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言鬼抄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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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秧清冷的声音在书房响起:“肖南,我不像是替人预言,反倒像是替鬼还愿。”
肖南有些老成的打趣:“那以后叫你还愿师,而不是降鬼人了?”
“大概吧……”
第23章 一言番外
这件事告一段落后; 一本崭新的鬼抄书又摆在了一楼墙的一侧。
过了些日子,井秧没有做梦,倒是清闲。肖南担心她没收入,井秧一笑而过,说存款够她活几辈子。肖南倒是被呛的说不出话。
就这样; 夏天即将过去,要入秋了。
肖南拉着井秧出门采购。
两人来到大型购物中心; 肖南带着井秧,推着推车就往家用电器那边走。
井秧瞥了眼四周; 奇怪的问:“肖南,我们家还缺电器吗?”
肖南则在左顾右盼,没有回答井秧。
好一会儿,肖南指着前面的架子,说:“到了。”
井秧定睛一看; 各种功率的吹风机。
肖南:“选一个吧。”
井秧淡淡一笑,对着上面的介绍逐一看了个遍。最后挑了个重量足; 体积大的。
“确定要这个?”肖南问。
“嗯。”井秧点头。
肖南扫了一眼每个吹风机前的小牌牌,突然明白了。
懒癌已入骨; 无药可医。
本来井秧就不喜吹头; 如果让她选什么吹风机; 铁定选功率最大的; 最好吹一下头发就直接干的那种。
逛完一圈; 两人付钱的时候,井秧只听见旁边收银台有一熟悉的女声说:“麻烦; 要个大些的袋子。”
井秧侧过脸,那女人长发遮过半边脸,井秧却觉得眼熟。
待那女人抬起头,井秧恍然大悟——仇天晴。
仇天晴似也察觉有人在注视着她,朝着井秧这边望来。
两人相视,颔首。
肖南付完钱,仇天晴也差不多结完帐,她拎着袋子走出,井秧这才发现她穿的松松垮垮的,肚子凸出,是怀孕了。
井秧盯着她的肚子看。
“井秧。”仇天晴走近。
井秧则轻声的说:“这个孩子……”
“啊……何厉的。”仇天晴摸着肚子说。
肖南与井秧却蹙眉,井秧说:“你住哪里,我最好还是跟你回去一趟。”
“怎么了吗?”仇天晴不安。
“有些话,这个地方不方便讲。”
仇天晴点头。
井秧来到仇天晴现在住的地方,一层公寓,虽不比何家别墅,但也温馨。
自从何厉去世的消息放出,仇天晴将何家别墅进行了拍卖,大部分的钱捐给慈善机构。给自己留了个底,带着王海和现在怀着的孩子,重新生活。再说吕丽,据说被革职,阳光孤儿院有了新院长。警方也顺着她这条线,端了一窝人贩子,还上了新闻。
王海给肖南和井秧倒了两杯水。
仇天晴问:“井秧,怎么了?”
“仇天晴……”
“我现在是王萍。”仇天晴笑着说。
“好,王萍,你这孩子几个月了。”井秧有些凝重的问。
仇天晴说:“五个多月了……”
井秧算了下时间,断梳的事情过去两个多月……
“这个孩子……是何厉死后留下的。”井秧语气沉重,“如果你是五个月前怀孕,那时何厉已经死了,他那时‘活’着,是依靠你姐姐吊着的命,是个活死人,不应留下孩子的……”
这样的情况,井秧只在那本祖上留下的《家族降鬼史》中见过,但是没有任何后续。
仇天晴喘气,她扯住井秧的手说:“井秧,宝宝会动的,他是活着的,真的。”
井秧点头,她提醒道:“也许这个孩子,生下来并不会像正常孩子那般……”
“什么意思……”仇天晴说,“我有定期去医院做产检,医生说孩子很健康……”
井秧垂眸,她淡淡道:“或许心智不能像正常孩子那样,但也不排除孩子可能完全健康。”井秧说着有些没底气。
仇天晴摸着肚子,隐隐约约有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肖南在旁不语,因为井秧说的都对。
仇天晴整理了下情绪,抬起头,笑着对井秧说:“没关系,我会照顾好他。”
井秧缓缓点头。
肖南从口袋中拿出了件东西,递给仇天晴,说:“这个拿着,兴许有用。”
井秧看了看肖南手中的东西,嗤之以鼻:“树皮?”
肖南轻笑,说:“是是是,树皮。”
井秧见肖南一脸笑话她的样子。
仇天晴接过,树皮,眼神中有着好奇,对着东西左看右看。
第27节
肖南说:“每天带在身边,洗澡也不能离身,对孩子好就对了。”
仇天晴感激的点头:“谢谢。”
肖南站起,低头看着井秧说:“走吧。”
“哦。”井秧应。
肖南走出公寓大门,井秧抿着嘴,绕着肖南转了一圈问:“那一小块树皮是什么好东西?”
“想知道?”
