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太妖孽-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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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石柱上,看着她哭倒在他怀中。
双拳捏紧,生平第一次,他觉得他这么无能为力。
便在这时,他的胸膛,蓦然插进去一柄匕首!
身体的疼痛,叫他凛了身,他垂下头,望着那个哭倒在他怀中的人,手指颤抖着握着匕首。
她抬起头,眼中是极致的恨。
他笑,这才是他认识的风紫雅吧,没有什么能打垮她。
握住匕首的手紧了紧,她竟然在他的胸膛前,狠狠地转了转。
声音冰冷,“风汐魅,你我之间,便这样别过吧。”
“我宁愿,我从不曾喜欢上你。”
她说着,生生将匕首从他胸中拔出,然后,在所有人都无法料到的情况下,一瞬间,又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这一下,让风汐魅终于大惊失色。
“风儿。。。。。。”
风紫雅呵呵的笑,手上用力,唇边渗出血来,她望着他,眼中全是泪水, 问道:“还记得吗,我曾说过你在我这里,今天,我便将这里还给你,风汐魅,从今往后,殊途同归,相忘江湖,你的命我终有一天会亲手毁掉它!”
“我,恨,你。”
第88章 剜心忘却他
“你记着。”
咬牙切齿说出最后三个字,她胸前已是血迹染染。
两败俱伤的两人,谁都不愿放下那份骄傲,她闭上眼,心想这样便算还给他。
耳边还残留着他曾经说过的情话,他说,小风儿你在我心里,他问,我在你哪里?
当时的她不知所以,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
他始终在她心上,即便是忘却,可他留下的痕迹还在。
既然抹不掉那么便生生剜出来给他,而他心上的位置,她不敢奢望,不敢要。
只望着他笑,笑容多么凄惨与悲伤。
她望望天,甚至想,就算这样把命搭上,那么她也是欣慰的,她多想在见一见她娘,听她唤自己的名字。
回过头去,她不愿见到他了。
他是死是活,再也不与她相干。
风汐魅身边的将士们都吓了一跳,皇子性命命大于天,除非他们是不想活,否则万一风汐魅死在这里,那么他们怎么回去交差?
便三两凑过来,一边喊着叫大夫,一边去看他的伤。
心口上的一个洞,又岂是说好便好的,纵然他身体健壮,又有功夫底,可他也毕竟是人,也扛不住。
果然身子顺着石柱缓缓滑下。
手掌上的血,从手缝中流下来,染红了他皇子的绣龙氅,染红了他黑色的锦衣。
他蹲坐在那里,眼里只有她。
一个属于她的背影。
他口中轻唤,但是声音极小,没有人能听见。
小风儿。
。。。。。。
风紫雅此刻这般,叫一旁的男子们都惊了眸,他们没有想到她的性子如此烈,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容凛走来,将她深深报入怀中,风紫雅本挣扎,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只动了动手臂,后倒在容凛怀中。
其他几人过来,蹙眉瞧着她的伤势,她半睁着眼,竟然还对着他们笑了笑,“都围过来做什么。。。我,死不了。”
“是,有我在,你不会死。”
容凛笃定的说,手指切过她的脉。
脉象细弱,刻不容缓,他们现在不能在在这里耽误,需找个僻静的地方他还为她疗伤。
风紫雅紧了紧身子,朝着容凛的怀靠了几分,声音细喏,“阿凛,我好累。”
“在我这里睡吧。其他的,不用你管了。”
容凛哄着她,可是她苍白的脸抬起望向容凛,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直如此在她身边,使得她浑身都好似充满了力量。
她知道,他所给予她的,是最真切最温暖的关怀。
胸口的伤处还在流着血,她能感受到,不禁后悔,风紫雅你傻么,扎自己这么用力做什么,这火辣辣的感觉,是真的疼啊。
攀上容凛的手,“带我走吧,我现在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
“好。”
容凛应道,当即抱起她的身子,瞧着她沉沉睡去,他站得笔直,微侧了身子,同身后的风汐魅说。
“风公子,既然事已至此,你若心中还在乎她,那么便叫你的人退下,造成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好。”
容凛从来没有这么强硬的同人说过话。
他虽性子淡,但是心中也有重要的东西,也绝不是那种任人欺辱的人,若是谁触了他的底线,一样是要付出惨烈代价的。
他既然敢说出来这句话,那么他便一定能做到。
风汐魅也不想风紫雅有什么伤害。
便挥挥手,示意周围人全部退下。
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离去。
几人当即上了马,紫杀宫的人虽有不舍,但是都回头望了望便随着容凛他们走了。
此一战,紫杀宫损失惨重,不仅他们的总殿被搅,兄弟也是死伤许多。
但是这都不是问题,只要他们的主上还在,总有一日他们会把这笔账好好与那些人算算。
到时,该是多少便是多少,他们绝不会在手下留情。
一行人背离山谷,走过之处全是横死的尸体,马儿的蹄子从那些尸体上踩过,却是半分不能耽搁,紫雅的性命系在他们手上,他们都加快了脚程。
出了桃源谷,祁涟玉在前嘞马一看,观了方向,他记得离桃源谷最近有一个小村子,名叫牛村,此番从这里赶到那里,正好是后半夜。
他一指 方向,众人便随着他而去。
一路上颠颠簸簸,容凛又负责照顾她又负责骑马,已是无暇顾及其他,他早已从自己衣袖上撕下一块布条,绑紧了她身体的几个动脉穴位处,又将药箱里的棉纱和其他东西拿出来,摁压着她的伤口。
他还怕她睡着过去,不断在耳边低喃。
那声音似一句句生的希望,呼唤着她疲惫的灵魂。
她终是睁开了眼。
被容凛安放了舒服的姿势,男子怀中药香浓浓,是那么安逸,她几乎要溺在这怀中,手指微动,抓了抓容凛的衣襟。
已是被血染红的白衣,竟多添几分滢滢。
容凛见她醒了,低头覆上她的发丝,亲吻。
“ 渴吗?需不需要喝点水?”轻声问,风紫雅舔舔苍白的唇瓣,点点头。
容凛便将马儿停住,从马后的鞍袋里掏出一壶水,给她拧开盖,喂她。
水的甘甜冲散了满口满鼻的火灰味,她半仰着头,舔舐着。
唇瓣不在那么干裂,她也好似活过来一样,环望四周,“这是在哪儿?”
