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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帝王侧宠妃上位记-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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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他看了半晌,秦渊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今晚膳后不许出去捉萤火虫,朕有作业让你写。”
  晴天霹雳直直劈到脸上,口中的饭食尚未咽下去,子昭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父皇。
  一瞬间,他幼小的心灵走马灯似的闪过今日回宫后受过的委屈,又想起回宫时心中的喜悦和老师的夸奖,云泥之别,眼眶登时便蕴了泪光。
  父皇……父皇坏!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就不能去抓萤火虫了!
  子昭越想越难过,抽抽搭搭哭起来,边炙羊肉也吃不下了,长着嘴就开始哭。
  虽说孩子哭得可怜是该心疼的,
  可沈霁明知里头缘由,
  父子俩这般置气却看着怎么都想笑。
  只是子昭正在哭,她又不好当面笑出来,便拿团扇掩面偷偷的笑,肩膀一抖一抖的,险些笑出声来。
  见沈霁笑的开心,秦渊侧首看着她,眸底染上几分暖色。
  待转头看向子昭的时候,才板起脸:“秦子昭,你哭什么?”
  子昭哭得伤心,呜呜咽咽地喊道:“父皇坏!”
  “今日老师还夸了儿臣,说儿臣表现好,今日早些下学。儿臣又不曾被做错什么!”
  秦渊眯起眼睛:“你还跟朕顶嘴?”
  危险感袭来,子昭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他突然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放肆,哭腔也小了许多:“儿臣说的又没有错……我怎么知道父皇和母妃……!青天白日……!就睡午觉!”
  扰了父皇母妃休息,子昭渐渐有些心虚,剩下的话越来越小,噎进了肚子里。
  秦渊一言不发,只垂眸牢牢盯着他。
  既不教育,也不惩罚,更不哄他,只消片刻,子昭便承受不住压迫感,边哭边埋头吃饭:“儿臣知错了,父皇别生气,儿臣用完膳就去习字……”
  “儿臣日后,绝对不敢再忤逆父皇,更不会娇气,不会没有眼力见儿……”
  子昭紧紧闭着眼不敢看父皇,可不知何时,头上出现了一双宽厚有力的手,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头。
  他破涕为笑,仰头正准备喊母妃,谁知是父皇站到了自己跟前来,边摸他的头边看着他。
  “父皇……”
  秦渊淡淡嗯了一声,温声道:“子昭,你心中可会责怪父皇?”
  子昭愣了一下,摇摇头:“儿臣没有。”
  秦渊眉头舒展,轻笑着说:“待下次老师夸你,朕便带你去放纸鸢,如何?”
  “放纸鸢?”子昭眼睛乌亮,“那儿臣要扎个大金龙!”
  秦渊颔首:“好,就扎个大金龙。”!


第153章 
  用过膳后;秦渊还是没心软,给子昭布置了练字的任务。
  察言观色四个大字,仔仔细细写上了五十遍。
  子昭今年才开始开蒙习字;学着写的也多是简单笔画。如察言观色这四个字的,笔画多不说;结构也五花八门,写得子昭瘪着小嘴;眼中带泪;字迹歪歪扭扭,鬼画符一般。
  沈霁剥着冰橘站在身后看他;一会儿往嘴里填一瓣儿;连连摇头。
  虽说是残酷了点,可想来他日后定能把这四个字牢牢记在心里,便是旁的写得不熟;可一想起察言观色,脑中即刻便能想起今日,也不算全无收获。
  勉勉强强写完这些,子昭小小的人儿已经困得哈欠连天,眼泪都逼出来了。
  沈霁笑着往他嘴里也塞了瓣儿酸甜冰爽的橘子;让嬷嬷将他带下去睡;待子昭边打着哈欠边乖巧行礼;说自己先退下歇息后;她方转身懒洋洋地说:“何苦这样折腾他,闹得我们也晚睡。”
  ?
