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太妖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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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看。
她推他,“好了你可以滚了。”
祁涟玉捧起她的脸,“叫玉郎。”
“玉你妹啊。”她发飙起来,心想这家伙最近是吃错药了?还是没打针?
祁涟玉恢复正常。
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匆忙拍拍她的脸,“你等着,哪里也不能去。”
“。。。。。。”
风紫雅突然有一种想法,若是她晚上出去了呢?
他是不是会,发飙?
天上明月一轮,地下孤影一只。
她趴在窗前,轩窗半掩,无精打采地靠在那里。
一双眼盯着外面,不停叹气。
男人的气息靠近,她眉眼不抬,那人从房梁上而来,玄身下来。
他手上拿着一个收紧口的带子,见她早早在那里,走上前来,“你在等我?”
“嗯。”她百无聊赖,敷衍道。
男人正大光明的走进去,从后面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子,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从后抱住她。
“这有什么好看的。。。来,我来给你看个好的。”
不等她反应,他便将她抗在肩上,风紫雅还没有扑腾,他就将她扔到床上。
然后快速的,关窗,熄灯。
她从床上爬起来,感叹这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可不过是半瞬间,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中像开启了新奇的世界,默默瞧着整个屋子。
是,整个屋子。
祁涟玉将手中的袋子打开了口,他站在一旁,侧眸看她,果见她怔在那里,呆呆地看着。
这东西,可是他跑了很远的路从牛村旁的一处森林中找的,他为了抓这东西,飞上飞下,竟也累的出了一身汗。
不过为了奖励她这两日来唤他玉郎,他心甘情愿。
风紫雅从来在屋子里看过这么多的。。。。。。萤火虫。
像一个个闪光的灯,它们飞散在整个屋子内,小翅膀一扇一扇,每个萤火虫的后面,都带着一个小小的光。
泛着绿光的荧光,幽然妖娆,仿佛天际间的奇迹。
屋子不算大,却能将两人的脸照亮。
有那么几只小虫飞到她身边,停在她的肩上头上,屁股仍在一闪一闪,她看过去,觉得自己全身闪闪发光。
萤火虫飞到她的床帐里,莹莹的光旖旎。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说,你是怎么威逼它们过来的?”
“为了博你一笑。”
祁涟玉揽上她的腰。
风紫雅笑了笑,只当他开玩笑。
她伸出手来,让几只萤火虫停在手心上,与他对视,“真漂亮,我从未见过这么多。”
“猫儿,若你想要,我可以让你一次看个够。”
她只觉得心中一阵暖意袭来。
两人靠着肩,她很自然地贴着他的身,祁涟玉抓了几只,将她打横一抱。
惊呼,“你干什么?”
“嘘!”
他把她放到了床上,随后将萤火虫赶进来一些,放下床帐。
莹莹闪闪的虫子被困在里面出不去,只好在四处飞着,两人坐在床上,他陪着她一起看。
“怎么样?”他问,风紫雅内心欢喜,丝毫不在乎他说这句话的深情。
此刻的他,只暗暗盯着她。
风紫雅想,果然他喜欢看这些莹莹闪闪的东西,她陪着他看风看雪看月亮,看星星看萤火虫,似乎会发光的东西都看了一个遍儿,他这个人果然是个有怪癖的人,不过这个怪癖,她喜欢。
眼睛盯着那满床中的莹亮看个清楚。
祁涟玉显然有别的心思。
趁着她看虫子看的开心的时候,他扳过她的身子,轻轻啄上她的唇。
唇瓣柔润,被四周的荧光照耀。
每次吻她,都是不同的心态,拥有不同的感觉,他的侧颜完美无瑕,几只虫子停在两人身上似乎也在围观。
这样感觉,好像被人看着。
她浑身紧绷,手心里出了薄汗,不自然地摸上她脖间那枚骨哨。
这是他送她,像她这样脾气的,她竟然一直带上身上,从不曾摘下。
想起曾经,虽然这个男人之前让她讨厌,但是便像容凛说的,真正同他接触下来,得到他的认可以后,他所做的一切,出乎她的想象。
风紫雅似乎情动了。
她不在像之前那样拒绝,而是去迎合。
这样心里转变,让她自己也感到惊奇,整颗心鼓动着,男人唇间清冽,一步步吸引着她。
“我的猫儿,以这些虫子为见证,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
“。。。。。。”
她不应声。
什么是爱?若说她和汐魅十几年青梅竹马是爱,和容凛平淡心安是爱,和纳兰心灵碰撞是爱,和殇辰初恋般美好是爱,那么她对他,又是什么爱?
她想不明白,始终想不明白。
“祁涟玉,你喜欢我什么?”她问,荧光中的男人眉眼如画,轻笑出声。
他长叹一声,感叹她的不开窍,一字一句地对她说,“我祁涟玉,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明白了吗?”
