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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替身和你说拜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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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嚣厉气急败坏地封了他的视觉,又下了禁言诀,一手把小草妖按进自己为蛟时的窝里,另一手将满掌的灵石药散给他赤露的肌理涂抹上去。
  小草妖这回没法用眼神和言语毫无逻辑却一抓一个准地勾他,他被迫敞在嚣厉手里,一身斑驳的浅色伤疤,只能凭耳朵和手仓皇地捕捉偌大的陌生世界。
  “老实点,不然打晕你。”嚣厉往他耳边凶恶地命令,随即不顾他挣扎,按紧了抹药。
  这倒霉玩意还是睡觉时乖巧,怎么上药怎么摆弄都睡得跟死猪一样沉。一睁开眼睛就不安分,变成个毛毛躁躁的话唠,还不要命地往他雷点上反复蹦迪。
  看不见也说不了话的晗色陷在云朵一样的窝里,战栗地感知着嚣厉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药散往伤口上抹,不知道是不是看不见的原因,他总觉得大妖怪此时很耐心,很温和,并非没有怜惜。
  灵脉受损的那条腿叫他抹上药,也渡入灵力修复,好像就搁在他膝上。晗色骤然发难,翘起jio想踢他一踢,脚踝当即被攥住了。出乎意料的是没挨揍没挨扇,嚣厉的手只是游移到他脚心,逗小猫一样地挠他脚心。
  山崩地裂似的安全感铺天盖地,伴着流水不息的眷恋,晗色边笑边哭,摸到嚣厉的衣角拽紧,想打大妖怪,想亲大妖怪。
  封闭视觉的术法随即被解开,他看到嚣厉满面嫌弃地揩他的脸:“这都能笑哭,真有你的。”
  晗色抬头张口咬住他的手:“呜呜呜。”
  “次奥……松口!”嚣厉吃痛,“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晗色摇头,凑过去一头撞进他怀里,险些把黑蛟撞得吐血。
  “我太没用了。”晗色抱着他,有些绝望地想,“但凡有点出息就不要他了。”
  嚣厉干咳着接住他:“行了,翻个面,给你上完药再说。”
  晗色就像一块松软的饼子般翻过背面,嚣厉一手给他上药,他就紧紧抓住他另一只手,安分地扣着他五指,间或因伤口发痒扭一扭。
  这药上得久,等嚣厉说了好,他转身过去,看到大妖怪鬓边额角全冒了汗,蹙着眉要推开他:“好了,滚出去。”
  话虽这么说,他那被晗色扣住的胳膊却没有自觉抽出来的迹象。
  欲拒还迎这种把戏,不止小妖精会用,换到大妖怪身上也存在,甚而程度更深。
  晗色不滚,就龟速地一点点挪过去,扒着他一只手,从指尖开始慢慢放肆。
  嚣厉鬓边的汗珠落下来,捱了一时半刻,反客为主,带着他捡来的倒霉玩意栽进自己的窝里,改掉以往狼吞虎咽的习惯,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
  酣畅淋漓之间,底下的小妖忽然自己解开了他的禁言术,哑着嗓音问他:“你看我……我是谁来着?”
  “晗色。”
  “你千万记住了啊……我是晗色,不姓周。”
  嚣厉说不出话来,箍紧这小替身,自己说服自己,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无果,只好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一遍遍念晗色二字。
  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同样一遍遍地呼唤。
  “倚玉。”
  作者有话要说:
  黑椒:给、你、上、药,上药,懂吗?
  小草:懂!待会改名,我改叫药。
  黑椒:……
  最后,日常抄起家伙,一、二、三,哐!
