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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吻青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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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你回去之后问问你娘亲,看看景哥哥说的对不对。”盛景认真道,“没有人会不爱愿愿,你娘亲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也会爱愿愿。”
  他的眸中染上几分暖意,蓦地想起初次见到姜如愿的场景。
  那时她刚满六个月,由姜伯父抱着来盛府做客,她穿着红色肚兜,肉乎乎的一团,躺在姜伯父臂弯里呼呼大睡。
  他向来不喜欢小孩子,行礼之后便准备离开,可姜如愿却忽然醒了,不哭也不闹,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瞧,像盛着一汪清凌凌的水,让他想起薄雾渐散、天色熹微之时的林中幼鹿。
  等他朝她看过来,她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张开藕节似的手臂让他抱,又乖又软的模样。
  他鬼使神差去抱,这一抱,便再也舍不得撒手了。
  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爱她?她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姜如愿也被他吹捧地飘飘然,立刻笑眼弯弯起来,只是片刻后她又不高兴了,问:“只能选弟弟或妹妹吗?”
  盛景愣了下,猜测她可能都想要,于是顺着她的话道:“或许弟弟和妹妹都有,愿愿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都不想要,”姜如愿摇摇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瞧,“愿愿想让娘亲生个哥哥。”
  盛景失笑,还没等他说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便听姜如愿道:“像景哥哥一样的哥哥。”
  从记事起,她的脑海里便有他的身影,可惜她虽然口中叫着景哥哥,心里却明白盛景不是她的哥哥,她做梦都想让盛景做她的亲哥哥。
  她抓住他的手,迫不及待道:“景哥哥,你去我家给我做哥哥吧,我不要弟弟妹妹了,只要景哥哥!”
  方才面对啼哭不止的小姑娘尚能面不改色的盛景,此刻却对撒娇攻势毫无招架之力,只得淡笑着应了声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姜如愿喜笑颜开,不由分说便要拉着他往外走去,生怕他会反悔一样,盛景无可奈何地站起身。
  只是他最在意的事情——那句话到底是谁告诉她的,亦或是她不小心听到了什么,愿愿还没有回答。
  正琢磨着该如何不着痕迹地问出来,门外便传来了姜伯父与姜伯母的声音。
  盛景低头看向姜如愿,温声道:“愿愿你瞧,你刚离开一会儿,你的爹爹娘亲便亲自来接你了。”
  姜如愿的脸上也漾开雀跃的笑容,她推开门,扬声道:“爹爹娘亲,愿愿在这里!”
  姜父姜宁熹搀扶着妻子许姝迈上台阶,盛景上前两步,行礼问好。
  盛景向来是最妥帖的,瞧着淡漠,但是对自家女儿却是一顶一的好,日后定会是人中龙凤,姜宁熹打心眼里喜欢他,于是颔首笑道:“多亏了贤侄照顾愿愿。”
  盛景在旁人面前不喜多言,闻言只是微微颔首。
  许姝打断他们的寒暄,焦急地问:“愿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到底出了何事?”
  她仔细打量着女儿的小脸,见她眉眼间如往常一样活泼可爱,想必没出什么大事,终于松了口气。
  “娘亲,愿愿已经没事啦!”姜如愿笑意盈盈地仰脸看向娘亲,迫不期待地分享那个好消息,“景哥哥答应做我的亲哥哥了,今晚景哥哥便搬到咱们家,我要和景哥哥一起睡。”
  姜宁熹和许姝俱是一愣,他们听侍卫说,女儿是哭着跑出来的,所以招待过宾客后便着急忙慌地过来了,以为会见到一个哭得泪眼汪汪的小可怜,没想到事态竟发展成这样。
  让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将前因后果说清楚是不可能的了,夫妻二人的视线同时投向盛景。
  盛景三言两句便将整件事讲完了,只是隐去了姜如愿哭泣的原因,他怕她听到那句话后依然会伤心。
  姜宁熹哭笑不得,伸手点了点自家女儿的额头,道:“愿愿,景哥哥跟咱们走了,盛爷爷该怎么办?你想看他守着这座宅子孤独终老吗?”