  秦渊略略眯着眼觑她,狭长的眸泛着点不怀好意的光,看得沈霁没来由有点心虚。
  子昭自小是千宠万爱长大的,比起旁的皇子公主;多少是没规矩了些,但沈霁私心觉得这点没规矩反而是好事,叫他能在皇宫中也真真切切感受到真情,不必像旁的孩子那般自小战战兢兢,缺少关爱。
  但她也没想到,子昭今日这么胆大,越过张浦的阻拦巴巴过来干这没眼力见儿的事。虽是稚子无心,可没教过他这些,也是实实在在的……
  秦渊扮黑脸,她扮白脸只顾着笑,此时还说这些风凉话,确实有些不大合适宜哈……
  可是现在一想起今日在床榻上秦渊抱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是想笑。
  沈霁压根忍不住,掩唇低低笑了两声,但又怕太显眼,赶紧清清嗓子咳了下,走上前大献殷勤,一双波光流转的眉目盈盈的,如一汪清泉:“陛下今日想必也劳累了,不如臣妾服侍您安置吧?”
  她扮得无辜,叫秦渊不忍心发难,可这幅模样,偏又活色生香,勾人得紧。
  不发难却忍不住欺负,秦渊不打算再忍,两手一抬便圈住了她的腰肢,使力一提,便将她身子抬起来,强硬地摁在了自己膝头。
  薄薄的纱裙下是顺滑柔软的丝绸里衣,被冰熏染过,隔着肌肤摩擦,带着微微的凉意。
  她两条修长的腿被强制分开,坐在膝上够不着地,只能无措地垫起脚尖撑着。
  沈霁羞红了脸:“秦渊……!”
  “你!”
  她软软放低了声儿提醒:“你今儿还没够吗?明日可是要大朝会的!”
  秦渊挑眉,笑得无所谓:“你这会儿倒是不笑了?”
  “我哪儿是在嘲笑你,不过……不过是觉得子昭被你欺负的有意思,没忍住罢了。”
  沈霁缩缩脖子,躲他越来越近的唇瓣,哼唧了声:“大热天的挨得这么近,热得紧。”
  热?
  宸佑宫
  的冰一向供的足,现在又是晚上,太阳落山了的时候,怎么会热?
  秦渊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转头看见摆在旁边的冰鉴,还有被吃空了的葡萄盘,心里顿时微沉。
  “你这几日有些过分贪凉了。”
  沈霁自己还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刚想说话,便听到秦渊叫人进来。
  她忙不迭地从他身上溜下来,佯作无事发生般坐到了一边去,面上要多得体有多得体。
  门口候着的张浦连忙进来听命,秦渊才说叫太医过来为皇贵妃把脉。
  月黑风高,皇贵妃难道是出事了?
  “是。”
  他丝毫不敢耽搁,即刻派人去请太医过来,半点不敢怠慢。
  宫中谁人不知陛下爱重皇贵妃如命,皇贵妃又是后宫之主,一旦皇贵妃有个好歹,他们一干人恐怕都要人头不保。
  太医署不算太远,不出很久,便有今日当值中资历最老的两位太医一起过来了。
  行过礼后,秦渊径直让他们为沈霁把脉看诊,自己则坐在了她身边陪着。
  太医知道其中厉害,边从医药箱里取东西,边问着沈霁一些近日的问题。在听到贪凉贪睡,身子倦怠的时候,神色微微一变。
  两人轮着为她诊脉,又细细商讨,终于松了一口气,一齐跪地向陛下和皇贵妃道喜。
  “微臣恭喜陛下,恭喜皇贵妃,皇贵妃有喜了——!”
  听到这句话,沈霁和秦渊皆面色一怔,紧接着,秦渊的眼神便立刻亮起来,喜悦溢于言表。
  他径直牵住了沈霁的手,爱怜之意毫不遮掩,朗声道:“皇贵妃有孕是大喜事,赏,都赏!”
  太医宫女们千恩万谢,沈霁虽是欢喜的,可还有些没缓过神来,手下意识摸向平坦的小腹,又不放心地问了句:“本宫这是怀了身子了?”
  在宫里做太医的,回回出诊最高兴的就只有诊出喜脉的时候了,自然是满面红光,连连应声道:“回皇贵妃的话,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绝不会有假!”
