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狗血八点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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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也没什么不同。许窦逍想,无非爱的人是同性,没什么不对的。
他微微低头就看到了袁本的发旋,他几乎是躺在自己的怀里,低声随着旋律哼唱着,带着慵懒的惬意。
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完全放松下来,慢慢的喝着酒,开始享受酒吧的氛围。
晓晓和方芳在他们左边不远处搂抱着跳舞,看样子在低声交谈这什么。正对着的吧台调酒师把调酒壶扔得花样迭出,右边……
许窦逍的视线顺时针看过去,然后触电式的避开。
他必须得承认,他对于看两个男人接吻这件事没那么快适应。
还是不一样的。他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他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完全把他当靠垫的袁本欠身起来问:“怎么了?”
袁本的头发扫过他的下巴,这让他更不自在了:“我要去厕所。”
“哦。”袁本跟着他站起来。许窦逍疑惑的看他:“你也去?”
“不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你等会儿我和晓晓说一下。”
“我一男的还能出事啊。”
“这儿会出事的基本都是男的。你别动啊。”
许窦逍没法反驳,只能等在原地。
estiny的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门口的拐角处是吸烟区,许窦逍叼了跟烟站着,等袁本出来,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个熟人。
网球决赛时的对手。
许窦逍很庆幸自己站在拐角处,这让他先发现对方,然后他就闪进厕所了。
“怎么?”袁本正在洗手,看他进来问。
“有熟人。”许窦逍咬牙切齿面容扭曲。谁能信一个男生来这儿是陪女生来社会调查的?
反正他不信。反正他看见熟人的时候就认定了对方的性取向不普通。
“和我熟吗?”
没等许窦逍回答,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袁本以球场突破的速度和爆发力把他压在墙上,隔着一根拇指覆上了他的唇。
许窦逍挣扎推拒的手在洗手间门打开的时候搂着袁本的腰。
“真狗血啊!”许窦逍努力把自己藏在袁本的影子下面哀愁的想。
我们要说,主席大人,这个场景已经颇有新意了,最少不是你把一个女人压在墙上,而是被一个男人压在墙上。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熟人推开洗手间里的小隔间,放下心来,神经一松懈,人的注意力范围自然扩大。比如当下,他就觉得自己和袁本之间的距离有些太近了。
近到对方的五官越过清晰的极致变得模糊,近到他被对方湿漉漉的右手覆盖的脸开始红得发烫。
他推他,可压在他身上的人只是把下巴靠在他肩上,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你……”许窦逍疑惑的看他,却见他笑得眉眼弯弯不怀好意。
“老许——”袁本的鼻尖贴着他的耳朵,低低的声音满是调侃之意,“你心跳的好快。”
许窦逍只觉得一股热流以迅猛之势从他的耳朵爆发出来,刹那覆盖他整张脸,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脖子也红得厉害,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挥拳,然后冲出洗手间。
对“调戏”主席相当有经验的袁本早就料到了他的暴力相向,轻松躲过之后,跟着出去,并且相当没心没肺的进一步攻击。
“你脸红的样子相当纯情,以前那……么多的女朋友都是谈假的啊。”
俗语有云:见好就收。袁本如果贯彻祖先的智慧,就不会被许窦逍贴着“恼羞成怒”标签的一脚踢中小腿了。
“许窦逍!你踢坏了咱们学校的主力,过两天决赛的时候输了你就是罪人!”
“等你能把整场比赛都坚持下来再说吧。”
“我是技术性的!是三井啊!三井!”
在袁本目前生命中地位仅次于其母亲大人的女性王晓晓看到他一边瘸着一边和许窦逍斗嘴的样子,只说了五个字。
“孽缘,活该死!”