  (一条黑椒抱头蛟窜)


第9章 
  冬天给晗色的感觉过得十分快,尤其是呆在嚣厉的私蛟小宝库里,不知道外头日升月落,只有洞穴里的灵珠做星辰,基本不辨天日。
  这俩近来寸步不离地处一块,晗色养着伤,在灵石和双修的内外治疗下,很快又继续活蹦乱跳了。嚣厉美其名曰陪他养,但看上去更像是把他当一个热烘烘的抱枕,好抱着冬眠。
  晗色不让他舒坦,常常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串连珠炮弹似地唠嗑,嚣厉便蹙着眉头训他聒噪,无可奈何地跟他聊天。
  “我发现我身上的伤上完药之后不疼也不留疤痕诶。”晗色边说边去撩他衣襟,好奇不已,“你有这么好的药,自己为什么不用?一身的疤,这得干多少架才能整出来。以前不是东海的大少爷么,日常琐事那么挑剔金贵,一扒下衣服来,身上却一点都不细皮嫩肉。”
  他们亲热过太多回,但每回晗色都要叫嚣厉一身的疤震撼到,什么奇形怪状的疤都有,心口还有一枚小铜钱似的旧疤,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武器留下的。
  “我乐意。”嚣厉闭着眼硬邦邦地回复,“细皮嫩肉的是你,经不起半点磕碰,一点也不结实。”
  “不结实但是耐/操,有这样的道理吗?”
  嚣厉被怼得哑口无言,装睡了。
  晗色思维跨度大,清醒时几乎都扒着嚣厉唠嗑个不停,像是要把前段日子躺在床榻上养伤的孤独空虚补偿回来一样,想到什么问什么。嘴上没逻辑,但他的思维却是画了一个圈,结合嚣厉各种不耐烦的回答,拼凑了各种信息。
  比如他那位口气很大的老舅名叫久寇,修炼路子修岔了,走火入魔后邪性极其重,对吞噬同族获得妖丹以促进修为、早日化龙有着莫大执念。嚣厉最初离开东海入人世闯荡时还是菜蛟一条,没少吃他的苦头。
  但后来嚣厉成功进入天鼎山,数年再出,身已脱胎换骨。老舅则因为受过守山人周倚玉一番狂扁,跑到不知名之地去闭关养伤了。在这段时日,嚣厉先是跑回东海整了个天翻地覆,再是游荡世间两百年,到处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最后才来到鸣浮山这儿落脚,安定不到百年。
  晗色对他为什么离开东海、乃至后来决裂,以及进入天鼎山等等事迹都有着莫大的探究兴趣。特别是此地这个隐蔽的宝库,四周墙壁随意地镶嵌着数不过来的珍贵灵石,还挂着不少储物戒乾坤袋,晗色对那柄插在冰里的灵剑也很有兴趣,直觉这里头的不少珍稀玩意儿是嚣厉从天鼎山里带出来的。
  可惜这尾臭黑蛟在某些地方守口如瓶,任他怎么叽叽咕咕地掰扯,嚣厉愣是没透露一丝口风。
  最有意思的一点是,嚣厉不准他提到周倚玉,一点点都不行。晗色中途有次说漏嘴,被这厮绑住眼睛恶狠狠地爆炒了好几顿,事后扶着直不起的腰、揉着抽筋的腿哎呦叫唤。
  好了之后,晗色又无所畏惧地问了另外一位至关重要的人物:“对了对了,周隐仙君的行踪真的是老舅诓你的吗?”
  此时嚣厉正枕晗色腿上环着他腰身打盹,被吵得脑壳疼,麻木地开口敷衍:“对,被诓了。”
  晗色一只手拨着他长发,一只手轻捏他耳垂轻撸,想来想去,又发现不对,继续声如洪钟地追问他:“对个锤子!我记得临寒那天说过,你叫了三个兄弟去帮忙,极品鞋子收藏家歧川压根没过去帮忙,但是当时现场可是五个大妖一起列阵的,第五个好汉估计就是我从没见过的蝎子观涛吧?”
  嚣厉长眉一挑,但还是懒到没睁开眼睛:“哟,你脑子现在灵光了不少。”
  晗色乐得嘬出牙花,指尖缠着嚣厉柔顺的长发打卷:“可我回山里来之后没看见他,也没听山阳说起过,他是不是还在外头?是真游历还是帮你追查小仙君的下落啊?”
  嚣厉假睡。
  晗色也不着急,还皮了一把,不撸这黑蛟了,两手悄悄去捋他长发,指尖灵动地飞快编起来。
  没了揉耳朵揉脑袋,嚣厉反倒没法入睡,他皱着眉闭着眼睛,不满地伸手去捉回晗色的手,放回自己耳畔示意不要停下来。
  “嘿,不聊天,不给摸!”
