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那个神-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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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德握的更加的紧了,疑惑的问:“你叫我曾祖?”
“不,没有,你听错了。”沈月秀微微一怔,忙辩解。
“哥哥,你叫什么?”小月德问。
“你别叫我哥哥,我叫沈月秀,你叫我月秀,或者直呼其名都可以。”
虽然沈么府不讲亲情,但很是敬重自己的每一个祖先。
沈月秀可不敢逾越,怕梦中被各位祖先打。
“我们名字听起来,好似是兄弟,你看起来比我大,我叫你名字不是很不礼貌。”沈月德道。
“这嘛,我来自未来比你小。”沈月秀道。
“未来?那我就确定你刚才确实是叫我一声曾祖。”小月德一本正经的说。
“这怎么说。”沈月秀问。
“未来人自然是回家,而且,我能感受到你的血脉哦,我还验血了。”沈月德道。
他觉得沈月秀的名字和自己只差一字,气质又和沈稚羽有一点像,很是好奇,又有他兄长吩咐。
不由取了他留在地上还未干的血,拿去检验,血融在了一起。
“沈么府不是讲无情家人吗?”沈月秀就疑惑了。
“未来的沈么府是这么明言的?”
无情家人,应该是指大公无私,在遇见危险的时候,要以别人为先,自己的亲人为末。
平时的时候,父子兄弟相处,也是和和气气,颇有人情味。
沈月秀理解的明显跟他不一样。
沈月秀点了点头,说是的。
“那我便叫你月秀了。”沈月德道。
沈月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这下好了,沈么府主也猜想到了他身份,眼神总是朝着他看去,他这还没有做爷爷呢,就见到了自己的曾曾孙子,长的真是人如其名,秀气的很。
一路上,沈月秀跟着沈月德聊天,并未提及他来到这个时间段做什么,只有浅浅的聊着沈么府,和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让人心情渐渐的舒服起来。
到了沈么府,府主将他安排在了客房,那间好像是安排给牧芸苔住的那一间。
到了晚上,沈月秀走进了沈么府中的藏书阁,找着银色封面的书,手中幻化常太岁给他的光鸟。
光鸟在藏书阁转呀转的,确定了目标,飞到一本银色封面的书上消失不见。
沈月秀抬头看去,那本书在最上面,他运着轻功,跳了起来,将那本书拿在了手中,看了看,封面与常太岁描述一样,便将他收了起来,离开了藏书阁。
他观视四周隐约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他眼神看着一个角落。
沈月德露着半个身子,眼神紧紧的锁在他的身上。
沈月秀心下一吓,慌乱不已,只微微颔首抱歉,然后脚上运着轻功离去。
“父亲,我相信他。”沈月德看着已经消失的沈月秀说道。
“哼,他讲,我又不是不给。”府主紧紧的握着鞭子,他懂得沈月秀为什么说别拿鞭子打他,原来他有做梁上君子的打算。
“身为长辈,总是要原谅小辈一些行为,父亲由他去吧。”
“你能教训他,敢教训起我来?”府主假装严肃道。
“只是觉得,哥哥走了,曾孙来了,我应该懂事成熟起来。”沈月德正色道。
“都没叫人,假的吧,别看了,去睡觉。”府主也觉得,这个哭哭啼啼,整天跟在自己哥哥屁股后面的孩子,就这么一瞬间就长大了。
他该开心,他没有兄弟了,以后没有这样的抉择,无论先救谁,都没有错。
沈月德不听他的话,只望着外面,望向外面的天空。
府主看不过去,直接一鞭子轻打在他的臀上。
沈月德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一下就哭了,呜咽道:“你打我。”
“我就轻碰了你一下。”沈么府主解释道。
