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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炙野-第2章

小说: 炙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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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月刚一蹲下,正抬起筷子准备往嘴里送饭,余光突然瞄到隔壁二楼阳台上有人影在晃动。
  隔壁王婶家的房子是村里少有的自建小洋房,有两层楼,阳台从左侧楼梯贯通整个二楼。
  今天和陈江野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在一间房门上安着什么,辛月有点近视,眯起眼睛才看清,似乎是个监控。
  辛月正疑惑安监控干什么,陈江野就从那件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夹着根烟,泛着猩红火光的烟头在渐暗的天色里显得尤为明亮。
  陈江野注意到了辛月在看他这边,眼神淡淡瞥过来。
  半晌,他朝着辛月的方向吐了个烟圈,烟雾形成的圈在半空维持了片刻形状后散开,微微遮住了那双深邃又锋利的眼。
  辛月脸上一热,匆匆移开目光,不像第一次对视那般坦荡,毕竟光明正大的看是一回事,眯着眼睛看又是另一回事。
  她把夹起来老半天了的饭送进嘴里,嚼了两口后感觉陈江野还在看她,浑身都不太自在,索性进了屋。
  辛隆也注意到了王婶家出现了两个陌生男人,几下刨完饭就跑去了王婶家里打听怎么个情况。
  大概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辛月在屋里听到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恰好这时候辛隆推门回来,摇头晃脑地说着∶“哎呀,这有钱人开的车就是不一样。”
  辛隆回来喝了两口水,又准备出去晃荡。
  眼看他就要走,辛月没忍住好奇心喊住了他:“爸,王婶家那两个人是谁啊?”
  “王大娘说是亲戚朋友家孩子来住一阵,体验下乡土风情啥的。”
  “那安监控干嘛?”辛月又问。
  “嗨,人家城里孩子金贵,怕出事儿呗。”
  辛月敛眸,心里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
  体验乡土风情不该去农家乐吗?跑他们这穷乡僻壤来干嘛?
  不过辛月也没多想,别人既然不愿意说,自然也不想有人去探究。
  *
  第二天,向来天没亮就起床了的辛月难得睡了个懒觉。
  她做了个梦,梦里漫天的火烧云,美得让人沦陷,不想醒来。
  梦里,还有一个人。
  那个叫陈江野的男生依旧像昨天那样逆光站在云层下,仿佛极具张力的原画里才会出现的人。
  对于才见他第一天就梦到了他这件事,辛月并不觉得有什么,昨天的火烧云过于浓烈,而陈江野的皮相过于好看,那一幕的视觉冲击太大,以至于让她晚上做梦都梦见也不足为奇。
  起床煮了碗面吃后,辛月把一张折叠桌子跟椅子搬到屋檐下,然后又回屋里拿了几本书和笔出来。
  她白天一向都在屋外看书做题,她房间的灯光太昏暗了。
  早上她刷了一张数学试卷,题没什么难度,她准备吃完午饭再刷一张。
  午饭过后,辛隆扛着锄头出了门。
  他推开门的时候,辛月瞅外面没有一个人影,她深吸了一口气,希望今天能清清静静地看书刷题。
  然而,她才刚打开试卷做了一道题,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伴随着一道嘹亮的男声∶“诚哥,就这儿,照片上就是这栋房子。”
  一听这话,辛月眉头微拧,知道又有一波混混找上门来了。
  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耳塞,熟稔塞进耳朵里,继续埋头做试卷。
  耳塞足以阻隔门外人说话的噪音,但抵不住他们一个劲儿的拿手拍门。
  “咚咚咚——”
  响个不停的拍门声吵得辛月脑仁疼。
  辛月咬牙继续写,以为等他们跟之前的人一样最多拍个几分钟就会停,结果十多分钟过去了,他们还是没完没了地拍着,像是笃定她一定在家。
  辛月取下耳塞,听见外面有人在笑。
  “接着拍,别停。”
  “虎子,你再拍会儿我来换你。”
  “不是说她脾气爆?怎么还不出来?”
