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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小替身和你说拜拜-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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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撸得哼哼唧唧,大脑袋很快蹭在她掌心,一翻身露出肚皮打滚。
  她哈哈大笑,伸手来摸他柔软肚皮:“八方天地,四水之洛,我希望你是无尽天地间的自由、良善生灵。所以我准备给你起个名字,叫做方洛,记住了大猫咪,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
  溪水潺潺,天空辽阔,他嗷呜嗷呜记住自己的名字,一翻身扑到她膝上,高兴得不住翻滚。
  梦里他是鸣浮山中一个善于使毒的大妖,某日看见山中主人嚣厉拎着一尾小金龙回来,黑蛟愤慨不平地把金龙丢进他怀里:“你帮我把他咔嚓了。”
  他表示震惊:“咔嚓哪?”
  “这混账东西纳了十七个美人!你说呢?”
  怀里小金龙滑溜溜地顺着他的衣襟攀上来,缠在他脖颈贴贴:“先生,二哥他凶,先生别听他的,先生救我一救啊。”
  他好笑地把小金龙摩挲出来,它落地化成一个眉目风流的小青年,躲到他背后躲嚣厉,浪里渣气地传声道:“救命之恩无以回报,美人让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鸣浮山竹叶飒飒,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青年,他像他时常摆弄的罂粟,是可爱的毒。
  梦里他是冰雪中禹禹独行的少年,寒冷难耐地摔倒在地面,发着烧要晕过去了。
  这时一个小青年长吁短叹地出现,动作温柔地将他揽了起来,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些不容易让人听懂的话:“一看就是病美人啊,真可怜,被嚣厉那批可恶的恋爱脑攻追得够呛是不是?害,不怕啊病美人,天道来捞一捞你了,我身上初始设定是有百年修为的松鼠妖,我留点知识储备就行,修为都给你哈。”
  他感觉到了一个十五年来最温暖的拥抱,温暖的来源从一个小青年变成一只小松鼠,摇着大尾巴贴贴在他脸颊边:“你好啊病美人周子藏,我是来拯救你的,以后叫我田稻就好哦。”
  风雪载途,他眯眼看着眼前小松鼠,它用爪子轻轻拾起他散在冰面上的长发,一瞬之间,他感觉到这天罗地网里的冰雪在缓慢消融。
  不曾感知到的逝去的无数春天,忽然从这一刻起,向他慷慨地敞开怀抱。
  梦里他是披上红衣、盖上红盖头的少年修士,好奇又憧憬地走进世外桃源般的仙山,他揭开盖头,看到了一头美丽得让人目眩神迷的白鹿。
  “你真美,你一定就是山神,对吧?”
  那白鹿银瞳璀璨,顺拐着踱到了他面前,头顶上的巨大犄角闪烁着星光,仿佛连接了整个银河。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的造物,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轻柔抚摸着白鹿的犄角,满足地笑起来:“山神,你好啊,我叫倚玉,我来陪你玩啦。”
  白鹿犄角一撇,用角把他的手顶下来,而后伸出温热舌头,温柔缠绵地舔舐他的手掌心。
  他弯腰抱住了白鹿,看到了延绵不绝的雪峰,而他心里有一捧生机勃勃的春水,一心源源不绝的爱意。
  梦里他是盘成一坨的黑黑长虫,趁着夜色潜入了一片竹林,找到了打着呼噜的一个家伙。他先是用尾巴给他挠痒痒,变态又幼稚地逗了一会,幻化成个英俊潇洒的大妖怪,把小家伙抱起来一顿奇妙的痴汉贴贴。
  他一边贴贴,心里一边奇妙地痛骂:“怎么可以喜欢这么一个低俗邋遢的小草妖!周倚玉是冰雪雕出来的玉洁之人,而这个大嗓门的小草妖,他就是个泥土堆出来的脏东西!”
  他矛盾重重地抱着小家伙,魂魄不住激荡着:【可是,他真的太可爱、太热活了,我当真喜欢他,当真想亲他】
  天将亮时,他松手悄无声息地溜之大吉,掩入竹林中逃之夭夭。
  待回到竹屋,坐不到一会,那小家伙就甩着乱蓬蓬的长发哒哒哒跑来:“早上好!大妖怪,嗷。”
  他淡定地抬头看屋檐下的风铃,语气不善地喝道:“本座饿了。”
  小家伙伸手催生出一簇草叶,热心地拙拙递过来:“那你要吃草吗?”
