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言鬼抄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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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挣扎爬起来,肖诚皱眉:“躺着吧,你现在这副样子; 什么也做不了。”
肖南稍一挪动,背部撕裂般的疼痛; 最后放弃。
肖诚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烟,走到窗边; 打开窗户。
打火机“啪嗒”点燃了烟味,肖诚吸了一口,将烟晕吐向窗外。
“为什么救井秧?”肖诚问。
“以你的能力,一瞬间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他记忆中的肖南; 可不是这样的人。
为了救别人,而牺牲自己。
肖南眼神涣散; 为什么救她,只因为承诺过她; 会保护她。
“彤彤的手链你也给了她。”肖诚在意的是这个。
肖南不语。
“肖南; 这样下去; 你要完蛋了。”肖诚的一根烟迅速解决。
肖诚手插裤袋; 走到门口; 手放在门把上,扭头对肖南说:“你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安然。”随后; 开门走了出去。
他刚走出去,外面井穗的声音便响起。
“你抽烟啦!”
“跟你有什么关系。”肖诚一向冷酷的声音。
“哟,看你揣着那包烟这么久,今天头一回见你抽呗,好奇喽。”井穗继续问。
肖诚:“你少管闲事。”
“哎哎哎,谁想管你啊……”
声音渐渐远去,肖南的房间又静了下来。
“安然……”肖南喃喃出声。
许久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了。
井秧站在肖南房门前,未再进去,两个男人的私房话,估计肖南要消化一会儿。
她独自走向书房,身后跟着小咪。
翌日,井秧收好发簪,放入包中。
她要去施家。
井穗手里吃着香蕉,在书房门口路过,又退了回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井秧拒绝:“我自己去,你好好呆在家里。”
井穗皱起眉头,将香蕉皮投掷在井秧的书桌上,像是要故意惹井秧生气:“我说一起就一起。”
“你……”井秧声音柔和,没有责怪的意味,“你能不能听一次话。”
“不能。”井穗说。
二人僵持不下,在书房角落的齐桓现出身:“让她跟着去吧,我保护她。”齐桓瞧着井穗说。
井穗快步走近,来到齐桓身边,勾上他的肩,朝着井秧说:“喏,他说他会保护我。”
齐桓因为井穗这个动作,身体一僵。这个动作太过于亲昵。
井穗不以为然。
即便这样,井秧仍担心,她一个人得罪施家无所谓,但不能带着井穗。
肖诚出现在书房门口,眼神落在井穗搭着齐桓肩膀的手上,对井穗语气不悦道:“你别说得我好像不会保护你一样。”
“哼。”井穗鼻子出气。
“你……”肖诚要炸毛。
“行了,”井秧开口,“肖诚你去吗?”
“当然。”肖诚说。
井秧用嘱托的语气说:“那井穗就交给你了。”
第33节
“没问题。”
“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井穗说。
井秧来到井穗面前,想将手中的玉镯摘下,井穗凝眉问:“井秧,你干吗?”
“镯子戴好,青黛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你戴着,我安心。”井秧说话就想摘下镯子。
井穗脾气硬:“你要是敢摘下来,你信不信我干些出格的事。”
“井穗!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井秧难得语气重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早八百年说这句话。”井穗打掉井秧的手,向外走去。
井秧望着井穗向外走的身影,眼眸湿润,满是悲伤,“穗穗……”
肖诚见这两人闹,对井秧说:“你别放心上,她就那熊脾气。”
“嗯……”井秧应声。
井秧转头对齐桓说:“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齐桓点头。
施家,黑白通吃,所以这回他们要怕的不只是鬼,也是权力与势力。
稍说错一句话,没准就是一颗子弹下肚子的事。
所以井秧希望井穗,不要掺合这回事。
井秧摩挲包中发簪,这簪子,总是要还的。
大家离开时,谁也没去打扰肖南,肖诚也给肖南的药里做了些手脚,生怕他醒来犟着他那破身子,跟着一起去。
肖诚开着肖南的车带着大家来到施家,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警卫,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穗穗。”井秧叫她。
“知道了,你别吓唬我,反正我是被吓大的,我不怕。”井穗摊手说。
井秧妥协。
警卫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他们,冷冷问:“你们是干嘛的?”
“来还发簪。”井秧说。
警卫听到“发簪”二字,拉上门,走进警卫室,拨通了内部电话。
沟通片刻,似是得到了准许,他打开大门,放行。
肖诚一行人开车进入了这个戒备森严的大堡垒。
前方有辆车为他们指路,到了目的地,他们下车。
有个戴着白手套的西装男子,机械地说:“要搜身。”
肖诚举起手,示意无所谓。
井穗边嚼口香糖边说:“我他妈一女的,怎么能让你一个男的搜身。”
那西装男子按了下耳麦,朝着麦说:“听见了吗?”
