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侧宠妃上位记-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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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霁起身去迎陛下,谁知刚一见面,就被他毫不顾忌的拦腰抱了起来。
秦渊在她耳边轻声咬耳朵:“若非你一直不肯,我方才应该抱着你喊一句朕的皇后。”
沈霁笑笑,搂着他的脖子温声道:“是不是皇后有什么打紧,你如今只有我一人,我不就是你的妻子吗?皇贵妃位同副后,已经尊贵至极,我很满意。”
她的嗓音绵绵软软的,放轻了几分,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觉得可惜,可我也有我的私心。”
“我总觉得,只要皇后的位置还空着,凤仪宫还在着,皇后娘娘就一直不曾真正的离开。”
“她还在默默的看着我,祝福我,也看着永安快快乐乐。”
沈霁依偎在秦渊的颈窝里,微微阖眸蹭了几下:“秦渊,我已经非常知足了,真的。”
“此生能入宫,拥有你们,拥有这一切,我无比感恩。”
旁边的宫女们只顾着低头害羞,子昭和永安咯咯地发出纯真的笑声,岁月静好,莫不过此。
秦渊俯身去吻她的唇,眸中爱意滚烫:“这辈子能与你携手过余生,是我之幸。”
“簌簌,我爱你。”
第151章
承安十一年;春末夏初。
三皇子秦子昭虚岁六岁,照规矩前往国子监开蒙学习。
学习第一日,赖床不起害得随行宫女和嬷嬷费尽心思结果未带书屉。
学习第五日,在课堂上连连打哈欠怎么都睡不醒。
学习第十日;拉着邻桌长乐公主讲捉虫子的小话被老师罚抄百遍静字;甚至回来边抄边哭鼻子。
对这个分明身处后宫却在父母宠爱下长大的孩子;沈霁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子昭平时都是个极聪明伶俐的;说话玩闹做事;懂规矩;知礼数;嘴巴又甜;脑子转得飞快,可偏偏一上学就是一副懒怠样子。
沈霁思来想去;把他如此不爱上学归咎于他这是第一次上学;比起从前日日玩闹难免惫懒,决意要好好收拾他。
自此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育后;给他立下规矩。
每日去国子监不许再被太傅批评,务必得踏踏实实学习;否则当日不但没有点心吃,全宫的人都会不理他,回来后还要开小灶让他学习识字。
这一处罚乍一看不打紧,可子昭从前在宸佑宫是人人宠爱人人喜欢的;谁见了都要牵牵小手问声好;他又素来喜欢吃点松软甜的糕点。
一下子断了他精神上的愉悦,又断了口腹之欢,如此双重打击下来;对于一个实际五岁虚岁六岁的孩子而言,其实是很残酷的。
子昭人小鬼大,正是知道沈霁是来真的,又实在害怕不能吃点心和被人忽视,每日夜里哭着习字温书。
幸好他乖巧懂事,知晓母妃是为他好,适应能力又强,不过六七日,就渐渐适应了国子监的生活,甚至还破天荒的带了一回夸奖回来。
国子监的老师说子昭天资聪颖,学业进步飞快,他高兴得一路上都是小跑回宫的。
回宫后沈霁又带着霜惢她们连连夸奖,他体会到学习好被人夸赞的滋味飘飘然,更加愿意习书了。
育儿颇有成效,沈霁的心情终于乌云转晴。
七月伏天,长安酷暑,宸佑宫里日日供着冰也让人有些心烦气躁。
但今年因为子昭是第一年入国子监,沈霁还想多看着他些,免得无人鞭策鼓励就泄了气,就不曾答应秦渊的提议去避暑。
可日子一天天热起来,沈霁在殿内穿着清凉摇着团扇,身上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霜惢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宫女,笑着说:“娘娘,这是陛下吩咐人给您送来的冰鉴,都是您素日爱吃的。”
