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沉迷狗血剧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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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烟更愁了。
身体、脑袋都没出问题,反倒找不出病因。
但不知道自己问题出哪儿了的祁燃却不在意,他把象征着自己健康的证明挂在未烟床头,然后坐在床边,用掌心暖着输液管。
“烟烟,等你出院了,我们就把婚礼补办了吧。”
“……”
不叫哥哥了?
称呼变了,还一本正经要和他结婚。
直男哥哥表示,完全接受不了。
他狐疑地看着祁燃,开始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
觉得这又是小崽子在胡闹,而且闹得有点过头。
祁燃分毫不觉。
他手机响了,去阳台上接了个电话。
回来就对未烟兴奋地说:“好消息,别墅没烧掉,而且王叔他们也回去了,等你出院,我们就回家吧。”
未烟:“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并没有发生火灾呢?”
祁燃嗔怪他:“什么你家,我家的?那是我们的家,我爸妈不是说了嘛,他们去国外和我哥住了,这里留给我们了呀,你怎么忘了?”
我忘什么?
你自己编的剧本,自然就你自己心底清楚。
未烟说不过他,抬起手臂镇在眼前。
这种认知错误大概是受到刺激,一时半会儿产生了记忆混乱。
外科医生管不了,得去看心理医生。
又或许,过几天就好了。
未烟自己也有一堆事情,他没打算理会祁燃,岂料这小崽子根本不觉得他的冷待,有多让人不舒服,反倒每天照顾他,给他送吃送喝。
过了两三日,祁燃胳膊上的擦伤也差不多快好了,但未烟伤到了骨头,还要修养一段时间。
过了几天,能出院了,未烟也没打算让周锦接他,推着轮椅就去办出院手续。
却发现早就被祁燃办好了。
年轻男孩子忽然出现在身后,推着轮椅,笑嘻嘻说:“烟烟,我早就知道你想出院了,我问过主治医生了,你现在可以回家静养的,我们回家吧。”
说着,就将未烟推到门口停靠的豪车边。
在未烟反应不及中,丝毫没有边界感地搂过他后腰,托起他的膝弯,仗着紧实的肌肉,和年轻男孩锻炼出的臂力,轻轻松松将人一把抱起,送进车内,又贴心地俯身给他系上安全带。
像绑架似的,脚踝有伤的未烟,逃都逃不掉。
这样还不够,祁燃还快速地在他脸上嘬了一下,然后一脸娇羞地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座。
未烟:“……”
看来真是病得不轻。
哥哥决定好好给小崽子讲道理:“你不用这么照顾我,我有自理能力,我不去你家,你要是好心送我,那就送我回十梓巷吧。”
前面是红灯,祁燃停下车,侧过脑袋,一脸困惑看着未烟。
“那是哪儿?”
不像是装的,他是真不记得了。
祁燃皱眉说:“除了我们的家,你还要去哪儿?赵家吗?可你那个舅妈对你态度很恶劣,我不喜欢她,你去那里做什么?”
祁燃觉得未烟还在和自己闹脾气,他也有点不高兴,撅着嘴,一脚油门踩下,直接回到祁家别墅。
管家王叔来迎他们。
虽然小少爷这几天行为迷惑,但他也晓得不该问的别多问。
“那天的那场火好像也没烧太严重,王叔效率真高,这就给修复地和以前一模一样了。”
王叔:“什么火?”
祁燃福至心灵,拍了拍王叔的肩:“我懂,灾难已经过去了,从今天开始就是新生,以前的不愉快要忘记才对。”
祁燃转头抱着未烟下车。
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孩子公主抱,怎么看都奇怪,未烟别扭得很,少年却将他圈地很紧,挣脱不开。
祁燃将他抱回卧室,轻柔地搁在床上。
他双臂撑在未烟身侧,垂睫看着这张漂亮的脸,看着男人冷锐眸色中藏着的点点惶然,之前还气未烟赶他走的那点情绪,一下子就都散了。
他发现病了一场后,未烟苍白脆弱了好多。
这张漂亮的,就像是冰面下封藏桃花一般的面容,以前一直那么冷锐,如今却柔和了不少。
还瘦了好多,腰好细……
祁燃凝视着他,忍不住俯身。
少年的唇骤然靠近,当了二十多年直男的未烟,哪里受得住这个,眉头一皱,侧过脸。
男孩温热的唇就擦着他的唇角,扫过他的耳廓。
被另一个雄性气息浓郁的男孩侵‘犯安全距离,未烟慌了神,甚至来不及推开他。
男孩没亲到,心有不甘。
反倒就着这个姿势,吻在未烟半透冰白的耳廓上,双唇微启,含着青年耳廓上红色的朱砂痣,辗转吮‘吻,一片湿‘濡。
未烟哪受过这种刺激,不由自主战栗起来,他想推开祁燃。
“你……”
少年却攥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手指穿进指缝,牢牢镇着。
迷离的眼,看着躺在身下的未烟。
发现对方居然耳尖微红,虽还抗拒,却并不是像以前那样,性冷淡似的对他爱答不理,好歹因为他的举动有了些许反应。
祁燃愈发兴奋。
杏目渐渐泛红,热意藏不住。
凑在青年耳边,嗓音微哑,低声说:“烟烟,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赶我走了好不好?”
