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他是捡来的-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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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忍不住抬起手抓住他胸前衣襟:“嗯,想多看看你。”
他如此黏人,方木非但不觉得烦,还喜欢的紧:“那是得多看看,毕竟半个月不能见。”
朝颜唔了声,伸长脖子去亲他。
他刚体会到亲近的美好,心上人就要离家谋生,这会的不舍简直让他想要变成个挂件,好随时能挂在方木身上。
方木更往下弯了弯腰,让朝颜能轻松点亲到自己,而且双手也变成了圈住朝颜的脊背,让两人更贴近些。
一时间,屋里只有软到发烂的呜咽声。。。
眼见事态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方木急忙挪开唇,身体也稍稍离开了朝颜:“好了,我得去洗漱了。”
朝颜觉得自己有些难受,怕方木看出来,便嗯了声。
方木放开他,转身就往门那走。
朝颜目光垂下,看了看自己难受的地方,可不解其法,只能拿被单狼狈地盖住自己。
方木开了门,清晨的凉风大量灌进,他首当其冲,被风吹过的脸终于舒服些,又折回屋里,拿了牙刷毛巾木盆去水坑那洗漱。
凉水浇在脸上,总算降了身体里忽起的燥火。
方木在外面磨蹭了差不多一刻钟才进去,进屋时朝颜还在床上坐着,姿势也没变,只是大腿上多了床被单。
他明白了什么,但现在不是干这事的时候,就先去把牙刷毛巾放好,自己先灌了半壶冷白开,然后才提着去给朝颜:“喝点水。”
朝颜不敢看他,一看他就难受,只能避开他的视线:“是不是得走了?”
方木嗯了声:“别担心,半个月就能回来。”
“好,我在家等你,千万小心。”
“嗯,你也是,记住我说的,有事就去找大哥。”
“木哥。。。”朝颜还是忍不住看他。
方木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一句,然后就见原本脸颊只是泛着浅红的朝颜立马就红了个透,红色还越来越多,直直往脖子以下走。
方木笑了声,抬手碰了碰他的滚烫的脸:“我走了。”
朝颜顶着大红脸点头。
方木就去拿包袱,换上布鞋,点上灯笼出发。
朝颜忍了忍,结果还是没忍住,起身去送他了。
外面天还没亮,但已经能看见光影,方木走出一段距离,回过头,朝颜还在后面跟着。
他不由好笑:“你干脆跟我一起去得了。”
朝颜脱口就问:“可以吗?”
方木无奈:“快回去吧。”
朝颜只能停下脚步。
方木冲他挥挥手,怕自己也不想走,便加快了脚步。
朝颜一直等看不见那点黄色才恋恋不舍地回屋。
他看着只剩自己的屋子,叹口气,木哥这才刚走,他就开始想他了。
。。。。。。。。。。。
凌晨的山路不好走,天未亮,视线受阻,四周更是漆黑一片,好在偶尔响起的鸟鸣声会打破寂静。
这条路方木走了几年,早就熟悉了,也不觉得害怕,提着纸灯笼走的那是健步如飞。
仿佛黑暗并没有给他带来丁点影响。
一柱香后,方木的身影走出了庆远镇前的山口,再走一段距离,到了镇门口,便看见旁边的位置、去往县城的方向,有一辆牛车停着。
旁边蹲了两个人。
此时天已经亮了,阳光熹微,所以方木一眼就认出那是乔松兄弟。
乔松一直注意着他这个方向,所以他甫一出现乔松也看到了他。
拍了拍身边大哥的肩膀,两人站了起来。
方木提着灯笼走过去,到了跟前才把蜡烛吹了。
他向乔松的兄长乔柏问好。
乔柏与他一样的年纪,倒也不用争个大小,直接称呼名姓。
“上车吧。”
乔柏声音温润,听着就如春风拂面,沁人心脾。
方木与乔松坐上了牛车。
乔松把从家里带的菜包子往方木手里一塞。
菜包子用蕉叶裹着,还热乎。
“多谢。”
乔松摆摆手,无精打采的。
方木拨开芭蕉叶,面的香气散开,他借着晨光看手里的三个菜包子,巴掌大,圆鼓鼓的,怪可爱。