  “……”他语塞了一会,“本座也累了,从今以后你来竹屋住,每天起来伺候本座衣食住行。”
  他转身气愤地回了竹屋里,转身时余光看了小家伙一眼。
  心脏在怒吼“脏东西”。
  灵魂在痴想“小可爱”。
  梦里他是自己,是万物,是投身红尘者,是超脱世间上,是芸芸众生中一粒尘埃,是鸣浮山中一朵心头不灭的沉沦花。
  是森罗万象,万象皆因。
  阳光晒到眼皮上,晗色醒了一个长长的梦。
  嚣厉正在窗边侍弄新盆栽,侧首望过来,暖洋洋地朝他笑。
  现世是竹外桃花三两枝。
  现世是落花时节又逢君。
  ——终


第86章 番外。倚玉
  一、初代
  1。
  “天鼎山?那是哪里?”
  “是神祇居住的福地。”
  听到这个回答的少年抬头看天; 心想,神不是都住在天上么?
  于是他再问:“那么,待会我要上天?”
  忙着画稀奇古怪阵法的七个修士烦了:“别问那么多了; 待会你自己会知道。”
  少年歪着脑袋哦了一声,又低头玩起了身上穿着的红衣。
  他出生于深山中的一个古老山村; 家徒四壁,母亲体弱,他与父亲打猎为生,底下还有六个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 前几天在山中打猎时遇到两个穿着华丽道服的人; 他们见了他也不知道在惊叹些什么,硬是跟着去了他的家; 一顿口舌和一袋金子,他爹娘就同意让修士带走他。
  少年失落了半天,待被带出深山; 见了一眼苍茫辽阔的新鲜大地,很快就振奋了。
  修士们向他父母说他根骨奇佳,要带他去圣洁之地修炼。少年听得兴趣盎然,感觉修炼可以飞天遁地; 只是他们既没教他怎么飞,也没告诉他最基本的修炼事情,只是把他一顿捯饬,然后和另外五个人汇合,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晦涩的话,就在这里画什么阵。
  他问做什么; 他们说送他去一个有神的天鼎山。
  那就是他要去的圣洁之地。
  少年是个天性热活的话痨; 他自娱自乐了片刻又碎碎念起来:“天鼎山里好玩吗?我从小就在人的山里打滚; 见的可多了,神的山是什么样子的?和我们的山有什么差别?”
  画阵中的七个人没理他,只有一女子百忙之中抬头来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复杂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一鱼。”少年笑出了一侧的梨涡,“我娘想去看海,给我们取名都加了鱼字,一鱼、二鱼……”
  那女子语塞片刻,低头继续画阵:“这名字太俗了,若你进了天鼎山见到山神,就说你叫倚玉,倚靠的倚,白玉的玉,倚——玉,记住了。”
  少年有些好奇:“发音不是差不多?白玉再白也是块石头,还不如一条鱼热活。”
  女子抬头再看了他一眼,轻叹着劝他道:“比起平凡的鱼,你更像未经雕琢便石破天惊的稀世宝玉,这样好的容颜和根骨,还是换个名字吧,更贵重些,更衬你些。”
  少年听出她在夸自己,快活地想了想,欣然接受了新名字。
  两音两字之差,天壤之别。
  修士的阵法画成了,那女子牵他衣袖入阵中,看了看他,忽然凭空从手中变出了一块精致红帕子,抬手准备盖到他头上,并嘱咐他入了山再掀开。
  少年拦了一下,不解:“我为什么要戴这块红盖头?”
  女子看他一眼,轻声说:“倚玉,你是我们献给山神的新娘。”
  2。
  刺目光芒一瞬即逝,一鱼再睁开眼时,隔着红盖头看到了朦胧的鲜红世界。
  这就是神的山了?
