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那个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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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霎那,若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一种头已经断了的错觉,脑海中充斥着他的声音。
他惊「啊」了一声,抬首就摸自己的头还在脖子上吗,而逆君已经离开他的身边,站回了原位。
若殇如释重负,心惊肉跳,失去逆君力量的支撑,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心跳剧烈的跳动着。
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他勉强的撑起来,腿上有些不稳的打颤,眼睛完全不敢多看一眼。
四周的气氛变得压抑寂静,若殇如站针毡,看见沈月秀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脱口而出道:“沈先生,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寒舍就在不远处,我带你们去。”
他点头哈腰的笑着,眼中充满期待。
“多谢若壮士。”沈月秀客气道。
若殇立即走在前头带路,无意之间看了一眼逆君,不由马上的收回视线,心中忐忑的走着。
耳朵时刻注意的身后的动静,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眼想要向后转去,稍微有一点的动作,就不敢再动。
沈月秀与逆君肩膀一高一矮,并肩而行。
沈月秀目光平视前方,似看非看,默默走着,有一点的走神,俊秀柔和的脸上,始终不知不觉凝着一股冷淡。
逆君斜看着他,好奇那一股冷淡是对谁的冷淡,是对世间还是对人。
遇恶不杀好善救人的义士,为什么会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沈月秀感觉到逆君的目光,本想继续走路,佯装忽视,可逆君的眼神让他越来越不适应。
不由微微侧着脸,嘴角微微的上扬,淡笑问他自己的脸上有东西吗。
逆君很不开心,皱着眉头,眉宇之间闪现着厌恶之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及轻的冷哼一声,似是不屑。
“逆君对我的选择不满意?”沈月秀问。
“我说不满意如何?”逆君冷冷道。
“月秀只能说,抱歉,委屈你了。”
“不必对我惺惺作态。”逆君没好气说了一句,脚上步伐加快。
沈月秀一如平常的速度,只微微颔首,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逆君心中一怔,脑海中闪过四个字,莫名其妙。
第8章 强嫁阴谋
离城不远的地方,有一处人烟稀少的村落。
若殇的家就在附近,围着一圈栅栏,院子中一片空旷,土石房子,茅草作顶,看起来简约,面积房间的数量却是很多。
若殇将他请到一间房间,让他上座,自己并着双腿,端坐在椅子的三分之一。
他手摸着桌下,微微颔首,抬头虚看了一眼沈月秀,又低了下去。
半晌,给沈月秀倒上一杯茶,小心翼翼慢慢的推到他的身前。
“沈先生救命之恩,在下无以回报,愿意将小妹下嫁于恩人,侍奉左右,小妹年芳十六,自幼有疾,相貌平平,还请沈先生不要嫌弃。”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再说,救你,是我应该做的。”
沈月秀推脱道,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心中有些想离开了,毕竟成亲大事不在他的职责范围。
“沈先生,莫不是嫌弃我们身份卑微,配不上?”若殇一愣,声音柔弱底气不足。
“不然呢?”逆君冷了他一眼,语带嘲讽,说话轻飘带刺。
若殇低着头,咬着牙齿,手抓着自己的衣裳使劲的搓。
眼珠飞快的转呀转,好似在害怕,又像是在想办法,无论如何,他都要沈月秀娶。
“我妹妹年幼时去山里玩,不小心摔坏了脑袋,精神有些问题,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说着,若殇就从椅子上滑跪到地上,他心知,沈月秀出身善良世家,耳根子软,唯有可怜能说服他。
他继续说道“你是天下第一大好人,求求你娶了她吧,这样我父母九泉之下才能瞑目,我才能安心啊。”
“我先考虑一下。”沈月秀对婚姻这件事情是没有概念,也从来没有想过的。天生怜悯心,见不得这般柔弱可怜的人,心中已动恻隐。
但是百分九十九的不想要成亲,那种感觉太奇怪,太不舒服。
他的婚姻与众不同,应该说沈么家的婚事,都是当家的指定的。
当初当家的跟他讲,沈么家的直系都会有一名当家选定的正妻。
他的父亲跟他讲过,在世间游历的时候,若是有人想要嫁给他,他可以同意,但是一旦过门,就要冠上沈么的姓氏,与自己的家断绝关系,生死不来往。
这是常人做不到的事情,这也是沈么家与别人家的区别。
他记得嫁入沈么的家的女人总是幽怨,寿命不长。
“介意他妻妾成群吗?”逆君声音很冷,随口问了一句,他只觉得此人荒唐,婚姻大事草草而结。
看着沈月秀思考的样子,逆君不由皱了皱眉头,他特别讨厌一个男人三心二意。
他喜欢对待感情专一的男人,他本身也是一个专一的人。
沈月秀与若殇之妹素未谋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竟然还考虑。
“当然不介意。”若殇立即笑道。见沈月秀不讲话,他的笑容慢慢的凝固收回,眼睛向着四处撇去,起身一个健步,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刀,朝着自己的手腕逼近。
