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王妃很嚣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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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秋非常直接的承认了,“没错,我脑子出了点问题,需要修正一下,但我又不想天天看到你本人。”
“你不说我很好看么,见到本人有什么不好?”姬非月笑吟吟地凑到顾之秋跟前非要他仔细看自己。
顾之秋一个白眼送给姬非月,“你都要杀我了,我还能若无其事地天天面对一个随时可能取我性命的人吗?”
“听你这么一说……”姬非月的手指突然一阵剧痛,这时他才发现身边有个小屁孩。
顾知恨一口咬在姬非月手上死不松口。
“王妃,你是怎么教孩子的,乱咬人是不对的。”姬非月想把知恨扒拉下来,没想到知恨突然一松口,双手吊在他手臂上,又咬一口在他手上。
顾之秋见姬非月并没有用力拉扯知恨才放下心来,“我家孩子教得最好了,对坏人就该咬死。”
姬非月干脆挠知恨痒痒,正巧知恨怕痒,终于给扒拉下来提在手中。
看着小屁孩故作凶相,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姬非月笑了起来,一把将知恨扔得老高。
“啊!”知恨腾空以后不自觉惊叫出来。
随即又被姬非月轻柔地接住,然后继续扔高,接住,每次顾知恨都被吓得不知所措,生怕姬非月不接住他。
“终于像个小屁孩了。”姬非月玩够了才把手里像一只小猫的知恨放回地面。
顾知恨更讨厌他了,死死盯着姬非月不放。
“别这样看着本座,本座对小屁孩可不感兴趣,待你稍大一些,本座说不定会欣赏你的勇气。”
姬非月看着从头至尾没有阻止自己逗那孩子玩的绛王妃,有些猜不透他,“你就不怕本座摔死他?”
顾之秋摇头,一个人是真笑还是假笑是最易分辨的,“你逗知恨玩时,自己也很开心,不是么。”
接人时预备动作的前摇很明显,这些小动作顾之秋不会看错,所以并不担心知恨,这只不过是姬非月在跟他玩飞高高。
“的确,本座难得高兴一次,所以,你的条件本座答应了。”此刻的姬非月未曾想到,就因为他给了绛王妃自己的画像,此后被莫忆欢找了大半年的碴。
姬非月随意坐在露台上的装饰假山旁,斜倚着,月色下的他越发魅惑,“先让本座看完那段剑舞。”
如果说殷墨初好似那天上的明月,可望不可得,姬非月就如同月光下妖冶盛开的彼岸花,魅惑却暗藏杀机。
我去,干嘛又想起殷墨初那个直男,顾之秋提剑出鞘,继续那段未完成的剑舞。
绛王妃的剑舞里总有一丝熟悉的影子,姬非月一时半会还没想起来。
虽然只有三招,但能在此基础上生出不少招式,顾之秋潜意识当做剑舞,使得刚柔并济,剑锋一出杀气还未到。
姬非月看着顾之秋提剑一转,突然想起一个白色的身影,难道是他?
但顾之秋回转之后却只是挽了一剑颇有回收锋芒之意,姬非月下意识阻止,“如果是他,在此刻定不会收敛锋芒。”
话音未落,姬非月已经上前握住顾之秋的手,往后一拉,剑身微斜,剑刃毕露,杀气已至,顺势一提剑气如虹。
“王妃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姬非月继续带着顾之秋出剑,“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
那三招的确是莫忆欢的招式,不过可惜的是姬非月并不会莫忆欢的剑法。
后带着顾之秋使用的招式,皆是他本着自身的武学揣摩出来的,“如何,这样舞剑是不是更像你歌里的英雄好汉?”