  姜如愿立刻摇头:“不想不想,那也太可怜了。”
  光是想想她便觉得难过,可是这样的话,景哥哥就不能和她一起住了,她变得垂头丧气起来,忽的又灵光一现,兴奋道:“那就让盛爷爷也搬到咱们……”
  声音戛然而止,她又耷拉了脑袋,盛爷爷太可怕了,还是算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姜宁熹笑着摸摸她的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姜如愿抢先开口:“爹爹别弄乱了!”
  差点忘了女儿最在意形象,姜宁熹悻悻地缩回手,准备带她离开,于是道:“愿愿和景哥哥说再见,咱们该走了。”
  快到子时了,马上便是新的一年,他们一家人得回府守岁。
  许姝却欲言又止地看了眼盛景,女儿伤心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想要一个哥哥。
  她想了想,笑道:“夫君,你带愿愿先回去吧,我想和阿景说几句话。”
  盛景也正有此意,这件事他是一定要说的,只是必须避开愿愿。
  没等姜宁熹点头,不远处又传来一阵喧闹。
  “这云麾大将军府可真是气派!”
  一位妇人牵着一个六七岁模样的男童走了过来,妇人行走间弱风扶柳,只是打量院子的时候却眼冒精光,又被小心地遮掩住。
  盛景抬眸看了一眼,认出这是愿愿的姑母和表哥,也就是姜伯父的胞妹和侄儿。
  虽然没见过,但愿愿和他提过,三日前她的姑母和表哥来姜府做客,看那妇人眉眼,确实与姜伯父有几分相似。
  他正要上前见礼,忽的听到身边的姜如愿重重地哼了一声。
  小孩子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的,是喜是怒都表现在脸上,盛景猜到了什么,神色微冷,没再上前。
  再看一旁的姜伯母,微皱的眉稍纵即逝,想必平日里对这位小姑子也颇有怨言。
  盛景不由得想起前段时日发生的事,双平县县令贪墨数十万两白银,皇帝震怒,下诏捉拿,如今县令已被关押在大牢。
  那县令的妻子便是姜伯父的妹妹,姜伯父不忍亲人受苦,用尽法子将妹妹与侄儿救了出来,顺便让她与那县令和离,重新做回了姜家小姐。
  姜如愿还小,只懵懵懂懂地知道姑母和表哥要在府上住一段时间,他却将前因后果查得一清二楚。
  “景哥哥,那句话就是姑母说的。”
  姜如愿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盛景回神,认真听她说话。
  姜如愿噘了噘嘴,扬声道:“我再也不喜欢姑母了!”
  这话听在不明真相的姜宁熹耳朵里就变成了任性,他轻声斥责:“愿愿,不许对长辈不敬。”
  “姑母才不是长辈!”一向乖乖巧巧的姜如愿忽然激动起来,“姑母说爹爹娘亲有了弟弟之后就不要愿愿了,姑母骗人!”
  不等姜宁熹夫妻反应,姜宁怜便不以为意地开口:“哎呀,姑母和你闹着玩呢,怎么还和你爹娘告状呢,真是不经逗。”
  许姝的手紧握成拳,淡声问:“那句话真的是你说的?是你惹愿愿哭的?”
  “是我,”姜宁怜承认得极为干脆,甚至还笑道,“我还以为她过一会儿就忘了,没想到记得这么清楚,大嫂,咱们愿愿的记性还真不错。”
  “‘咱们愿愿’?”许姝冷笑一声,一边捂住女儿的耳朵一边继续道,“姜宁怜,平日里你在姜府再怎么无理取闹我都不管,但是若再对愿愿说这种话,我撕烂你的嘴。”
  她的情绪没有一丝起伏,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说到做到,不是威胁。
  温馨平静的气氛顿时被冲散。
  姜宁怜轻轻抖了一下,但是看了眼以往处处维护她的大哥姜宁熹,她又理直气壮起来,嚣张道:“你撕啊,你来撕啊!就这点小事,大哥才不会放在眼里,大哥,你说对不对?”
