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狗血八点档-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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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许窦逍在一起是因为爱,但爱伤害到他的时候,不行。
许窦逍永远也不会说分手,袁本了解他,哪怕他被这份爱拖垮也不会。
所以袁本说,分手吧。我们都太累了。
“所以你们就分手了?”古越听了许窦逍的往事回忆对袁本的成见有所改观,“你当年所谓的“家里不太能接受”是这种程度的不能接受?”
“对。”
“虽然老袁做得不够好,也是,哎。”古越给他们两个人都满上了一杯酒。
“不过现在这些都过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和宁钧的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
“我给你分析一下啊,你根本不知道宁钧知道了什么,对吗?”
“对。”
“有可能宁钧只是查到了房子,而你却表现的像是被人捉到了小三。”
“说真的,除非她知道你的前任就是袁本,否则没有人会认为住在你家里的男性老同学和你有任何暧昧关系的。”
许窦逍觉得他说的特别对,自己特别傻:“我现在去找她?”
“实效性已经过了,这种事就要追着她,当即靠胡说八道先稳一下,不要给她思考的时间呀。”
“那现在呢?”
“现在?你想不想和她结婚?”
“我不知道。”
古越当然知道他对袁本余情未了,只是成年人的世界里从来不是你爱就能行的。
“我提醒你一下,你已经订婚了,你求的。袁本也有了男朋友,姑且有吧。你们在不同的轨道上了,现在强行并轨,等着你的很大程度上是一场交通事故,非常严重,会让你车毁人亡的交通事故。”
“你考虑清楚一点吧。你或许爱他,他还爱不爱你呢?如果像你说的,老袁当年是为了你分的手,那么他现在也不可能和你复合的,你的妈妈还是那个脾气,现在难道不会以死相逼?
毕竟老人家已经知道,你是能够和姑娘结婚的,把她人见人夸的儿子又带歪了,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们都不知道,袁本更不会冒这个险了。”
“你说的都对,可我真的是爱他,我已经放过一次手了,我以为自己能忘的了他。
我以为自己能结婚。可是他出现在酒吧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没可能了,我没可能结婚了。我还是爱他。”许窦逍握住酒杯红了眼睛。
古越认真的看着他,他是他的朋友,这是个无法改变的立场了,他叹了口气,干了自己的那杯酒:“渣男啊,许窦逍,渣男啊。”
“我知道。”
“好好跟宁钧解释清楚,她可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
“需要赔钱的时候过来找我,我可以免息借给你。”
“谢谢你。”
许窦逍想着重新开始,袁本想的却是快点消失,在就着钉子喝了多半瓶红酒之后,袁本接到了一个信息,正是早些时候秦沫沫提到的顾缪缪。
顾小姐是他们行里人,和他负责的工作内容有重叠,两人常常在会议上碰到,正如秦沫沫所说,他单看来可以称得上是行业里少有的帅哥,每次开会都会到女同胞的偏爱,年纪相仿的和他聊人生理想,年纪长的和他聊感情状况,顾缪缪也不例外,吃饭的时候常常端着盘子跟他拼桌,聊一些八卦内幕。
袁本倒是没多想过什么,一是他心有所属,二是他早就习惯了女性的另眼相待,对种种示好有些麻木。
顾缪缪的信息也不唐突,先是打招呼叙旧,后是委婉的提了一下他的现状。
“我听秦老师说您最近休假了?”
“嗯,休息一段时间。”
“我这边有个忙还想请您帮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什么忙?”
“我最近开了一个文化品牌店,想搞一些相关的活动,您知道现在市场很大,可是专业的人很少,活动想要弄得出彩并不容易,这不我就想起您来了,刚巧您最近休假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袁本太有兴趣了,做文化类活动对他来说就像是呼吸,这可比坐在电脑前面写网络文学简单多了,他当即同意,要了顾缪缪的品牌说明和活动需求相关资料。
他翻着资料的时候感受到了内心的安定。果然,只有工作能让他放下,也只有工作才能让他离开这,离开许窦逍。
第37章 、搬走了
网上流传着许多关于成年人生活艰辛的故事,说某位姑娘在上班时间接到恋人的分手电话,该干嘛干嘛,等所有工作都安排妥了,一个人上天台哭,哭完了接着下来工作。
还有一位姑娘失恋,在工作时间里该严肃严肃、该活泼活泼,情绪控制得极好,一出公司就开始哭,哭一路,哭到家就停止,因为家里还有室友在。
所谓社畜,就是所有个人情绪的释放都要看工作日程。许窦逍和宁钧也不例外,他俩本来就是隐秘的办公室恋情,出了问题总不能在公司里翻脸,所有的工作还要照常运行,周五上午,行政总监宁钧准时把许窦逍为期一周的差旅行程安排发到了他的电子邮箱里,彼时许窦逍正因宿醉而头痛,在办公室里点了接收。
许窦逍有心想和宁钧谈清楚,可紧凑的工作安排让他分身乏术,婚姻大事也不是靠微信能够讲清楚的。
这么一拖,就又过了一个星期,等他从英国回来,飞机落地第一件事就是给袁本发信息,他在心里打了八遍的腹稿,里面写着自己的苦楚、思念、爱还有希望,他希望能够说服袁本重新接受自己,接受他们本不该改变的关系。
“在吗?晚上我想过去看看你。”
信息发出去过了好久才回过来,等的时间里许窦逍已经把车开出去快一半的路程了。
“我搬走了。本来想电话告诉你的,你的手机一直没在服务区。”
许窦逍趁着红绿灯看了一眼手机信息,这一看不要紧,心都凉了半截,马上把车开到路边停好,把电话打了过去。
袁本的手机一直没人接,等待通话的时间长得让许窦逍心焦,让他觉得自己这个电话唐突了,就在他快要后悔的时候,电话终于打通了。
袁本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更年轻一点,带着夏天里吃冰西瓜的爽快劲,他接电话的时候向来温和有礼:“你好。”
“你为什么要搬出去?”许窦逍可没有他的礼貌,劈头盖脸的问道,“是因为宁钧的事吗?那事真的和你没关系,是我没处理好,我已经解决了,你就安心住着吧。”
“老许,你别急。”袁本的声音特别的低,许窦逍听见他和周围的人说了声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大概过了不到一分钟,袁本似乎到了个安静的地方,他的声音才大了起来:“和宁钧没有关系,是我接到了一份工作,在外地,这边提供住宿。”
“你怎么跑到外地去了?博物馆的工作呢?你辞职了?”