  敢情这伙人还去村里打听了她的脾性。
  辛月眼神沉下去,拳头攥紧。
  看这架势,辛月估计她要不出去,这伙人轮换着拍门,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时候。
  这时,外面的人还开始朝她院里丢石头,不算小的石头砸得墙面和砖瓦哐啷作响,要是砸在窗上准能把玻璃砸碎。
  辛月家挺穷的,这她不能忍。
  她站起来走进屋里把鸭舌帽戴上,再去厨房拿了把钝刀别在腰间,出去的时候捡了两颗地上的石头,一手握一颗,一开门就把左手攥着的石头往前面的人用力砸去。
  被砸到肩膀的那个人吃痛的叫了一声,立马毛了:“我操。你妈!”
  辛月着向他,问:“还砸吗?”
  那男的一听,脸上换上了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我们不这样,你会出来?”
  辛月把右手里的石头抛至左手。
  “那别怪我全还你们。”
  说完,她抬手又将石头扔向另一个人。
  一声惨叫再次响起。
  “操!诚哥,弄这女的!”
  被砸到的这个人看向他口中的“诚哥”,大概是没有他的允许不敢立马动手。
  被叫做“诚哥”的男人此刻还眯着眼睛在抽烟,直到辛月转头看向他,他扔掉手里的烟,朝辛月走过来。
  辛月没有给他靠近的机会,抽出腰上的菜刀就指着他。
  男人看着她手里的刀,笑了:“拿把刀吓唬谁呢?”
  想来这群人跟昨天那群怂包不一样,是没少见刀子的。
  “来。”
  男人还指着自己的脖子笑道:“有本事你给我这儿来一刀。”
  “行。”
  辛月说着就把刀抵在了他脖子上。
  男人这下笑不出来了。
  刀锋直贴着他的脖子,只是刀钝,不用力割不破皮肤。
  辛月直直地盯着他,她的眼睛里有绝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女生所没有的胆魄和沉静。
  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似乎不管她说了多荒唐的话,也十分有信服力,比如下面这句:
  “要试试吗?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男人这时也慌了,下意识想要咽唾沫都咽到一半不敢再咽,生怕辛月一个不留神割了他的大动脉。
  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惊得忘了吭声。
  所以,蓦地响起的一声轻笑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众人的目光反射性投向这声笑传来的地方,包括辛月。
  辛月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靠在墙边的男生,姿态懒散,唇边噙着抹笑。
  他纯白色的短袖在阳光下白得反光。
  白色是这个村里的人鲜少会穿在身上的颜色,因为不耐脏。
  辛月忽然想起,昨天眼前的这个人也是穿着一身白衣出现在她视线里,也一并出现在她梦里。
  这时,还被她拿到抵着脖子的男人见她分神,赶紧往旁边闪开。
  发觉他的动静,辛月立马将目光收回来。
  男人一撞上她的视线,迅速转头看向陈江野,抬手指着他骂道:“你他妈看戏呢?”
  男人不敢再跟辛月对峙,只好将矛头转向陈江野,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像他们这种人不会想被传出“连个女人都怕”的名声。
  陈江野本来是看着辛月,这下才瞥向他,眉梢一挑:“你管得着?”
  作者有话说:
  前面几章我拉得有点快,因为只想写二人转哈哈哈

第3章 下坠
  “妈的,老子让你看!”
  男人过去就要给陈江野一拳。
  “啊——啊啊!”
  一阵断续的惨叫响起,不是陈江野的声音。
  惨叫从男人大张的嘴里发出,因为他挥过去的拳头被陈江野攥住,并反手将他胳膊拧成了麻花。
  辛月隔了几米都清晰的听到了几声骨头的脆响。
  “诚哥!”