  许姝闻言顿了下,视线慢慢移向一直一言不发的姜宁熹。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她可以不计较,但这次事关愿愿,若是他再偏心姜宁怜,她真的要失望了。
  烟花爆竹声时远时近地传来,盛景的院子却像是设下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
  姜如愿见大家都不动了,视线都投向爹爹,她也好奇地仰脸望向爹爹,顺便将娘亲的手从自己耳朵上拿下来,乖乖牵住。
  再抬头,爹爹看向了她,姜如愿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愿愿,告诉爹爹,那句话真的是姑母与你说的吗?”姜宁熹蹲下身平视姜如愿,神色也极为平静。
  得到女儿肯定的回答后,姜宁熹回头看向这个疼爱着长大的妹妹,神色复杂。
  父亲老来得女,对姜宁怜千娇百宠 ,从小要什么给什么,是以养成了娇纵的性子,连婚事都要自己做主,对一个俊秀有余人品不足的进士一见钟情,越拦着越要嫁,最后落得个与夫家一同锒铛入狱的下场。
  他时常会想,若是当初与父亲再坚定一些,将她拘在府中不许成婚,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但是面对这个受尽苦难重新归来的妹妹,他早已忘了这个想法,对她只剩愧疚,所以将她接回府上后百般补偿,甚至牺牲了发妻的利益。
  可是现在,她竟胆大包天地将主意打到女儿头上,这句话是不起眼,可若是十年如一日地说下去,女儿会变成什么样?
  他不敢去想,只知道如今看来,是他又重蹈覆辙了。
  姜宁怜的诸多做法给了他当头棒喝,让他知晓继续纵着她的后果只有一个——妻离子散。
  姜宁怜满脸无所谓的笑,故意夸张道:“大哥,你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将我赶出府吧?”
  姜宁熹敛去复杂心绪,慢慢直起身,冷声道:“是,姜府容不下你,你带着鸿儿去华阳县居住吧,那里有一处姜家的祖产……”
  不等他说完,姜宁怜立刻大叫道:“凭什么?!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住在自己家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就因为那句开玩笑似的话,她一母同胞的大哥便要将她赶走,明明一开始是许姝的错,所以她才会和姜如愿说那句话……
  对啊,是许姝的错,她怎么将这件事给忘了!
  想到这里,姜宁熹顿时软了语气,柔柔开口:“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开始是许……大嫂骂了鸿儿,所以我才口不择言的。”
  许姝闻言微愣,她什么时候骂鸿儿了?
  姜宁熹也不信,与妻子同床共枕这么久,她连句重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会骂人?
  姜如愿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娘亲遭受污蔑,她气哼哼道:“姑母说这话要拿出证据的!”
  说完她忐忑地瞟了眼盛景,那个词是证据吧?她没说错吧?
  盛景轻嗯一声。
  姜如愿的神情顿时变成了求夸奖,盛景眸中泄出丝丝笑意,鼓励地捏捏她的脸,心想若是她身后有条小尾巴,此刻定然已经翘上天了。
  “鸿儿,你来说!”
  姜宁怜将儿子魏鸿志推上前,正好与盛景站成一排。
  姜如愿仔细看了两眼,这才发现七岁的鸿表哥竟与景哥哥一样高,肤色也比景哥哥白一点。
  不过表哥脸上全是肉,一双眼睛挤成了一条缝,手臂像藕节似的,比年画娃娃还要胖。
  这一对比,盛景本就出众的容貌便成了出尘,更何况他自幼习武,身姿挺拔,与魏鸿志站在一起,云泥之别。
  姜如愿小声嘟囔:“景哥哥真好看,鸿表哥可真胖。”
  魏鸿志没听见小表妹的话,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他就是陪着娘过来看热闹的,根本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顿时傻眼了,他伸出小胖手挠挠头,问:“娘,说什么?”
  大舅母对他挺好的啊,什么时候骂他了?
  姜宁怜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提醒道:“方才在宴席上的事你忘了?”
  舅母……宴席……魏鸿志苦思冥想,好半晌终于“啊“了一声,兴高采烈道:“我想起来了,舅母给我夹菜了,全是我喜欢吃的!”