沈月德不听,只抱着他嚎嚎大哭,他忍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点,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抱着父亲了。
因为今后他便长大了,不能轻易的哭。
神落之地,附近森林。
甫阳回去寻找着乞丐,发现昏迷的乞丐,已经不见了。
他不由在林子中转,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脚上行着快步,打听着沈稚羽埋在了那里。
沈稚羽被埋在了神落之地,靠近沈么府的半山腰。
他疾步而行,脚踩着坑洼的地方飞爬上去,来到山腰,是另外一番景象,好像是将树林搬了上来,不往下看,还以为是在地上。
他往着里面走去,隐约看见一个少年跪在一座坟前,发丝根根分明,像是洗过不久已经干了的模样。
他穿着干净不合身的衣裳,微微颔首,头发垂在两边,一动不动的。
甫阳走近,只见他脸色苍白僵硬,试了试鼻息,已经没有了气。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他的腰很细,肚子好似要贴在腰椎上。
他似是活活饿死,似是自己不再呼吸,将自己窒息了死。
四周没有人,一阵的冷肃,他步伐放慢,越发沉重,向后退了两三步,跪在了地上,微微颔首,喊了一声:“师尊。”
乞丐没有回答他,只闭着眼睛,安静的跪在。
甫阳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来,半跪下去,只抱起他瘦弱的身躯,跳下了山,漫无目的走着。
他感觉到悲伤悲痛,明明怀抱中的不是师尊,明明不是莫执白,为什么这般难受,为什么除了师尊两字,再也叫不出别的。
心中怨着莫执白把他当做沈稚羽,而他现在莫名将不知名的乞丐,当成是他。
他只想拉回乞丐的灵魂,告诉他自己是沈稚羽的转世,你不要与阴曹地府的人做交易……
第179章 月秀替罚 剑圣惩恶
沈月秀换着衣裳,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想来是落在了牢房,定是被皇帝发现了。
就算没有落下玉佩,皇帝也知道是他。
他离开的时候,会将一身的伤痛带离,常太岁说这是礼尚往来。
他必须受了皇帝的惩罚,才能安心离开,不然受罪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他一进魁安身体便发生了变化,缩成太子的模样。
没有玉佩,便是没有身份象征,只罩着黑袍运着武功,闯进皇宫,回到自己的宫殿。
“太子殿下你可回来了,皇上,差人来人了问了十八次了。”
展灯看着他回来,连忙将他迎进房间,扒下他身上衣裳,给他换上正规的衣裳。
“父皇现在很生气吗?”沈月秀淡淡的问。
“属下从来未见皇上这般盛怒,殿下私自出宫,怎么不只会我一声,我好策应。”
展灯的动作明显慢了许多,手捋着衣裳,都有一点的哆嗦,想来是受到了惩罚。
“对不起,连累你受罚了。”沈月秀看着哆哆嗦嗦的手,与忍疼的脸,心中不由愧疚。
想要自己穿,又觉得不好穿,只能任由他穿。
“殿下可别这么说,是属下欺君罔上,这算是轻的了。”他看见罩着黑袍的人带着柳悾隼矗蛐∷藕颍芸炀痛铀纳硇稳铣鍪翘拥钕隆
太子带着柳悾肟皇切幕呕牛恢右鍪裁矗幌胱乓鳎茸盘踊乩础
皇帝来问他太子殿下那里去了,他只说去书房了,书房没有,又问他去那里了,只说去后花园读书,后花园没有,他又说太子累了,休息了,最后打开帘子,里面根本没有人。
他只得跪下说,不知太子那里去了,然后便是欺君渎职,鞭子伺候。
他心中紧张,太子这快三天没有回来了,不知是不是出事,也不敢出去寻找,怕太子回来,没人接应。
沈月秀出来,自是看见了他一眼,但是急着离开,又想着他认不出,便离开了。
“你为什么对我没有任何的怀疑,你不觉得我跟以往的太子不同吗?”