第106章 这便是爱
原来,这便是爱。
她一时全部清晰,头脑思绪理清。
两人的唇齿还有交融,可此刻让她更加碰撞的,是心灵的交融,他一句话,让她看清楚自己。
她的爱,早在一点一滴中种下,深刻而隐忍。
她和他们,虽然她只有一个人,但是她想明白了,他们对她来说,是缺一不可,因为相遇而产生的缘分,早已将红线各自绑在他们之间,那道隐藏不可见的红线,将她和他们全部绑在一起。
这便也解释了,越是与他们相处,她的心越是安全,越是满足。
之前,她面对汐魅的心没有拒绝,那是因为她清晰她和汐魅之间的感情,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取代不了的,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她从小看到大的男人,他始终在她心上最拔尖的位置,无人可代。
但是他们几个,他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爱着她。
聪慧如她,她又怎么看不出来,之前是不想打破那一份平衡,可现在,她不得不想明白。
这些人的爱太多,让她惶恐,更何况在这个男权的社会中,虽然她曾经也听过有女尊国的存在,但是在这里,女子的思想是多有禁锢的,女子们习惯了以夫为尊,习惯了男人的三妻四妾,但是她们自己却为了男人守身如玉。
她想,她凭什么要这样,既然爱,就要去爱,就算爱很多,但是只要她真心平等的对他们,也是身心上的干净。
就像祁涟玉说的,她喜欢的,不过是他们这个人。
之于容凛也好,之于纳兰也好,之于殇辰也好,之于他也好。
他们所有人都要在她身边,陪伴她,爱护她。
她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可是这自私是建立在爱上的。
若是她不喜欢他们,那么依照她的性子她也不可能会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一个男人身下。
祁涟玉。。。他的爱,太炽烈。
仿佛火焰包围着她,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然而正是他这样的爱,才让她感到深深震撼。
原来,她与他的爱,是最原始的,男女之爱。
他像遨游天上的龙,她便是展翅高飞的凤。
龙凤之爱。
她深深望着他。
嗓间存了很多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只是笑望着他,让这满床帐的萤火虫在陪伴着两人。
“玉郎,以后我叫你玉郎。”
祁涟玉身子微动,捏紧她的肩,“你说什么?”
“。。。这算是你我的约定吧。。。以后我会叫的。”
他狠狠将她揽进怀中。
双手抚上她的背脊,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有拥抱,祁涟玉把她抱了又抱,恨不得让她嵌入他身体里。
有时候两人的关系便是这么奇妙,好像被捅破了窗户纸,这一瞬间两人都心中感概良多。
“猫儿,我现在就要听。”
“。。。。。。行了。”
“快点。”
她深呼了口气,侧耳在他身边说,“玉郎。”
“大点声。”
“玉郎。”
两个字缓缓流入他的耳中,祁涟玉抱着她,深深在发丝间印上一吻。
两人抱了良久。
半晌后他才放开她,与她一起躺在床上,他与她说,以后不管是看风看雪看月亮,看星星看彩虹,他都会与她一起,他拿起了她脖间的骨哨,轻轻地将两个骨哨对到一起。
原来这骨哨还有机关,两个骨哨对到一起,便是一把钥匙。
他告诉她,这钥匙开的,是他家的祖传的东西,那个东西是他家一辈又一辈传下来的,改日他带她去看。
风紫雅问他是什么。
祁涟玉只笑。
半晌后,他贴耳而说,“你到时候见了便会知道了,是我娘给未来媳妇的东西。”
“。。。。。。”
她隐约能想到是什么。
看了一晚上的虫子,他在天明时离开了,临走时他回身看看她,心中多有满足,为她盖好被子。
至于他说的那个东西,他想,等到她看到的一刻,一定会非常,非常喜欢的。
他期待她看到的那一天。
自那日知道容凛病了,她还没有去看过他,心想趁着一天天空青碧,她去看看他。
便出了靖王府,来到街市上买些东西,她走进水月风华,那老鸨很久没见她,对她也多有熟悉。
前院,又有新的女子进来,多有感概,想起她当初进来,身边跟着汐魅,小六子,二当家,如今,却是只剩下她和二当家了。
绕过她们,她走到后面,径直走向容凛所住的小院子。
熟悉的感觉,那阵阵药香袭来,让她神清气爽。
没有见到容凛,厨房中只有熬药的砂锅在火上咕咕的煮着,她看着差不多的,便将那东西拿布子端下来。
用筷子搅了搅,拿个纱布蒙到碗上,滤出来了药渣。
她将那一碗纯黑的药汁端起来,朝着容凛的屋子走去。
推开门,便听见一阵轻咳声,越过屏风,她看见榻上躺着一个人。
只露着半个身子,他身上盖着薄被,紧闭双眼,满脸苍白。
心中愧疚再次上升,若是她知道能让容凛染了风寒,那么她必不会不辞而别。
听见脚步声,躺在榻上的他缓缓睁开眼。
眼中含尘,带着几分高冷,他平静如水的眸子中似乎有一丝奇异的光,见她端着药而来,他不说话。
又是几声咳嗽。
看来他这风寒很严重。
整个身子都在榻上震了震,容凛一手拿着手帕,捂上唇。
他眉心自然蹙起,鼻尖有几分汗珠。
风紫雅走过去,坐在他榻边。
“阿凛。对不起。”
她说着,抓上他的手,他的手指冰凉,指节修长,容凛抬眼望她,笑,“别说了。”
“来,吃药。”
她扶他,在他后面拿过来几个软枕靠上,容凛正了正坐姿,半卧在那里,墨黑的长发垂在身子两侧,如今的他看起来像生病的谪仙。
容凛身上那抹自然平淡的气质,便是病着也丝毫不减。
她也为他吹药。
然而药刚刚贴到他唇边便被他剧烈的咳嗽给震洒了,浓郁的药汁泼了他的薄被上,风紫雅忙放下药碗找东西去擦,不禁蹙眉,既然容凛咳嗽这么厉害,那么她该怎么给他喂药?
