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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抱煞-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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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预定的包厢,路易抬头一望。
  两个铁画银钩的大字——昆仑。
  他立马低头看怀里的陆吾,昆仑之主就在他臂弯里呆着呢。
  陆吾察觉到他的目光,也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与对视,眼里盛满融化了的流光。
  “老四,你在门口站着干嘛,还不快进来?”陈逸仙招呼他。
  路易回过神来,答了一声,快步走进房间。房间铺着榻榻米,角落安放着一个巨大的花瓶,是素净的青花,里面插着几根苍劲的枯木,室内飘荡着幽幽的檀香,清清淡淡,略带苦味。涩味入鼻,让人瞬间精神起来。
  路光庭早已经兴冲冲地在榻榻米上盘腿坐下,他素来对美食极富热情。路易一看他那副期待的表情,就知道他馋的厉害,正盼着大快朵颐。
  包厢内也是如出一辙的落地窗,此时已是金乌西行,落地窗外便是漫漫远山,一轮红日半掩半遮地藏在浮云中,如轻纱遮面,衬得雪山都秀美起来。
  服务员将厚厚的菜单放在他们面前,陈逸仙敲敲桌子,示意路易挑选自己喜欢的菜色。旁边的路光庭已经开始翻阅,书灵步步高趴在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把头转来转去。
  烧烤店不过是陈逸仙逗路易的幌子,这家餐厅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中餐厅,平时多接待宴席,菜色一流,价钱当然也不便宜。从落地窗往下看,就能看见密密麻麻的车辆,一眼望去,黑压压得跟一群蚂蚁似的,叫人头晕目眩。
  路易点了一份路光庭喜欢的糯米排骨,一份陈逸仙酷爱的水煮肉片,便合上菜单,道:“你们点。”
  陈逸仙担忧道:“怎么?没胃口?”
  路光庭也抬眸望来,路易和平时表情差不了多少,一脸冷淡,只是相较平常多点温度,看起来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路易摇头,说:“在考虑备课的事情而已,没什么。”
  嘴上是这么说,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疑心自己是否太草木皆兵,不过是看见一个包厢名字,就开始疑神疑鬼。
  薛无瑕坐在他对面,她不爱说话,自从路易见到她后,她说过的话就不超过十句,大多数时候都只点头。她肌肤如冰雪般洁白,脖颈修长如天鹅,漂亮又优雅,不论站在哪里都是风景。看着她,在燥热的秋日也能静下来,像是在雪地里走过一遭。路易看着她,就跟看着积年的雪,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
  “老三,你朋友喜欢雪山?”路易忽然出声问。
  陈逸仙刚好翻到素食,听见路易的问题,他头也不抬地说:“狂热雪山迷,每天都在雪山上跑来跑去。就前天,才从昆仑山那边回来。”
  ——昆仑山,真不是巧合吗?
  路易揉捏自己眉心,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
  最近遇到的古怪事情太多,一点蛛丝马迹都能牵动他的神经,他总觉得到处都不对劲,也不知是敏感过头,还是因为货真价实的直觉超人。陆吾趴在他腿上呼呼大睡,路易一面抚摸着昆仑君柔软的背毛,一面皱眉思忖。
  薛无瑕在吃食上没要求,和路光庭合计一番,陈逸仙敲定菜色后,终于腾出空来关心路易:“老四,你这一点不像在考虑备课,谁备课一脸苦大仇深?”
  路光庭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低头看桌布,看起来极为文静。
  路易:“那是你见得少,备课难道不苦大仇深?”要考虑到班里学生吸收知识的速度和水平,每带一届学生,路易都要重新修改幻灯片,还要根据教学大纲适当调整。更别说他今年带了三个班,备的课堪称工程浩大。
  陈逸仙笑了起来:“周老大备课的时候也那么痛苦吗?”