  一猛地有了身孕,她还真有些恍惚。
  自从生下子昭,已经五年多没有过身孕了,虽然后来也有永安,她待她是如亲生一般,可到底没有经她的肚子,也不觉得仿佛过了很久。
  如今自己又诊出喜脉,腹中孕育了小婴孩,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描绘的。
  幸好现在永安已经三岁了,会说会走,正是贪玩好奇的时候,不必日日揪心,子昭这个做皇兄的也上了国子监。
  这个孩子,来得也真是时候。
  虽是晚间,可皇贵妃有孕这样的大喜事还是让整个宸佑宫都笼罩在了喜悦之下。
  霜惢等人连夜分下去了赏赐,又赏了每人一年的月钱,沉甸甸的赏拨下去了,底下侍奉的自然就更尽心。
  太医们带着赏赐退下后,殿内的喧嚣重归于宁静,寝殿的大门合上,留出一方静谧温馨的天地来。
  秦渊抱着沈霁,动作轻柔得生怕她碎
  了一般的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依偎,轻轻咬她的耳垂:“时隔多年,我们又有孩子了。”
  酥酥麻麻的热气扑在耳边,沈霁耐不住发痒,笑着躲他:“有孕了是好事,可你也不必离我这样近,热呢。”
  秦渊才不依她,抱着沈霁不肯松:“太医已经要给你开调理胎气的安胎药了,往后几个月有我小心的时候,这会儿还不能多抱几下了?”
  说起这个,沈霁没来由的想起从前她刚怀子昭的时候,太医和嬷嬷给她的叮嘱。
  女子有孕的时候,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最最要紧最最危险的,切忌不可侍寝,不可与陛下同房。
  虽说陛下也心知肚明,可这些事,怀着身子的人才是最应该知道的。
  沈霁当初是头次怀胎,小心谨慎的,将所有要紧的交代都记得清清楚楚,半点不敢忘,生怕孩子有一点闪失。
  这回……这回可好,她腹中的孩儿也是见过“风浪”的人了。
  说到底,还不是怪秦渊。
  沈霁娇嗔了句:“小心?小心什么小心。”
  “你今日……那般模样,可有半点小心的样子?幸亏这孩子皮实没动了胎气,若非如此,你可是大罪人了,今日有你哭的。”
  谁知秦渊非但没有生气,还扯唇笑了笑,摆出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凑得更近了,暧昧道:“哪般模样?”
  他的手不安分的游移:“这样?”
  “还是——这样?”
  沈霁浑身登时紧绷起来,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再闹我,我就将你赶出宸佑宫去,再不许来我这!”
  秦渊低低一笑,收了手:“你和孩子在我心里是最要紧的事,不过是逗弄你可爱,我还能真的做什么不成?若非那样,我将你和孩子当成什么了?”
  见他有觉悟,并非真的不安分,沈霁这才放松下来。
  孰料还没放松下来片刻,自己就被拦腰抱起,搁到了床榻上。
  纱幔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挑开,轻盈如云的垂落在床沿,朦朦胧胧一片红雾一般,将床榻内的一隅春色尽数遮掩。
  沈霁莫名有些紧张,抬起胳膊抓住他一角衣衫,广袖轻垂,露出一截纤纤皓腕:“都说了不能,怎的……你怎的还……”
  秦渊没作声,俯下身子吻她额角,嗓音低哑:“你知道的。”
  “从前怀着子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日子还有这么长,你总不好叫我躺在你身边生生忍着。美人在怀,我又爱你入骨,簌簌,帮我。”
  他显然已经动了情,喉结轻滚,连眼尾都泛着潮湿的欲。
  沈霁猜出他说的是什么,有些羞赧。可架不住他这样深情专注,又将她夸成仙子一般。总觉得若不答应,自己就是世上最坏最不通情达理的女人了。
  正犹豫之际,他不知何时已经轻柔地捧起了她的后脑勺,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瓣动情的吸吮,唇齿交缠间,好似两个人都能彼此相融。
  使坏的手渐渐不安分,沈霁微微合上眼默许,她媚眼如丝,眸光潋滟,令人心醉。
  直到许久后,方叫了水沉沉睡去。
  寝殿内安静下来后,新调来御前的小太监面红耳赤又不失疑问的低声问张浦:“干爹,皇贵妃不是今日有孕了吗,怎么陛下还能叫水?”
  张浦被问的臊得慌,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小孩子家家的,不该问的别问。”
  “陛下自有他的用处!话太多,小心和三皇子一样被陛下处罚,届时可就不是抄字这么简单了!”!


