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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小替身和你说拜拜-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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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就知道?”
  【我就是知道。】
  显而易见的自负,我活着时庇佑你。显而易见的自卑,我死时送你良人。
  *
  小剑修情绪不稳,甄业章收了他的玉牌,他才正常了许多,看见李悠时不会冲动地喊打喊杀,但也不时恍惚,通红着眼睛憋气。甄业章没辙,便决定先同路,他看着师弟,纪信林看着李悠,用一截捆仙绳把自己和关注对象各绑一只手。
  哑巴也想这么干,以便带晗色走路,结果是一顿胖揍。
  天亮众人便离了村子,和原本的村民所去南辕北辙,村人入千山,他们将入都城。
  晗色跟着其他人的脚步走,中途休息时琢磨着不太对,便借故找纪信林,小声去问他:“甄仙君伤得很严重吗?我记得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他拽了吧唧的,修为强得一批来着。”
  纪信林满腹倾诉欲,拉着他便叽叽咕咕说小声话:“重,身心俱疲。被那黑蛟引的雷劈了是小事,关键是去搜黑蛟的魂又被长老们搜魂,搜魂术一去一来把他反噬得要死。而且我不知道他在黑蛟的记忆里看见了什么,只觉得他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晗色不关心别的:“他伤真那么重,那是谁来把我从地下室里捞出来的?”
  “就他和狐大仙嘛,我是不行的,然后他俩就都……”纪信林说到这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我丢!他们原本不让我说的。”
  晗色感慨万千,歇完继续磕磕绊绊上路时,潜离跳到他的肩膀上来:“曹匿,我走的累,在你肩上歇一歇,我可以给你指路。”
  晗色伸手去撸小狐狸,又酸又软地诶了一声。
  来时他运灵飞了不到半天就到了山村,光靠两条腿停停走走则要耽误许久,好在潜离认识路,指挥着他们绕近路,赶在天黑前到了最近的边境城。
  纪信林如今是他的迷弟:“狐大仙就是狐大仙!哎呦可算是到了,再走我要饿死了,那叫芦城啊,狐大仙你去过对吧?”
  甄业章摁着身上伤吸着气,真情实意地也道起谢来:“多亏了前辈,今夜终于可以找个地方安稳地歇下了。”
  潜离在晗色肩上摇着尾巴应了一声,随后就把自己缩小成巴掌大躲进了晗色的衣襟里:“借你衣怀躲躲,免得进城时惹人瞩目。”
  晗色一口答应,进了芦城后,依稀感觉到小小狐狸在他衣怀里抖。
  虽然渐入了夜,芦城里的长街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纪信林像第一次入城的乡巴佬不住称奇,勾得晗色心痒又惶惑。他也想看看繁华的人间红尘,可这看不见的红尘里脚步声太多,潜离没出来指路,他只得跟紧纪信林。
  李悠一路都恍惚,见此轻轻地牵了他的袖子。
  甄业章余光注意到,买下了一只花灯递到他手里:“曹匿,这里的花灯很精巧,我想你会喜欢的。”
  李悠便松开了晗色的袖子,晗色感觉到了,他摸着花灯的持柄,好奇地摸了又摸:“花灯长什么样子?”
  他的视线在花灯和他的脸上来回:“花灯有六面,各勾勒了颜色样式不同的花,它随风轻转,映照的花影不同。”
  晗色设想了一下模样,唇角扬了起来:“那就是流光溢彩了。谢谢你,看不见我也很喜欢。”
  哑巴独立于所有人,他也溜溜哒哒地在街道上买了一只花灯,买回来看见这一幕,便自己轻摇花灯。满长街的灯都是花,只有他手里的灯画的是绿油油的小草,卖灯人说是画残改的。
  残得独一无二。
  是夜甄业章找了客栈带大家留宿,并购置了新的衣物,只有哑巴自己住单间,其他人都俩俩同住。
  夜深,晗色闭着眼睛打坐积攒灵力,巴掌大的小狐狸突然从他怀里钻出来:“曹匿,你且休息,我出去一趟。”
  “潜离,这么晚你要去哪呢?”
