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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小替身和你说拜拜-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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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嚣厉走下台阶,心头血滴了满阶。
  “晗色。”
  他喃喃着向那幻象走去,满天的月光忽然被踏碎,一个人影降落到他面前,碎了他的无暇幻象。
  “你不好好躺在床上,跑出来干什么?”
  嚣厉顷刻间清醒,抬眼看到眼前背着一个小包袱的观涛,眉头便拧了:“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走吗?”
  观涛哟嚯一声:“行了,我看你还是挺精神的。为什么不走?我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儿,老子他娘的出不去了。”
  嚣厉站在满地血腥里,眉目亦沾了血腥气息:“嗯?”
  “山外出大事了主上,得赶紧把其他兄弟都叫出来,仙门七大宗像是动了真格,正在连夜设阵围山。”观涛拍拍包袱,又一脸疑惑,“七大宗到底是怎么回事?鸣浮山外不是设了迷障吗,这群仙门的老家伙怎么突然找到通往这里的路了?”
  嚣厉默了片刻:“迷障只对鸣浮山之外的人有效,对世代生活在鸣浮地界里的凡人没有效果,那群人的祖辈受山神庇佑,福泽不灭。”
  观涛皱了眉,似乎是不相信世间还有神的论调,他只说自己亲眼看到的:“我还看到雷宗把他们压箱底的开天炮搬了出来,你现在伤成这个德性,鸣浮山的结界顶得住那炮火吗?”
  “把他们轰回去就是了。”嚣厉扭头走向竹屋,“你正好趁乱出鸣浮山去。”
  观涛整整身上的小包袱,露出个牙疼的表情:“我觉得我还是留下来帮忙比较好。七大宗也就算了,反正都是群乌合之众,你猜猜我还看见了谁?”
  嚣厉懒得搭他的茬,撩衣坐在台阶上,静静地等他自己说。
  观涛踟蹰了一会,一口低音炮沧桑不已:“主上,我前主子,你老舅,他也来了。”
  嚣厉捂着心口的指间渗着血,依然无动于衷。
  观涛认真道:“嚣厉,久寇老前辈掺和进来,就怕你真躲不过这一劫了。”
  *
  夜深,木先生回了他自己的住处,晗色自己坐在药舍的门槛上吹夜风,倚着小破门看夜幕繁星。这是第一个脱离鸣浮山的夜晚,理应欣喜若狂,但他一时竟抑制不住心酸。
  他回想鸣浮山里一年多的日子,试图想从贫瘠得可怜的过往里找点混迹红尘的经验,但那些经验和今天出来的经历一比,顿觉毫无用武之地。他心智不够坚定,头发短见识也短。
  他想自保,想生活,想纵欢。
  晗色抠抠脚,忍不住自言自语:“可我以后又该去哪儿呢?这人间路不好走啊。”
  “哪里不好走呢?”
  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个略熟悉的声音,晗色抬头一望,只见那笑意欠揍的甄业章御剑立在月辉下,怎么看怎么讨人厌。
  晗色假装被吓了一跳地啊出声,心里对他的警惕越发浓厚。他自己待在这,老半天也没察觉到周围有灵力波动,结果这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出现在头顶上,可见修为不弱。
  他竖起大拇指敷衍地捧臭脚:“甄仙君真不愧是真仙君,大晚上居然还能飞,眼睛真好使!突然出来差点把我吓死了!”
  甄业章笑了两声,御剑飞到他面前去:“没事。修仙之人自有法门,就算真不小心把曹兄弟吓死了,我也能施法将你的魂魄拉回来。”
  晗色大晚上听出了鸡皮疙瘩:“哈哈,哈哈,这么厉害。”
  甄业章负手看了一下周围,见没有好的落脚地,随手一挥衣袖变换出了石椅石桌,自来熟地朝他招手:“曹兄弟,深夜不得安眠,不如坐下来谈一谈心。”
  晗色立马扶着小破门站起来:“呜哇好困呐,突然之间感觉好困呐……仙君你们修仙之人都能熬夜,我一个小凡人不行。我看夜色已深,有话不如明天再说,哈哈哈……”
  他刚转过身想要进屋,就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掰住了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拖着他到那石椅子上去。
  晗色被拽得七荤八素,被迫坐在椅子上,心头火蹭蹭蹭起,当下就想抡起拳头揍他一拳。
  那甄业章反倒言笑晏晏地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凑到跟前去打量他:“小凡人,曹兄弟真是小凡人吗?”
