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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吻青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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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宴请的人中有许多与盛家交好的世家,一共五桌,碍于男女有别,他们并没有坐在一起。
  姜如愿有些庆幸,幸好人多,不用再面对他,她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自从见到盛景之后,她已经够不正常的了。
  宴席开始的前一刻,苏砚青过来了,坐在另一桌,周围全是不相熟的人,他却可以自然而然地谈笑风生,反观盛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座寒意彻骨的冰山。
  虽然早就知晓他性子冷,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姜如愿总觉得他有些难过。
  不过她又觉得是自己判断失误,毕竟她正心乱如麻,自从盛景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跳便没有正常过,大脑似乎也不太清醒。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她隐隐约约地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又觉得难以置信。
  从前,她没有对盛景生出过一分妄念,只当他是邻家哥哥,对他的喜欢也只是仰慕一个可以依靠的兄长,可今日在楼上惊鸿一瞥,她忽的又将他当成了一个男人。
  太奇怪了,这到底算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姜如愿弄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自顾自地用膳。
  吃了个八分饱后,她忽然觉得有一道视线始终注视着自己,抬眼,对上盛景的目光,他视线下移,看向她面前的饭菜,意思不言而喻。
  姜如愿忙摇摇头,示意自己还没吃饱,拿起筷子夹了道菜放进碗里。
  他的目光却并未收回,她咬了咬唇,送进口中细嚼慢咽片刻,又去夹菜。
  吃了五六口,她实在有些吃不下了,硬着头皮强撑着。
  忽然,盛景站起身,对着盛将军耳语了几句,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待出了门,他微微偏头,无声的催促。
  姜如愿踌躇片刻——今日她似乎一直都在犹豫不决,她叹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儿,这才往娘亲的方向侧了侧身,嗫嚅道:“娘亲,我想去更衣。”
  许姝颔首道:“快去吧。”
  等女儿跑出去,她和前来敬酒的林嫣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这一切同样看在苏砚青眼里,奈何他不能立刻起身离开,身侧的户部尚书实在太过健谈,他又有求于人,不得不面带微笑地听着,待尚书说完,他道了声“失陪”,立刻往门外走去。
  但他们早已不见踪影。
  夜色朦胧,盛府灯火通明,假山后却不露半点灯光,唯有月光倾泻,隐约能瞧见两道身影。
  姜如愿咬了咬唇,问:“景哥哥,怎么带我来这儿了?”
  盛景没有解释,而是将他随身携带的长剑解下来递给她。
  她不明所以,没接。
  “走之前说过的,你要检查剑穗还在不在,”他的手往前递了递,似乎是在催促,“忘了?”
  就为了这件事把她叫出来?
  姜如愿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随意看了两眼,点头道:“是我送的,若是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有事。”
  他的声音轻浅,却让人无法忽视。
  姜如愿定在原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盛景望着她,喉间滚动。
  他想起傍晚归家,她从快跑变成慢走的模样,她喊不出景哥哥的模样,她与苏砚青熟稔的模样,她拒绝他的靠近的模样,还有此刻着急想走的模样。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安,总觉得她在与他渐行渐远。
  盛景哑声道:“愿愿,你是不是在躲着我?是因为两年不见,与我疏远了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声音里还有轻微的颤,握着剑鞘的手也出了一层薄汗。
  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面对长大的姜如愿,他总觉得自己像个被捉回来的、仓皇的逃兵,斩首示众还是得到原谅,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他竭尽全力稳住心神,说:“我永远是你的景哥哥,不要与我疏远,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愿愿:怎么肥四QAQ
  电热毯和暖风机是最大的发明,今天怒码一千五!十二月快乐!

37、拼酒
  月色迷蒙; 天际有流星划过,转瞬消失不见。
  姜如愿觉得荒唐,她怎么疏远他了?