  他一把掀开盖头,看到了壮丽辽阔的山峦,被眼前至纯至美的绝景惊叹。
  一鱼对山不陌生,他爱着山川,不仅爱山中的美丽神秘,也爱山中的危险与无常。
  天鼎山比他的故乡广袤、壮丽、安全千万倍,山是他的乐园,也是他愿意扎根的归宿。
  他一个人在山中自娱自乐数日,无人相伴,也没有看到修士们口中的神,率性地随处走随地玩,直到一夜幕天席地呼呼大睡时做了个梦,梦见一只野兽在漫天星光下嗅他,咬他。翌日梦醒,一鱼拍拍脸,二话不说便在山中找武器,他用最天然原始的石头麻利地取木削弓箭和短匕,入夜时便抱着自制的武器入睡。
  一鱼从山中生,是猎物,也是猎人。
  夜深露重,他假寐半宿,在霜雪气息逼近时猛然睁开眼睛,短匕直往来者身上招呼,野兽猝不及防地趔趄着往旁边歪倒,下一秒就慌里慌张地撒开四蹄奔逃。
  一鱼这才看清那是一头犄角发光的白鹿,看着祂那样狼狈的跑姿,他玩心重,朝祂大喊:“有胆来偷看人怎么没胆留下了?胆小鹿,再跑我拉弓对准你了!”
  那白鹿仿佛听懂了话,当真刹住蹄子回头来。
  祂圆滚滚的银瞳里倒映着少年拉弓的身影,不知怎的,如若他真的投来箭矢,祂不想躲。
  那少年却只是慢慢地放下弓,冲祂笑:“你是神养的鹿吗?真好看。我从前在山里追过很多鹿,从没见过你这样纯白好看的。”
  一鱼放下伤人的物件,两手空空地邀请那头灵性十足的白鹿来和自己玩。
  没等多久,那头白鹿向他迈开蹄子,逐渐从走变成跑,跑到他面前,低头用犄角戳他的胸膛,像人类伸出指尖的触摸,像蜗牛伸出触角的亲吻。
  3。
  一入天鼎人世绝,一鱼生来惯于与山中的孤独、危险相伴,天鼎山和他的故乡不同,他喜欢用自己的脚去丈量、探索这座世外桃源,带着亦步亦趋的白鹿。
  时间在脚下如无痕流走又归来的溪水,等到他从寻山乐山的沉溺里回神过来,时间已经过了数年。
  “鹿鹿,你见过天鼎山的山神吗?”一鱼趴在白鹿身上,抱着祂的脖子打哈欠,“送我进来的人们说我是献给山神的新娘。”
  白鹿低着头嗅花,听到这一句惊得打喷嚏,澎湃灵力没收住,一瞬间,脚下大地的繁花风一样怒绽,开成蓬松的云,聚成不灭的彩虹。
  新娘……
  祂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愿意吗?”
  “我得看看山神是什么样子。”一鱼爽快地答应,“我们故乡的人奉行山中法则,恩必偿,仇必报,他们带给我家人富足安宁,我进天鼎山来偿报,合情合理。就是进来这么久,还没见过山神,那些修士既然让我当新娘,那神就是个男的?也不知道神在哪玩泥巴。”
  白鹿噤声,是夜祭品沉沉睡着,祂去往他来的阵法遗迹,第一次同意山外人族的请求。
  七个修士虔诚恭顺地跪在祂面前,声音平缓,话里的索求却比从前高昂得多。
  修士们被召唤时便知道,从前他们献祭的珍品山神不屑收下,现在神应允了,他们献出的人类从美丽的“玩物”升格变成了珍贵的“新娘”。
  这一回,修士献上鲜美供品,神收下并品尝,回馈、恩赐、实现修士的所求。
  人族与山神的交易成立。
  一鱼醒来时,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摸白鹿的柔软皮毛,却摸到了一只人族的温热手掌。他睁开眼睛,看见身旁坐着银发银瞳,头上还有熟悉犄角的大家伙。
  一鱼怔怔瞧了祂许久,试探地伸出手去,祂顺从地低下头,让他抚摸脑袋上的漂亮犄角。
  一鱼摸了半晌,去摸柔软的银色长发:“鹿鹿?”
  祂应了。
  一鱼又去摸祂眉眼:“山神?”
  祂赧然,支支吾吾地应了。
  山神初次体会到纠结和羞赧,不敢问他自己的人形如何,祂用一夜时间窥探了他的记忆,琢磨着祭品的喜好塑造了自己的人形形态。
  一人一神之间寂静半晌,最终是一鱼一拳头猛捶:“不早说!”