让我们在此剧透的鼓掌,为女王大人的真知灼见。
第9章 、曾经有梦
古少的酒吧,厕所都比别人家多了几分奢华,整理区、休息区、吸烟区样样俱全,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比照着他家七星级酒店的标准,许窦逍很怀疑酒鬼们能不能分出这其中的差别。
他拿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站在吸烟区门口,心里有些恨自己还顾忌着袁本对烟味的厌恶。
袁本出来看他站在门口,微微一愣,刚才人多,他还能谈笑风生,现在剩两个人面对面,他只觉得刚才的酒喝得不够多。
“你为什么来看我?”许窦逍酝酿了一个晚上,开口还是这句话,刚分手的时候他想过很多次,袁本会从任何一扇门后面出来,他想得太多了,以至于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住院的那次,恍惚在梦中听见了袁本的声音,他来看他,却没人告诉他。
“你姐姐来找我,她说你病得很重。她说你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让我去劝劝你。”
袁本自嘲的笑了笑,“苏姐姐太高估我了,宁钧把你照顾的很好,是我嘱咐她不要告诉你我来过,因为我们之间关系很,很不好。她是个好姑娘,温柔善良靠得住,恭喜你啊,老许。”
许窦逍看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哪怕一点的虚情假意,可一点都没有,他坦率真诚,发自内心的替他高兴。
许窦逍此刻发自内心的恨他,恨他的坦率真诚,也恨自己,这么多年也改不了情绪要被他牵着走。
十年前……
许窦逍做了个梦。
时间是昨晚,地点是estiny的洗手间,人物是他和袁本,事件……他们在接吻。
前情提要和事实一致,为了躲避熟人,许窦逍被袁本压在墙上,只是本该横在两人之间的拇指……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相当亲密的,深入的,两厢情愿的,激情四溢的,名副其实的吻……
在这个逼真到当事人都不好意思的梦里,主席大人没有一点厌恶,反而心情愉快,像是得到了什么觊觎已久的东西。
于是,从各种意义上都认为自己身心健全的许窦逍,醒来时的惶恐是很值得理解的。
许窦逍坐在床上沉默了大概一分钟,然后相当自欺欺人的干笑几声,决定把这个梦同以往的梦同等对待扔进回收站,顺便清空。
可他低估了这个梦的实力。
他分别在洗漱、穿衣服、收拾东西的时候回想起这个梦,并最终在吃早饭的时候把整个梦重头来过,补完细节,并再一次体会梦中的愉悦心情之后,他绝望的发现,他根本忘不了。
“去一次ay吧,就变成ay,我的立场未免太不坚定了吧。”
现年20岁,过往人生堪称完美,未来人生也逃不脱顺利的优秀青年,在这一天的清晨遭遇了思想上的危机。
“嗨,想什么呢?面都干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许窦逍被梦中主角的突然出现吓得站了起来,袁本看着他不自然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被隔开的手,很无辜的说:“大早晨的你发什么疯,我手可干净了。”
心里有鬼的许窦逍回了个“热”字,拿著书包往外走,也不管就吃了两口的早饭。
快到学生会的时候他问一直跟在身边的袁本:“你今天不用值班,过来干嘛?”
袁本喝着冰豆浆举起手里的书:“吹空调啊。”
“你不是总是心静自然凉吗?”
“吹你一个不是太浪费资源了?”
袁本进去没来得及吹空调就被宣传部的人拉住,他一边抱怨着你们怎么来这么早啊,一边被押着画海报。
构图,起草,描边,袁本一气呵成,等到了上色的步骤把笔一扔,跑一边看书去了。
干事对着颜料盒墨迹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最佳方案来,端着盒子凑到袁本面前“请教”。
袁本打量了他一下,眯起眼睛:“你今天是不是特无聊啊,拿我消遣,我是色盲你又不是不知道,找程浅去。”
“副部长不在,她出去前特意吩咐,有问题,找部长。”
袁本沉默,他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欠了程浅刨冰没还。至于吗,女人真是小心眼。
他长了张过于凌厉的脸,不笑不说话的时候颇有压迫感。干事基于他平时的淫威,开始心虚,也是不说话。
大办公室里的气压一下子低迷了。
许窦逍恰巧出来拿东西,看着这场面心里多少明了,袁本绝对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用沉默气场让对方妥协。
他叹了口气拿起干事手里的画笔,托着颜料盒刷刷点点,把黑白海报色彩化。
“果然还是主席厉害。”干事闪着星星眼,“其实程浅还说,如果部长沉默了就要找你,我刚才以为你不在。”
“我敢肯定。”袁本望着干事捧着海报欢天喜地的出去贴,站在许窦逍后面说,“那女人无非想要破坏我一天的好心情,不过是一碗刨冰罢了。”
“你还她一碗不就得了。”
“她那是诈赌。凭什么啊!”
“那你就克服自己的色彩无能,不要让她总是用这个理由整你。”
“用不着。”袁本豪情万丈的搂过许窦逍的肩,“不是有你了吗?”
许窦逍因身体接触引发脑海中的关键词,昨晚的梦境汹涌澎湃的占据他的大脑。他下意识的往前猛跨一步,逃了。
跨出去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板着脸又丢了句“热”钻进小办公室去了。
“看来是挺热的,瞧你那脸红的。”
许窦逍听见袁本在门外接的话,一瞬间恨不得撞死。
许窦逍接下来的一天就在雷同的状态下度过的:袁本靠近,他逃,袁本诧异,他尴尬。
“完了。”他在楼道吸烟的时候想,“我这是魔障了。”他最终决定,在忘掉这事之前,他都要离袁本远远的。
于是,袁本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一直遥望着主席的背影。看他为联盟杯忙进忙出,喝着蜜桃多无限感慨,真是敬业啊,这么怕热的人,为了公事连空调都不吹了。
事实证明宣传部长的迟钝,真是百年如一日啊……
曾有位仁兄说过深得女同胞之意的言论。
“那样的都去打篮球了,我们这样的也就只能踢足球了。”
何谓“那样”和“这样”?一切不言而喻。
并非歧视足球运动,也不是说踢足球的都“那样”了。只是,对于并非体育爱好者的女性来说,漫长而寂寞,高潮稀少的90分钟足球自然比不过高潮连连的篮球调动情绪。
说的更通俗的话,足球场太大了,距离太远了,连脸都看不清。
这就是个一切先看脸的世界……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大的篮球馆会有这么多女生了。
本月是高校联盟杯的月份,“女人们的盛宴”。今天是这场盛宴最后的狂欢,篮球决赛之后,联盟杯也就要结束了。
场上的男儿们挥洒着青春的汗水,充分愉悦了场下的女生们。
如果没有那个毫无经验,无聊沉闷的解说,这该是多么完美的午后。
解说员小陈是从广播台临时抽调过来的专门主持18:30…19:00的校园爱情散文故事会的,可惜她的柔情完全不适合今天的场所。
“十号传给了十一号,十一号传给了五号,五号带球突破禁区,好漂亮的上篮,球进了。”
一直默默站在场边的许窦逍认为,不会有比这解说更糟糕的了。直到袁本带球奔跑时由于对方的防守犯规倒地不起。
小陈的声音被彻底点燃了:“袁本倒地了!是谁!是对方的十三号!天啊!他防守犯规!袁本还站得起来吗?!他站不起来了!他被架下场了!大换人!”