  “不然呢?”晗色皱着眉,凶巴巴地想挥开甄业章的爪子,但没挥成功。
  他壮着胆子死撑场面,小嘴叭叭起来:“我说仙君你究竟图谋老子什么?我一个糙人,你一个仙人,干什么从见面到现在都对我动手动脚的!太不要脸面了吧仙君!”
  他坚信这青年仙君没法看破自己的换形术,只要他自己不使用妖术露马脚,这货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曹兄弟反应很大啊。”甄业章压根就不松手,还越按越用力,“在下只是想同曹兄弟交个朋友,何必反应这么激烈呢?”
  晗色呆毛都炸了:“交朋友需要上手吗仙君?!非礼,非礼啊!”
  甄业章屈指一弹,直接在周围设了一个结界,任由他放声大喊。晗色自然能感应到这厮在周围弄了一个隔音的结界,但他只能装作不知道,继续扯着破喉咙嚎丧。
  等他喊累了喘口气停下来,那甄业章从怀里凭空摸出一个酒葫芦递给他:“要是渴了,不妨小酌。”
  晗色没脾气了,只得一把抓过那酒葫芦,举起来吨吨吨地喝。
  甄业章这才松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曹兄弟好酒量,正对我脾气,我看我们很适合做朋友。”
  晗色喝了半个肚子,喝到中途感觉有些不对,强行稳下来把酒葫芦啪地怼回了酒桌上:“谢谢仙君款待,但是做朋友什么的,我曹匿高攀不起!”
  “我曹匿。”甄业章重复他的话,“曹兄弟这名字取的,着实妙。”
  晗色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正想破口展现一下自己雄厚的芬芳词语积累,他突然感觉到周身灵脉奇怪地烧了起来。
  他忍不住瞟了一眼放在石桌上的酒葫芦,内里烧灼,后背却冒出了冷汗。
  甄业章面色如常地观察他的反应,随手凭空变出一把折扇,风流倜傥地摇着扇子扇风:“我这酒可是上好的灵酒,凡人喝一口能强身健体,修仙者喝一口能提高修为,曹兄弟,喝完感觉如何,有没有一种身轻如燕的飘飘之感?”
  晗色挤出一个笑容:“原来是这样,难怪那酒这么……唔,奇妙。
  甄业章笑开:“好喝吗?”
  晗色悄无声息地压制住灵脉里的异样,生怕说多错多,只能攒着火气呵呵一笑:“哦,就是上头。”
  “这酒有个俗名,叫毕露。”甄业章折扇扇得风流,“意思就是,妖怪喝了,能原形毕露的意思。”
  晗色后槽牙咬紧,既气自己粗枝大叶,又疑惑这人到底是为什么而百般试探他。总之此时他特别想把右脚上的鞋扒下来,照着眼前这人的脸,呼一个整形的大耳刮子。
  甄业章一手摇扇,一手伸来想碰他的脸:“曹兄弟,你看着好像不是很舒服,需要我帮你瞧瞧吗?”
  晗色抬手,用力地把他的手打开:“不许挨老子!”
  他这回的力气确实是大了些,甄业章甩着手挑眉:“曹兄弟,难受了可别强撑着——”
  “我不难受,我只是膈应。”晗色嚯地站起来打断,他勉强压制住了烧起来的灵脉,但是脑子烧得有点不清楚了。
  他指着甄业章的鼻子大喝:“喂,老子房里有人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大男人出门在外,守点夫德懂不懂?”
  甄业章停下了摇扇子:“……”
  作者有话要说:
  观涛:你挡不住。
  黑椒:小看我。
  野男人二号:你挡不住。
  小草:次奥,小看我?!
