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替身和你说拜拜-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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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草(探头):咚,咚咚咚——
俺躺平了,伸出脑袋来了。
给小天使们汇报下俺霉运连连的六月,霉得连请假和更新都没顾上,罪过罪过,鞠躬鞠躬。
六月,六月不是在歪脖子就是歪脖子的路上。
先是感冒没好全,智齿发炎肿了半边脸附带半边脖子,拔完智齿的第三天长了一串口腔溃疡,肿得我两排牙齿合不拢,光速痛惜了几斤肥肉,真是太遗憾了T^T
智齿拔完十天左右好hin多了,正好请假回家休息。结果开小摩托外出采购的时候,出现意外给开到沟里去了,买的一袋雪糕壮烈扁了,车脖子和我的脖子一块歪了少许,我的倒霉脖子还多了一条长约六厘米的刮伤,万幸就是没那么深不用缝针,不幸就是睡觉只能双手叠放小腹维持个睡霉人的睡眠姿态,这对以往热爱左翻翻右翻翻的我提出了过分的高要求(╬◣д◢)
后边边六月底回校准备抱佛jio的期末考,现在总算是考完啦,脖几也好了,智齿也故嘚白了,是时候伸出乌龟脑袋来给小天使们敲打了!来吧休要怜惜俺!躺平任敲!
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敲小力点嗷)
——
第35章
盛夏五月十二日; 小草妖晗色和大鲛人余音摩拳擦掌。
“我想先去我的故乡看一看。”
余音:“好!!”
晗色攥着拳头定下了第一个目标,说罢看着自己和余音身上的破衣烂衫,当即开始他踏上红尘的改头换面准备。
“首先老子需要一双成对的鞋。”
余音伸手往怀里掏:“对!”
“刚出鸣浮的那天我只顾着雄赳赳地下山; 没留意踩到了一坨屎,然后就把那鞋子给丢掉了。之后就遇见了那凶恶的犬妖……啊; 快要被咬的时候,你出现了。”
晗色活动活动脚趾头,回想起那天的经历,自己被只犬妖追得嗷嗷乱叫; 慌乱之间乾坤袋里的不问剑飞了出来; 不过那时余音就已经拿着根木杖把那犬妖钉在地上了,还徒手挖了它的灵核。
如今想起; 当时场面还是怪血腥的。
所以那会他很丢脸地怂怂大叫着跑了。
他边说边低头,摊开掌心运转灵力,手中便催生出了绿油油的草叶; 十指翻飞地当场编草鞋。
他编草鞋时专注,余音往怀里掏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塞了回去,而喜形于色地凑到他面前:“然后你就跑了; 而且不小心把脚心划破了。我就是闻到血的气息才意识到是你的,因为晗色你换了一张脸,身上还都是凡人的气息。这世间只有我能只凭血的羁绊找到你,无论你变幻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嗅错。因为你曾以你血饲我……”
余音的音色极清亮悦耳,但他说这话时却低沉缠绵; 以及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欲。
他想把獠牙埋进晗色的血脉里; 用这种另类、特殊、专属的手段; 抹除掉那头该死的黑蛟留在晗色身体里的印记。
埋进去。
埋进他更深刻更脆弱更敏感的去处。
晗色头也没抬:“儿砸,你是因为这个原因鱼尾巴才变成了双腿吗?”
儿砸这个称呼一出,余音萎了:“……是的,哥哥。”
晗色编好了草鞋的底,用催生的草叶垂下去丈量余音的脚掌尺寸,先给他编鞋子:“你脚背上都是伤,用人的腿行走是不是很不习惯?”
“哥哥心疼我吗?”余音又开心了,“没事的,那些伤都不要紧。你看我现在就好好的,能背着你满山遍野地跑,也能抱着你在水里四平八稳地游,天上地下,空中水里,你想去哪我都能带你到达。”
晗色眉头扬得一高一低,拿着编好的鞋蹲下去让余音试试:“你现在说话也太顺溜了,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磕磕绊绊,咕咕咕地念叨个不停。”
余音也跟着蹲下来,用他得天独厚的好嗓音诉衷肠:“是,你不在的时候我随处学的,我必须得改变自己,我想变得和你一样。不,要比你更强,这样我才能更好地保护你。”
晗色着实感动,这就是吾家崽崽初长成的喜悦吗?