  不过细细一想; 她今日的表现看在旁人眼里确实是奇怪的,她连忙解释:“我没有疏远你; 只是两年不见; 我有些……”
  她停顿了一会儿,依然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词; 只好囫囵道:“我有些不好意思。”
  盛景闻言; 轻轻松了口气。
  纵然每个月都有信件往来; 厚厚的一封,不远千里维系彼此的关系; 但信到底只是一封信而已,单薄的文字; 平铺直叙; 远不如见面有效,随时可以关注到她的喜怒哀乐,而不是相隔整整一个月。
  信封是纽带,也是一座密不透风的山,想翻越高山,还要走很远的路。
  “景哥哥,我得回去了,”姜如愿有些不安; “我只能出来一会儿; 不然娘亲会担心的。”
  她也想和他多相处一会儿; 但她出来的借口是更衣; 按理说早该回去了。
  盛景放下了一桩心事; 闻言便点点头,道:“回去吧。”
  她抬脚转身,又好奇地问:“那你呢?”
  “我目送你。”
  盛景知晓她不会愿意与他一同进去,出来的时候她都不敢。况且小姑娘长大了,同进同出的事情得避讳些了,免得遭人口舌。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走远,目光倏而落在她的腰间。
  盈盈一握。
  是长大了,有了少女的窈窕轮廓。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垂下眼睛,余光瞥见她长长的影子拖曳着,下一瞬,另一个影子与她并肩。
  盛景抬眸,目光幽深地盯着苏砚青。
  看了眼四周,他借着树木的遮挡悄悄上前几步,又自嘲一笑,他自诩光明磊落,竟也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举动,他暗叹一声,屏息凝神。
  “你怎么也出来了?”姜如愿随口问,“我瞧着你在席上左右逢源的,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
  苏砚青苦着脸开口:“什么乐在其中,只是为了苏宝阁罢了,我爹娘想在长安开一家分店,让我打探走什么门路,我喝了这么多酒,好不容易才出来吹吹风醒酒。”
  原来如此,姜如愿点点头,急切地问:“那打探到什么了吗?”
  若是长安城中有苏宝阁,她也能去买首饰了!
  苏砚青挑眉一笑:“那是自然,小爷出马,一个顶俩,明日苏宝阁就能开张!”
  “你就吹吧,”姜如愿白他一眼,“我先回去了,你自便。”
  苏砚青也跟着她往厅堂走去,笑道:“吹完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姜如愿嫌弃:“离我远点,满身的酒气。”
  “说到这个,愿愿,你都没关心我一句,一直在惦记我家的首饰!”
  “……那我让人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好嘞!多谢愿愿!您就是天女下凡,人美心善!”
  “少来这套!”
  两人渐渐走远,愉悦的尾音也消散在风中,盛景从暗中走出来,耳边似乎还残存着他们熟稔自然的语气。
  就像他没离开的时候,愿愿也会这样轻松自如地与他说话,可是两年过去,物是人非。
  他望着月亮陷入沉思。
  姜如愿的来信,他看过无数遍,几乎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他很确定,她的信中并没有提到过苏砚青,回到长安之后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住在姜府隔壁,伯父器重,金陵首富,才华横溢,年少得志……
  若是他不喜欢愿愿,这些都不足为惧,偏偏他看她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倾慕。
  愿愿的表现虽还看不出什么,但她正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少女心事向来藏得极深,他不敢保证她是否也喜欢苏砚青。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竟觉得有些棘手,离开两年而已,却像是分别了二十年,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回到厅堂,气氛正火热,他瞥了眼姜如愿,她正与母亲展示她发间的簪子,笑的甜甜的,他也忍不住勾唇一笑,她们两人倒是一见如故,以后不必担心婆媳问题了。
  想到此处,他步伐微滞,怎么就想到这儿了?