未烟:“……”
他哪里能赶走他?他想把自己赶走。
男孩子见他不说话,以为有的商量,试探的足尖一点点往男人的心房里迈。
呼吸愈急促,愈发浑浊。
有些要控制不住的情愫就快爆发。
他埋首未烟脖颈,嗅着熟悉的气息,吮‘含着青年的耳廓,舔‘吻着那颗红艳的朱砂痣。
手也开始不老实……
既然祁燃自认为和他是领了证的夫夫关系,加上现在的这个情况,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不用猜。
未烟觉得太荒唐了。
少年怔怔地看着他的眼,指尖流连在他眉眼上,忽然开口:“烟烟,你知不知道,我总是做梦。”
“人都会做梦。”
“你不懂,不一样的,我总是梦见你。”
“……”
“说来也奇怪,每天都能看到你,却觉得我们好久不见了,想念你,想要你,想到发疯。”
祁燃说的话愈发没有逻辑。
而且离谱。
身为直男,被另一个男孩告白,未烟受不住,世界观都快坍塌了。
窗帘半拉着,挡住大多光线,屋内有些昏沉,男孩子眼底都是炽热的欲,又有些病态。
竟又委屈巴巴地浅啄未烟的侧脸,又极矛盾地,不无凶狠地说:“你看,我长得比你高大,身体也比你强壮,你想要拒绝我其实很难的,以前我忍着,是怕你不高兴,可你还要赶我走。你知不知道我忍地有多辛苦,我好想要你……”
“我在梦里和你那样,可每次刚开始,还没进去,梦就醒了,看你躺在我旁边,我只能忍着,只能自己去冲冷水,我好难受,好热……”
“想的发疯,想的快要渴死了。”
男孩的手掌很宽大,覆在未烟脖颈上,好似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拧断这截纤细。
未烟被发病的男孩子弄得浑身难受。
他在少年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中,忍不住开口:“你冷静点,别这样……”
祁燃不理他。
因为,以往未烟不让他碰,根本不会和他商量,一般都是直接给他踹下床。
领证同居了两年,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能看却不能吃,而祁燃又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每天至少都该来一发,可怜他证都领了,却还是个处男,说出去都丢人。
往事不能回想,越想越委屈。
何况,这时候的祁燃都被勾出火了,老婆就躺在他身‘下,却不让吃,这是什么道理?
他一手镇着未烟的腕,一手轻柔地抚上对方的脸,眼含温柔地说:“烟烟,别和我闹别扭了好不好?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涩涩,你就从了我吧……”
说情话,他是真没什么经验。
硬是把婚内合法关系,说成了旧时代山上的土匪头子抢占民男的架势。
祁燃虽然一辈子也没个经验,但自他和未烟领证的那天起,他就开始做功课,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他要是不会做,那简直对不起硬盘里存下那一个T的视频。
他想竭力保持温柔,不想让自己的鲁莽粗暴吓到小娇妻,却还是抵不过本能的欲‘望。
“呲拉——”
美人的病号服被撕破,扣子一粒粒滚落在地毯上。
冰白的皮肤看得祁燃血脉贲张。
未烟怒瞪他:“你他妈——”
男孩不管,忍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底是凶悍的欲‘热,都熏红了,咽了咽喉咙,却说着委屈巴巴的话,要哭出来似的。
“烟烟,我忍了两年了,忍得好辛苦,你就从了我吧!我要对你履行夫夫责任!”
未烟:“……”
男孩埋首,就要大吃一顿。
却被终于找回力气的未烟挣脱手腕束缚,一巴掌给孩子呼开。
少年咕噜着滚到地上,脑袋哐当磕在床角。
双目闭着,不动弹了。
笼罩的阴影和压迫感离去,未烟大口呼吸,他心底乱七八糟,想骂娘。
心想:小崽子这个情况八成是脑子出了问题,平时他根本不敢这么对他。
尽管他接受不了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男孩压在身下,将自己当伴侣。
还想强行和他……
但他足够冷静,也习惯用理性分析问题。
很确定这是意外。
怒意渐渐散去,他撑着发软的身躯,皱眉瞪向躺在地毯上的少年。
祁燃双目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
未烟等了半天,人都没醒。
应该不是装的。
他撑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下了床,拍了拍少年的脸颊,脸都被拍红了,男孩才拧着眉,悠悠睁开双眼。
眼眸还有些涣散,难以聚焦。
“唔……哥哥,你醒了啊?你杀青了吗?”
哥哥挑眉,这又是什么剧本?