  路易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周歌挽回点面子:“他班主任,经验丰富。”在别的地方花费的心力更多。
  陈逸仙摇头失笑:“周老大……”他想起读大学的时候,周歌热衷于各种校园活动,学生会、各类社团都有他活跃的身影。相比之下,路易就显得孤僻许多,总是在校园里独来独往,除了白天上课,晚上睡觉,就连盘算着和路易制造偶遇的各路男女都没法逮住他。没想到工作后,周歌还是这么活跃,虽然活跃的地方变了变。
  陈逸仙话题一转,把路光庭带上一起说话。路易见状,不动声色地退出话题,让路光庭和陈逸仙一起快活地聊天。
  他坐在窗边,目光一转,就能看见天边的红日。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金灿灿的太阳悬在半空中,就在远山山巅之上,距离山巅只有几步之遥。这时,聚在山巅的流云忽然散开,露出钻石一般璀璨的山巅,那是万年不化的白雪。
  路易凝视着太阳,他看见太阳中有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那抹黑影忽然舒展开来,像是抽芽的嫩草。一闪神的工夫,在路易的眼中,那轮灿烂的艳阳已经变成三只华美的三足金乌,羽翎修长,浑身羽毛如同流淌的黄金,耀眼到眩目。
  那三只金乌围成一个圆,不断旋转,羽翼舒展,它们羽毛末梢还带着金色的火焰,路易甚至能听见嘹亮的鸟鸣。
  他眼前一黑,浑身一轻,剧痛猛地袭来,爬上他的大脑。
  他的视野中忽然出现一丝光,黯淡而模糊,像是玻璃上有一层雾,看得并不真切。他依稀看见两道身影,一站一躺。周遭一片惨烈的血红,天空黑黝黝的,让人心生恐惧,看一眼,便忍不住颤栗。
  他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你如今既非生,又非死,骨骸葬在人间,早已化成黄土,然而若是以灵魂凝成的身体行走人间,又带着满身的煞气与杀念,一来会伤及无辜,二来会暴露行踪,我便将这枚缠枝佛钟赠予你,镇压你身上的煞气与杀念。”
  “你的魂魄虽天生煞气,灵台却清明坚韧,三百年不曾迷失神智,是你的不幸,也是你的幸运。你已是长生之人,九阴君如今也被我封印至九幽深处,从此世间各处任你遨游。”
  “神君……”躺着的那人浑身浴血,脚踝手腕纤瘦得厉害。
  被唤为神君的人垂眼看去,“你还有何话想说?”
  “我没法再投胎转世了么?”浑身浴血之人艰难地说,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听得路易心里难受。
  长久的沉默后,虚空中传来一声叹息,“是我的过错,不曾察觉他的阴谋,让他将你掳来,让你变成这般模样。”
  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起来,视野重归黑暗。
  “路易,你在看什么?”
  陈逸仙的声音穿越时空而来,将意识浮浮沉沉的路易瞬间拉回现实,他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陈逸仙关切的眼神。
  路易揉捏眉心,轻声说:“可能是太累了。”
  他扭头看着窗外,红日已经渐渐接近雪山之巅,恰在此时,红日化作金乌,忽然从天上坠落。凄厉的鸣唳从山巅传来,跨越千里之遥,来到路易的耳边,这鸣唳尖细到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
  路易本就苍白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他呆呆地望着山巅,那只金乌跌落得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雪山中,它身上金色的火焰划过天际,留下金丝流影。
  此时浮云也慢悠悠地遮住天上红日。金光化作虚无,那只跌落的金乌,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梦境里的声音说,金乌应称作阳离,它身伴阳离火——那是世间最炽热、至纯至阳的火焰。


第41章 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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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楚地神话中的太阳神,阳离乃东君豢养。
  他一下想起在积翠看日出时所见的景象,与刚刚看见的幻觉如出一辙,都是三只金乌围成一个圆,绕着太阳缓缓旋转。
  就像是太阳神鸟金箔的具象化,那金箔上的神鸟活了过来,不过数目由四,变成了三。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陈逸仙将路易、路光庭送回家后,忧心忡忡道:“老四,你回去好好休息,我看你脸色不太对。”
  路易点头:“我会的。”
  陈逸仙这才重新笑起来:“那,回见?”
