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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小替身和你说拜拜-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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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色朝他笑:“我之前顾着报余音的仇,没保护好你,你对海为什么那么抗拒啊?”
  哑巴脸上浮现困惑的神色,老实回答:【不知道,不喜欢海】
  “你在那龙宫里又哭又闹的,就差打滚了。”
  【……不会再那样了】
  晗色鬓边冒出冷汗,低哑问:“你在龙宫里有想起什么吗?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模糊过去。”
  哑巴挨得更近,小心地擦去他的冷汗,答道:【有想起你】
  “想起我什么?”
  【想起你抱着我,在叫我】
  晗色温柔沙哑地再问:“那我叫了你什么?”
  哑巴指尖停顿,他写不下去,眼里雾蒙蒙地想哭,克制住后伸长手搂住了晗色。
  晗色心里漂着一片浮冰,也没有再聊。
  时间过得飞快,春光逐渐明媚轻快,待晗色重伤痊愈时,春雨也下了。风卷着细雨拍打在熙熙攘攘的街道市集里,哑巴就趴在窗口看外面的人,然后转身来给晗色手舞足蹈地比划。
  “这么热闹啊?”晗色大功告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撩衣袍从席上翻身下来,叶落无声的一个瞬移,瞬息之间站在了哑巴旁边。
  春雨拍打在鼻尖,惹得他打了个喷嚏,春风打着小卷荡去了别处。
  窗下是客栈的庭院,春风擦过一把油纸伞,伞下人似有察觉,收了伞抬头看来,正是一身文人灰衫的久寇。
  久寇在春雨里眯着眼望他们,嘴角挂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和春风一样和煦。
  晗色知道他看的是旁边的傻傻哑巴,还是笑着朝他挥手:“前辈!承蒙之前相救,我现在总算恢复了!”
  久寇朝他竖起个大拇指,老家伙露出朝气的举止,一头白发便不再显得沧桑。
  众人很快又聚在一起吃海鲜大餐,桌上水阴关切地问起晗色后面的打算:“你伤好了,接下来想去哪呢?总不会还想去东海吧?”
  晗色举起唯一的鸡翅啃得满嘴流油:“东海暂时告一段落,我要继续旅行,你们呢?”
  “我们先回一趟鸣浮山。”水阴恋恋不舍地夹了烤鱼肉到他碗里,“你要是愿意一起回去就好了。旅行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人世太大,怕你吃亏。”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会更注意的。”晗色白亮的虎牙一闪而过,“对了,今天二月十一了吧?”
  “是吧?时间真快。”水阴唏嘘罢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正想朝晗色笑,桌子下的小腿就被绊住了。
  晗色啃着鸡翅朝他挤眉弄眼,让他别说出来。
  虽说众人聚在一起,但观涛还是顶着蝎子的形态扒拉在久寇肩头,散发着满满的怨念气息,盖因他毕生追求一睹天鼎山真迹,但其他同伴都不许他在小草妖面前追问,都怕揭到小草的伤疤。观涛索性就不开口,哼哼唧唧地躺尸。
  至于久寇和山阳,时常不动声色地看看哑巴,而周隐是一惯的面瘫锯嘴葫芦,基本也不怎么出声。
  晗色眉眼弯弯地干饭,虽觉得孤独刻骨,但并不寥落。他啃鸡翅,剥鲜虾螃蟹,叼猪肉丸子,把肚子填得饱饱的,权当做提前一天过生辰。
  只是一桌子海味,唯独不动一点鱼。
  他埋头干饭时,也默默地假设着,假如阿朝姐姐还在,会不会想送他生辰礼物。假如那个歌声天籁的鲛人少年如果还在,知道明天是他生辰,会不会当场跳起来替他高兴。
  到了夜幕,星河沾着没散的春雨,哑巴发梢沾着没干的水汽,一如往常地跟在晗色身后和他一起进房间。
  晗色拍拍他后背,让他先在屋里等自己,转头去找了水阴。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鸣浮山呢?”
  “看前辈意思,大约就这几天。晗色,我真的舍不得你。你呢?说是要去旅行,有没有什么目的地?那个自称见寿的蝎子,他最爱游胜景,不知道走遍了多少山水,要是没什么方向的话我们不妨去问问他,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
  水阴絮絮说了一阵,拉着他的手就要去找观涛问,晗色牵住了他,轻轻地抿着笑,很小心地问:“这些都不用,只不过,水阴,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的?”
