与人沆瀣一气,欺上瞒下,你为图享乐,贪污受贿,谋害朝臣。”
  “若非朕亲耳听到,朕绝不能信,你竟是为了一己之私勾连北狄,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方玮庸,你何曾对得起先帝与朕的信任,又怎能对得起戍边将士,对得起那些枉死在北狄手中的边关百姓!!”
  桌上摆着的那些证据,字字泣血。
  庆帝身上陡然爆发出来的怒意和杀气,那言语之间的愤慨和怒其不争,让得所有围观之人都感同身受,而这一刻,庆帝也与豫国公撇开了干系。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庆帝的震怒,而他言语之间所说,也是将之前他一直不肯下令审问豫国公之事解释了干净。
  他顾及君臣之义,念及先帝嘱托,才一再放过豫国公。
  可豫国公却对不起庆帝信任。
  梁德逑半跪在堂下朗声说道:“陛下,豫国公勾结北狄,谋害朝臣,贪污受贿罪证确凿。”
  “臣奉命公审,已查清真相,有芮攀留下证物,温氏呈上证据,豫国公这些年所谋之利全数在册,所做的事情更是桩桩件件皆是死罪。”
  “还请陛下严惩,还芮大人,也还这些年被他所害之人一个公道!”
  豫国公此时已经被人放了开来,他满是狼狈地跪坐在地上时,抬头看着庆帝时,脸上全是灰白之色。
  耳中嗡嗡作响之时,全是庆帝刚才质问的那些话。
  他为官数十年,权倾朝野,心思何等敏慧,他怎能听不出庆帝话中那些撇净他自己之言,庆帝将一切推到先帝身上。
  因先帝看重他,庆帝才屡次忍让。
  也因先帝临终委任辅政,将朝政大权交予他手,庆帝才对他信任至极,哪怕有人状告之时他也未曾怀疑。
  庆帝能有什么错呢?
  他不过是守着礼义忠孝,守着先帝遗命,重用先帝留下的老臣,他不过是一时糊涂被佞臣蒙蔽,才让得他方玮庸逍遥法外。
  是他方玮庸罔顾先帝信任,欺瞒陛下,是他欺君罔上勾结朝臣,是他贪心私利叛国通敌,这一切又和庆帝哪有半分关系?
  他将他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却将所有罪名都落在他头上。
  豫国公从未有一刻发现,他自以为算计所有,到头来却比不上庆帝薄情,而最终置他于死地的,竟是他从未看在心上的庆帝。
  他只以为庆帝是他最后的退路,却不想他翻脸无情,竟是将所有退路直接斩断,毫不顾这些年他替他做的那些事情,亲手送他去死。
  苏锦沅说得没错。
  他可真可怜……
  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弃子而已。
  听着梁德逑说着让庆帝严惩于他,豫国公脸上露出抹狠色来。
  他张嘴正想起身,哪怕不能说话他也能拉着庆帝下水,谁知道还未曾动作,庆帝就抓着桌上的东西朝着他身上砸来。
  那些册子之物直接砸在豫国公身上时,上面的硬壳砸得他额头出血,片刻间刺目鲜红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庆帝寒声道:“你简直该死!”
  丝毫不给豫国公翻身的机会,周围“衙差”围拢上前,将豫国公按倒在地,
  “豫国公方玮庸勾结北狄,欺瞒朝中,谋害朝臣,当处死罪。”
  “传朕旨意,去其国公之位,黜其辅政之名,三日后凌迟以证朝中纲纪,方家叛国之罪不可赦,男丁全数问斩,女眷充没军中!!”
  “温家之人参与漕司贪腐,择其罪,按律惩处,漕运司上下一干人等严审不待,芮攀之案,责成大理寺、刑部重审,若有冤情,替其昭雪。”
  梁德逑等人跪在地上朗声道:“遵旨……”
  “等等。”
  堂外百姓正觉恶人受惩大快人心,恨不得高呼万岁之时,一直站在旁边安静至极的芮麟却是突然上前:“草民有事要禀。”
  大堂之上,瞬时一静。
  庆帝看向眼前这长相出色的少年,或是已经解决豫国公之事,他神色还算温和:“你还有何事?”
  芮麟恭敬跪在堂下说道:
  “陛下愿惩方玮庸替家父讨回公道,草民感激不尽,只是被方玮庸所害之人并非家父一人,且蒙冤不得昭雪,枉死边境之上冤魂难散,更让草民夙夜难寐。”
  “今得见圣颜,草民想替战死临川的萧将军,替死于临川的数万将士,向陛下求一个公道……”
  “唰!”
  庆帝脸色瞬间变了,而原本满心绝望的方玮庸突然一愣,蓦地转头看向那说话少年,又对上身旁站着面上一片清冷的苏锦沅时,突然就忍不住露出笑来。
  哈哈哈……
  这可真是好笑,庆帝将他推了出来,以为能平息民怨,将他自己摘出,可他却不知道,这今日一场堂审从头到尾都是为着萧家之事。
  这萧家的目的,从不在他。
  豫国公哪怕依旧不能出声,可却满是嘲讽的无声笑了出来。
  一报还一报。
  好!
  太好了!!
  庆帝也没想到芮麟会来这么一出,没等芮麟将话说完就沉声说道:“豫国公之罪已经问清,与此案无关之事,你可择其他时候与朕禀明。”
  梁德逑也是察觉事有不对,连忙急声道:“今日堂审已结,来人,将豫国公和涉案人等押下去!”
  “慢着!”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锦沅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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