“太子就是太子,未来的天子,性情多变是正常,隐藏自己也是正常。”展灯道。
沈月秀不言语,在穿戴好之后,叫展灯留下来,不要跟他去了。
展灯领命,帮他叫了轿子,将他送到偏殿。
到了偏殿,沈月秀下了轿子,轿夫麻溜的跑了,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沈月秀走过好几张大门,只听内中有一股暴躁暴怒的气息。
沈月秀打了一个寒颤,走了进去,心下想着,自己有灵力,伤痛会减轻。
走进门,只见这皇帝坐在一张椅子上,微微张开腿,坐姿端正嚣狂,五官严肃非常,眼中仿佛能喷火,大手放在桌子,桌子有明显的裂纹。
他只走上前去,跪在地上请罪。
皇帝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从椅子上走过来,半蹲在地上,声音砸在他的耳朵中:“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嘛,你放走了剑圣的小弟,你放走了他。”
“孩,孩儿知错。”
“他在那,他去哪里了?”皇帝朝着他大声的吼着,贯穿耳膜,震着人的心脏。
从来没有人这般凶沈月秀,太可怕了,沈月秀咬着牙,蠕动嘴唇:“他自由了,我不知他在哪。”
闻言,皇帝袖中划出一把带着剑鞘的剑,他握着剑与剑鞘,狠狠的砸在了沈月秀的背上,沈月秀忘了运灵力,疼痛非常,脸色都变了变。
皇帝一把抓住他的喉咙,就要将他掐的窒息,然后狠狠朝着地上按去,只听「咣当」一声,他的脑袋砸在了地上,又疼又晕,甚至是迷糊。
皇帝直接走到他的身后,一脚踹在他的背上,让他整个人趴在地上,然后好不容易挥舞着剑,砸在他的臀上。
沈月秀脑袋晕乎,那里有精力的运灵,身上的疼又让着他清醒。
他刚要运着灵力在臀上。
忽然,一道强大的剑气,从这门外飞了进来,皇帝被打中,向后退了退。
沈月秀不由爬到一边,赫然看见殿内多了一个青年。
皇帝踉跄着后退,眼中由盛怒凶狠,变得十分的激动,带着难以压抑的喜悦。
“扶摇,你真是不可理喻,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来人脸上带着一点胡茬,显得有一些粗狂,但是他的五官端正耐看。
头发竖的慵散,好几缕长发留在前额两侧,穿着一身粗布衣,腰间别着酒壶。
“剑圣,剑圣,你终于来见我了,你终于来见朕了。”皇帝眼神灼灼的看着他,就像要冲出去一般。
剑圣微微侧身皱着眉头,手中握着一把剑,怒道“你如何变成今天的暴君。”
“嗜杀成性,不分忠奸,稍有不顺,便以剑虐杀,对百姓增加赋税,并实行残忍酷刑,强迫壮丁兴建高台赏景,使民不聊生,哀鸿遍地,你知错吗?”
“我没错,我是皇帝啊。”突然他的眼神一变,凶戾非常:“要不是因为那群百姓,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剑行天下,我就是恨他们,讨厌他们,都死光了,死绝了,我才开心呢。”
“混账,你是天怜的王,他们是你的子民,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你又开始教训我了啊。”
“今天,我要替天行道,让你这暴虐无道的皇帝谢罪天下。”
“那就请剑圣先生指教了。”皇帝挑着眉头,嘴角上扬,握着手中的剑,眼神雀雀欲试。
“你的剑术是我教的,今天我就废了你。”剑圣抬起剑,指着皇帝,冷声道。
“剑术我未曾懈怠,每日以人鲜血滋润。”皇帝得意道,不断的刺激着剑圣。
剑圣愤怒不已,脚上踏步提剑便攻。
两道剑光碰撞在一起,发出「锵锵唰唰」的声音,只觉剑气肆虐,殿中满是剑痕刻在上面,沈月秀也受到了殃及,不由站起身,挪到大柱子的身后观战。
两剑撞的激烈,快的看不清人影,剑气不断的打向四周,刻在柱子椅子墙上。
结束的时候非常的突然,突然的就没有动静,沈月秀看见皇帝口中吐红,身上多处流血,巍峨的身姿半跪在地上,剑尖抵在地上,「咔嚓咣当」的断了,掉落了地上。
“我败了。”皇帝道。
第180章 暴君坠楼 九死魔考换来生
皇帝败了,有些颓废的半跪在地上,他的功力已经被剑圣废了。
剑圣走上前来,冷声的问:“你知错吗?”