“没有,一份临时工作。博物馆的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
“那,那你就等着处理结果出来啊。”许窦逍着急了,“怎么还接别的工作。”
“老许,你真的认为我能靠写网络文学吃饭呀。”袁本笑了,“会饿死在屋子里的。”
“我不会让你饿死的。”
“我知道。”袁本收起了笑,忧心忡忡又愧疚不安,“我知道你最重情谊,肯定会一直帮我,只是这不合适。”
从你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切都不合适了,你搬出去也不会改变的,许窦逍的心里话梗着说不出来,怕把人吓跑,他只能哄他,用最可怜的声音撒娇。
“怎么就不合适了,就是一件空房子而已,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复工了之后可以给我房租啊。”
“别装傻。”袁本呵斥他,用最柔和的那种语气,“我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你那间房子是要用来结婚的,即便是明年才结婚,现在也该动工装修的,我住着不合适。”
装傻的明明是你!许窦逍心里生气,你装着自己不爱我了,装着看不出我还爱你!
他在心里抓着袁本的领子摇晃,可话一说出口来还是委曲求全的样子:“真的没事。我不一定要在这里结婚呀,即便在这里结,也不急于这一时呀。”
袁本也不想再和他纠结了,反正他已经搬出来:“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我这还有点事,等我回去请你吃饭,好吗?”
许窦逍能说什么,他只能说好。
他还想问问袁本具体在哪工作,那边却支支吾吾不肯进一步透露了,许窦逍也不好再问,只能叮嘱他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便挂了电话。
袁本挂了电话一个人躲在厕所隔间里叹气,那时候我们还年轻,我以为天可以永远这么高这么蓝,我以为只要我喜欢,问心无愧就够了,我以为我们可以携手向前一直到老。
所以当你离开时我浅浅拥抱,当你回来时开怀大笑。我们有那么的多的美好,薄荷味的喉糖,幼稚的游戏,两米的爱,还有那枚刻有永恒的戒指。
可,那只是以为。我可以和全世界的人抢你,除了你的母亲。我知道你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所以分手我说。
我不想看你这样,我心疼,很心疼。UN;EAKMYHEART,爱的挽歌。许窦逍,你说的对。我知道没有你太阳依旧会升起,但我,不知道会不会迷失我自己。
许窦逍心里发闷,不想回家,也觉得无处可去,公寓只是临时落脚的地方,自己的房子没有了袁本去了也是徒增烦恼,古越那也有自己的工作,宁钧,他现在还不知道要和宁钧说些什么。于是他便打开专车系统,在城里乱晃。
当年私家车当出租车的系统刚出来,许窦逍就注册了,一方面是为了磨合新车,另一方面是因为确实缺钱。
他买房子的时候已经把积蓄花了大半,后来又买了辆少年时代的命中情车雷克萨斯,袁本曾经对他大手笔的花销有所担忧,但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的资金链绝对安全,袁本也就不说什么,只是包了家里的日常开销,三五不时还要关心一下许窦逍的钱包。
许窦逍当然没钱了,但他也不会说,哪个心高气傲的人会对着月薪比环卫工人高不了多少的爱人伸手要钱呀,他只能自己想法子找钱花花,接外包的工作太费心力,和袁本也不好解释,他只借着上下班的时间开开顺风车,借着袁本加班的时候开开专车,给自己挣两包烟钱,给袁本挣个蛋糕。
那天袁本加班,许窦逍闲着也是闲着,开车出去拉活儿,他绕着袁本的单位附近转悠,拉点近道的活儿,等袁本下班的时候顺便就接他了。
快十点的时候许窦逍估摸着袁本快下班了,买了个轻乳酪蛋糕放在车载冰箱里,旁边还放了一瓶冻牛奶,他奔着博物馆开,中途被分配了一单,许窦逍正给袁本发信息呢,一不小心摁了接受,他想给客人打电话拒绝,那边还一直占线,没办法只能开过去,想靠跟人家客气客气把这一单拒绝了。
他一看对方的定位,正是袁本单位楼下,想着这不是巧了吗,到地方一看真是巧了,挥手招车的姑娘旁边站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不是袁本是谁。
许窦逍瞬间想要掉头开走,奈何他的那辆西装暴徒喷的是最飙的蓝色,再者叫车软件上都有车主信息,跑是跑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车一停下,小姑娘拉着袁本上了后座,袁本阴着个脸没理他,许窦逍也只能顺着大爷假装陌生人。
“秦女士您好,是您叫的车?”许窦逍展露出最职业的微笑。
“您好您好,是我叫的车。”秦沫沫像是头一天上幼儿园的宝宝,东摸摸西看看,“我和我朋友是两个地方,您先送他,再送我吧。”
“可以,您告诉我地址。”
“诶,袁老师,你住哪?”秦沫沫碰了碰袁本。
“先送你吧。”袁本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太方便。”
“啊?我输的是我的地址呀,这样师傅不好算钱的。”
“没关系,送完你我再跟师傅好好商量看怎么给钱,您看行吗?”