沈霁一听便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过去,亲自打开了盖子。
冰鉴的保温能力是极好的,里头又放了许多冰,一掀盖就能感受到铺面而来的冷气,里面冰镇的水果块块新鲜,一瞧就是新切出来的贡品。
她从里面捏了颗冰葡萄放在嘴里,冰凉酸甜的口感在口中融化,实在是解暑。
霜惢轻笑着说:“说来奇怪,今年天儿虽热,可咱们宫里的冰是最足的。奴
婢也曾问过几个入殿内侍奉的宫女,都说殿内清凉,十分惬意,不曾心烦气闷。您倒是比三皇子还贪凉贪嘴些呢。”
沈霁素指纤纤捏着葡萄吃,一转身就端起冰葡萄搁在了软塌上。她往榻上斜斜一靠,曲臂撑头,另一手从跟前的葡萄串上捏了一颗又一颗。
葡萄晶莹紫亮,汁水洇得她白皙指腹上染上一抹淡紫。
她咽下嘴里的葡萄,忧愁道:“不是我贪嘴,实在是育儿艰难,养育一个尚且在念书的孩子更难。”
“每看到子昭退步或是懈怠一点,我就焦急万分,实在难以心平气和。”
“若生在寻常人家,倒也不必抓得这么紧了。还能安慰自己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得太多反而负累。如今生在皇家,陛下对他寄予厚望,肩上责任大了,反倒不能随心所欲。”
说起养孩子的艰辛,沈霁大倒苦水,滔滔不绝,连霜惢什么时候退下去了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一句,沈霁喟叹道:“可惜陛下政务繁忙,若非如此,让他亲自教养子昭该有多好。”
“你若辛苦,早些告诉我便是了,何须一个人硬撑?”
秦渊从外头撩帘进来,瞧着榻上斜躺的沈霁,挑了挑眉。
见到陛下来了,殿内的宫女们仿佛早就熟知他们在一起的流程般,极其自觉地退了下去。
他丝毫不掩饰,径直上前扣住了她的腰,眼底火热:“簌簌,你早知我要来,这是在勾/引我?”
沈霁缓缓抬起头,手里的葡萄刚抵到红润的唇上:……?
她抬手将唇边的葡萄径直塞进了秦渊的嘴里,红着脸说:“你下贱!”
“我好好的吃个葡萄,怎么就成勾引你了?”
秦渊慢条斯理地将葡萄咽下去,抬手抚上了她的唇瓣,垂眸道:“你是真不知道你如今的样子有多勾人吗?”
他毫不顾忌地扫视着沈霁的身子,眼中欲色渐起。
她身段窈窕丰腴,淡紫的薄纱紧紧裹住浑圆的腰/臀。藕臂半露,乌发如云,斜斜倚靠在软塌上,曲线玲珑如远山,摄人心魄。
如此美景,不是勾/引又是什么。
察觉到他视线向下,沈霁情不自禁垂眸扫了一眼。
和他在一起多年,她早就知道当今陛下是如何表面矜持背后浪荡,一眼就知道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她本想起身,奈何力量悬殊,陛下扣着她腰身的手又实在有力气,几番挣扎不得,只要作罢:“秦渊!”
秦渊最近最爱看她脸红咬牙的样子。
从前她总是温柔懂事,善解人意,将心思情绪都克制到了极点,极少释放在他面前。
可自从三年前一切尘埃落定,随着时久情浓,他们彼此之间心意相通,她在他跟前反而愈发鲜活灵动了。
以前见不到的小心思,小表情,如今统统可见,她在他面前彻底打开了自己,做回真正的沈霁。
宜喜宜嗔,嗤笑怒骂,脸红不悦,都让他觉得爱不释手。
栽到一个人手里的感觉便是如此,她做什么他都觉得看不够。
“叫我做什么?”
秦渊扯唇轻笑,手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松:“若你这幅模样是送我今日的礼,那我很喜欢。”
说罢,他才松了手,扶着沈霁的肩让她坐正:“方才进来的时候,听你说起子昭学业上的事,可是他近日去国子监不乖了?”