他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乔松已经吃过了,他家父母健在,知道他今日出门,早早就起来准备膳食,还把方木的也一块准备了。
乔松父母并不是很赞同他去走商,尤其知道他差点出事就更是反对。
不过乔松喜欢,他们拗不过,只好由着他去。
知道是方木救了乔松,还特意让乔松领着人来家里吃过饭,对于方木家的事也知道一点点,平时对他也照顾些。
方木三两口就干掉一个包子,他抽出水囊拔了塞子喝口水润喉,又接着吃剩下的。
乔松在一旁打呵欠。
打着打着他就躺下了。
牛车是乔松自己家的,平日除了负责耕地,偶尔还得接送一下小主人,顺带捎上方木。
每回去县城,都是乔家人送他们两。
偶尔是乔柏,偶尔是乔父。
乔松没睡醒,往牛车上一趟就睡着了。
他们走的是大路,宽敞稳当,牛车虽然慢,但不至于摇摇晃晃,乔松能睡着也正常。
方木没有睡,他也不好意思睡,乔柏那么早来送他们,要是都睡着就说不过去了。
把人当车夫似的。
吃完包子的他专注看着道路旁的风景。
虽然这会也只能看个轮廓,其它的美是丁点也没欣赏到。
他与乔柏虽然认识多年,但交情也只停在认识这点上,对方会对他客气,也仅仅是因为乔松的关系。
牛车走着走着,在前面驾车的乔柏忽然说道:“小松昨日回来说你觅得良人,他很高兴,我也在此恭喜你。”
方木看了眼睡成猪样的乔松,对乔柏说了声谢:“来日去我家喝杯喜酒。”
“这是一定。”乔柏慢吞吞说着:“小松被我娘念了几句,心里估计不开心,这几日劳烦你帮我多看着他。”
方木又看了眼睡成猪样的乔松,心想这小伙子人高马大一个,在自家家人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孩:“他分的清轻重,你放心。”
“多谢。”
方木便不再言语。
一时间,只有车轱辘转过的吱吱声响。
牛车慢慢往县城跑去。
庆远镇到县城的距离,如果是走路,得差不多一个时辰,但如果是搭牛车,不用半个时辰就到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平南县的城墙也出现在眼底下。
此时的县城早已经开市,街道两旁摆着小摊,卖生菜卖鱼卖山货什么东西都有,吆喝声不断。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牛车也驶进了一处街道,在某条巷子的一处院落前停下。
这是一座独立的二进院落,也就是他们所在商队的位置。
乔柏把牛车停好,去喊乔松:“小松,到了。”
喊了几声乔松才醒,牛车上不好起身,方木还帮忙扶他起来。
然后才去拿包袱。
乔松下了牛车,对乔柏道:“你回去时慢点。”
乔柏点点头:“你也万事小心。”
乔松嗯了声,对他挥了挥手。
乔柏又对方木点头示意,然后才调转牛头走了。
目送他离开,方木两人才去敲门入内。
他们商队人数众多,除却方木这一队,另外还有两只小队,这处院子除了放货物,也只有几个管事和打杂的仆人在这住,因为商队成员大都是本县的人,平时离家一走就是半个月,好不容易回来,肯定是回家住。
而且另外两只小队走商的时间与他们也不重合,月初月中月尾分开,就鲜少能碰上一面。
这不,他们刚进去就在院子里遇上自己队里的人,老算盘。
老算盘其实不叫老算盘,他是他们这一支队伍里管算账的,平日里笔纸和算盘不离身,打起算盘来更是六亲不认,所以才被他们叫算盘。
加个老是因为他是商队里的老人,资历久,这是尊称。
老算盘就是极少数住在这里的其中一位,碰面时睡眼惺忪,显然刚醒。
队伍里全是男人,老算盘也不怕丢人,衣服睡得松松垮垮,领口散开,露出点颜色,他趿拉着鞋子,发髻更是东倒西歪,整个人就透着股没个正形。
其实老算盘并不老,不过三十五六,方木刚认识他时,他还是个俊美青年,可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没一年就留起了胡子。
现在都成了邋遢大叔。
老算盘看到他俩,挠着头跟他们打招呼:“来了啊。”
乔松笑道:“都要出发了你还没醒神?”