但他又不留痕迹地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丢丢。余音的相貌、声音、灵力乃至性格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警惕。他想着再过些许日子,大约就能习惯了。
“穿着试试,适合吗?”
余音把草鞋穿上,兴奋得找不着北:“合!太合了!哥哥你怎么连草鞋都会做!”
“草鞋算什么,它最简单了,我还绣过……”晗色指尖凝固,随即哂笑,“不过我衣服做得不好,就不整活了。”
他抿着唇飞快地给自己也编了一双草鞋,把上一双鞋子忘得一干二净。
“这样,我们就先假装当个破破烂烂的乞丐,就这么乱糟糟地到人间去晃悠,怎么样?”
“好。”余音麻利地穿上了草鞋,“只要是和晗色一起,当个乞丐也很好!”
晗色乐了,他边走边扯着自己左手上的红线,但奈它不得。
“对了,我现在有个新名字叫曹匿,以后你可以用新名字称呼我,叫哥哥或者干爹都行。”
余音歪头端详他的面目,表情逐渐一言难尽:“好吧。不过哥哥,虽说抛开过去才能迎向新的将来,可是你现在相貌气息名字都变了,你要是不流血,我就认不出你来了。我怕你哪天又想一个人静静丢下我……”
啊这。
丢下倒不至于,可是他来自东海,总有一天会回到海里去不是吗?
晗色思绪万千,他琢磨了一会:“我卷进了一个叫做守山人转世的漩涡里,气息还是要藏一藏的。不过你放心,哥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你。”
他把天鼎山和守山人的利害关系说了一通,余音点着头但不甚在意,他边走边往四方看看,确定没什么人才撒娇似地向晗色提小要求:“那要是在安全之地,我能不能还喊哥原本的名字?”
“行啊。”
“那那,哥偶尔的时候,能让我看一看你原本的模样吗?”
“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哥原本的模样多好看啊!那个我不是说现在不好,就是以前太好看了,现在看着总怪怪的……”
晗色好笑地看余音磨着要见他原装的意态,大鲛人如今话多活泼,有这样的同伴相伴,路途便也不那么无趣。他们结伴走了大半天,忽走忽瞬移地穿过山野,终于来到了凡人聚集的第一个城镇。
余音隐藏了通身妖气,两人一起同手同脚地走进人镇,东张西望的,与人世格格不入。余音高大英俊,衣衫褴褛,还惹了不少行人注目。
晗色什么都看,看得脑袋有些懵,从前只和妖怪打交道,他还没见过这么多活生生的人。凡人们建造的房屋并不比鸣浮山里的妖宅宏伟精致,但这里有集市,有熙攘往来的游客,有热闹非凡的以物交物。
长街上有摊子卖虾馅云吞,余音最爱吃鱼虾,闻到那香味肚子就咕咕个不休。晗色回想起在杂书里看过的人间生活,手忙脚乱地去摸怀里的乾坤袋,摸出一块小玉石,拉着余音同手同脚地蹦跶到那摊子前问好:“你好,我身上没带现银,请问这玉能换你多少碗吃的?”
摊主抬眼一看,下巴差点掉进煮云吞的锅里去。
没一会儿,六大碗云吞摆上了晗色和余音落座的桌上,摊主笑容灿烂地作揖:“两位只管吃,不够尽管叫!”
晗色从懵逼中回过神来,有模有样地朝摊主抱拳,松开手的时候余音已经迫不及待地端起碗开吃,结果就是被烫了一嘴。
他噗嗤笑开,余音挨过来开心地说悄悄话:“这是我第一次吃熟食!”