  呱唧呱唧呱唧


第28章 
  “曹兄弟有房里人……”甄业章拉长了声音; “瞧不出来啊。”
  晗色扭头就走,走到药舍的破门槛上墩好,手负在背后抠着门槛; 强行忍着灵脉里的不适叭叭:“我房里不仅有人,还是个大美人; 干啥啥都行,以我第一名。春来他陪我赏雨,夏来他帮我种竹,秋来他扫门前落叶; 冬来共我冬眠; 我们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神仙眷侣,日子不用提有多美了!仙君虽然是修仙之人; 可我看你轻佻浪荡,肯定是单身狗一只。你爱找谁浪就找谁去,离我这个有主之夫远一点行吗?”
  甄业章收回扇子; 取过石桌上的酒葫芦朝他走去:“想不到曹兄弟情史如此丰富,那你为何孤身在此,没有带上家眷同行?唔,你……”
  他弯腰看佝偻在门槛上的似妖非妖的小家伙; 这一回是真实地吃惊了:“你在哭?”
  晗色抬眼凶狠地瞪他,变了调的嗓音发起抖来,一半是叫身体难受的,一半是叫心里难受的。
  “甄业章仙君,小凡人小夫妻吵架闹掰的乌泱泱家务事,你也想来八卦一嘴吗?”
  甄业章视线停在他眼角强忍着欲滴不滴的泪珠上。自初见他便有种感觉; 这相貌普通的小凡人莫名其妙地; 生了一双绝世美人的眼睛。
  他盯着那滴泪片刻; 鬼使神差地又戳他一刀:“曹兄弟,婚嫁还是多看些与自己匹配的为好。汝妻为美人,而君为凡俗人,恐怕不太适合。”
  晗色颤巍巍地伸出一根食指,简直想当场碾死他。
  这时夜空上传来剑刃破空的声响,几声饱含震惊意味的“大师兄”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打破了药舍前僵持的死寂。
  甄业章目光收回来,直起腰应了一声,比了个让他们下来的手势,那几个御剑的仙修当即收剑下来,前头一个小年轻壮起胆子看看晗色又看看他,迎面问道:“大师兄,你在干嘛?”
  “交个新朋友。”甄业章淡定地负手,“有事直说。”
  “啊、啊?这这,这还有外人在这呢。”
  甄业章伸手戳了戳晗色翘起来的呆毛:“这位曹匿曹兄弟是我新结交的朋友,无妨。”
  晗色张口就想怒怼,也想趁机站起来进药舍,但甄业章竟使灵力压他的天灵盖,还对他用禁言诀,让他现在跟顶着一个千斤顶一样,压力山大地挪不开半步,小嘴也叭不起来。
  “好的……”几个剑修傻了眼,但还是听从着他的命令,“咱们剑宗已经按照盟约围好了地形,以雷宗为首,乐宗、御宗、器宗的长老和大弟子都到现场坐镇,只我们没有……呃,御宗的孟怀风道兄还朝我们询问师兄你的踪迹,问你怎么不过去和他们一块儿。”
  “怀风肯定是嫌弃无聊了,不用理会他。”甄业章指尖若有若无地碰晗色的呆毛,打量着他怒而不能言又听得一头雾水的懵懂模样,只觉得十分有趣,“那另外两宗呢?”
  “药宗向来都是躲在后方做支援的,哪能指望他们上前线去拼刀剑。但是那邪宗!”那剑修情绪上来了,“他们原先一直遮遮掩掩的,原来是今晚才露真章!大师兄你不知道,他们竟在暗地里和魔头久寇联手,而且其他宗门竟然同意了!”
  晗色被灵脉里的灼热、甄业章的小动作、还有拗口的宗派名字闹得毛躁,本以为要在这煎熬地听满耳朵废话,谁知突然听见久寇二字,霎时被激起了鸡皮疙瘩。
  久寇,那不是那谁的老舅吗?难道他如今就在鸣浮山周围?来干什么?
  另一剑修义愤填膺起来:“大师兄你听听他们的做派,像什么仙门正派!和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联手去攻打另外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妖怪,这成何体统?真是玷污了我们手中所执的正道!”