  “回见。”
  薛无瑕坐在后座,也冲路易挥手再见。她的手极白,如冰雪雕成,在路灯下白得发光。她脸色带着浅浅的笑容,破天荒地主动和路易说话:“路易,再见。”
  车窗缓缓上升,遮住她精致的面孔,路易依稀瞧见她霜雪在她眉梢凝成。他揉揉眼睛,想再看个清楚,车窗却已经完全合上。
  “祖爷爷,”路光庭蓦地开口,“之前吃饭的时候,你看到什么了吗?”
  路易回过神,换了个姿势将陆吾抱起,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路光庭犹豫半晌,神色挣扎,路易也没催他,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站在岔路口。清凉的夜风徐徐而来,路光庭轻声说:“因为我好像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回到家,路易切了一些奶酪放在桌上,递给路光庭一杯牛奶:“你详细说说。”
  路光庭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鼻翼间都是浓郁的奶香,他慌乱的心一下安定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我觉得,那个薛无瑕姐姐,不是人。”
  路易用眼神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她长相就不说了,吃饭的时候,我总看见她眉毛上有雪,就是那种霜一样的雪,明明包间里开着空调,”路光庭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我看着看着,就觉得害怕,我不太想跟她说话。”
  “为什么?”
  “觉得冷。”路光庭思考半晌,还是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而且不是那种普通的白雪,带着点黑色。”
  路易叹了口气,把奶酪推到他面前,揉了一把路光庭柔软的头发:“别想太多,吃点蛋白质,早些睡觉。”
  路光庭咕咚咕咚地把牛奶喝完,嘴边一圈白沫子,他舔舔嘴唇,一双漂亮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路易,小声说:“祖爷爷,你还没说你看见的是什么?是薛姐姐吗?”
  “不是她。”路易果断否认,他打定主意不将太阳金乌这事情告诉路光庭,毕竟这件事与路光庭没什么太大干系。虽然有个九章算术的书灵在身边,可路光庭终究还是个普通的小孩,对这个世界神异的另一面一知半解,对他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
  看路易丝毫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路光庭沮丧地拿起奶酪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把杯子举起来,中气十足道:“祖爷爷,我还要牛奶!”
  临到睡觉前,陆吾终于从梦里悠悠醒来,他最近瞌睡仍旧不少,睡着后怎么弄都弄不醒。路易刚换上睡衣,转头就和陆吾圆溜溜的兽瞳对上。
  “醒了?”
  “嗯……”陆吾诡异地拉长声调,似乎有些心虚。
  路易掀开被子,看着陆吾的眼睛:“我今天又看见了金色的鸟绕着太阳旋转飞翔。”
  不等陆吾说话,路易自顾自继续道:“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在说话,他说,这鸟是东君养的阳离,我猜里面那个说话的人是善逝。”
  陆吾闷声:“东君。”
  “对,东君,和你昆仑君的封号很像,”路易伸手熄灯后,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小声说,“你之前那句话可能是真的,我和善逝或许确实有关系。”
  说不定就是所谓的前世今生。
  他对于所谓的轮回其实并不抗拒,也不想去争辩他和善逝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不论前世到底如何,如今站在这里,能说会笑,蹦蹦跳跳的,是他路易,并不是善逝。
  更何况,他和善逝到底是不是前世今生还没确定,他也不想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
  “你以前和善逝很熟吗?”