第三十二章…找了个便宜师傅
真正的剑招比剑舞更耗费体力和精神,顾之秋很累却很兴奋,招式他都记下了,深吸一口气细细品味着刚才的剑招。
殷墨初教的那三招剑到杀气瞬间引爆,而姬非月教他的剑招却是时刻带着杀气,一个爆发伤害,一击毙命,一个持续伤害,续航能力强。
这样想着,顾之秋一剑挥过,直指姬非月而去。
游刃有余地侧身躲开,姬非月甚至一步都没有挪动,顾之秋劈空后顺势横扫,姬非月依旧没挪动一步,躲也不躲,一掌击在剑身上,顾之秋虎口一疼,剑身落地,“完全不禁打啊。”
“也不看看你选的对手是谁。”姬非月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就你这临时学的几招,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遇到稍微会点功夫的,啧啧啧。”
不对啊,为什么殷墨初和姬非月带着自己舞剑时威力那么强,“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当然,你学的只是残缺的招式,空有剑招没有剑意,自然就没有威力。”姬非月干脆直接把实话告诉他,“我教你的还是方才见你舞剑,有了一丝想法而自创的剑法,不过,归纳归纳说不定可以形成一套新的剑法。”
“教我!”
“与我有何好处?”
顾之秋摇头,“你身为教主,定是武功盖世,没想到竟然担心我学会一套剑法。”
姬非月勾起嘴角看着顾之秋,“说出如此拙略的话,就想激本座?”
“是啊,我也没其他办法了嘛。”顾之秋不喜欢拐弯抹角,“不过,我大概知道你是哪一类人了。”
姬非月依旧只是慵懒地看着他,却不再言语。
“我知道的,你这类人不喜欢以善恶来定义人类,人是复杂的,以善恶来区分人类很愚蠢。”
顾之秋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在姬非月面前,没有什么顾忌,似乎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顾之秋所在的杂技团,表面上四处奔波演出,暗地里就是一个犯罪集团。
而他就是同伙之一,团长最初也是看中他年仅六岁就能对自己下狠手而买下他。
顾之秋也不负团长的期待,成为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帮手,他不愿意亲自动手,便为那些人提供补给资源,他会自制炸药,使用机床做枪支弹药等。
有多少人间接死在他手上,方怡曾想带他走,却难逃一死,他想杀了那些人,结果却是自己被干掉。
他想活着重新做人,于是来到了这里,所以自己是善还是恶呢?
顾之秋自嘲地勾起嘴角,“这个世界只存在两种人,有趣的人和无趣的人,我有说错吗?”
姬非月突然笑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顾之秋,“绛王妃,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顾之秋突然露出和煦的笑容,眸中碧波荡漾,鲜活灵动,“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阴暗面,你呢?”
姬非月这一次是真的发自内心重新审视着顾之秋。
魅惑的瞳孔紧锁着猎物,眸中紧绑着猎物的锁链最终断了开来,“也罢,本座教你那套剑法。”
“那我要是学会了,大概会厉害到什么程度?”
姬非月遗憾地摇头,“虽然你有习武的天赋,可惜没有基础,就是学会了,大概只能打赢会些拳脚功夫的小虾米。”
“那我要是每天勤奋练习呢?”
“勤奋练习的话,当一个江湖游侠的实力应该够了,也不看看是谁教的。”姬非月说完才知自己上了当,“如此,在你学会之前本座好像就没办法杀你了。”
顾之秋点头,“当然,我还不想死。”
“也罢,反正本座也不着急,等哪天你变得无趣了,本座再动手也不迟。”姬非月轻描淡写地说着,更何况,莫忆欢竟然在京城,还和绛王妃有接触,这件事似乎更有趣。
顾之秋将地上的剑捡起收入剑鞘,随口一问,“你潜入绛王府,没被暗卫发现?”