  刚刚被辛月用石头砸了的其中一个瘦子大喊一声。
  他抡起拳头冲过去想帮忙。
  陈江野眼皮一掀,一脚把被叫做“诚哥”的男人踹开,并顺势回旋踢向冲过来的瘦子。
  “嘭”的一声,瘦子瞬间倒地。
  利落地收拾掉两个人,陈江野眼睛都没眨一下,也全无表情。
  接着,他微微抬起下颌,看向剩下的两个人。那双漆黑的眼,冷戾、不带一丝温度。
  顿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咽了下唾沫。
  他们看出来了陈江野是练过的,显然怂了,而此时的陈江野一只手还揣在兜里,姿态懒散,仿佛刚刚没怎么费力气。
  “你们两个他妈愣着干嘛?”
  男人捂着胳膊冲他们怒吼。
  他这一喊,陈江野的视线又落回他身上。
  男人刚刚被陈江野踹得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这会儿正想从地上爬起来,陈江野遂又补了他一脚,力度不轻。
  男人痛得五官扭曲,嘴上却不落下风:“我操。你妈!“
  只是下一秒他就说不出话了——
  陈江野蹲下来,拳头砸在了他嘴上。
  牙齿是人身上最坚硬的器官,一拳下去,覆在牙齿上的唇肉陷进牙缝里,再一拳,鲜血从齿间迸溅而出。
  血溅到了男人的下巴和侧脸,但陈江野没收手,依旧一拳一拳地砸在同一个地方,直到男人满口鲜血。
  陈江野拳头又快又狠,整个过程也就两三秒。
  这两三秒里没人去拉他,所有人都呆住。
  辛月也是看得都懵了,她不是没见过人打架,但从来没见过谁打架这么狠,近乎是凶残的程度。
  男人被他打得血都灌进了气管里,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响,等他停手后忙忙翻到一边剧烈咳嗽。
  陈江野则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像看着不值一提的垃圾。
  “带着他滚。”
  他踢了一脚旁边的瘦子,语气是散漫的。
  瘦子刚刚近距离看到了他打人有多残暴,吓得不轻,拉起男人就走,剩下的两个人这时候也赶紧过来帮忙。
  他们是骑摩托来的,只听几阵急促的引擎声,他们很快就跑没了影。
  原地只剩下陈江野和辛月两个人。
  陈江野见那群混混消失后径直转身走向院坝里的水龙头,拧开水龙头就准备冲手。
  辛月从震惊里缓过神来,看到他手背上的一大片血,不知是粘上的还是他自己的。
  “喂!”
  她朝他喊了一声,跑过来。
  离得近了,她看到陈江野关节处确实破了皮。
  “伤口不能碰水的。”她提醒他。
  陈江野手上的伤口面积不算小,直接用生水冲的话很容易感染,尤其这还是夏天。
  “我家有双氧水,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辛月跑了家里,没管他到底接不接受。
  陈江野蹲在原地,微微侧着头,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哗啦的流着,半晌后,他抬手关上,起身坐在了一旁的花坛上,手撑着膝。
  过了几分钟,辛月抱着一瓶刚开封的双氧水和一叠纱布跑出来。这纱布是今年初她爸骑车栽进沟里伤到肩膀时留下的,她一直用干净的塑料袋包着,现在也还是能用,双氧水也是当时留下的。
  辛月跑到陈江野跟前,跟他对视了一眼后坐在他旁边。
  “手抬起来。”
  陈江野瞟她一眼,抬起手。
  他手很好看,手指长而细,骨节却清晰有力,手背上有青筋凸起,像起伏的山脊,现在沾了血还有种难以形容的艺术感。
  “你忍一下。”
  “嗯。”
  陈江野单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
  辛月抬眸看他,见他一点儿也不怕的样子,直接把双氧水泼在了他伤口上方,双氧水顺着倾斜的手背淌下,冲刷掉了不少血迹。
  陈江野一声没吭,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虽然双氧水刺激性不大,但就算是水直接冲伤口也蛮疼的。
  辛月不免好奇:“不疼吗?”
  “这点儿疼算什么?”