说起孩子,沈霁原本脸红抵抗的模样顿时垮了几分,靠在他肩头道:“起初什么模样你也是知道的,这两日倒也很好,只是……”
她捏住秦渊的手把玩,愁眉苦脸:“只是我初为人母总是担忧,担忧自己从前是不是太过娇惯他,担忧他能不能成材,也担忧他可能担得起如此重的担子。”
“种种思绪烦不胜烦,却又不能不想。”
沈霁深深叹了口气:“孩子尚小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喜欢,觉得他吃喝拉撒都可爱。可一旦大了,会说会闹会气人的时候,就只剩无尽的忧愁了。”
“这世间许多事都能反悔,唯独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份无法反悔的责任。”
秦渊轻抚她紧蹙的眉头,吻了吻:“养育子嗣的确辛苦,委屈你了。”
“等这阵子不太忙的时候,让他来御书房,我亲自教育他。”
沈霁有些犹豫:“可你平素处置国事已经十分忙碌,子昭又才五六岁,不是可以指点文章的时候,只是练练字,反而耽误你。”
“这就心疼了?”秦渊低眸看沈霁好看的眉眼,轻笑道,“人生在世,立业前先能立人,子昭将来要继承大统,品性尤其重要,我便是抽空,也得好好打打他的地基。”
“他幼年快乐,已经是多少皇室子嗣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到了要明事理苦读书的时候,也要吃得了苦,磨炼得了心性,才能成为国之砥柱。”
秦渊淡淡道:“宽严相济,千锤万练,方成国之储君。”
“你我一起,定能养出个明世之君。”
听他从容,沈霁的心中不知不觉地安定了下来。
她点点头,轻叹一声,主动搂住了他的脖颈:“同你说说,我心里觉得好受多了。”
“养儿艰辛,其父母更要开明立正,做好榜样。子昭秉性很好,只要用心教育,他定不会负了我们所托的。”
温香软玉入怀,秦渊方才压下去的火再次不受控得涌了上来。
他缓缓滑动手掌,停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揉捏,嗓音不知不觉沙哑了几分:“再过几年,等子昭能够独当一面,我便传位给他做太上皇,与你出宫去四处游山玩水,如何?”
沈霁丝毫不觉,认真地思考:“他如今才虚岁六岁,待他长成,无论如何也得弱冠之年,那还有十五年,你这么早就……”
话音未落,秦渊便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红润好看的唇,将剩下的话悉数封缄。
他抱着沈霁亲得极为动情,滚烫呼吸间,软塌凌乱,纱衣半褪。
就在秦渊呼吸粗重,打算抱着沈霁到床榻上的时候,门外哒哒哒跑来一个小人儿,丝毫不顾忌张浦的阻拦,边跑边喊着:“母妃——老师说今日表现好,早点下学——我要吃云片糕——!”!
第152章
这会儿陛下和皇贵妃正在里头做着要紧的事情;就连宫人们都支开了几米开外在院子里候着,小祖宗可是千万不能闯进去的!
否则陛下若是怪罪起来,那他是有十个胆子也不够赔的。
张浦心道不好,着急忙慌地拦住他;尴尬地笑着说:“三皇子!三皇子且慢!”
子昭疑惑地停住脚步;仰起头看他:“张公公怎么了?”
见话术奏效;张浦立刻上前,一把拉住子昭的小衣领;不让他再往里头跑;哄骗道:“陛下和娘娘正在里头商议要事;三皇子不便打扰;还是先让下人们带着去吃口茶歇歇;等晚些再来吧。”
子昭难得下学早一回,又是得了夸奖回来的;此刻正在兴头上;怎肯善罢甘休:“父皇和母妃有什么要紧事?”
“我去敲敲门,问问!”
一想到母妃和父皇不能及时夸奖自己;子昭的小脸垮了下来,委屈道:“若……若实在不成;那我再走,行吗大监?”
三皇子如今不过五六岁,说话还是奶声奶气的。虽自小就机灵过人,可到底只是个小豆丁般的孩子;他嘴巴甜会说话;又生得粉雕玉琢般可爱,这样兴冲冲的来,蔫巴巴的走;连张浦都有些不忍心让他失望,拒绝的话卡在嘴里半晌说不出来。
见张浦犹豫了,子昭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就猜到定不是什么真的要紧的事。
若是真的要紧,那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不会让他进去的。犹豫了,就是骗小孩子!