“杀了。”姬非月随口一答。
“你赔。”顾之秋一只手伸到姬非月面前,“我好不容易要到两名暗卫,我的安全感没了,你赔。”
姬非月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人,从他出现开始,绛王妃就一直不曾惧怕过,“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赔。”
姬非月终于露出了无奈的样子,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在顾之秋手上,“本座从来不养暗卫,没人赔给你,有了这个玉佩就可以调动冥狱在各个地方的人手,只能使用三次,你以后逃离绛王府的时候,可能用得着。”
顾之秋终于露出了有史以来最为震惊的表情,不再游刃有余,瞪着姬非月愣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瞪本座作甚,本座看你对江湖有所向往,那是最逍遥自在的地方,你身为男子,定是不愿困于亲王后宅,本座有说错吗?”姬非月一脸委屈且心在滴血,给玉佩太亏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
姬非月瞟了一眼顾知恨,“本座听到他叫你哥哥了。”
这家伙到底在映月榭潜伏了多久!
知恨没想到是自己暴露了哥哥的身份,一时羞愧难当,无比自责,眼眶红了起来,紧咬着唇忍耐着,他有什么理由哭,给哥哥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哎,你这小屁孩哭什么,本座是江湖中人,朝堂之事与我无关,这秘密对本座来说只当左耳进右耳出。”姬非月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做多余的事,“你哥哥的命可是本座的,我可不会让他死别人手上,放心。”
“我才没哭!”顾知恨吼一句回去,“才不是你的,休想,要杀哥哥先杀我再说!”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姬非月双手一摊,算了,今天还是先离开比较好,要是小屁孩一会大哭起来,那可就烦人了。
如此想着,姬非月一指月亮,“看,有嫦娥!”
顾知恨马上抬头看月亮,回过神时姬非月的身影早已不在了,“他太过分了!”
顾之秋将姬非月给的玉佩系在了知恨身上,“好好保管着,以后说不定能救你的命。”
“可是哥哥,这是你……”
“傻瓜,暗卫没死。”顾之秋揉揉知恨的小脑袋,“我向鸦青询问过,绛王府暗卫的调动很频繁,如果有暗卫死亡或是失踪,很快就会被发现,但那个教主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没事,只能说明他轻功了得没有惊动暗卫。”
那为什么要说杀了暗卫呢?顾知恨不明白。
顾之秋牵着知恨的小手一边回屋一边耐心解释。
不过是敲诈的手段而已,他随口一问,依照冥狱教主的性格,大概率会回复自己把暗卫杀了,而后碍着脸面,没办法解释,只得自认倒霉了呗。
被敲诈的姬非月很快忘记了肉疼,正往云叠楼去,心情还颇好,路过一家医馆,里面传来一声异响,姬非月站在屋顶歪头一看,一丝血腥传出,他蔑视的目光扫过医馆,漠然地看着一切。
“无趣。”
天还未大亮,大理寺已经围满了人,这已经是第三起医馆大夫被灭门的惨案了,死的全是大夫和其家人,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
有人被杀,百姓自然恐慌,更别提杀人凶手的目标还是医馆里的大夫,是人都会生病,大夫被杀更是激起了民愤。
大理寺卿的头发都熬掉了不少,“懿轩,这可如何是好?”