到底是谁醒了?小崽子怕不是脑子撞坏了。
男孩「嘶」了一声,揉着后脑勺:“我是不是从床上掉下来,摔坏脑子了?头好痛……”
“痛就对了。”
未烟冷哼一声,抽身退了一步,保持安全距离,靠着墙,抱臂睨着祁燃。
他脚踝还打着石膏,不方便走路,却也不想往那张令人想入非非的大床上坐。
祁燃揉了揉脑袋,慢慢有些清醒。
扫了眼房间布置,蓦然发现这是自己卧室,但他来不及惊讶未烟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间,就被男人纽扣散落,皱巴巴挂在身上的病号服吸住目光。
穿病号服说明他病了,可这样正常的衣服穿在未烟身上,却显得有些不正常。
领口大敞,胸前白嫩的皮肤暴露无遗。
看得祁燃脸红心跳。
他垂下脑袋,羞涩地说:“哥哥,你……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啊?”
“……”
未烟想揍这兔崽子,他衣服为什么会这样,这罪魁祸首心里没点数吗?
但发现祁燃状态不对,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事都没印象似的,他又压住了怒意。
“你不记得了?”
“什么?”祁燃睁大了眼,不解地眨了眨,看起来很无辜。
“……”
未烟沉默了会儿,说:“南山影视城失火了,我们被困在火场中,后来被送去了医院,你又带我回了你家,现在我没事了,我腿脚不大方便,你能安排个车送我回家吗?”
信息量有点大,祁燃隐约有印象,但记不太住。
只对最后一句话敏感。
他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对方白皙的胸膛,和纤细劲俊的腰肢上挪开,目光触及对方打着石膏的脚踝,心底抽抽的疼。
“我把你带回家,肯定是想要你在我家养伤,你别急着回去好不好?”
“不好。”
“可……可你跟我回来了,那就说明,你是愿意来我家的。”
“……”
他愿意?
是谁他妈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他办了出院手续,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直接把他抱到车上带回了家?
这不是欺负哥哥年纪大,腿脚不方便,跑不掉吗?
一转眼,兔崽子就将自己做的事忘地一干二净,还可劲眨巴着狗狗眼,无辜地看着他。
看着哥哥腿脚不方便,祁燃一把将人抱起来,就往床上搁。
这兔崽子刚刚就对他又啃又咬的,还说混帐话,现在这是又要干嘛?
未烟不能忍。
却发现祁燃只是给他放床上,盖上被子。
然后乖巧地说:“哥哥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好吃的。”
祁燃离开房间,吩咐做饭的顾阿姨,准备些滋补的食物。
他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总觉得自己记忆有些混乱。
这几天发生的事记不太清,只记得自己去南山影视城找未烟。
他下楼蹲在花房台阶上,捂着脑袋,开始寻找那些迷迷糊糊的记忆。
王叔路过,问他怎么了。
他向王叔确认过父母这段时间去国外出差后,松了口气,才想起自己这几天的古怪。
王叔大惊:“小少爷不记得了?”
祁燃点头。
王叔说:“小少爷去南山影视城住了半个月,然后回家呆了一天,就又开车去了影视城,再后来济康医院就打电话给我说,你受伤住院了,还不让我告诉先生和夫人,庆幸的是,你没什么大碍。”
祁燃笃笃点头,让王叔保密。
王叔有些为难,但祁燃毫发无损,先生夫人那边的生意又很要紧,也就不多嘴了。
但对于今天被小少爷带回来的人……
是那个和小少爷有婚约的未烟吧?
两人还在沟通,侧厅忽然传来一阵机械女声,是小说语音朗读。
【那夜的雨下得很大,男人抱着从天台跳下,浑身染血的爱人,终于掉下眼泪,这个一生倔强,从不服输的商业巨擘,终于发现,他从不在意的这个男人才是他一生所爱,可是……他的傲慢让封心锁爱的自己,最终失去了他。】
【而他不知的是,他爱着的这个人此刻正以魂体站在半空,最后看了他一眼。身边的系统说:“检测到主角攻已彻底爱上您,他将在漫长余生中追悔莫及,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我们去下一个世界,攻略下一个对象吧。”】
好熟悉的剧情!
祁燃脑袋嗡了一瞬,记忆似跑马灯一般,在眼前依次蹚过。
从上辈子未烟对他的爱答不理,赶他出家门,再到自己重生后,三番几次被未烟冷待,又到他赶去南山影视城,想找未烟问清楚的问题,再到他们被困火海,劫后余生。
对了!
他要找未烟问清楚的!
撞到脑袋前的记忆还没回来,他脑子现在太乱了,一股脑跑回楼上,推开卧室房门。
少年喘着气,看着未烟,唇瓣开合了几下,回头关上房门,坐到床边。
垂着脑袋,紧张地扣着自己的手指:“我……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未烟挑眉:“你说。”
少年认真地凝视他的眼:“你是不是……是不是来攻略我的?”
哥哥听不明白,皱眉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再拍个片子吧,实在不行请个心理医生,脑袋磕坏了是个挺严重的问题。”
“……”
果然!
他就是在有意回避他,他就是在逃避这个话题!
这可给小伙子急红了眼。
男孩子眼眶愈发红,委屈唧唧地看着未烟,死死盯着他:“烟烟,你是穿书来完成攻略任务的对不对?你的系统呢?它在哪儿?是电子手环吗?还是除你之外,任何人都看不见?”
“……”
什么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