  水阴一时之间满目茫然:“啊,还有什么?”
  晗色认真地看了他一会,随后歪着脑袋挠挠脸:“昂,没有就算啦。我把我知道的重点都告诉你们了,想当然地以为你会愿意把一些隐瞒的秘密也告诉我,不过没关系,我明白。”
  水阴反应过来,手一下子冰凉,蛇瞳受惊过度地竖成了一线,手足无措地倒退了一步。
  瞬间的反应比言语的解释更能证明猜想。
  可他心里猜到了,却并不愿意亲耳再听到宣判。
  仿佛没听到确切的答案,就还能勉强维持岌岌可危的情谊。
  “对不——”
  道歉卡了一半,晗色便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唇上挂着笑,脸色惨白如纸:“嘘,嘘,不用说了,我明白……明白的。”
  他们打完哑谜都陷入了混乱的呼吸和窒息的沉默。晗色低着头笑了一阵,再抬头时眼里揉碎了三个季度的春雨:“水阴,我身边那个哑巴,你也看到了,他又笨又傻,又弱又脆,整天黏黏糊糊地跟在我脚后跟,甩也甩不掉,说也说不通,整一个大拖油瓶,烦死我了都。你们既然要回鸣浮山,能不能把他也带走?”
  水阴眼睛通红,嘴巴叫他严实捂着,说不得,淌出了满脸泪水。
  “不用告诉我,也不用告诉他。”晗色松开手,笑着摸摸眼睛,“我想一个人逍遥自在去,你说我可以吗?”
  水阴肩膀抽动着:“当然……可以……”
  “谢谢,谢谢。”晗色拥抱住他,“谢谢你一直这么关切着我,我会想你,也会想鸣浮山的。”
  道完别,晗色掉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在门口停下,抬起袖子擦脸,久久没有推开门。
  不知过了多久,门自己开了,门里站着一个眼睛澄澈的哑巴。
  晗色捋顺袖子,抬腿走进去,哑巴忽然弯腰抱住他,把他搂在怀里一顿揉,好似一只大狗摸起一只小猫。
  “干什么的?”
  【你身上冷,我捂一下】
  晗色靠在他心口闷笑,蹭了两把泪渍鼻涕,伸手猛拍他后背问:“哑巴,你今年多大了?”
  哑巴认真地一下一下顺着他脊背,思考了一会认输:【我不知道】
  晗色踮脚扒到他肩上,凑到他耳边低哑说:“俏摸摸告诉你,到了明天,我就三百零三了。”
  【那、那我应该比你大】
  “我知道。”
  晗色笑了下,抿着唇忍住。
  我知道。
  哑巴搂着他轻轻厮磨,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微风细雨、绿竹猗猗的好日子,眉目如画的晗色站在面前捂着额头哼唧“不要弹我嗷”;画面再一闪,衣衫松垮的晗色又坐在竹林里,歪着头噙着笑,莞尔出深深酒窝说一声“过来”。
  哑巴的心热了起来,他努力地顺着浮光掠影,发现明天似乎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
  【明天是……】
  晗色没让他问完,伸手往他脑袋上一敲,哑巴便眼前一黑,脑海里那些甜蜜的、美酒般醇厚的记忆散了个干净。
  晗色轻而易举地将这大块头搬到床上去,望了片刻,自言自语了三两句,笑得手直打颤:“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就跟过来的,我不想掰扯了,别跟着我了。”
  “再见。”
  “疯子。”
  *
  春雨黏黏糊糊地下了一个晚上,从二月十一夜下到二月十二。
  天大亮时,一个穿着不起眼灰衣裳的普通人戴着一顶枸杞草编的蓑笠,溜溜达达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小镇街道上。
  长街花红柳绿,货物琳琅错眼,他嗅嗅山楂糖,看看小玩意,最后溜达到一个酒铺里。
  他摘下蓑笠,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酒家,你们这儿有没有专门给人庆贺生辰的酒啊?”