第154章 
  承安十二年四月;皇贵妃诞下四公主,公主出生当日?,陛下亲拟封号为长宁,称长宁公主。
  承安十四年年初;大皇子秦子稷满十五岁。出阁加冠;开府别住;正式领了官职;成为了陛下的左膀右臂。
  此时,三皇子年八岁;永安公主六岁,长宁公主两岁。三个孩子在皇贵妃膝下一日日长大,偌大的宸佑宫整日充斥着欢声笑语。
  子昭聪慧懂事;永安乖巧听话,长宁娇憨可爱。随着三人渐渐大了;不知何时养成习惯;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晚膳后粘着母妃讲故事,再让母妃亲自哄睡。
  宸佑宫的寝殿宽敞华丽;光是床榻就十分大;足以容纳好几人睡卧;自然睡的下所有孩子,可她们母子四人其乐融融,却另有人心中不快。
  沈霁这几天懒得应付秦渊仿佛没有止境的精力;一到晚上就派人通知建章殿那边说孩子睡下了。孩子已经睡了,秦渊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不会和孩子们争,真就耐着性子近一个月都没和沈霁同床共枕。
  然而狼饿久了是会饥不择食的,秦渊忍了又忍;等了又等,直到后来才发觉沈霁这小没良心的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孩子们是喜欢粘着她不假,可她要是有心,当然腾得出时间陪他,这分明就是她在找借口躲着!
  张浦带着宸佑宫近日已经听了二十几遍的重复说辞进了御书房后,秦渊一声不吭搁下书卷,起身道:“去宸佑宫。”
  张浦犹犹豫豫:“陛下……可皇贵妃说皇子公主们已经……”
  秦渊刮他一眼,淡声道:“你最近的差事当的越发好了。”
  他觑向张浦,说出去的话却让张浦不寒而栗:“念在你劳苦功劳,朕有心抚恤你。近日京郊收回了一个庄子,朕瞧着不错,不如赏给你,你日后就在庄子上颐养天年,也不必跟在朕身边辛苦了。”
  张浦叫苦不迭,急忙跪地:“陛下恕罪,奴才失言,奴才失言!”
  陛下和皇贵妃,横竖里里外外都是他不敢得罪的,替这个说话不成,替那个说话也不成,真是伴君如伴虎!
  这帝妃二人,平素甜甜蜜蜜要多亲热有多亲热,可近日几个皇子公主黏皇贵妃黏的紧,陛下嘴上不说什么,可建章殿这阵子像冰窖似的冷,也猜得出陛下心里不痛快。
  陛下平素待底下的人都是十分好的,想来今日是不满到了极致,却又不能对着娘娘和皇子公主们发泄,这才将火撒在了他身上。
  在宫里做奴才的,真是苦哇。
  陛下冷冷的瞧他一眼,大踏步抬步离开,张浦知道陛下饶了他了,才敢苦着一张脸跟在屁股后面,半个字也不敢多提。
  宫内宫外许多人说皇贵妃福泽深厚,子嗣美满,这才宠眷不衰,站稳了脚跟。
  可张浦却清楚的很,在陛下心里,便是他们亲生的皇嗣也未必能与皇贵妃相较。
  皇贵妃,才真真是陛下心头的一块肉呢。
  坐上去宸佑宫的御辇,秦渊越想
  心中越不满。
  在身下的时候飘飘欲仙,下了床翻脸便不认人。
  那种事情她若真的不想的时候,他何时逼迫过她?倒显得他像什么禽兽一般,只知晓贪欲,而不懂得温存。
  宸佑宫。
  灯火长明的寝殿内,沈霁穿着舒适贴身的丝绸斜靠在软塌上,手中捧着一卷书,青沉则抱着长宁坐在另一侧。
  厚实软和的地毯上,子昭和永安面对面盘腿坐着,伸出手玩拍手的游戏,时不时发出没心事的天真笑声。
  晚冬的寒风习习,雪花飞舞,宸佑宫内地龙正旺,温暖如春。
  子昭快速念着口诀和妹妹拍手,却发现手上速度越来越快,渐渐有些吃力。这拍手游戏比记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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