  陆吾摇头:“我忘记了。”他找回来的记忆跟拼图一样,单独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只能将碎片一点点拼起来,才能知道所有往事的来龙去脉。
  “唉。”路易翻身,把被子往上拉了一截,和陆吾道晚安。
  陆吾一怔,也学着他的样子回道:“晚安。”
  第二天,路易刚到校,就看见一群老师排着队,喜气洋洋的在办公室做早操。路易推开门,疑心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他退后几步,偏头看门牌,办公室,没错。
  他默默地踏进办公室,就听见的欢快的音乐,一排上至五十四,下至二十三的老师正随着音乐欢快起舞。得亏现在大多数学生还在食堂埋头吃饭,得亏办公室在一层楼最里面。
  路易压根不用去猜学生们看见老师这副模样会是什么反应。
  那群学生必定是想笑又要憋着,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路易放下手里的电脑包,盯着挥散汗水的同事们,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们这是?”
  周歌混在里面跳得最为敷衍,一听路易问句,他就连忙抽身出来,拉着路易就要往外走。
  还没走几步,资历最深厚的某语文老师就说:“小周,怎么就走了?小路,你也来一起跳啊!”
  路易嘴角抽搐,敬谢不敏。
  两人来到走廊上,清晨凉爽的风扑面而来,路易残存的睡意一扫而空。
  他打了个哈欠:“原来是运动会。”
  “可不是,”周歌心有戚戚然,“学生运动会过后就是老师运动会,突然开始跳操还不就是为了在运动会上夺个好名次。”
  他趴在栏杆上,遥望铁栅栏外郁郁葱葱的花海,深深地叹气。
  “还有一件事。”
  “嗯?”路易疑惑地望来。
  “学妹下个月结婚,你收到请帖没?”
  “没有。”路易摇头。
  学妹就是路光庭初中班主任,身材娇小娃娃脸,偏偏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办事雷厉风行。她比路易、周歌小了三届,胜在年纪小,读完研究生出来教书,短短时间就成为班主任。升迁速度教人瞠目结舌。
  “赵学妹都结婚了,老四你怎么还没动静?”周歌长吁短叹。
  路易:“……”
  他无语片刻,说:“能不能别聊这话题,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周歌看了他一眼,路易五官轮廓很深,他的眸色较常人更浅,脸色沉下时,眼眸剔透得像块冰,让人心悸。周歌呼出一口气,承诺道:“好,以后我再也不说了。”
  路易知道周歌是好心,可每次都拿着他单身这件事来催他,实在让他烦不胜烦。周歌怎么说也是他的好友,路易忍许久,终于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
  周歌话音刚落,路易便主动道:“我有喜欢的人,但是没法跟他结婚。”
  周歌猛地转过头来,他连忙压低声音,不可置信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路易心说猫先生,就暂时抓你来顶包了。
  下一秒,周歌就蹙起眉头:“你不会喜欢上哪家有夫之妇了吧?”
  路易哭笑不得,把周歌那张大脸推开:“你成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毛绒绒的灰色狸花猫陆蹲在下一层楼的拐角处,风把路易的说话声带到他的耳边,陆吾甩甩尾巴,心情莫名雀跃。
  接下来几周,路易狠狠地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路易连续几天守在走廊上看日落,可红日依旧是那轮红日,丝毫没有变成金乌的样子。至于奇怪的薛无瑕,路易不打算去干涉他们,也没有把薛无瑕的异常告诉陈逸仙的念头,毕竟日子是自己过的。
  陈逸仙一个当兵的,不至于连薛无瑕身上不寻常的地方都看不出来。
  今天没有晚自习,路光庭也不到他家寄宿。路易便索性提早开车回家,准备回家好好享受新买的牛犊血。猫先生一反常态地没有在副驾驶座上睡大觉,它人立而起,前爪搭在车窗上,扬起头,感受呼呼的风。
  今天天气很好,黄昏落日,群鸟在高楼大厦间飞跃而过,大厦冰冷的镜面映下它们轻巧的身影,和微醺的夕阳组成一幅完美的画卷。
  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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