再温柔的女子在理想型受伤的时候,声音也有了几分歇斯底里。
许窦逍在他倒下的一刻迅速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群往前冲,全然忘了他有多想避开他。
他把袁本扶下场在一边坐着,后者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因为姿势原因声音小得像呜咽。
“疼……”
许窦逍立马往这位甜食爱好者嘴里塞了块水果糖麻痹痛觉,然后对周围的人说了声:“谁去买瓶蜜桃多。”接着就低头查看袁本的情况。
和他的担心成鲜明对比的是校医的不急不缓,他按按这捏捏那得出结论。
“缺乏锻炼,抽筋了,真是,年纪轻轻。”校医一面说着一面下手整治,突然的出手让袁本突然一震,基于形象考虑他把尖叫咽回肚子,闷哼一声双臂用力狠狠勒住许窦逍的腰,在心理学上,我们叫他疼痛转移法,我痛,你也痛,那我也就没那么痛了。
许窦逍就这么做了武侠小说主人公疗伤时嘴里的树枝,基于同样理由没有喊出来的他心里有两个念头:一,以后一定要强迫他进行体能训练,二、自己大概可能真的是喜欢他的,以恋爱的心情。
如果用文艺的说法来烘托主席大人的内心世界,可以说是:袁本倒地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明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依然心慌的要命,见不得他受一点伤害的,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呢?
可惜主席大人是理科生,所以他的心里只有一句话:我大概可能真的是喜欢他的。
可明白又怎么样呢?除了发现自己不仅喜欢女人也可能喜欢男人这一新技能之外,对现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帮助。
该苦恼的只会更苦恼罢了。眼下以待机状态靠在自己身上的袁本,足够让他觉得体育馆里热得让人坐立难安。
他推了推袁本,不意外的接收到了他抱怨的目光,而他解释也是千篇一律的“热”,然后把果汁塞到他手里往厕所去了。
热情洋溢的体育部长过来关心(嘲笑)好友的伤情,瞧见他有些不满又有些疑惑的坐着,手里抓着个瓶子看着许窦逍离开的方向。
“怎么?人形靠垫走了?来,哥哥借你个肩膀。”
袁本看了他一眼,抽了抽鼻子把目光移回球场。
“汗臭。”
古越不服:“许窦逍就香了?”
袁本停了三秒,答:“确实。”
其实袁本并不是个喜欢身体接触的人,他长得冷,会主动接触他的人本来就少,让他主动去碰别人更是难得的很。
可许窦逍身上的薄荷味却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清凉寡淡,有种抱起来一定很舒服的感觉,于是他顺从本能总是凑过去,于是成为了习惯。
王晓晓见了两次他的行为,私下对好友说:简直就像只大狗喜欢对着冷情的主人撒娇,真不知道我家的冰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第10章 、激情表白
篮球赛最后还是大摘了桂冠,在场下休息够了的袁本也还是上了场,杀气十足,凶猛无比,最后还不忘来个让全场女性尖叫的零秒出手,一心一意的洗刷了运动不足抽筋的屈辱。
至此,闹腾了整个暑假的高校联盟杯算是结束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更折腾人的扫尾工作,要系统、要全面、要交各种材料写各种报告,经过一场兵荒马乱,学生会才算尘埃落地,清净了。
大学里有组织的地方就有饭局,有饭局的地方就有酒,打了一场胜仗的学生会也不例外的组织起所有人杀到校外饭店庆祝一番,少不得搬上一两箱脾的开两三瓶白的,菜还没上齐,酒已经过了三轮。
许窦逍对这种大型餐饮活动其实相当的头疼,一是观赏性大于实用性,另一个是他实在不喜欢喝酒。
几杯酒下去,许窦逍已经可以体会酒精的威力了,晕乎乎的坐着,反应有点迟钝。
可上来灌酒的人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誓要把他拍死在沙滩上。
“主席,来来,您辛苦了,干一个。”
“许窦逍,我们喝一个,不干不行,不干你和我没感情。”
……
就在他状态几近边缘,决定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