  很装逼的一句话,却不是装逼的语气。
  辛月眨了眨眼,没说什么。
  拿出一截纱布蘸了双氧水,辛月准备给他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
  为了方便擦拭,很自然地,她握住了他四根手指。
  除了小学时跳操,辛月还从来没牵过男生的手,指尖相触的那瞬间,她感觉似有电流忽的窜起,微微的酥麻。
  她愣了愣,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两个人不熟,但碰都碰着了,她想着陈江野一男的应该不会介意,她也不是那么拧巴的人,干脆一把抓紧,方便擦血。
  辛月的注意力集中在陈江野手背上,所以没有看到他的睫毛颤了一下。
  陈江野的眼阔本就很深,浓密而漆黑的睫毛更是让他的眼睛愈发深邃。
  他眼眸半垂,目光落在辛月身上。
  辛月刚刚回去拿双氧水时,帽子不小心碰掉了,她没捡起来戴上,此时以两人之间的距离,陈江野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细的小绒毛,却看不到一点毛孔,皮肤光洁得像漂亮的白瓷。
  蒲县的山水很养人,这里的女生皮肤都挺好,但像辛月这样又白又细腻的皮肤还是比较少,她浑身都是雪白的,没有一点瑕疵,只眉间生了一颗小小的痣。
  他们坐着的花坛旁边有棵树,枝叶很密,并未漏下多少光,可恰巧有那么一缕,落在她眉心的那颗痣上。
  陈江野听过这样一句话:
  每一颗痣都在跟你说,吻这里。
  他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半晌,错了开眼。
  辛月很快将陈江野手背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然后用纱布和胶布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
  “好了。”
  陈江野瞄了眼缠在手上的胶布,把手收回:“谢了。”
  辛月一边拧紧双氧水瓶的盖子,一边说:“该我谢你才对,刚刚……”
  “没帮你。”
  陈江野打断她。
  辛月表情一顿。
  这哥……挺拽。
  她笑了下:“行吧,那不客气。”
  这下轮到陈江野神色愣了那么一秒。
  “拜。”
  辛月没再和他多说,站起来朝回走。
  陈江野抬头看向她的背影,她扎着低马尾,头发遮住后颈,单薄的身影看起来莫名有股韧劲儿。
  很快,他收回目光,表情淡淡的,却在转身的片刻勾了唇。
  *
  清晨,鸟儿跳上枝头扑腾着翅膀,夏日的微风捎过山间的村庄,伴随着几声鸡鸣,家家户户传出了锅碗瓢盆的声音。
  炊烟袅袅升起,云缝里透出的光驱走了天空最后一抹暗色。
  辛月吃完饭出门看了看天,天上云层很厚,看不见太阳,迎来送往的风不算燥热,是个难得的阴天。
  “爸。”
  辛月朝屋里喊了声。
  “干嘛?”
  “昨天天气预报是不是说今天多云啊?”
  辛隆也刚吃完饭,拿着跟牙签挑着牙从屋里走出来:“是多云,你又要去拣落地果?”
  “嗯。”
  落地果就是橙树落在地上的果子,捡来晒干能拿到城里卖钱,一到夏天,蒲县几乎每个村子的果树林里都能看到很多老人小孩儿的身影。
  暑假十来天,辛月已经捡了不少,把家里捡的拿出来在席上晒好后,辛月就戴着帽子,趁这会儿门前没人提着个装肥料的编织袋出去了。
  “中午不用等我。”
  辛月喜欢走远一点,去山上水库后面那片果林拣落地果,那儿清净,不会有娱乐公司和混混找上来,林子也密,辛月在里头一上午就捡了小半个口袋。
  到了中午,辛月把带出来的萨其马吃了又继续拣,天边开始出现晚霞的时候她才开始往回走。
  抗着一大袋落地果,她走得也不慢,她虽然细胳膊瘦腿儿的,力气却比很多男人都大,要是换她爸来抗这袋落地果,怕是没走两步就要歇一步。
  山上风景很好,随处成画。
  辛月喜欢边走边四处看,如果看到哪儿冒出了几株漂亮的野花,她嘴角会不自觉流露出几分笑意。
  平常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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