凌懿轩摇头,一个活口都不留,现场凌乱,只有两人的活动轨迹,案发都在深夜,没有目击者,除了知道凶手是两个人外,毫无其他线索可言,搜查的范围太广,完全可以说是毫无目标的四处查人,进度缓慢。
第三十三章…凌懿轩的邀请
通都大埠的京城,调查案件的大理寺人手根本不够,巡捕营虽然增派了人手在夜间巡逻,终究太过被动。
三更已过,凌懿轩还没有回家,骑着马来回在京城的医馆穿梭。
发生灭门惨案的医馆并不相邻,有的甚至相隔盛远,除了死者皆是大夫外,肯定还有别的关联,如果能找到这三起案件的内在联系,就会出现明确的侦查目标。
可是,要如何才能调查到他们的内在联系呢,凌懿轩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从怀中取出顾之秋之前在树上砸他的珠钗,总是没有机会还给绛王妃,上一次的案子,绛王妃仅仅是看了现场,就能推断凶手大致的身份。
说不定可以请王妃帮忙,天色已晚,凌懿轩回到相府,在自己的书房里翻阅着案卷,查阅近几年大理寺处理过的有关大夫的案件,过去几乎没有与医馆有关的案件,除了八年前,也就是殷墨初身中剧毒,重伤不愈那年,大理寺处理过一起。
当时御医对殷墨初身上的毒与伤毫无办法,宸胤帝发布了皇榜,召集民间医者,初到京城不久的徐大夫一家揭了皇榜。
案卷记载,徐司明师承万仙谷,将其毕生所学传授与长子徐鸿商,揭皇榜的正是徐鸿商,可在诊治殷墨初后,在膳房熬药的宫女不慎打翻药碗,被老鼠误食,没想到老鼠竟身中剧毒而亡。
谋害七皇子,宸胤帝大怒,将徐鸿商一家满门抄斩。
案卷记载仅此而已,太过马虎了,凌懿轩揉揉太阳穴,待天亮去绛王府看看再说。
顾之秋起了个大早,昨晚练剑,现在手腕还有些许酸痛,这几天被禁足在映月榭,外面的消息传不到他这里来,每天不是识字练字就是等晚上姬非月来教他剑术。
也不算无聊,但是,好想出去啊,殷墨初也该消气了吧,他是不是已经忘了把自己禁足了?
“王爷,凌大公子求见。”
凌懿轩怎么来了,殷墨初此刻莫名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轻叹一声,“让他进来吧。”
“又好久不见了,迎接胡马木的准备都做完了吗?”凌懿轩走进殷墨初的书房,也不多客气,“难得见你花心思完成圣上的旨意,是因为事关江袭月吗?”
凌懿轩早就听说了,这一次宸胤帝让江袭月代表州朝的女性,参与其中,这分宠爱羡煞旁人,京中的大家闺秀们皆以她为榜样,而事实上,这对江袭月并非好事。
不过是帝王之术,宸胤帝把江袭月推上前去,其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江阁老的态度,胡马木会有什么心思,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箭三雕的好事,不仅可以一探江阁老,还能试一试三皇子与绛王。
“来找本王就是为了说这些?”殷墨初并未作答,反提及另一件事,“听闻最近死了不少大夫?”
凌懿轩点头,“所以,本公子不是来找你的,王妃现在何处?”
殷墨初面无表情地看着凌懿轩,“大理寺就这么无能吗?”
“要不,也请绛王一起去,看看是王妃聪颖还是绛王更胜一筹。”凌懿轩说完提起了八年前的事,“还有一事,你可还记得八年前徐家之事?”
殷墨初闭目不言,气氛一度降到冰点,“看来,大理寺还是有能人的。”
凌懿轩定是查到了什么,这次的案件很可能与八年前的那件事有关,殷墨初终于应允,“鸦青,请王妃来书房。”
见到鸦青那一刻,顾之秋可激动了,终于,殷墨初终于想起自己了,“鸦青,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岂敢,王妃,王爷有请。”
顾之秋跟着鸦青来到殷墨初的书房,他还是第一次进书房,偌大的书架与书柜,整齐划一地排列在墙边,上面的书籍归纳整理得一丝不苟。
书房内没有奢侈的装饰,书案上放着几本卷宗,笔挂上的毛笔归纳得错落有致,砚台散发着墨香,混合着殷墨初所在之地总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霜雪气息,多么美妙的空气,顾之秋真恨啊!
殷墨初只要不说话,不发脾气,就那样当个雕塑多好,完美的艺术品。
不过顾之秋已经释然了,跟殷墨初纠结下去是没好果子的,老天爷是公平的。
给了殷墨初这谪仙般的气质,独特的诱人气息,却又给了他让人受不了的脾性。
没想到凌懿轩也在,顾之秋以后有求于他,很友好地见面打招呼,“凌大人,别来无恙,是来找我的吗?”
接着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殷墨初,“王爷早。”
简直是差别对待,不过殷墨初这次并没有跟顾之秋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