想着,她蓦然有了主意。
第107章 你便是医我的药
容凛看着她此般的模样,眼中带着柔情。
他接过药碗,对她说:“你放下吧,等一会我自己喝了。”
“那可不行,你之前同我说过,这药放凉了药性就差了,阿凛,你这次要听我的。”
容凛笑了,点点头。
她用汤匙搅了搅,闭上眼抬起药碗就自己喝了一口,容凛惊呼一声,多有不解。
她皱着眉,顿时药色苦涩传遍整个口腔,她凑过身去,拨过容凛的脸庞,轻轻贴上他的唇。
容凛眼中多有风卷残云,可这以口渡药,是让他从未想过的。
药的香醇和苦涩便顺着她的唇瓣传到他的口中,她的唇轻柔细嫩,她微微张开口。
容凛的双手紧紧抓着床被。
待到所有药进入他的嗓间,他 微张了眼,看着她含笑地将唇瓣离开。
抹了抹药汁,眼中含笑,“嗯,你果然不咳了。”
“傻子。”容凛叹气说她,“你这样,我的风寒会传染给你的。”
“那怕什么,只要你赶快好起来,我就高兴了。”冲着他甜甜地笑,她准备在喝第二口。
容凛握住她的手腕。
两人四目相对,容凛淡淡吐出两个字,“够了。”
“阿凛,不够。”郑重看着他,她加重了这两个字。
“我知道,你见我不辞而别,一定急坏了,否则,你也不会急火攻心而染上风寒。”
容凛一听,敛了眉眼,原来她方才并不是单纯的喂药,她趁着喂药的间隙摸了他的脉。
他这风寒,便是这样得了。
当那日他和阿玉他们看到她留下的纸条后,他害怕,害怕她会做出傻事,万一她要是一时想不开,那么后果不得而知。
与阿玉他们分头寻找,他那整一天都骑了马飞快的奔,能去的地方他都去了,可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跑累了,便出了汗,他把狐氅脱下,只着了单衣。
容凛那时候没想那么多。
他只想找到她。
一天的受风在加上急火攻心,那日晚上他便染了风寒,在牛村刘家里,两个姑娘给他熬了一碗浓浓的姜汤。
可他心病未消,又怎能治好病?
便这样消耗了几天,这风寒却是一点未好反而是越来越重。
后来阿玉他们接到了纳兰禛的书信,方知道她在靖王府。
他们几人又快马加鞭的回来。
那晚阿玉带她回来时他看见她第一眼便长舒了一口气,看她完好无损,他整个身子顿觉清爽。
他是大夫,知道自己身子,这几日便为自己熬上了中药。
“是,我是担心你。”
容凛说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不好插手,但是我生怕你有什么事情,我那几日,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安稳觉。”
“你让我怎能不担心?”
他反问她,让她心中思绪良多。
眼眶有些酸涩,她向来不是个轻易哭鼻子的人,可是看他这样,让她心疼。
容凛总是让她心疼。
有时候她觉得,他便是她的明灯,是指引方向的路牌,是她心中那抹柔软的碰触。
“阿凛,谢谢你。”
虽然知道这样说并不能起什么作用,可她除了说这些他不知道还说什么。
容凛笑,眉眼弯成漂亮的弯月,他捂上唇,再次轻咳。
她拿起药碗,想要再次喂他吃药。
“不用了,我自己喝吧。”他制止她。
她知道,他其实就是害怕传染给她。
捏了捏手,她喝下去一口,不顾他的反对生硬的塞到他口中。
这次,带着几分轻吻。
虽然药味苦涩难忍,但是传遍两人口腔的药香好像一张网,使得两人沉溺。
他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这两下,让他心中翻涌,反被动为主动,起了身抬手覆住她的脑后。
大掌的摁压,让两人更加贴近,她闭上眼,感受着他的亲吻。
容凛笑了。
“你是铁了心要同我一起生病吗?”
他问,柔音点点,绕耳不断。
她眨了眨眼。
“能与你一起生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阿凛,我愿意。”
容凛喉间涌动,她知道她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吗?
绞住她的眼,“真的?”
“嗯,”她点头,笑声朗朗。
“好。”他下定决心,自也不管了,双手覆住她的脸,身子一翻,便听药碗打破,泼了两人一身,他勾住她,将她揽在怀中,压在床上。
发丝垂下,垂在她脸容一边,此刻两人鼻尖相抵,她望着他,他亦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