“乖,你在睡会,我们现在马上到村子了,到时候我还要给你治伤。”
一说起治伤,她的头脑才清楚了些,想起了什么,身子还在发抖。
容凛为她裹紧了风氅。
他拍着她,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怕了,我在呢。”
这像一种力量,莫名鼓舞她。
容凛策马,不消片刻赶上来,他见她又闭眼睡了,这才安心,问道:“阿玉,我们还有多久到?”
“快了,前面便是。”
祁涟玉一指,果然众人见到漆黑的夜里灯火点点,村子的雏形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到目标,他们只一个策马,赶了过去。
夜。
没有银子办不了的事情,这村子平日里不会来什么人,如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一开始叫村里的人以为土匪来了。
直到祁涟玉敲开一家的门,将一锭银子奉上,这家人才打开了房门。
第89章 小村里的生与死
祁涟玉看过了,这家算是村里数上的好点房子了。
至少青砖土瓦院子宽敞,没有修葺的地方,位置也好,算在村中的最里面,不容易被人发现。
他敲开门,应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裹着厚厚的棉袄,穿着个破洞的鞋出来了。
他手上提着灯笼,待照定了来人,吓得出了一声汗。
只因这伙人才多了,乌泱泱的,还全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唯独站在前面的几个男子,长得俊朗,十分耐看。
不过这些人身上都血迹斑斑,村里人害怕惹事,不敢说话,只想赶快将门关上,这时候 祁涟玉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
声音谦和,“这位大哥,我们一行人遇上点事情,实在没地方去了,借你家一用,救我舍妹一命。”
祁涟玉说完将身子一侧,汉子便瞧见那被抱在怀中的女子。
看伤势,真是挺重。
他还在犹豫,祁涟玉又从怀中拿出一锭,“救命之恩,我们定当报还。”
汉子眼中放了光,对于一个农村人来,这两锭银子,够他们全家半年的花销了。
他侧了身,将这所有人都请进去。
二当家和洛殇辰被吩咐安置马匹和处理他们来时的痕迹,容凛迈着修长的腿跨步走进去,一进门就瞧见这汉子家的媳妇和姑娘。
对于突然闯入的人,一家老小抱着缩成一团,汉子进屋,忙张罗,“婆娘,快去把咱家那屋的床腾出来,给这位公子救人,再去烧壶水来,做点吃的喝的,给几位公子暖和下。”
汉子的媳妇和女儿们都忙去了。
不多时便腾出一张干净的床,容凛将她放到床上,拧着眉擦拭了她额上的汗。
他出去将他需要的东西一一同汉子说了,又给了那汉子十两银子,吩咐他去这村里的药房抓药。
其他几人都在屋中坐下,殇辰处理完后也进来,这时这农家院的姑娘红着脸给他递了一碗米汤。
村子小,她们何曾见过如此多俊美的男儿们,汉子家的两个姑娘一个十四,一个十六,都瞧的有些痴了。
她们觉得叫这些人往家里一坐,整个屋子都要被照亮了。
殇辰说声谢谢,坐下来喝起来,那两个姑娘又给其他两人送上一碗,那个一身红衣玉树兰芝的男子神情还有些缓和,眼眸也是清亮的,但是一旁那个坐在那里便如鬼刹般冷面的男子,她们还怕。
这个男子的面容虽然清隽,但是一双眸子太深邃,像两个黑洞一般会吃人。
她们不敢靠近他,而他也并没有对她们表示什么。
还是殇辰将米粥的碗递到祁涟玉身旁,叫他喝下一碗,去寒。
他始终盯着容凛和风紫雅所在的屋子。
这一间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也有槅门,容凛需要为她治伤,必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屋子方正着,他还算满意。
先用剪刀剪开了她胸前被血浸透的衣料,细细瞧了眼伤口如何,他用帕子沾了清水,顺着伤口一圈为她清洗。
胸中闷着一股气,他见风紫雅脸色越发苍白,便也顾不得什么,只弯下身,把她的衣服从外面脱去。
直到,她坦承面对他。
容凛嗓间一紧,莫名有些紧张,他身为医者,曾经医治过人无数,什么样的人身体他没见过,从未有过如此紧张,但是今晚,他却紧张了。
光是看到她赤呈的身子,雪白的肌肤,身前呼吸起伏的地方,他便紧张了。
笑了笑,暗示自己要放松。
早已用清水为她擦拭一遍,除去了血水,她的皮肤在昏黄的烛灯下映衬着泛着微微的蜜色,容凛盯着她身上包裹住的束胸,拿起剪子,便朝着她伤口处剪去。
她的伤在胸口,他无法避免。
现下救她要紧,至于以后如何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直到他真切的看到那个伤口,他轻叹一声,直言她真傻。