  山神被揍得咳嗽,惶然间听见祭品绷紧的声线:“没想到世间真有活着的神,我叫一……咳,我叫倚玉。“
  倚玉。
  倚玉。
  山神默默将名字咀嚼在唇齿间。
  这是人间给我的新娘。
  4。
  入山前,修士们承诺带他去圣洁之地修炼,一鱼稀里糊涂而心甘情愿地踏进天鼎山来,毫无准备、一无所知、简单热烈地成了与世隔绝的修士,毫无怨言、一心一意、纯粹忠诚地成了不可替代的守山人。
  一生付于天鼎山,牵一个忽鹿忽人的神侣,一生漫长又短暂,充实又单一,满足又寂寞。
  踏进山中时,蒙在头上的红盖头在数十年中磨损,一鱼把盖头裁成一段红绸,系在山神的犄角上:“我属于你,你也属于我。”
  但他要死了,他只有一辈子,一条命,一个誓约。
  他很想很想说,鹿鹿,我舍不得你。
  想找到世上最美的文字给你取名字,可我生来贫瘠浅薄。
  想找到最好的修炼脉络来延续寿命,可我生来短暂易折。
  想在这出不去的囚笼里守护你,想在这过不完的岁月里陪伴你。
  可我只是只有一生的凡人。
  二、末代
  1。
  周倚玉生来就是周倚玉,所谓的六道轮回,只是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是为了继承一脉相承的誓约,回来做不可替代的守山人。
  山神懒洋洋地趴在花草中,轻抖短尾凝望身前打坐的周倚玉。
  一百零七代了,川流不息的时间改变了人世,祂镇守唯一不变的天鼎山,无需选择和思考,只需等候与接受。山外千万人族的信仰提供源源不断的生气,山中守山人的代代忠诚提供浓烈醇厚的爱意。
  神爱着美,爱着爱。
  至于不断轮回而来的倚玉,他们有时性情习惯不太一样,但魂魄与心灵仍然一致,祂是这么想着。
  这一回回来的周倚玉也是如此。
  日上中天,周倚玉准时地结束打坐,睁眼仰首吐出一口浊气,疏通灵脉中的滞涩,身轻魂盈。他起身抚平衣摆,眉眼舒展地来到白鹿身边,见祂还眯着眼假寐,便整衣并躺,折下一片草叶轻轻吹起小曲。
  山神心中微微一动,突然化成人形扑到他身上:“嚯!”
  小曲被打断,但周倚玉避着祂不安分的爪子顽强地把曲子吹完了,他是个力求善始善终的执着修士,每日必定修炼够时辰,必定巡山,即便天鼎山完全可以任由他放肆撒野,他依然克制守序。
  小曲吹完,周倚玉看到山神耷拉着的神色,噗嗤笑开才抱住打滚求关注的山神。岂料光天化日,山神得寸进尺,扯开了他腰封就想胡来。
  周倚玉立即扣住祂的手:“回屋。”
  他亲力亲为在四季皆春的山脚小溪旁建了一座小木屋,有院落,有篱笆,种着四季花,栽了梧桐树,埋了一坛又一坛好酒。
  山神搞不懂他哪来的框框规矩,天光正好,情正浓烈,何须转移阵地?
  祂一口亲在周倚玉喉结上,就想当下纵欢。
  周倚玉颤了些许,仍软言软语地哄:“回屋好不好?回到屋里怎么做都好。”
  山神心想麻烦,压住摩挲,虎着脸道:“不。”
  周倚玉泥鳅一样挣出手来,勾着银发伸到祂后脑勺,将神压下来双唇厮磨:“回屋,好不好?”
  山神犄角克制不住地冒出来,心口怦怦地答应了。
  回到合居的小木屋里,祂摁着周倚玉在被褥里翻来覆去,从天光大亮到日落西山,还想揉搓他到入夜,周倚玉又挣出手来弹祂脑门:“纵欲过度了!”
  山神捂着脑门委屈地想,这就叫过度?怎么就过度了?
  屈指数历代倚玉,没一个像他这样摆谱的。
  周倚玉不予取予求,挣开他爬起来穿戴整齐,指尖都是红的、汗津津的、颤巍巍的,整理完他微愠地又敲了祂脑门几下。见山神捂着额头神色委屈,他才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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