“先生不答应,我就以死报答先生救命之恩。”若殇眼中虚晃,手不断的抖着,刀是近了近又离了离又近了近,他的害怕之情,一点儿也藏不住。
“快起来。”沈月秀连忙站了起来,立即伸手握着刀身,将刀夺到了自己的手中。
“你这是答应了?太好了,我这就去操办,三日后就成亲。”若殇「蹭」直起身子,两边嘴角上扬。
也不管沈月秀的回答,只叫他没有机会开口拒绝,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生怕沈月秀反悔。
沈月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脚向后动了动,坐回了椅子上。
逆君嘴角微微上扬,语带嘲讽的说了一句恭喜。
“逆君明知道此人有问题,还在一旁添油加醋,逆君还是保持冷漠姿态吧。”
“冷漠是对陌生人,你我已经是相识多日,何必洋装陌生。”
“逆君这样的人物,向来真性情,怎么会需要洋装。”沈月秀道。
“你没答应,也没拒绝,这叫不负责任。”逆君道。
“人,即使古怪存疑,又能对我怎么样,始终是我要保护的对象,只要他的小妹是自愿嫁给我,我答应作丈夫也可以。”
逆君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一会,转过身,一脸严肃,道“你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我为与你计较感到耻辱,一生的耻辱。”
说着,逆君身上散发出一股强悍力量,衣袖一甩,沈月秀身旁的桌子,「啪啦」一声,炸裂在地上。
“唉,桌子何辜,我已经尽量收敛自己的话语,不知道哪里又得罪逆君了,让逆君生这么大的气。”
沈月秀自我反省,没有做错说错话,对于逆君的异常举动十分的不解。
“哼,吾就看你如何收场。”逆君心口抽痛了一下,面上看来一如往常。
修为极高的人,年龄会返璞或是保持,沈月秀的少年样貌对他来讲不稀奇。
从沈月秀的言谈举止来看,也是一个成熟稳重懂礼的人,不像那种轻浮轻诺无智之人。
是他高估沈月秀了,还是低估他了,婚姻乃是大事,他的态度,让他不喜。
他觉得沈月秀的身上有问题,越是相处越是怪。
“有些事情只有应承下来,你才能更快的接近对方的目的。”沈月秀解释道。
“无需解释,与吾无关。”他们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上,逆君不想多言。
二人在若殇的寒舍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色大亮,公鸡断续高声鸣叫。
门外有些吵闹,透过窗户,隐约可见数十道的身影忙碌。
原来是若殇找来装饰屋院,为沈月秀与若殇妹妹的婚事做准备。
沈月秀想要在人烟稀少的村子里散步,他看出若殇担心他会逃跑,语气礼貌的对他讲“沈月秀想走,谁也拦不住,更没有必要,为了婚事不告而别。”
若殇沉默良久,转念一想,沈月秀是何人,可是名人,断不会做哪种背弃之事。
若是他不想结这场婚,他完全可以拒绝,既然默认下来,哪能一走了之的道理,便放他离开了。
沈月秀走到村子里,就听见有人议论,说西面靠近城里的村子要举办婚礼,新郎官叫沈月秀,新娘叫什么虹什么霓。
沈月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难道只是同名之人。
问了姓氏之后,沈月秀脸色陡然一变,立即回转若殇的居所。
“沈先生,你怎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若殇怔了一下,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我可以见一下你的妹妹吗?”沈月秀盯着他问道。
若殇将红灯笼挂在门上,迟疑了一下,随即挤出笑容:“沈先生你别心急呀,按规矩,新娘新郎大婚前三天是不能见面的。对了,你的新郎服准备好了,去屋里试一试吧。”
沈月秀神色暗淡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温声说了一个好字,便自顾自的走进屋子里,他的耳朵隐约听见若殇松了一口气。
一进门,便看见逆君随性的坐在椅子上,伸着两只腿,身体倾斜,手肘低着桌子,手指微微弯曲,抵着着自己的太阳穴,半眯着双眼。
桌子上放着一杯茶水和一套喜服。
“逆君。”他喊了一声,逆君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坐正了身子,站了起来,侧着身体。
“我现在要试一试喜服的大小,逆君麻烦你回避一下。”
“吾的行动何时轮到你左右了。”逆君冷声道。
“逆君有此癖好,那月秀便不多说了,你开心就好。”说着,沈月秀便一件一件的退下自己的衣裳。
逆君的眼神死死的锁在他的身上,从雪白的脖子,一直延伸到他的胸口。
他心中想着,沈月秀的皮肤如此细腻白透,根骨清秀,透着一股清新纯净,像是个十七八的少年。
但这么年轻的少年,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根基,他遭遇了怎么样的际遇。
细细观察他的脸,倒是与一个人越看越有几分的相像。
记忆中,那人也曾一身红衣,不魅不艳,端庄尔雅,背对着他,微微侧身回眸,巧笑倩兮,水灵的双睛清澈唯美,只觉万物失色。
逆君眼中有些模糊不清,脚上不受控制疾步上前,伸出手,一把抓着只穿了一件内衣,正在穿外衣的沈月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将他的衣裳都拽扯了下来。
沈月秀白皙的肩膀多了一道浅浅的红痕,隐隐刺疼。
“逆君?你这是做什么?”逆君不回答他的话,沈月秀低垂眼帘,看了看他的手,再一次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要帮我穿衣裳?”