老算盘嗤了声表示他的不屑:“这行都干多少年了你还着急?”
然后他就被从后面厢房出来的人踹了脚:“赶紧洗漱去。”
见到他,方木和乔松都不由挺直了背。
来人正是他们的主事,也就是领队宋生。
要说宋生这人,那是真的有本事,样样精通,会武功、会医术、懂算数、懂谈生意,总之他们这几个身上会的东西,宋生都有。
尽管他长得其貌不扬,但那一身威武气势还是让人折服。
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老算盘见着他也不敢嚣张,灰溜溜跑了。
宋生甚至没有方木高,但气势上完全碾压两人:“你们两个也去准备准备,辰时准时出发。”
“遵命。”乔松与方木异口同声。
说完两人就往另一处房间去了。
那里放着他们存放在这里的东西,比如蓑衣这些物件。
因为要用,每回出门都得背着,所以他们干脆就放在这里,等出门时再来收拾。
把东西都准备好,差一柱香就辰时时,院子里响起铜锣声。
宋生在外面喊道:“集合了。”
方木和乔松赶忙拿起东西出去。
院子里,收拾妥当的老算盘还有另外一个搭档也在,剩下两位是这次填补的,虽然也一起共事,但并不怎么熟。
他们五个是固定出队人员,都已经很熟悉对方,且充满默契。
宋生提着铜锣,见人都出来了,就说道:“这次一共四车布匹两车药材,是个大单,从遂宁过陵阳你们也走过多回,其中关键应该不用我再复述,路上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万事留个心眼,我可跟你们说,这一趟要是顺利,一两银子少不了。”
方木看着宋生,这位主事就算是嘴皮子都比一般人厉害,恩威并重,要说走商,拿什么最能笼络人心?那无非就是钱,他们本就是冲着这来的,当初前领队带着他们加入这个商队,就是觉得能挣钱,他们是能挣一两绝对不会想着七八百文的人。
众人挺直腰板,齐声应道:“是。”
宋生又一敲铜锣:“装车。”
六辆牛车已经在后门集结等待,他们几人、包括老算盘在内,都得撸起袖子帮忙搬货上车。
搬搬货并不累,但就是得要有一身力气,所以干这行的大都是青壮年。
商队也不会收老人和小孩,除非对方能让主事们刮目相看。
花了一柱□□夫搬完东西,又用麻绳绑好,众人这才拿上自己的东西,赶车出发。
六辆车七个人,除了前面的主事和老算盘,其余五人都是一人驾着一辆。
至于为什么宋生和老算盘走前面?