袁本透过后视镜笑着问他,眼角冷冷的,许窦逍能怎么办?也只能同意了。
不知内情的秦沫沫觉得自己超级幸运,用优惠卷打车碰到雷克萨斯不说,开车的司机还是又帅又好说话,她忍不住要和帅司机聊几句。
“许师傅,怎么开这么好的车出来趴活啊?”
“呃,磨合磨合新车。”
“我猜也是,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总不能为了补贴家用吧。”
秦沫沫又用手肘捅了捅袁本,其动作之轻佻,语气之熟捻让许窦逍牙酸,“是吧,袁老师,就跟咱们单位的大小姐一样,工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不过是为了消磨消磨时间罢了。”
袁本点了点头,露出个嘲讽的浅笑来:“有钱人的生活方式咱们可体会不到,有的时候钱该花在哪,花完了该怎么办,不是他们考虑的范围。”
“啊,有钱人的生活使人嫉妒。”
“当然,有些时候富有只是表面现象,保不准奢华背后自己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比如说半夜跑出来趴活。”
“行啦,你嘴再欠等我下了车师傅该把你拉郊区扔了。”
第38章 、快车司机
袁本会不会被扔到郊区去暂且不论,许窦逍反正是手心出汗了,袁本这人轻易不生气,生气了之后最擅长使用冷暴力,态度冷淡,言辞刻薄,不仅视许窦逍如无物,最过分的是不给他做饭。
许窦逍倒不是怕少吃个一顿两顿的,只是他喜欢袁本,不愿意他心里不痛快,他这边想着一会儿怎么哄人,那边秦沫沫亲亲热热的和袁本聊天。
许窦逍听袁本提过她,和他同期入职的同事,两个人一块接受培训一块转的正,虽然部门不同但是因为共患过难,反而比自己部门的同事还亲近些。
偶尔许窦逍会在他的手机上看到秦沫沫传来的各种搞笑图片和小视频,他对袁本是十二分的信任,但还是控制不住对自己男友过于受欢迎而不痛快。
他们正在讨论一件工作上的小事,因为一个内部梗而笑了起来,即便袁本每天都“汇报”自己的点滴,许窦逍也知道这笑话的前因后果——袁本汇报的详细程度媲美180集韩剧,出场人物小传、起承转合无一不全,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你没有经历过,就是不一样,满分100的笑话顶多有50分的效果,其中还有20的友情分。
平时不明显,今天一看自己家的冰山对着外人笑的毫无形象可言,许窦逍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入侵的人有罪,放任旁人入侵的领地也有罪,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袁本眉眼弯弯露出八颗牙齿来,愤愤不平,凭什么我要被你甩闲话,还要担心一会儿你收拾我。
我好歹是为了家里赚钱,你呢?冲小姑娘傻乐能涨工资呀。
我辛辛苦苦的大晚上趴活是为了什么?这车上还有趴活挣来的蛋糕呢!你还跟我甩脸子!
许窦逍越想越觉得袁本过分,觉得自己委屈,全然忘了口袋里还揣着一包袁本明令禁止他对天发誓不会再抽的香烟——同样是用趴活的零钱买了的。
许窦逍打赢心理战的档口,后排的一对工作搭档正在议论今天工作上碰到的人。
“你有没有觉得他俩的关系有问题?”
秦沫沫神神秘秘,袁本正气凌然:“没有吧,友情也有许多表现形式的。”
秦沫沫惊讶:“你说的是谁和谁?”
袁本也不解:“你说的是谁和谁?”
秦沫沫:“你先说。”
袁本:“你先说。”
秦沫沫:“你先说!”
袁本:“好吧,好吧,我说的是卢老师和她带来的程总,你说的是谁?”
“程总和他的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