逆君猛然收回眼神,手上有了动作,将扯下的衣裳拉了回去,冷声道:“你穿衣裳的方法,不对。”
一边说着,一边扯过另外一半的红衣,不由分说,抓起他的胳膊就往里面塞去,根本就不给沈月秀的拒绝的余地。
“多谢……请指教……”沈月秀只能这么讲了,他感受不到对方的恶意,想来对方是好意,自己不该拒绝。
只是觉得穿衣方法不对的说法有些牵强。
他现在也不想计较这小事情,只关心新娘是谁,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谁,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啊。”沈月秀吃痛的发出了一点声音,逆君冷冷问他怎么了,沈月秀小声道:“你弄疼我了……”
门口想要敲门进来的若殇,不由收回了手,神色有一点的复杂凝重,暂且转身离来了。
第9章 百里哀笑
阴暗的房间里阴沉沉的,老旧的木方桌子上,烛火昏昏无力的燃烧着。
整个房间笼罩着一股沉闷的氛围,一点儿也不像是要欢喜大婚的模样,更像是冥婚。
红色的纱帘一层一层,被高高的挂起,分在两边。
床上端坐着一名身穿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人,被灰暗与寂静包围着,端庄的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被定住了一般。
门响起咯吱的声音,关着的门被推来,外边的微光照在了新娘的身上,新娘依旧是一动不动。
“姑娘。”沈月秀站在门口试探性的对着她喊了一声,他等不得若殇这么做的目的,必须要亲自的确定一下。
因为对方的身份可能对他来讲很敏感,或者说对这个世界来讲。
他站在等待了一会,对方不讲话也不动,没有一丝的反应。
红色盖头不知道是不是风吹的原因,幅度非常小的晃动了一下。
沈月秀眼神灵敏,捕捉到盖头下真容,眼神陡然一变,快步走上前去,掀开盖头。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印入他的的瞳孔。
她虽然画着美艳的妆容,但是脸上的稚嫩还是没有被胭脂俗粉盖住。
她的口中咬着一团布,两只手臂被绳子固定在前,两只腿并在一起,用一条不易察觉的红布裹着。
“虹霓?”他连忙将她口中所塞着的布团拿出,手中运着灵力,输入她的身体,通透着她的七经八脉。
少女深深呼了一口气,抬着眼帘,眼眶中隐含着泪,抿着嘴唇蠕动着,嗓子振动,喊了一声:“二哥。”
沈月秀忙解开她的绳子,解开束缚的沈虹霓,依旧没有动作,只微微颔首,眼神闪避带着一丝的惊怕。
“你怎么会在这里,家里人都在找你。”沈月秀道。
“二哥,别提那三个字,讽刺。”沈虹霓哑着嗓子道。
“呃……”沈月秀欲言又止,他的小妹沈虹霓,四年前与父亲吵架。
一怒之下,骂爹打兄,大闹沈么家祠堂,愤然离家出走,而后音讯全无,他在游历的过程中,也没有遇见她。
沈虹霓很是庆幸,遇见的是自己的二哥,而不是大哥、父亲他们。
对于她来讲,沈月秀是沈么家唯一有情的人。
这些年来,也听说过他的事迹,她担心沈月秀终有一天会变成沈么,那个无情的沈么。
沈虹霓不言语,沈月秀安静的站在一旁。
突然一阵阴风,从门外快速窜进来,沈月转身,沈虹霓抬头,只见门头已经多了一名冷峻阴沉沉的少年。
额前长长的刘海的半遮眼,下巴微尖,嘴唇偏白。
穿着一身黑衣,脖子上挂着银葫芦,袖口衣领腰水纹滚边,腰部系着宽大暗蓝泛红的腰带,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冷的气息。
“请问阁下是……”沈月秀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已经对眼前人的身份猜出了一二。
“沈月秀你要脸吗?”凌乱的刘海下,是一双犀利阴冷的双眼,嗓子低沉沙哑,与他的年龄极其不符合。
他一边缓步踏入,一边说道:“罔顾人伦,不知羞耻,娶自己的亲妹。”
“你误会了……”沈月秀连忙解释,沈虹霓立即呛道:“百里哀笑,我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吗?”
百里哀笑身躯一颤,一字一顿,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几乎咬牙切齿“也要看你所嫁何人。”
手中寒光忽现,一把细长的剑,赫然上手,手一抖,剑尖冲着沈月秀,脚上半旋,身体微侧,细剑如一条铁鞭,朝着沈月秀甩去。
沈月秀顾及身后小妹,怕自己这么一躲,剑打在她的身上,眼中快速的捕捉着剑势,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剑身。
剑在他的手中如灵蛇激烈挣扎,剑身犹如千百蛇牙啃咬。
沈月秀心下想着“好诡谲的剑术。”手猛然松开,长剑顺势反弹在他的肩膀上,发出「啪」的一声。
他抬手捂住被打的地方,剑已经回到百里哀笑的手中。
“请你听我解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