  嚣厉烦躁地念了一句“不是个东西”,翻个身把脸埋进晗色腰间,随即闷闷不乐、气冲冲地解答:“对对对!你聪明!你猜的对!那老东西的确是找到了周隐,拿他挖了个坑,观涛找到他的足迹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原本是要去把周隐抓回来的,一尾巴掉进了坑!后来我再去找,周隐又跑没影了,观涛蝎不停蹄,继续找他去了。”
  晗色寻思着,嚣厉等了片刻又闷声吼:“聊都聊了,手还愣着干什么,快摸本座!”
  晗色被惹得乐不可支,继续撸又倦又懒的黑蛟,明知故问:“话说,你干嘛一直找周隐小仙君?”
  嚣厉被撸得嗯哼两声,默了一会,坦诚了:“我的劫还没有破。他是那谁的转世,也许能解我的困。”
  “怎么解?”
  “不告诉你。”
  晗色立马转变思路:“不解又如何?”
  嚣厉这回没好气地直接续上:“会被劈成外焦里嫩的死蛟,能不自救吗?再者,正因为他是那家伙的转世,无数妖魔鬼怪都想凭借他进天鼎山去,我答应过他,绝不——”
  他估计是说到了不想说的,刹车般地闭嘴了。
  晗色听了五味具杂,既对不破情劫就会狗带的奇怪宿命感到疑惑,也深觉黑蛟心,海底针,心口不一老进坑。
  想了又想,晗色壮起胆子,勉强弯下腰,贴着他耳边,轻声问了关于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个问题:“嘿,要不你看看我有没有帮你破劫的资质?”
  嚣厉环着他腰身的手锢紧了,条件反射地否决:“你配吗?”
  晗色耳边洪钟一敲,识趣地直回腰,摸摸碰了灰的鼻子:“也是,我毕竟是妖嘛,也不姓周,自然是不配的。”
  哼≧皿≦!
  嚣厉睡不下去了,但他还是不想爬起来,自闭似地抱着晗色的腰不吭声。
  这时手边又有传唤阵响起来,他腾出手,在晗色眼皮子底下点开。本以为很有可能是周隐的下落,却没想到一打开,传来一串不争气的哭腔。
  “二哥!这么快接我的传唤阵你应该没睡觉吧?方不方便救一下小弟我啊?我们这儿这回遇到了一群凶神恶煞的的鲨妖,宫殿顶都要被他们啃烂了!再没人来救我们,底裤都要被他们抢了!”
  这声音着实是惨,但不知道为什么,晗色听了莫名想笑。
  嚣厉估计也是无语:“你好歹也是龙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一点长进都没有?”
  传唤阵的另一头哭唧唧:“我保证!这回扛过去,我就全心修炼,再也不混吃等死左拥右抱了!二哥,你快来救一救我嘛,我这边顺便找到了好东西,你来我顺便可以塞给你啊!”
  嚣厉顿住,随即嗤了一声,扔下一句“等着”,直接关了传唤阵。
  然后他环着晗色继续躺尸。
  晗色等了一会,忍不住问:“不去救这个叫你哥的倒霉蛋吗?”
  嚣厉继续埋在他腰里:“那蠢货住在环冰的东海边缘,冷,困,懒。”
  晗色哇哦:“这就是兄友弟恭?爱了爱了!”
  嚣厉:“……你好烦。”
  晗色笑着又去编他的头发,心里默数着,数到第十三,躺在他大腿上的黑蛟果然支棱起来了。
  “算了。”嚣厉一脸冷酷,“我去看他的笑话。”
  晗色心道果然如此,指尖催出一缕草,给他满头的麻花辫扎上一个蝴蝶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不也带我去遛一遛?”
  嚣厉嘲弄:“带上你?让你再去拖后腿吗?”
  *
  半刻钟后——
  “那嚣哥你早去早回哟,都宅这么久了,你那点屁大的伤应该早好了。水上是你的地盘,东海是你的老家,我们几个就不用瞎帮忙了吧?”
  山阳搂着水阴打哈欠如是说,这两只蛇妖看了一眼嚣厉,彼此眼里憋着笑意。方洛则是一脸魂不守舍,傻不拉几地没反应。
  临寒则一脸彬彬有礼的微笑:“我倒是很闲,要不我跟你们一块去?”
  嚣厉面无表情:“没事,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来跟你们说一声而已。”
  “那一路顺风,这回可要照顾好小晗色哟。”
  嚣厉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背上挂着一只晗色牌八爪鱼,累他只能僵硬地走路。
  他出了主峰,拍了背上小八爪鱼的屁股,臭着脸道:“本座要化形了。”
  晗色欢快地夹紧他:“好嘚!”