  “有有有,我们这有给人祝生日的酒,客官要买几坛?”酒铺老板热情地招徕,“客官要买去给谁过生日啊?”
  “给我自己。”他笑眯眯地指自己。
  “唉呀那真该好好庆贺!”老板转头拎出两坛酒,喜气洋洋地介绍,“我们这酒叫花招醉,花要是会喝酒,喝了也高兴得醉掉!”
  “花招醉,名字还怪好听的。”他笑着付了酒钱,找了个位子坐下,拍开坛子吨吨吨一饮而尽。
  春雨二月十二花朝日,三年前的今朝,故乡山水齐全,他刚从一株枸杞草化出了漂漂亮亮的人形,随后就被一尾大黑蛟揣进怀里。
  这么好的春日,当做生辰刚刚好。
  酒铺老板热情地送了一叠子果脯过来:“客官,敢问您叫什么名儿啊?”
  “曹匿。”他放下酒坛,面容平凡,眼睛亮晶晶,“一株小草,匿了匿了。”
  “小兄弟可真风趣。”老板哈哈大笑,“那曹兄弟,祝你生日大乐!今年事事顺遂,铁定发财!”
  他没料到生辰的第一声祝福来自一个萍水相逄的陌生人,开心得一口气买了十坛花招醉。今年发不发财不知道,至少酒铺老板今天是赚了。
  在他豪饮自斟自乐的时候,百里之外的客栈房间里,玉扣声叮叮当当地乱响。
  屋里,一个眼睛通红的哑巴团团转。久寇等人近不得他的身,只能在一边看着他。
  那哑巴团团转了半天,忽然崩溃地蹲到了地上,无声地抱着脑袋。
  媳妇自己走了。
  媳妇不要他了。


第73章 
  春雨停; 靠在窗口喝酒的晗色望了望天色,一手拎起剩下的两坛花招醉,一手捞起蓑笠盖头上; 晃晃悠悠地付了酒钱。
  酒铺的老板正好收拾着准备打烊,喊住他:“曹兄弟; 天都黑了,你上哪去啊?晚上不安全,你要是找不到落脚的,不如就在我这儿住一宿!”
  晗色晃晃两个坛子回头问:“酒家; 晚上怎么不安全啊?”
  “最近的晚上不是有夜叉就是有野妖怪; 那些常徘徊在这地界的流浪汉不见了不说,晚上出去晃悠的人也失踪了。”酒铺老板跑出来收招牌; 热心地招晗色留宿,“曹兄弟,出门在外小心点; 今天又是你生日,我看你还是别走了!”
  晗色屈指玩两个坛子:“这地界没有修真门派护着吗?仙盟七大宗之类的。”
  “有是有,这怪事也往上报了,但咱也不知道晚上有没有仙人们来巡查; 只能自己多留心了。”
  酒铺老板擦着招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仙盟不靠谱,晗色摇摇左手上的红线,朝老板打听:“酒家,是这么个事,其实我有个朋友是仙盟剑宗的修士; 我有事去找他; 您知道怎么去剑宗吗?”
  “剑宗?”酒铺老板楞了一愣; 顿时肃然起敬,招牌也没拿稳,抬手就指了东北方向,呱啦呱啦介绍了一通,“那剑宗最靠谱,可惜我们这地界是御宗在管,对了,上个月剑宗刚和琴宗联了姻,阵仗挺大。”
  “剑宗和琴宗联姻。”晗色摸摸下巴,“月前我在东海那边听书,好像也听说了这件事。我那朋友是个青年才俊,在剑宗里颇有地位,可别是他去联姻了。”
  他不过是随意地发散,谁知道酒铺老板左右瞧瞧,见无人才放心大胆地八卦:“听说剑宗派出去的还真是个有分量的,是门内的大弟子,名字叫什么真来着。而且名义上说是联姻,其实是把弟子送到琴宗去入赘啦!”