晗色笑容就凝固了。他想起余音还在鸣浮山时的饮食,那时他是未开化的金鳞鲛人,装在一个流光溢彩的水晶球里,三餐吃活的鱼虾。但出鸣浮山后他便化为了人。听他刚才的话语,即是说他在山外学习世间的粗浅准则的时候,吃的都是生食。
以人形撕开活生生的血肉进食,就好像他当时毫不犹豫地生剖犬妖的灵核。那灵核有什么用处?想来应当是增强自身妖力的快捷修炼方法。当然了,那犬妖从前害过余音,有此结局算是在因果循环之中。
晗色这么想着,还是忍不住抬手掩口,复杂又难受。余音一脸孩子气地吃云吞,他还不会用筷子,笨拙地用勺子舀起云吞递过来,一笑虎牙尖尖:“哥哥,你也吃一个,很香!”
虽然块头大了,笑起来倒还是和从前一样无邪。
晗色刚想应承,长街上便传来了一阵骚动,传来一阵女子的吱哇乱叫。
余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扎得他灵敏的耳蜗直嗡嗡,手一抖就把云吞抖掉了。
两个好奇崽子一齐看去,只见骚动来自一个书画摊,一群年轻女子把摊子围堵得像铁桶一般,像在争抢什么。
云吞摊的摊主正闲着没生意,便伸长脖子给他们解释:“两位客官不用见笑,那是女人们在抢买画儿哩!画的是个俊得没边的仙长,好像是走丢了,仙门着急着找人就到处贴画儿了。我们这儿从来没见过能长得那么好的人,那画师临摹下来当饭钱,大家也爱去买,回头挂家里,没事瞅两眼心窝窝也跟着美……”
晗色原本是当看热闹,忽然脑子里划过一个离奇的念头,云吞也顾不上吃了,拉着余音就往那书画摊去,也挤着买了一张画儿。
他拿一枚圆润的小玉珠换了一幅画,书画摊主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交易完便大喝一声“明日后日大后日不开张!”然后扛起书画篓子跑没影了。
余音再天真也看出好哥哥出手不菲了,正想说些话,晗色已拉着他跑到没什么人的街角蹲下了。
“哥哥,怎么了?”
晗色清了清嗓子,紧张兮兮地把那团成一卷的画作铺开:“没事,我就是想看看,这玩意会不会跟我设想的一样。”
“你想什么了?”余音抬手去轻敲他的脑袋,这举止有些放肆也有些试探,晗色侧首直接躲开了。
他心里正不舒服,就听到晗色压进喉咙里的声音:“我嘞了嚓……”
余音这才低头,顿时惊得眼睛挪不开:“!”
纸上画着一张眉目如画的脸,赛雪欺霜——正是他好哥哥的原装模样!
“淦,好家伙!但这画上不是我。”晗色猜出他不识字,指着画上右角的两个小字给他看,“这里写着‘周隐’两个字,他……”
接下去的话他选择用灵力传声给余音:“他是天鼎神山守山人的转世,据说身上有去天鼎的地图,那些仙宗的人便都想抓到他。至于我,我去年阴差阳错地得了他一口心头血的滋养,因此化作人形的容颜和他极为相似。”
余音目不转睛地看了那画许久,随后抬头凝视晗色的眼睛,点点头,也传声给他:“确实不一样!这人眼神冷,不像晗色你。”
“对,我的眼神猥琐。”晗色接口,又指那画上正中央的三个大字,“至于这三个字,是‘悬、赏、令’难枫。”
“诶?”
“我估摸着,整个修真界的人都想抓周隐,毕竟他极有可能指出一条通往宝藏神山的路。而我,他们哪里管我和他像不像?他们只关心我有没有和他一样的用处。”
晗色的视线从画上的周隐转移到自己的左手腕上,他一直没法用正常手段解开这条甄业章强行给他戴上的红线,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别样的项圈。
这世间有妖囚住他如囚住破劫的一线生机,有人觊觎他如觊觎道具,也许还会有人渴慕他如渴慕周隐。
他蹲在这长街的角落里瘪了嘴,此时此刻特别想吸一口烟草,表达一下自己日了狗了的复杂心情。
“所以嘛,我就想顶着这个曹匿的样子,安全一点,自由一些。余音,你现在理解了吧?”