皇帝笑道:“我无错。”
剑圣眼神一冷,伸手抓着他的头发,拖着他的身躯朝着外面走。
随即拽着他的衣领子往外拖,地上被拖出一条血路来。
沈月秀不由忍着身上的伤痛,跟了出去。
剑圣抓着皇帝的肩旁,拖拽着他的身躯,如同在拖着一只无力反抗的老虎。
「丧家之犬」他的双腿腹部前胸,在地上摩擦着,流出的血液蹭在地上,蹭出了一条长长没有尽头的血路。
剑圣一直将他拖出皇宫,拖到街上游行。
百姓见到如此狼狈落魄没有任何尊严的暴君,不由让开路来,退在街道两旁。
剑圣抓着他肩膀上的衣裳,畅通无阻,一直将他拖到观天楼。
他继续推拽着他上台阶,皇帝的身体擦过一个又一个的台阶,如同在锋利的铁片上擦过,非常的疼,如若刀梯。
他只忍着,默默的承受,这观天楼他建了多高,就要承受多少的痛苦。
沈月秀动作很慢,当他赶到的时候,只见皇帝已经被拖到了最高处,朝着他与百姓跪着。
身上血肉模糊,不断的流出红血,已看不清衣裳原来的颜色,肉沫已经与衣沫杂糅在了一起。
沈月秀忍不住的直颤抖着,皇帝被拖拽游街的大事,皇宫卫队如何不知,都跑了出来,现街道上台阶上聚集着密密麻麻的军队,关注着皇帝的情况;
展灯也跑了出来,跑到沈月秀的身旁保护着他,搀扶着他,沈月秀的这具身体出现异常,魂不附体,朝着高处看。
皇帝扬起自己的脸,剑圣抬起自己的手,朝着他的脸上狠狠的打去。
皇帝回过头,又是狠厉的一巴掌,就这样剑圣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在皇帝的脸上,皇帝的脸被打的血红,嘴角不停的流血,有人数着,差不多已经一百多了。
百姓忽的跪在地上,参次不齐,请求剑圣不要再打皇帝了,剑圣这才停手。
百姓哭着道:“皇上虽然暴戾,待我们苛责,但是前几代的皇上对着我们祖上的恩德,我们都记得,我们愿意给皇上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听见了吗?”剑圣俯视着他,问。
皇帝抬头看着楼下众人,眼眶泛红,泪水从血红的脸滑落,刺痛着他的身心。
他只张开双臂,朝着楼下的百姓,深深的扣头,然后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朝着前面走去,俯瞰着百姓。
百姓眼中含泪新光,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心软,还有着心疼,他们仰望着,眼中带着希望。
皇帝微微侧身,从观天楼上跳了下去,砸在了地上,血花四溅。
「父皇」太子眼中充红,歇斯底里的大声吼叫,沈月秀似是被挤出了身体,升上了空中,消失不见。
太子则是晕倒,昏迷不醒,闭着双眼,眼角不停的流泪,被展灯接在怀抱中。
百姓一阵哀嚎,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甫阳埋葬好乞丐之后,回到魁安,就望见剑圣独自站在高楼上,神色凝重。
他找寻沈月秀时,忽然觉得头痛欲裂,自己的灵魂不受控制的脱离柳悾纳硖澹缓笠徽笤窝#肓耸笨账淼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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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快速的往前窜,他看不见尽头,只是隐约看见残破的碎片。
自己的脑海中不由出现着一种情绪,一种声音和画面。
那是关于莫执白的。
“你为什么走这条路。”
他赤着脚走在火海中,任由着火烧着他的脚。
走在寒冰之上,小步的挪着,脸色煞白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