  “就是!这分明是和妖魔为伍,自甘堕落,同流合污!手中剑脏了,哪里还能谈正道 ,哪里还能谈除魔卫道?大师兄,你说他们是不是糊涂了?”年纪更小的剑修按着剑柄,言辞更为激烈,说得唾沫横飞,“我们七大宗联合起来又不是平不了鸣浮山、杀不了那嚣厉,本来可以堂堂正正地写下一桩斩妖除魔的壮业,可是现在他们却自毁名誉——”
  “师弟,冷静些。”相比义愤填膺的剑修,甄业章表现极为平静,这些话在他听来似乎不痛不痒。他更感兴趣的是,面前坐在门槛上的小家伙突然绷紧了身体。
  不过他的师弟刹不住,突突到其他宗门上去了:“大师兄,这还怎么冷静!那邪宗的教义本就和其他正派完全不同,就他们那种路子,居然和我们并称七大宗,简直是辱没仙盟的名声!&%¥#……”
  晗色慢慢地深呼吸,吐纳之间强撑着不显露妖形,只是脑子控制不住地嗡嗡作响。
  他在几位仙修的叽里呱啦里战栗地捉住重点:仙盟七大宗联手、再加上一个惦记着想吞了外甥化龙的久寇,合力准备攻打鸣浮山。
  仙盟的人能平鸣浮山。
  他逃出来了,可鸣浮山里的人们怎么办?
  仙盟的人能杀嚣厉。
  灵脉的灼烫在慢慢消减,但他的心脏越跳越快,快到眼前逐渐模糊,耳边嗡嗡,呼吸有铁锈味。
  脑中喧嚣许久,一声针刺似的叫唤扎进他后脑勺:“曹匿。”
  晗色头皮一疼,一抬眼,只见那甄业章半蹲在他面前,视线与他齐平,眼神浮现了奇异的忧虑和歉意。
  晗色当即后仰,张口想斥骂两声,谁知唇一张,唇齿间便满是血腥。
  甄业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语调不复平静:“曹匿!”
  晗色咳出了一口血,眨眼间视线笼着红雾一般,呼吸也带着腥气。他挣不开甄业章的手,有些疑惑地抬手擦了擦口鼻,嗡嗡地听见那几个聒噪的仙修在说话。
  “他怎么七窍流血了?”
  *
  夜深,一阵夜风拂过竹海花溪,卷着花香刮进一头趴卧家门前的大老虎的鼻孔里,激得它从不甚安稳的浅梦里惊醒过来,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打完它迅速抬起爪子捂住自己的口鼻,直把胡须都压扁了,就怕再出声,吵醒身后门里披着月光安眠的爱人。
  它以为自己补救及时,却忽然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嗔笑:“捂什么呀?”
  虎妖心脏漏了一拍,猛地转头,看见披着嫣红披风的阿朝坐在门槛上,托着腮弯着眼,长眉弯弯地凝望他。
  “晚上回家,为什么不上榻去睡?”她长发满肩,温柔似水,“趴这儿当看门虎啊?蠢兮兮的,傻方洛。”
  方洛怔怔地凝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兽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紧张地运灵化作人形,结结巴巴地比划着手同她说话:“对不住,这两天事多,我回来得晚了,怕吵到你……阿朝,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是不是被我吵醒了?”
  “没有。是我半夜起来喝水,想开门赏月,没想到赏到一只月下虎。”阿朝笑起来,“哎呀,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既为夫妻,自当一体,我不介意你是妖,你若是觉得化作原形比较舒服,照着自己的心意来就好了呀。”
  方洛眼中有些模糊,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杵在那干什么?”阿朝嗔怪,“几天没看见你了,好歹过来一同坐着吧?方洛,和我说说话啊。”
  方洛吸吸鼻子,三两步走到阶上撩衣和她坐一块,大手抱住她一双柔荑,脑袋轻蹭着她期期艾艾地唤她的名字。
  阿朝开怀,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他取笑:“你好像一只大猫。”
  方洛小心拥住她,两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情不自禁地化作了两只虎爪,心里安谧也悲怆。
  “那阿朝喜欢大猫么?”
  阿朝抱着他,边晃边笑:“喜欢,怎么不喜欢?乖巧大猫咪,多讨人稀罕啊。”
  方洛捂着她发颤:“真的啊?阿朝真的喜欢妖怪么?”
  阿朝愣了一会,继而继续抱着他轻晃,赌气似地捏了他一把:“就是喜欢,我喜欢蠢兮兮的虎妖,还喜欢漂漂亮亮的小草妖,能有什么不真的?”
  方洛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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