还好她扎进去的位置偏了半分,未伤心脉,否则便是他想救,也不好办。
女子美好而纤细的身体,让他不消半刻便浑身汗透。
还好他早先封了她几个穴道,又在来的路上做了急救,使得她现在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人身体强大的自愈功能在起作用,容凛只需要在上面给她上点药便可以了。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黑瓶子,倒出一粒药丸给她服下,这个药丸是他独家秘制的保护心肺的,可保她全身心脉。
便这样一直忙碌着,直到有人在外面敲了门,他忙将衣服脱去盖在她身上,后又拉起一床被子为她盖上,这才叫那人进来。
是屋主汉子,他已经将容凛吩咐的东西全都买回来了,叫他看看全不全,容凛细看了会,点头谢道。
“这位公子,你出来喝点米粥吧,去去寒,也好继续给姑娘诊治。”汉子喊他,容凛见他该做的都做了,便擦了汗,走出屋子。
他这一出来,更加原本就生辉的小屋子一下子光彩照人。
两个姑娘一瞧,心中激动,原来方才匆忙进去的公子,更是翩若惊鸿。
那满身的气质,便是那九天上下来的神仙。
他那不谙波澜的双眸里清透明亮,眼尾弯弯的,她们几乎能想到这男人笑起来有多迷人,更甚者,他那清淡的薄唇,微微一勾。
两个姑娘今晚算是长见识了,见了这四个各有不同的男人。
容凛看着平易近人,又懂礼貌,很快,一家子人都愿意接近他。他将米粥的碗轻轻放下,自己走去盛了一碗,转身要走,那方那村妇喊他。
“这位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给舍妹盛碗粥,待会她若醒了,自然就能喝了。”
瞧,性子好,有懂得疼人,两个姑娘不禁猜测,这躺在里面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有这么多出色的哥哥?
真是天生好命啊。
“阿凛,她怎么样了?” 纳兰禛突然喊住他,容凛一怔,唇微微笑起,说道:“这么担心,不若自己进去瞧瞧。”
一句话,叫纳兰禛堵住了口。
其实,他在担心着另一件事,他家的族记,他与她的纠葛,之前还未感觉到什么,但是便在之前,他们还在山谷中时,他就深深感受到了。
他家的族记,他种在风紫雅身上的东西,开花了。
第90章 纳兰家族族记的秘密
他能感受到,全是因为族记之间相同的共鸣。
就像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跳动一下,另一个就会回跳三分,纳兰家的族记,原本就是用来互相约制互相牵绊的东西,当初他的家族为何要每人都种上这个,便是害怕有朝一日家族之间不团结,或者是不约束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导致家族衰落。
为官之家,本意是想清正廉洁效忠圣上,何奈最后还是一步步偏差,走向了灭亡之路。
尽管纳兰禛承认,这灭亡之路有他的一臂之力。
他之前为何要给风紫雅种下这个本来是想让她尝尝被下蛊的滋味,本想报复她,这个族记有成长期,成长期间所种人什么事情没有,但是一但结束成长期,便是开花期。
纳兰家的家徽便是一朵红莲,固然每个人身体都嵌着一朵莲。
他身上的莲在他的前胸,正对心口的地方,因为当初给他种下族记的人,本来想是置他于死地的,上面淬了毒,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故而扎上他的心口,谁知他大难不死,而这族记也长了起来。
他平日里为了怕别人看见都会吃一种药像隐去他的眼睛颜色一样,一同将这东西隐去,故而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心口处有一朵盛开的红莲。
但是现在风紫雅和他可谓是血脉相连,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刚才在山谷,她痛苦异常,他也不甚好受,他的心像针扎一样生疼。
纳兰家族的族记分为公母,要看种毒人他的心中所想,一公一母视为一对,从此后只有两人才能做彼此的另一半。
谁知道他当初脑子怎么了,竟然给她种了母的,这就意味他纳兰禛一辈子不可找任何一位姑娘做为妻子,只有她。
他的身边,只能是她。
纳兰禛坐在凳子上想了很久。
容凛见他并不打算进去,便走进去,再次关上门,他坐到床边将米粥的碗放到一旁,再次为她诊脉。
脉象稍微好些,但还是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