  晗色听得狐疑,料想不至于这么巧,但心里总归担忧,赶紧挥手向老板告别,顺着他指的方向上路。为避免走夜路真遇上鬼怪妖精,他一屈指给自己使了个隐身术,孤身一人走得快。
  那黑蛟遭雷劈前自作主张把修为全渡给他,起初他还不能自如掌控,不愿伤人只能伤己。东海一行之后,虽然又受了一轮精神躯体的折磨,然摧之不死,后必更强,如今他能更自如地运用一身灵力,换形术施得更严密,气息匿得不露一毫,杜绝旁人能找到他。
  走到月半时,头顶远处的天空有灵力波动,晗色耳朵微动,下一秒便瞬移到路边树林的阴翳里。
  过了半晌,夜空上出现两只黑色的大鸟,鸟背上是结伴的黑衣青年。晗色眼中浮现灵纹,一双眼须臾成了千里眼,将鸟背上的人从头到脚一轮扫视,看起来应当是酒铺老板所说的御宗,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还没放下心,一只大鸟忽然收翅向下俯冲,落在远处一处阴影,再振翅飞起时,鸟背上多躺了一个人。
  晗色愣住,一头雾水地搞不清状况,这是在抓人还是救人?
  御宗的两只大鸟逮了个人便迅速往天上飞,晗色的视线顺着他们的方向,没有太多犹豫,一弹指解开身上隐身术,拍来一坛花招醉往身上倒,而后倒地不起做醉鬼样。
  静待一会,振翅声愈来愈响,大鸟爪一把薅起他往背上扔,修士接过他的瞬间便往他额头下昏睡咒,随后才将他放平,和身边同伴交谈起来。
  “这回是个酒鬼,看着年纪不大,十八九的模样。”
  “你让一些,我把他的模样画下来,过几天再来打听他是谁家的人。”
  晗色假装中咒,还演技过度地打起呼噜,心里却像有一百只跳蚤上蹿下跳,齐呼有猫腻有猫腻。按酒铺老板所说的,敢情连日来失踪的人都是被这御宗自己抓走的?抓了就算了,还要回去查身份,以备记录在册还是怎的?
  “画好了吧?我给他手上做个标记,这人排序卯兔六……”
  这还带标数的,前面抓了多少人?
  晗色装死地躺着,左手忽然被修士抓起来:“咦,且慢,这人左手上戴了一条相思锁!这、这是哪个同道的道侣吗?”
  晗色:“……”
  “怎么可能?”另一个修士似乎也慌了,掐着晗色下巴左看右看,不停用灵力查探他根基,“这年轻人平平无奇,就一凡人,哪个修士会和他缔结姻缘?是哪个游方修士的道侣吧?”
  “不对……”前头的修士拨弄着晗色手上的红线,貌似看了许久、钻研了个透,再出声时声音都变调了,“这相思锁上只有一个死结,我派是两个,其余五宗依照仙盟位序持数目,一个死结,分明是剑宗门内弟子持有的相思锁!”
  “这不更扯淡!剑宗门风最严,更没听说过谁私自把相思锁给了个丑凡人私相授予的!”
  晗色脑门上黑线越发粗密,这说着说着,这修士就着了忙慌地说他丑了。
  “你忘了?那个谁,不久前被抬出山的那个,不就是把相思锁给了出去吗?”
  “哪个啊?师哥你别卖关子了,捋凡人是小,捋同道道侣事大,要是麻烦咱们就把他全须全尾送回去……”
  “我是说甄业章!那位曾经的剑宗首徒,如今的琴宗内婿!”那修士声音压沉,“先不送回去,先把这人带回门派里,如果他真是仙盟翻天覆地找不到的甄业章道侣,这人的价值就不止献祭了。”
  一席话信息量巨大,晗色原本还没那么紧张,这下脊背都发毛,一者甄业章,二者末尾“献祭”二字让他心弦绷紧,不可避免地想到当初少睢在小山村里忽悠李鸣潮设祭神阵。倘若这回是一整个修真宗门搞献祭阵……那就离谱大发了。
  大鸟飞了约摸半时辰,晗色尽职尽责地震天打呼噜,就想看看自己会被送到哪去。中途大鸟似乎是穿过禁制飞入御宗本部,禁制显然是针对妖族所设,晗色顿觉浑身不适,好在身上到底是某大妖的血和修为,足够他横行无忌。
  进了御宗,他被其中一个修士背着,急匆匆地穿过了不短的一段路途,最终被安置在一个厢房里,旁边还有人看守。
  他一边打呼噜一边悄悄感应周遭,方圆三里之内有众多修士暂且不提,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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