余音点了点头:“我理解了。晗色,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提出那样的要求了,我也不会让其他人抢走你!”
然后他皱着眉头,以一种挑剔的眼光看了那幅画儿半晌:“这个画我能留着吗?”
晗色轻笑着看他,没说什么,只是忽然想抠抠脚:“当然,想留就留。”
余音便折好画收着了,浑然不觉地看了眼天色:“天要黑了,我们要在这个地方住一晚,还是继续走呢?”
晗色更想继续赶路,但就在这时,他看到有一批穿着校服的人策马进了小镇。那是一群仙修,而且是一群挂了彩的仙修。
晗色的指尖在地上玩儿似地摁出几个旋:“留一夜。”
他想打听些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余音:哥哥哥哥,你的前任好坏呀,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哥哥!
黑椒(挣扎):放屁,你明明就想咬他!
嘿嘿嘿嘿
第36章
盛夏五月十二日; 仅仅在一天之内,从前山清水秀的鸣浮山就彻底变了个样子。
甄业章来鸣浮山时从头精致到脚,仙气飘飘; 除了心口的衣衫沾了一点曹匿的血渍之外,哪哪都熨帖。但他现在就像个捡垃圾的; 一身原本洁净的白衣破损焦黑,狼狈得不成体统。
昨日他和本门师弟赶过来支援,意外发现那黑蛟已经入魔,才把一众仙修挑出血雨。那厮见到他后似乎发了狂; 甄业章倒是想不畏迎战; 但没成想连战都没怎么战,天就自降天雷; 道道直指黑蛟,不仅劈得整座鸣浮山遍地焦土,还连累了他们这一群仙修。
甄业章晕了一宿才醒来; 只见自己一身的伤,不仅伤得重,浑身还没有力气,灵力像是被抽了似的。
这会天已快要亮了; 后勤的药宗弟子哗啦啦地收拾残局照顾伤者。在一阵叽哩哇啦的怪叫声里,甄业章听到了纪信林熟悉的说话声。
“老孟!孟怀风!你他娘的别再乱动了,受了伤就躺回去!”
甄业章扭头看去,便看见一身黑与红的孟怀风挣扎着要往鸣浮山深处爬:“信林你松手,我要去找我的灵兽……”
纪信林气不打一处来:“找什么锤子,你的灵兽都在昨天死光了!回来躺好; 等你伤好了再去找新的灵宠吧。”
甄业章想起来了; 自己赶到的时候; 孟怀风正被黑蛟嚣厉暴揍,他养在心脉里的契奴灵兽都被嚣厉锤了个魂飞魄散。那是一只有漂亮羽翼的飞鸟,死得灰都不剩了。
孟怀风看样子有些崩溃,推开纪信林语无伦次道:“那个守山人转世周隐,他一定在这。周隐身上带着一只松鼠,极赋灵气,是最上乘的灵兽。他人为天鼎而来,我只为它而来……你让开,我要找到它,找到独属于我的灵兽……”
甄业章无言地听着。
他和孟怀风、纪信林都是自家宗门里的首徒,自记事起就认识了,可谓是十年竹马。他清楚怀风为人,那货是个灵兽痴,他有御兽的超拔天赋,只属于他的灵兽多如牛毛。
但有些东西拥有越多,就越想得到更多。孟怀风也有这样的臭毛病,尤其是他遇到周隐之后。
他下山来人间,为的除妖卫道和历练,孟怀风跑来,纯粹是觊觎周隐的松鼠罢了。
可惜现在,一无所得,所得皆失且不可挽回。
这便是贪欲作祟的恶果。
甄业章这么想的时候,纪信林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灵力运转滞涩吗?”
“尚可,怀风呢?”他咳嗽着往孟怀风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人已经直挺挺地躺在担架上了。
“那倒霉催的,让他好好睡一宿才是正理。都说了让他不要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