“想。”井秧诚恳点头。
“那是在佛院听过佛经的树皮。”肖南笑着说。
“啊?”井秧没明白。
肖南清了清嗓子,说:“最多避避邪而已。”
井秧严肃:“那你还像宝贝一样给王萍。”
肖南俯身,靠近井秧,推了下眼镜,问:“你知道什么最重要吗?”
“什么?”
肖南嘴角上扬,拍了下井秧的头,说:“心态。”
随后他转身离开,井秧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
望着远去的那人的背影,井秧突然觉得可靠,她笑了笑,追了上去。
带着希望,远比什么也没有的好。
一年之后,湶市有了个人工湖。肖南和井秧偶然经过时,再次遇见仇天晴,她在湖边的草地上抱着孩子散步,表情幸福。
她与他们之间相隔甚远,举着孩子的手与他们打招呼。
井秧动作有些夸张,她做着抱孩子的动作,指了指怀里,用嘴型问仇天晴:孩子,好吗?
仇天晴笑着点头,嘴型回应:好。
井秧侧脸抬头,淡笑对着肖南比起了大拇指。肖南也以淡笑回应,冷厉的脸上表情柔和不少。
随后二人离开。
第24章 第一章
入秋时分; 井秧喜欢搬个藤椅躺在上面晒太阳,外面风大,她在室内晒太阳;外面风小,她依旧在晒太阳。
肖南得空时,倒是坐在沙发上; 将井秧的藏书细细看了起来,自然; 除了那些教人谈恋爱系列的。
今日,井秧依旧那样坐着晒太阳; 肖南总算是看不过去了,翻着书说:“井秧,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等死……”
井秧从藤椅上探了个头,望向沙发上的肖南,淡淡说:“没办法; 最近有点闲。”
“没做梦?”
“没有。”
肖南合起书,目光落向藤椅处; 说:“天天这样躺着,骨头不软吗?”
井秧没了声音。
肖南站起; 向藤椅走去。
他绕道正面; 见井秧一动不动闭起了双眼; 立刻探了探她的鼻息。
感觉到她的呼吸后; 他突然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怕她就这么死去了。
他打量着她,这样毫无预兆的入梦; 想来又要有生意了。
***
井秧在梦中跑着,无尽的跑着,什么都没有,黑暗,只有黑暗。
不知哪里传来空灵的女声,细听,说的是:莫失莫忘,莫失莫忘。
声音由远及近,井秧感觉有人就贴在她耳边,寒气吹到耳根,依旧说的是那四字:莫失莫忘。
“什么?”井秧反问。
“莫失莫忘。”声音渐渐远去,黑暗被光明吞没。
远处有人在跑在笑,是谁?
有东西忽然掉在井秧脚边,无论她怎么捡,都捡不起来,是个簪子。
***
“叮——”铃响。
井秧从藤椅上弹起,天色早已墨黑。
“醒啦。”肖南绕道藤椅前,给井秧递了杯热水。
井秧接过,平复下心绪。
小咪绕道井秧脚边,睡在了她的脚背上。
井秧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肖南见她这样,问:“在想什么?”
井秧说,“在等着书房的铃声,客人要来了。”
肖南支着手推了下眼镜。
十多分钟过去,有的只是寂静。
“书房的铃依旧没响。”肖南说。
井秧蹙眉,没道理,她做梦了,只是……这回不是预梦,但又像是预梦。
睡在井秧脚背的小咪蹭的一下窜起,她爬到前方的落地窗前,朝着大门望去,海蓝色的眼睛似乎发现了什么,或是嗅到了什么,整个猫显得焦虑。
“小咪,怎么了?”井秧问。
小咪双眼望向楼下铁门,弓起了背,猫竖了起来。
“楼下应该有东西。”肖南眯着眼睛说。
待肖南和井秧下楼,来到铁门前却未见人影。
“呜呜——”
井秧惊讶:“狗叫?”
她向前稍探些看去,有只小狗。
井秧与肖南对视,她说:“怎么回事……”
小咪依旧在井秧脚边一副戒备的样子。
肖南将井秧护在身后,打开铁门,小狗见门开了,快乐的摇起了尾巴。
它叼起地上的东西,就这样从铁门外进入了。
“啊……”井秧盯着狗嘴中的东西。
“怎么?”肖南问。
井秧蹲下,将狗唤了过来,从它的嘴中拿下了那件东西。
她将手中的东西朝着肖南挥了挥,肖南挑眉:“簪子?”
井秧站起,思考说:“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簪子,它出现在了我梦里……”
小咪这回从井秧的脚边绕了过去,来到了小狗身边,对着它嗅了嗅,随即友好的蹭了蹭它。
井秧注意着小咪的行为,眯起眼。
肖南也嘴角一抹笑,他从井秧手中拿过簪子,将簪子凑近小咪,小咪立刻“喵”的一声跳远,弓着背。
“是簪子有问题。”肖南说。
“嗯。”井秧应。
肖南和井秧往老洋房走,小咪在小狗旁边有些伤心的开始叫了起来,“喵呜——”
井秧回头,又扭头看了看肖南,说:“建议家里再添个碗吗?”