那两位得带路。
而方木和乔松则是走在最尾,他们得顾着后面。
其他三人则是观察四周,注意情况。
总之每个人都有活做。
走商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对了。
牛车驶出县城街道,走入了官路。
黄泥路上两道深深的车辙,牛车压着驶过,两侧风景在慢慢后退。
方木收回往后看的视线,暂时没看到有人跟随。
不过后面还是要多注意,万一懈怠,那可是丢钱又丢命的大事。
。。。。。。。。。。。。。。。。。
再说朝颜,方木离开后,他也睡不着,想到方木出门前附在耳边说的话,又觉得羞臊,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去做这种事,只好给自己找事做分散注意力。
方木一走就是半个月,朝颜打算把他的被单洗了晒晒,正好衣服也还没洗,可以一起。
洗完衣服和被单,天已经亮了。
他把衣服晾好,就回屋弄早饭。
家里的红薯和芋子剩的不多,不过他一个人,省省还是能过这半个月。
但又想到方木让他别省的叮咛,就不敢违背,能吃多少就煮多少,万万不敢苛待自己。
趁着蒸红薯这段时间,朝颜又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扫掉灰尘和新生的蜘蛛网,家里又干净整洁许多。
这么多事做下来,什么欲望都没了。
然后他靠着门框,一边剥红薯皮,一边打量着外面的荒地。
他原先跟方木说要规划荒地并不是一头热,而是的确有想法。
这么大块地,不拿来种粮食真的太浪费了。
朝颜把剥好的红薯放进嘴巴,还没咬呢,损了的舌尖就感受到刺痛。
他拿舌尖顶了顶牙帮子,想起来这是昨晚被方木不小心咬到的。
很疼。。。也很想木哥。
朝颜看着天边的云舒云卷,觉得自己有点像怨妇。
他只能想些别的。
比如接下来要做的事。
首先得割茅草和砍木材,他要搭棚子给菜苗挡雨,还有搭个棚子招待客人。
还要准备竹竿,他要先把地分出来。
哪里是种菜的,哪里是种其它的,都得先预估好。
当务之急是先得把茅草割了,给菜苗搭棚子要紧,万一又下雨,这菜苗可就没救了。
那就太浪费他和木哥的辛苦了。
说干就干,吸着舌尖把红薯吃完,填饱了肚子的朝颜拿上镰刀戴上草帽,锁上门去割茅草。
上次他们搭茅草屋那会,那片地还有,就不用再找,朝颜顺着那条路就去了。
因为是在山脚下,没遇上村民,也省的打招呼,朝颜也乐得自在。
到了地里,朝颜就开始割茅草。
前几日才被割掉的茅草经过雨水和阳光的灌溉,这会重新冒了个头,想来不用多久又能青青。
割的茅草肯定不能只准备两垄菜地,但是给菜苗挡雨和建茅草屋不一样,不需要这么厚,朝颜只要准备的差不多就行。
一上午时间,他就割了七把,走了两趟扛回家,连晒都不用晒,等把木棍准备好直接就能绑。
这时进山已经有些晚了,早上蒸红薯朝颜也没有多准备一些,不然的话还能带去山里,就不用避开午间。
朝颜只好去翻地。
昨天一天,他们两人就翻了许多出来,分一分的话少说也有个□□垄,这一段种菜已经够了,但是朝颜还准备种红薯和其它瓜疏,所以还是得再翻一些。
他现在一个人干活,总是会想起方木。
也不怪他,毕竟先前一直都在一起,这回忽然分开,还这么久,他会挂念才是正常的。
朝颜杵着锄头棍,抬袖子擦脑门上的汗,眉头蹙着,不知是不是被晒糊涂了,他总是能听见木哥的声音。
第30章
日头渐渐溜到了正中;受了一上午的照射,整个大地都蒸腾着一股热气,附近地里劳作的村民终于熬不住热;纷纷回家。
扛锄头的扛锄头;挑担子的挑担子;路上遇到熟人了,还能一块说说笑笑着回去。
欢笑声从荒地里飘过,背后被汗水浸湿的朝颜直起身子,看着大路上的人们。
荒地位置高于大路;只要有行人经过上面便能看见。
那些人里有男有女,或三或两;成群结队。
穿着竖褐的男人低着头跟身边荆钗布裙的妇人耳语;或者与认识的人大声说话,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
朝颜都看得一清二楚。
下面也一样,只要抬头;就能看见荒地上站着的身影,有人看到了朝颜,推了推身边的人,示意对方回头看,然后不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