  “去我给他收尸的地方转转。”潜离舔舔颤抖的爪子说,“我爱人死在这里。”
  晗色安静了好一会,摸索着拍拍小狐狸:“不要睹物太久哦。”
  小狐狸轻呜两声应和,转身跳出了客栈房间的窗户。
  晗色在深夜里独坐了许久,想来想去还是起了身。他摸到放在床前的新衣服,脱下身上的破衣烂衫,把那新衣胡乱套上,下床时摸索走过茶桌,摸到放在桌上的花灯时默念了几声对不住。他开门出房间,轻敲隔壁纪信林的房间。
  敲了好一会,纪信林睡眼惺忪来开门:“曹匿,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身体疼得睡不着,没办法只能来找神医你求助了。”
  “哎呦神医……哈哈进来,神医帮你看看。”
  “那李悠呢?”
  “哦扎了两针睡在另一张床上……”纪信林喜滋滋地摸银针,话还没说完只觉一只手贴上了后背,随即意识一飘忽,啪地倒在了桌子上。
  晗色朝他合手不住鞠躬:“罪过罪过,对不住对不住。”
  他摸索着找到屋子另一边的床,摸到了李悠的胳膊,再从怀里找出乾坤袋,拿出灵珠慢慢捏碎,将全部灵力渡入他灵脉中。谁承想这李悠的灵脉有几处被挑断了,他只好把灵力引到他心脉处。
  李悠被迫醒来,茫茫然地问他:“仙君?你来这做什么啊?”
  晗色用大量灵力助他修复外伤,抿了抿唇:“你曾说过到哪都是活着,现在我想问问你,李悠,你想活着么?”
  李悠怔怔地看了他半晌:“仙君……你是想救我吗?”
  晗色摸了摸耳朵:“对。我想遵循我内心的想法,我不希望你被仙盟折磨而死,那仙盟听起来不是个好东西。”
  “仙君,那你能告诉我,我现在算是活着么?”
  晗色以为他说自己的身体:“你的伤虽重,但现在不至于危及性命,也许以后不能呼风唤雨,但作为普通人生活着不是问题的,别担心。”
  “可是仙君,我一点也不觉得疼。”李悠摇头,他牵过晗色的袖子,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我这里面好像空空如也,看见了又看不见,听见了也听不见,流血也并不觉得疼。我只是很空,身体里一切都没了。仙君……你能明白么?”
  晗色如遭重锤击脊,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在黑暗里想起了在鸣浮山的洞穴里,等着嚣厉来解释的时候。
  “我明白。可我空了许久之后,还是走出来了,山外天光璀璨,哪里都是我的路。”
  李悠点点头,又摇摇头:“仙君,我看不到路。少爷在时,我看他就像望月,我知道他一直在那里。我现在没有月亮了,我不知道方向,不知道走路了。我现在怎么样都好。去仙盟,去接受审判,伤我,杀我,都好。”
  晗色紧闭着眼睛,破防的眼泪还是从眼角淌落。
  情绪低落时,窗户上传来轻轻的敲窗声,晗色心脏差点跳出来,猛的回头道:“谁?”
  脚步声轻悄过来,他紧张地听了一会,差点要冒肝火,带着泪低声哽咽地骂:“臭哑巴!你怎么跑这来了?”
  哑巴走到他面前,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我猜你会来,来帮你盯梢。放心,没惊动隔壁那俩。】
  晗色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你又安什么坏心?”