说不定是父皇又偷偷给母妃带了什么好东西,跟上次一样,瞒着他呢!
别以为他年纪小好糊弄,他秦子昭可是聪明绝顶,父皇偏心母妃,这些套路他见过一次就记住。
子昭可怜巴巴道:“大监,要不你松开我,我去找永安妹妹吧……”
张浦心中正在天人交战,谁知三皇子是这么个懂事的孩子,当即如释重负,松开了手:“奴才多谢三皇子体恤,您这便去找永安公主吧。”
子昭眼睁睁看着钳制着他的手从衣领上松开,喜不自胜地发出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嘿嘿!走喽!”
他飞快倒腾着小腿小脚,一路跑到了寝殿门前,浑然不觉地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三皇子——!”
“嘎吱——”
殿门被推开,张浦面如死灰。
子昭沉浸在小计谋得逞的喜悦中,浑然不顾身后张浦的死活。
软塌和位置上都没人,他什么都没想,下意识便轻车熟路地母妃的床榻边上走去,边走边说道:“父皇——我知道你定是又给母妃带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背着我呢,我这回都发觉了,你们可不能再躲着我了吧。”
此时,红罗帐内,秦渊正红着眼摁着沈霁的细腰同她抵死缠绵,酣畅淋漓之时,子昭的稚嫩又欢快的声音竟穿越了门口的防线,走进了殿内,还越来越近了。
他黑着脸暗骂了张浦无数次,可事已至此,秦渊只能面对现实
。
儿子越走越近,可他箭在弦上,这时候脱离实在舍不得。眼看着纱橱外的小身影马上走过来,他浑身肌肉绷紧了,抱着沈霁咬紧牙根一齐盖在了被子下面。
子昭懵然无知地拨开红罗帐,探进头去:“大监说父皇母妃在说重要的事,怎么睡起来了?”
秦渊紧紧抱着沈霁,不让她春光外泄分毫,看着秦子昭天真无邪的小脸,黑着脸咬牙切齿道:“出去!”
父皇怎么对他这么凶,什么好的不给他就算了,还要凶他,子昭小嘴瘪起来,眼睛泪汪汪的:“母妃……”
不出去就算了,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喊母妃?秦渊气不打一处来,再次沉了声音:“秦子昭,我让你出去!”
“噢……”父皇好小气,这就生气了。
子昭不情不愿了松开攥着纱幔的手,慢吞吞地转身要走。
虽然父皇对他也很好,可比起母妃来,他还是有点怕父皇的。为了自己屁股不开花,秦子昭再不情不愿,还是很识相的走了。
门重新被关上,沈霁藏在被窝下的身子终于忍不住笑得颤抖起来。
秦渊被她笑的没脾气,故作凶狠地拍上她腰窝下那处丰盈勾人处,在她耳边恨得牙痒痒:“你还笑得出来!”
沈霁这会儿正乐不可支,耳朵又敏/感,被他这么突然在耳边呵气,顿时痒得缩起了脖子,埋在被窝里又笑了出声。
秦渊只觉得受挫,大喇喇将被子掀开,再度欺身上去,咬住她耳垂道:“看你还怎么笑。”
许久后,沈霁趴在床沿泪眼汪汪的软声求饶,秦渊才低笑着放了她。
…
晚膳时分,暑热尽褪,紧闭了一日的楹窗大敞着通风,窗外月色正好。
一家三口围坐在圆桌前用膳,桌上尽是爱吃的珍馐美食。子昭胃口大开,一扫白日的阴霾,可抬眼一瞧父皇还在,顿时有些苦恼。
他偷偷观察着父皇的脸色,见父皇亲自为母妃夹过去爱吃的菜,神色淡然,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父皇表情恢复如常,那想来早就不生气了。既然不生气了,子昭顿时高兴起来,拿起筷子吃跟前的炙羊肉。
屁大点小孩吃得眉飞色舞,半点心事也没有,秦渊淡淡瞥了一眼在对面低头吃饭的子昭,又想起今日揽着沈霁缩在被窝里的糗事,顿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盯着他看了半晌,秦渊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今晚膳后不许出去捉萤火虫,朕有作业让你写。”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