肖南扫了一眼那只狗,说:“你决定。”
随后头也不回的进了老洋房。
井秧弯腰对小咪说:“以后你们要和平共处啊。”
小咪绕着小狗转了几圈,“喵呜——”
将小狗带回老洋房,在灯光下,井秧才算看清了它的样子。
一只憨态可掬的金毛。
脖子中还有一个红色的狗项圈,怎么看也不像一只流浪狗。
井秧对小咪说:“小咪,你问问它,这个簪子,是怎么来的。”
小咪对着金毛叫了几声。
金毛看看簪子,又瞅瞅井秧,趴在地上呜呜叫了几声。
小咪舔着爪子,不理井秧。
井秧摸了摸它的脑袋,问:“金毛说什么了?”
小咪海蓝色的眼睛抬头望向井秧,井秧蹙眉,“不知道?”
小咪头也不回的走开了,金毛跟在它身后。
“哎哎哎,话还没完,你怎么就走了,小鱼干不要啦!”井秧向摇着尾巴懒散走开的小咪吼。
然而小咪依旧没回头。
肖南翘腿,在沙发上看着这样的场景轻笑出声,“哈。”
第28节
井秧回头,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肖南:“你说你能跟小咪沟通,怎么就不能跟金毛沟通呢?”
井秧揉了揉腿站起,“二奶奶说,我出生时小咪就在我身旁了,它可是跟着我长大的,我跟它有心电感应啊。”
肖南听完井秧的话,眉头皱起。
井秧:“怎么了?”
肖南带着疑问的口气说:“一只普通的猫,能活多久?”
井秧心一紧,对啊,她从来没想过,小咪能活多久。
“最多十七年左右。”肖南给出了答案。
井秧垂眸,她今年二十四,就快二十五了。小咪怎么能活那么久。
不过,她转念一想,“它毕竟与别的猫不同,它有灵性。”
肖南对这一点不置可否。
经肖南这么一提醒,井秧的心情低落了下来,小咪随她长大,如果有一天它不在了……
她不敢想。
井秧轻叹一口气,在肖南身旁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那根簪子。
这簪子是什么意思,没客人,她又怎么做生意。
“岫岩玉。”肖南看着簪子说,“是用岫岩玉做成的发簪,而且……”
井秧侧过脸,“而且什么?”
“是个古董,你可要小心拿着。”肖南说。
“古董?”井秧吃惊。
肖南轻应,“嗯,就你手上这个玉簪,估计没个几千万可是下不来的。”
井秧挑眉,她是不懂什么古董的,听肖南这么说,这个发簪倒是个宝贝。
既然是宝贝,怎么会在一条金毛的嘴里。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吐出了价值千万的发簪。
提及古董,肖南将目光又放在井秧的手上的玉镯上,“你手上的玉镯……”
“怎么?”井秧起了兴趣。
“没什么。”肖南不说下去。
肖南不说,井秧也不问,她也没那么好奇,不过她手上这玉镯,护着她性命呢,先不说参考当今古董的市场价,单凭保命这一点,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肖南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问:“刚才梦见什么了?”
井秧沉默半晌,说:“像看电影一样,看见了别人的记忆。”
“别人的记忆?”
“嗯,还有一个女人的话,说什么,莫失莫忘。”井秧回忆着。
那女人在她耳根吹的冷风,让她直发抖。
“之后就是这根簪子了,梦里,我捡不起它。”井秧将簪子转着研究了下,没什么特别的。
肖南问:“没客人,这生意该怎么做?”
井秧摇头,她也是头一回碰见这样的情况。
肖南再度戴起眼镜的一瞬,井秧靠在了肖南肩上。
他一愣,侧过脸,发现井秧睡着了。
“井秧?井秧?”肖南微微皱眉,叫着她。
预梦怎么来如此快,肖南心里隐隐的不安。
小咪听见肖南的叫喊,赶紧跑了回来,跳到井秧身上,舔着她的手背,随后在井秧怀里打了个圈,蜷缩在她身上。
金毛则坐在沙发旁。
肖南就这样守着她,从晚上,到第二天早上。井秧依旧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肖南将醒梦铃放在茶几上,静静地等待。
第三天,井秧仍然保持那样的姿势,睡着。
夜间,肖南几度探着她的呼吸,可都是平稳。
室内响起了手机铃声,是井秧的,肖南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二奶奶。
他思考片刻,接通了,“喂?您好。”
电话那头的老人微愣,语气中带着丝焦急,问:“井秧呢?”
肖南低头望了眼沉睡的井秧,说:“她睡着了。”
“睡多久了?”老人继续问。
肖南犹豫,还是将实情说与她听,“三天。”
电话那头静默。
肖南墨色的眸盯着井秧,声音理智的问二奶奶:“您知道她在沉睡?”
二奶奶这突如其来的电话,让肖南有所察觉,她们似乎在监视着井秧,或是说暗中保护她。
电话那头沧桑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