  “盛兄。”
  一旁有人喊他,清朗的少年音,他收敛笑容,看向花枝招展的苏砚青。
  “要不要喝一杯?”苏砚青朝他举杯,笑容招摇。
  盛景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过去,坐下之后,有小厮为他倒酒,色浓味醇,是女儿红,暖身御寒,不易醉人。
  苏砚青扬眉一笑,仰脸喝得一干二净。
  盛景不甘示弱,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
  盛景摩挲了下酒盏,示意倒酒。
  接下来,两人全程无交流,一直在拼酒,宾客们纷纷归家,他们脸上也都泛起了红,目光不再清明。
  林嫣担心地望着,想出声劝阻,盛怀安却朝妻子摇摇头,满意一笑,儿子那个不争不抢的性子也该改改了,不然愿愿被人抢先,他连哭都没地方哭。
  盛怀安低声吩咐小厮去煮醒酒汤,又开始与姜宁熹小酌,说些从前的旧事。
  姜宁熹隐隐约约察觉了什么,看了女儿一眼。
  “你生了个好女儿啊,”盛怀安轻声道,“瞧瞧,都不服输呢。”
  姜宁熹摇摇头:“年轻气盛。”
  若是喜欢女儿,那便要拿出表现,与情敌拼酒有什么厉害的,难道喝赢了就能得到愿愿了?
  还是太年轻了。
  见大人们都不劝阻,姜如愿作为小辈,自然也不敢说什么,但是见他们俩越喝越来劲,地上已经堆了四五个空酒坛,不由得有些担心道:“伯母,要不您去劝劝吧?”
  林嫣看着还蒙在鼓里的姜如愿,笑着道:“我是劝不动的,咱们就当看个热闹,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些菜?”
  姜如愿抿了抿唇,柔声拒绝了。
  他们俩好奇怪,今日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像是三辈子的仇人似的,不仅说话夹枪带棒的,连喝酒都要争个你死我活。
  她沉默了看了一会儿,待小厮端来醒酒汤,终于忍不住站起身。
  两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同时停下动作,红着眼睛望向她。
  姜如愿谁都没看,冷着脸将醒酒汤放在他们面前,一字一顿道:“不许喝了。”
  苏砚青喝得眼角眉梢全是风流之色,配上那身五彩斑斓的衣裳,倒像是在青楼似的。
  他毫不在意道:“还没喝够呢,愿愿,你累了吧,快回去休息。”
  说着他又拿起酒杯,姜如愿倾身夺了过来,扔在地上,将醒酒汤往他面前推了推,神色不容置疑。
  苏砚青笑咧了嘴,妥协道:“好好好,我喝我喝。”
  他端起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像喝酒似的一饮而尽,也不嫌烫。
  盯着他喝干净,姜如愿又看向盛景,只是看了一眼,她立刻垂眸,总觉得自己脸上也开始发热。
  喝醉之后的他,神色不如往常正经严肃,反而带着几分妖冶糜丽。
  她暗道一声男狐狸精,同样将醒酒汤往他面前推了推。
  “愿愿,”他哑声开口,声音竟显得有几分委屈,“为何先让他喝?”
  姜如愿:“……?”因为苏砚青离她近啊。
  还没说话,身后传来轮椅转动的辘辘声,她回头,便见长辈们推着盛爷爷出门了。
  “我们去散散步、消消食,”盛怀安忍住笑,尽量严肃道咿嘩,“你们聊吧。”
  少了长辈们,姜如愿顿时暴露本性,她哼了一声,虚张声势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快喝!”
  盛景老神在在地盯着面前的醒酒汤,没动分毫。
  姜如愿生气了:“非得让我喂你是吧?”
  他忽的抬眸,眸中发亮,轻嗯一声。
  姜如愿愣住了,似是受到蛊惑,她的手慢慢往前伸,在他的注视下碰到碗壁。
  歪倒在一旁快要睡着的苏砚青顿时清醒过来,恶狠狠道:“你自己没手吗?我喂你怎么样?”