  【当然是陪你一起放走李悠,好看仙修吃瘪的傻样。】
  晗色怔了一会,哑巴已半蹲在李悠床前和他对视。李悠眼里没有悲欢,乍一看眼睛和晗色有些另类的像,像瞎了一样。
  哑巴想起周倚玉死后,他流浪在人间的岁月,他比身边的小草不中用得多,他空的时间非常漫长。他醒悟自己真正的心魂也蹉跎了太多光阴。
  他在行尸走肉的流浪途中,遇到了一位身负神力的有缘人,那人用推算之术,给失去了一切方向的他指引了一条歧路。方洛也通过她,找到了前世所爱的来世阿朝。虽是歧路,却聊胜于无。
  于是他今夜把那人的模样画下来,潜来这里碰碰运气,却碰到了心软得一塌糊涂的小草。
  哑巴从怀里取出那张画像递给李悠,示意他展开看。
  李悠听话地展开,看到了画像上画着一个有着紫色眼眸的美貌女子,女子画像旁边标注了一行字:“此女名微心,流浪于人间说书,她能推算人的轮回来世。”
  李悠还有些不明白,呆呆的看着纸上的画和字。
  哑巴将灵力聚在指尖发光,在李悠面前的空中写字:【去找她。只要你活得够久,你终能找回你的月亮。】
  只要还怀着希望,哪怕对这人间只剩下一点点的希冀,咽着血泪继续走下去,总会找到一束天光。这天光可能不是最初想要的那一束,但却同样炽烈。
  比如他,找到了一抹天将亮的浓烈颜色。
  李悠从恍惚里清醒过来,他紧紧抓着画像,从苏醒到现在,眼睛里终于流露出了悲怆的神色,也终于流了泪水。泪水冲刷过他脸上的伤,把他原本清秀的脸冲刷得面目全非。
  晗色听到了压抑的崩溃哭声,慌张不已:“发生什么了?”
  然后他感觉到李悠拽住了他的袖子,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仙君……我改变想法了……我想活……我不想死……”
  晗色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突然改变主意的,但这是他所希望的,他意外地抓住李悠的手:“真的?”
  李悠溃不成声:“我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我很笨,我不懂,我什么都错过了,我不甘心带着这些糊涂地死去,我要去找答案,我不想死了……”
  晗色摸到他手腕的经脉都被挑断了,耳朵里满是他压抑的哀鸣,越发凄入肺腑。
  “我用换形术帮你掩盖气息和面容,你灵力比我弱,灵脉又受损,如果修为一直停滞不前,也许永远没法冲破我给你设下的这道法术。那样的话,你就永远无法恢复本来的面容了。”他运转起积攒的灵力,在李悠身上设下了换形术,“与之相对,从今以后,他们找不到你,你的存在会和抹去了一样。”
  黑暗里,施法的时间似乎拉长成一整个黑夜,以至于他不知不觉透支了灵力。也正因如此,之前出现过几次的体表发烫的感觉又蔓延起来,仿佛有一条游蛇缠着自己的身体,既滋育干枯的灵脉,也带来了驱散森冷的灼热。
  施法结束,晗色站不住地往后倒,瞬息之间叫哑巴抱了满怀。
  晗色没力气推开,虚弱地问他:“我的换形术成功了吗?”
  哑巴看向李悠,满屋夜光如水,李悠在薄弱的月光孱弱地站起来,面容与原来相差甚远,混合了晗色认识的人们的一些影子。诸如方洛,山阳,水阴,但就是没有属于嚣厉的半分影子。
  哑巴出了一会神,他托着晗色的手,写道:【成了,就是眉目似乎有几分像当初那个掳走你的嚣厉。】
  晗色的气一下子不通顺了:“怎么可能?!”
  李悠顶着一张全新的脸,有些吃力地朝他们弯腰:“仙君,谢谢你们……”
  晗色微蹙着眉:“不用,你就当做是我任性所做。别说太多了,趁着他们还没发现,走吧。”
  哑巴则在空中写:【一路顺风。】
  李悠按着放在心口的画像,眼泪又有些止不住,他点点头,不再多话,越过他们走向门口,打开门迈出去,从此孑然一身地遍寻归处,寥落人世。
  哑巴目送着他离去,随即就把晗色打横抱起来,此举引来怀里人的不满:“你又干什么?!”
  哑巴贴着他额头传声:【我们把这些仙修的重要证人给放跑了,他跑了,我们能不跑吗?】
  “我明天会跟他们认罪——”
  【走喽。】
  “喂——!”
  哑巴趁着他这会没力气压根不听他的,抱起他轻轻巧巧地破窗而出,在芦城的屋顶上飞快地跑酷。
  晗色一张开嘴巴,散乱的长发就被风刮进了嘴里,快把他气炸了:“那是我干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瞎掺和什么?凭什么搞得我像畏罪潜逃一样!”