没过会儿,里面走出一个一模一样服装的女人,她走到井穗和井秧面前,说:“搜身。”
井穗凶狠的吐了口香糖,随后举起手。
西装女子搜完井穗后打算搜井秧,井秧抓着包,说:“包不能给你搜。”
“不行。”那女子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绝。
另一边,西装男子朝着空气说:“你也要搜身。”
肖诚觉得有趣,这男的居然能看见隐身的齐桓,应该是有热感应之类的东西。
齐桓现身,声音有些稚嫩薄凉说:“不行。”
西装男子与女子相视一眼,男子朝麦说:“不配合。”
不知耳麦里说了什么,西装男子与女子对视,随后朝井秧一行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看来是得到进入的准许了。
井秧松了口气,包里除了发簪之外,还有醒梦铃。
肖诚与井穗身上的一些通用东西全被搜了出来,放于篮子里。
井穗原地跳了跳:“身上有些轻,都不习惯了。”
“这点我倒跟你一样。”难得,井穗和肖诚意见一致。
大门被打开,里面一尘不染,井秧他们走过的地方都铺着红毯,过道里每隔一米便有一个价值千万的收藏品,大到花瓶摆件,小到扳指铜币。
井穗感叹,“这房子主人还真有钱,这些东西随便放。”
肖诚接她的话说:“你看这么严密的保安系统,东西正常人能偷得出去吗?”
“说的也是,没人敢来偷。”井穗说。
“哎?”井穗突然奇怪,她看向井秧,“井秧,那发簪是怎么出去的?”
井秧皱起眉头,青黛是鬼,她虽是千年鬼,但也不能随心所欲的触碰一切事物。这玉簪是怎么从这个密不透风的城堡里出来的。
“所以呀,要见面问。”井秧说。
大家绕了一个又一个弯,终于到了一个大厅。
这个大厅,是井秧家的好几倍。
大厅长软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身旁站着不少警卫,他眉眼间有些冷厉杀戮之气。
想来,就是施家现在的主人。
“你来还簪子?”那男子开口,声音冷冰冰,没有一丝情感。
“对。”井秧说。
井秧从包里拿出簪子,她用白色手帕包着,轻轻放于桌上。
施常山视线定格在桌面的白手帕上,他伸手去拿,身旁的西服警卫提醒道:“先生。”
施常山摆摆手,他拿起手帕,掀开。
发簪安静地躺在上面。
他抬了抬眼皮,问井秧:“你是怎么从我这里将发簪偷出去的。”
井秧嘴角冷笑,“如果我说,这发簪是自己跑到我屋前,你肯定不信。”
“喔?”施常山轻笑,“这发簪会长脚,自己走?”
他这句话讲完,屋内的警卫拔起枪,指向那么一席人。
井穗:“你别给脸不要脸,井秧要是真偷,还亲自跑过来还干吗,她傻吗?”
肖诚拍拍井穗,示意她少说话。
井穗白了他一眼。
施常山挥挥手,警卫们将枪都放下。
井秧波澜不惊。
“汪——汪——”室内响起狗叫。
金毛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黑衣警卫,对施常山说:“先生,是您的大石。”
施常山盯着金毛,随后招手,金毛欢快地蹦过去。
“大石。”施常山摸着它的脑袋。
原来金毛叫大石。
井穗挑眉道:“原来这狗是你们家的呀,在我们家混吃混喝的。”
井秧现在算是明了,她对施常山说:“这发簪,就是金毛……大石叼来给我的。”
施常山不可置信地笑:“它是一条狗,不是人。他会不着痕迹的打开防弹玻璃,然后叼着玉簪去找你?”
“井小姐,这玩笑开大了。”施常山显然不信的。
他现在摆明了,就要井秧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井秧看得出,他生性多疑。
大石也许不行,但如果是青黛将发簪拿出,随后让它叼来给井秧,还是有可能的。青黛虽不能长时间的触碰东西,但有意念在,像之前救井秧的鬼婆那样,也是可以短暂触碰她想要碰的东西。
井秧平静说:“还有鬼。”
第29章 第六章
施常山摸着大石的手一顿; 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井小姐,我施常山活了快三十岁,第一次听别人跟我提鬼。”
“你先说是狗,又说是鬼。”他收起笑容; “你还能编一个更加离谱的理由吗。”他声音愈发冷厉。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井秧问。
井秧提到这个; 施常山神情严肃起来,半晌不语。
“信吗?”井秧追问。
“不信。”施常山说。
井秧嘴角一勾; 嗤笑一声:“你若不信,还那样设防?”
施常山眸光一冷,指尖开始摩挲。
自从井秧进入这地,她就一直细心观察。也许井穗、肖诚、齐桓都未曾注意到,但是她深谙。
这地; 若不是绵延佛光普照,早就变成鬼窝了。
面前这男子; 染的一身杀气,利眉横起; 横霸绝厉; 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第34节
本该厉鬼缠身; 现在却活得极好。
因为什么?