  怎么开始装可怜了?卑鄙无耻下流!早知道这样对愿愿有用,他也这样做了!
  盛景瞥他一眼,捧起碗。
  姜如愿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察觉到滚烫的指腹轻轻贴在她的指尖,她微怔,随即抽离,将手藏在袖口中,心跳声有些凌乱。
  他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呀!
  两人都喝完了醒酒汤,姜如愿也勉强镇定下来,道:“那、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话音还没落下,她便提起裙角往门外走去,裙裾翩然,一闪而过。
  厅堂中只剩他们两人。
  苏砚青哼笑一声,站起身摇摇晃晃走远,声音遥遥传来。
  ”走咯,下次再找你喝酒!“
  盛景支撑不住,闭上眼睛靠在圈椅上,头痛欲裂。
  待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过了,他才发现自己做了多蠢的举动,居然会因为一句挑衅答应拼酒,惹得愿愿厌烦,得不偿失。
  他站起身回蔚景院,快要走到地方,却见父亲背着手等在那里,他勉强直起身子走了过去。
  “喝了多少?”
  “……约莫三坛。”
  “还能正常说话,酒量不错。”
  盛怀安赞许地点点头,又道:“不过你太冲动了,若是在战场上也这般行事,我朝顷刻覆灭。”
  盛景被父亲说的脸热,低下头接受教诲。
  “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愿愿,”他语重心长道,“可从你们今日的表现来看,愿愿未必会喜欢你们,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得消散几分,谁会喜欢一个醉鬼?”
  盛景惭愧道:“儿子知错了。”
  “行了,先去休息吧,”盛怀安扇了扇冲天的酒味,“记得沐浴,明日若还有酒味,罚你一整日不能见愿愿。”
  “……是。”
  顿了顿,他又商量道:“能不能改成后日?”
  盛怀安不解地望着他。
  盛景脊背挺直,坚定道:“明日我要去姜府提亲。”
  作者有话说:
  呜呼~

38、失眠
  盛怀安望着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儿子; 疑惑更甚。
  战场上,他从不冲动,总会寻找最恰当的时机将敌人一击毙命; 所以征战两年多,只有左肩瘦了些轻伤。
  但是刚回到长安一日; 他便做了两件冲动的事情——拼酒、提亲。
  提亲不是小事; 往往是一对男女互相爱慕、两家人暗中达成约定之后才会正大光明地提亲。
  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贵族,若是被拒; 脸上不好看。
  可是盛景只是暗中与姜家达成了约定; 愿愿的心意如何; 他还没有求证。
  盛怀安思索片刻,规劝道:“阿景; 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至少要与愿愿培养一下感情,待半年之后提亲也不迟; 那时候愿愿也才十五岁而已; 正好定亲。
  盛景自然知晓,但是他却一日也等不及了,再过不久便是殿试,苏砚青又对愿愿虎视眈眈,若是趁着考取功名的时候前去提亲,姜伯父定然不会拒绝。
  他能看出来,伯父喜欢苏砚青胜过自己,至于愿愿……
  他吐出一口浊气; 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 道:“被拒绝也没关系; 至少我要让愿愿明白我的心意。”
  声线疲惫; 却糅合着少年人最为炽热坚定的心。
  见他已做好了决定; 盛怀安将劝阻的话全都咽了下去,拍了拍他的肩,欣慰道:“我支持你,明日我与你母亲陪你一起去!”
  姜府这边,姜宁熹夫妻俩也在讨论此事。
  许姝慢悠悠地通着发,神色怡然道:“阿景回来了,定亲一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姜宁熹靠在床边翻了页书,闻言瞟了妻子一眼,欲言又止,又翻了页书,紧接着又瞟一眼,还是没说话。
  许姝在铜镜中瞧着弋划他进退维谷的模样,道:“想说什么便说吧。”
  “那我真说了?”姜宁熹清清嗓子,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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