  嚣厉又拍了他一下,冷哼:“行,你既然非要跟着,待会别后悔。”
  砰的一声,他迅速变成一尾威风凛凛的大黑蛟,飞上半空去了。
  晗色扒拉着大黑蛟的脖子,随着它三百六度的腾转直冲云霄,禁不住在加速升空的刺激里嗷嗷大叫。
  黑蛟的恶劣捉弄还不止如此,它飞上苍穹之后,周身爆出一阵强烈的灵力,直接将七荤八素的晗色甩飞出去。
  晗色和纸做的风筝一样在云层里漂移下坠,他到底是一株从土地里长出来的枸杞草,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阵仗,什么修炼,什么灵力,通通全都忘了。
  下坠的一瞬间将恐惧拉成永恒,他在高空的乱流中大叫,而后被黑蛟的爪子抓住,悬空在高空中。
  晗色只能抓紧黑蛟粗糙的爪子,对着脚下的万丈高空头晕目眩。
  然后黑蛟没停下,扬起爪子将他向上又抛了出去。
  晗色:“……”
  如此几番,黑蛟才把他丢回背上去。
  小草妖奄奄一息,脸色煞白,眼泪流进了它鳞片的缝里。
  黑蛟疾飞的速度极快,赶路时间短,很快就带着他赶到了案发现场,庞大的黑蛟俯冲坠下去,差点让晗色飞出去。
  脚下大海广袤,怒涛拍打冰川,黑蛟停在离海面不远的高度,金色的瞳孔竖成一线。
  晗色虚弱地睁开眼睛,在斑驳水面上看见自己和它的模糊倒影。
  看倒影,的确不怎么般配。
  他太弱了,这不能够。
  海面下暗潮汹涌,黑蛟巡视了片刻,直接落在海面上,爪子刺入冰冷的海水,汹涌的灵力化成澎湃的潮浪,在这一片海域上激起狂澜。
  晗色毫无心理准备,半死不活地趴它背上喘息,突然就看到了无数水柱拔地而起,尖锐难听的吼叫和海浪声融成一体,震得他耳膜险些炸裂。
  他忍住呕吐感艰难地运起灵力,下一秒就被化回人形的嚣厉抱在了怀里。
  “都说没用了,不知死活偏要跟过来。”嚣厉嘴上挤兑他,手指则伸到他额间按住,不由分说地渡了灵力给他。
  晗色心想我这副鬼样子还不是你半路玩出来的,眯着眼缓了好一阵,视线才变清晰。
  待看清楚,他第一眼望到蓝得发慌的苍穹,第二眼看到嚣厉戏谑的眼睛,第三眼看清了海面上无数的水柱,那些水柱顶端都叉着嗷嗷直鸣的鲨妖。
  “我了个大草……”晗色懵了,“你干的?”
  “不然呢。”
  “这就解决了?”
  “耶。”
  嚣厉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在海面上试着站着,见他不行就一只手揽着,然后用另一只手一挥,海面上的水柱长短不一地互相交错起来,让那群被叉着的鲨妖互相拍打同族。
  一时间,海面上妖声鼎沸,场面滑稽又壮观。
  晗色看傻了:“啊这……”
  嚣厉一个人玩儿似的操控无数水柱,愉悦地听着鲨妖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和求饶,眼里涌起嗜血的颜色。
  鲨妖们被整得头破血流,部分零件哗啦啦地掉了,晗色从心惊胆战变成于心不忍,扭头拽住他衣袖大喝:“嚣厉!”
  嚣厉眨一下眼,瞳孔恢复如常,神情却还是很危险:“嗯?”
  晗色让他这愉悦的模样愣到,果断使软不使硬,放软语气作害怕状:“你折腾够了没啊?这场面太血腥了,我有点怕,能不能别玩了?”
  嚣厉定定地注视了他一会儿,神情骤然柔和,痛快地点了头。他抬手一拢,灵力在海面上聚起,将那些水柱合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水球,那些缺胳膊断腿的鲨妖泡在水里,呻/吟声不停。
  晗色心里头才舒服了些,接踵而来的便是后怕和抵触。打架可以,但把打架当游戏,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嚣厉单手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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