估计就是他手上那串檀珠吧。
施常山散漫坐在沙发上; 翘起腿; 朝井秧说:“说说看,我如何设防。”
井秧鼓足底气; “你的那些收藏品,每一件,应该都与佛脱不了关系吧。”
这样一个男人,满身杀戮,却佛光普渡。
井秧知道这些,一部分要感谢她那些藏书,另一部分,有几件收藏,边角地方刻上了“佛”字。
“井小姐,你真的很聪明啊。”施常山冷眸看向她。
“施先生,在得到你手上的檀珠之前,是否都夜不能寐?”井秧问。
施常山轻笑:“是啊。”
“那檀珠是谁人赠?”井秧现在更好奇这个。
那个人,能给施常山檀珠,定能制住青黛。
“一个游僧,说我印堂发黑,活不过而立之年。又说我前世积了善缘,我佛慈悲,送我檀珠,保我此生,寿终正寝。”施常山拨弄檀珠,“其实我本来不信,但得到檀珠后,有些事情,也的确改善了,久而久之,戴习惯了,我也懒得摘。”
“哦……对了,那僧人还让我收藏些佛物,说镇宅。”施常山倒无意隐瞒,就那么告诉了井秧。
井秧低眉,那游僧,或多或少,是知道些什么。
佛物镇宅,檀珠保命。善哉善哉。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那井小姐,是否也该说些什么,比如你口中所说的……鬼?”施常山挑眉。
井秧一时不知从何讲起。
“井秧,这种事还要想?你他妈要不要命了?”
井穗推开身边黑西服警卫,对施常山说,“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女鬼,要用井秧的身体和你再续前缘。”
施常山摊手:“所以?”
“所以你他妈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还是上上上辈子干了什么事啊,拖别人下水中。”井穗话语间带怒气。
“穗穗。”井秧低声呵斥。
“呸!井秧,你别想让我闭嘴。你拿着簪子好心好意来还他,你说十句,他怀疑九句。那还沟通什么。”井穗直言。
井秧听了井穗的话,心中有了掂量:施常山是喝了孟婆汤,走过孟婆桥的,早就忘了青黛。所以怀疑她所讲的话也算正常。
但……既然已经忘了……不对……
“施先生!”井秧突然严肃喊道,让井穗他们都一惊。
施常山:“嗯?”
“你之前的梦魇,是否和一个红衣女子有关?”井秧直问。
施常山脸上漾开讶然,井秧是如何知晓,他未曾与别人说过。
见施常山的反应,井秧明了,答案是肯定的。
那个梦,不仅是青黛的,也是施常山的。
施常山啊施常山,原来,你的执念不比青黛少,前世怎样深情,连孟婆汤也不能抹去。
提起那个红衣女子,施常山眸色弥散,他以前每每梦间,都想看清她的样子,但是,梦却醒了。他与她,应是很娴熟。
“那个女子是谁……”施常山问。
井秧垂眸,思忖过后说:“她叫青黛。”
“青黛……青黛……”施常山喃喃。
施常山念着,井秧脑袋突然昏沉,不好……
“穗穗……”井秧叫着。
“怎么……”井穗不悦看向井秧,井秧整个人摇摇欲坠。
井穗赶忙扶住她,“井秧!”
“好好照顾自己……”井秧有意识说完这句话,便睡过去了。
肖诚见状,明了,想必是井家人的预梦。齐桓也见过一次,见怪不怪,现在也不觉得奇怪了。
倒是施常山发问:“她怎么了?要叫医生吗?”声音依旧漠然。
“不用,借你家沙发一用。”井穗说。
齐桓横抱起井秧,与施常山擦身而过,将井秧轻轻放于沙发上。
“晕倒?”施常山蹙眉。
井穗不知如何解释,随口说:“你就当她睡着了吧。”
熟睡的井秧依旧死死的拽着包带。
包里有醒梦铃,而除了齐桓,井穗与肖诚还对此不知。
井秧入梦,井穗也不知接下来干嘛。
肖诚只是旁观,他的任务,仅是保护井穗,别的他不插手。
齐桓死守在沙发边,一动也不动。
井穗也忘了这里是施家,双臂交叉放于胸前,朝齐桓说:“小美男,你是不是喜欢井秧?”
齐桓波澜不惊,好笑看井穗,“不是。”
“那你干嘛老守着她?”
“不知道。”齐桓说。
井穗吐了吐舌头,木头呀,你没戏。
本来井穗在打趣齐桓,不知怎么,她突然凝眉望向大厅门口。
金毛大石向门口跑去,坐在门口昂首,摇着尾巴。
“怎么了,井穗?”肖诚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气息。
齐桓也不解,他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施常山对井穗的印象,也只是一个一惊一乍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