  哑巴边跑边贴他额头:【我可不想看到那个小剑修也捅你九刀。再者,你不是要去东海找那一条垂涎你的大鱼吗?】
  这话让人槽多无口,晗色气急败坏地叽叽咕咕,哑巴将他定身在怀里,只留一张骂骂咧咧的蜜一样的嘴巴。向着东方而奔。身后,有狐狸细细的呜叫声随风飘来,如泣如诉。
  哑巴抱着他愉快地跑,畅想着这段最后的旅途能为他做些什么。
  这一夜,芦城的许多人都在梦乡当中做了一个奇妙的梦,似有一陌生人,在他们的头顶上喊了一连串“混蛋”。
  *
  长夜漫漫,晗色把能认识的字眼通通骂了一轮,骂得口干舌燥的时候,哑巴也停下了。
  “你他娘是个什么混账东西……”
  晗色被他放在地上,他喉咙冒火地继续斥责,耳边隐约听见绳索摩擦的声音,没斥责完,哑巴忽然过来捏住他下颌,唇就叫他覆住了。
  “!”
  温热的水流猝不及防地闯进唇舌里,他本能地吞咽了两下,嗓子登时舒服了许多。
  哑巴渡完水,又在他唇瓣上流连摩挲,还没解够馋,就被他用力地咬住唇角。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哑巴索性放开,扣住他的后脑勺卷进去扫荡。
  晗色被亲得不住后仰,当真是要被气得撅过去了。偏生在这种看不见的情况下,他极为深刻凛冽地体悟到拥吻的亲密性和眷恋意,身体反应战栗,心里则感觉到危险过了头,惊涛骇浪地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
  待亲到他几欲窒息,哑巴才松口,他一夜跑出了芦城,此刻正在通完另一座城的小路上,他抱着晗色停在路旁的一口井,给他渡去一口水润润喉,也解开了他身上的定身术。
  身体一能动弹,晗色就跳起来揍了他一拳,揍完便猛的转身要往回走,结果步子太大,一头撞在了一棵树上,“咚”得往后踉跄着后退,又叫哑巴抱住了。
  晗色小脸皱巴巴地去摸额头,背靠的哑巴胸膛快速起伏着,听得他越发生气:“你是不是在嘲笑老子?!”
  哑巴紧紧地箍着他的腰,憋着笑,往他额头上哈气:【我怎么会笑你呢?】
  晗色还是感觉到他胸膛在憋笑似的起伏,气得找不着北:“你分明就是在笑,你都没停下来!”
  哑巴伸出左腿压住他半身,两手扣住他命脉,四肢牢牢地锁住他挣扎:【那也是笑你可爱。你如今眼睛看不着,我已经带你跑到了你不认识的地方,现在往回走也不可能了。乖一些,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你、你……”晗色挣扎无果,只能用手肘去揍他,“你是个烂东西!臭刺猬!混蛋!”
  哑巴十分淡定地挨揍:【再混账也不会比那嚣厉混账。我不伤害你,我一心为着你,虽说手段难看了些,但你相信我,我也能带你去东海。我比那几个仙修靠谱多了。】
  晗色稍微消停了下来,眼眶红红地问他:“你真的知道怎么去东海?”
  【我去那里游历过。】哑巴低头轻蹭他颈窝,【晗色,我可是要带着你去救我的情敌的,你看,我不坏。我只是想让你远离那几个剑修。】
  晗色吐出一口气,又想到红线,便抬起左手瞎晃:“远离?我这里有姻缘扣,甄业章只要施法终究会找到我,你强行带我跑出来反而是置我于更不义的境地。”
  哑巴环着他到树下坐下歇息,从后抱着他传声:【放走李悠你没有错。李悠就是李鸣潮身边的笨小奴,他什么都不清楚。他欠他们几个剑修的债,已经用身上那九剑偿还了。真业障那伪君子想让他去仙盟,除了给仙盟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剿灭合欢宗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是甄业章!”晗色又气又觉得好笑,细加琢磨觉得哑巴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不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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