  除了姜宁怜,其余人脸上都露出浅浅的笑意,姜如愿得意洋洋道:“姑母,我娘亲才不会骂人呢,你这叫……什么猪八戒的耙子……”
  她求助地看向盛景。
  盛景被她的形容笑到,片刻后才正色道:“倒打一耙。”
  “对对对,倒打一耙,景哥哥真厉害!”姜如愿崇拜地望着他。
  原本满脸怒气的姜宁熹瞧见女儿这副模样,心里顿时酸溜溜的,心想他这个当爹的好歹是正三品朝臣,他也会啊,怎么不问他啊。
  作者有话说:
  姜父:生气也不能耽误我吃醋:(

3、舞剑
  “不是这件事!”
  姜宁怜无视了姜如愿的话,见指望不上儿子了,只好亲自说道:“宴席开始之前,我看得清清楚楚,鸿儿想吃块牛肉,手还没伸过去,大嫂便将他的手打掉了,还冷着脸说了什么,当时我离得远没听清,但是我看见鸿儿都快吓哭了!”
  许姝有些愕然,就为了这个?
  她立刻反驳:“你也说了是宴席开始之前,当时丫鬟正在上菜,鸿儿若是吃了便是没家教,肯定会遭人嘲……”
  “你说谁没家教?”姜宁怜一下子火了,大声喊道,“你的意思是我没教好鸿儿?他吃块肉怎么了?姜家缺那块肉吗?”
  眼见着重点偏离,她又像个市井泼妇般大喊大叫,许姝皱了下眉,懒得再与她争辩。
  “行了!”姜宁熹被姜宁怜吵的头疼,扬声制止。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姜宁熹看向魏鸿志,问:“这件事确实是鸿儿的错,鸿儿可知错了?”
  魏鸿志赶紧点头:“舅母教训的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偷吃了!”
  连七岁的孩子都比姜宁怜懂事,姜宁熹长叹一声,满目苍凉道:“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你收拾一下就搬到华阳县吧,明日就动身。”
  姜宁怜双眼发直,明日?明日是大年初一!
  “大哥,你居然对我这么狠心?”她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我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
  姜宁怜生的极为白净,又长了一张柔弱的脸,此刻又哭得梨花带雨,任谁都狠不下心说重话。
  但姜宁熹的脸上却无波无澜,他已经被这张脸骗了十余年,知道这副柔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多么污浊的心。
  他一字一顿道:“对大人来说或许是玩笑话,对孩子却不是。”
  没再去管姜宁怜,他朝盛景道:“让贤侄看笑话了,早些休息吧。”
  说着他单手抱起倚靠在盛景身上睡意朦胧的女儿,又牵起夫人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到走进姜府正院,许姝还有些回不过神,一会儿看他一眼,像是不认识了一样。
  姜宁熹被她看得脸热,轻咳一声:“怎么这样看我?”
  “我还以为你还会和从前一样护着她。”
  “姝儿,让你受委屈了,”他愧疚地望着妻子,“我总想着补偿怜儿,可她在双平县待了那么多年,心性早就变了,淑女礼仪也丢了,将泼妇做派学了个十足十。”
  他一边轻声说话,一边将困得迷迷瞪瞪的女儿放在床榻上,神色中满是温和与慈爱。
  为了女儿考虑,他必须得将姜宁怜送到别处,若是愿愿日后染上她的恶习,他不会原谅自己。
  况且华阳县是个好地方,就在长安城外五十里,繁华热闹,不会让她受苦的。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妻子听,本以为会得到她的支持,没想到许姝抿了口热茶后却摇了摇头。
  “夫君,”她柔柔开口,“明日是大年初一,你若是真的这样做了,便会沦为全长安的笑柄。”
  许姝做事比他妥帖,姜宁熹诚心请教。
  “姜府本就是她的家,住在这里确实是应该的,夫君,你要顾念兄妹之情。”
  她何尝不想为了女儿让姜宁怜出府别居,可她却不能仅仅考虑这一点。
  人虽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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