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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吻青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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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说些什么找补,姜宁怜却笑着开口:“对,我就是一个例子,当年我看中了一个举子,不顾父兄的劝阻执意嫁他,婚后甜蜜几日,生下你鸿表哥后他便纳了三房小妾,丝毫不顾我们娘俩的处境。后来他因贪墨入狱,处以极刑,你爹爹救下我和你鸿表哥,日子这才过得轻松些。”
  她三言两语讲完了,神色也云淡风轻,其余人都震在当场。
  姜宁熹和许姝震惊的是她居然这么轻易地说出来,姜如愿震惊的是原来姑母一直住在这里的原因居然是这样的,从来没人对她说过。
  好半晌她才想起来开口:“姑母,我记得了。”
  待姜宁怜走后,房中一时无言。
  姜如愿求证:“爹爹娘亲,姑母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姜宁熹叹道,“我还以为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一直没和你说过。”
  许姝颔首道:“看起来她是真的放下了。”
  “自从鸿儿做了官,她的性子确实软了不少,”姜宁熹的眼中带着几抹怀念,“倒是让我想起她还未出阁的时候。”
  姜如愿却不太信,她可记得上次见姑母的时候,她还在阴阳怪气呢,哪能这么快就转了性子?不过这话多说无益,她又待了一会儿便回院子了,下午还得上课呢。
  进了房,林若葭正在摆放笔墨纸砚,见她进来,抬眸一笑:“愿愿,你回来了。”
  林若葭颇有一种江南美人的气韵,这一笑更是温婉,她又弯腰躬身,如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姜如愿便舍不得她做这些事,忙道:“林姐姐,这些事让丫鬟做便好,您歇着。”
  说着她便唤来两个丫鬟。
  “我闲着也无事,况且姜府给我这么多银子,我受之有愧。”林若葭站起身,“给你泡了壶茶,要不要尝尝?”
  姜如愿坐下,欣然应允。
  素手纤纤,茶香四溢,倒茶的动作甚是赏心悦目,她捧着脸道:“这茶醇厚香浓,林姐姐怎么什么都会?”
  “做校书之前,我负责奉茶,”林若葭闲谈道,“后来校书女官犯了错去了掖庭,我这才有机会在太后娘娘面前露脸。”
  姜如愿觉得自己在听故事,忍不住问:“后来呢?”
  “后来?”林若葭露出一个笑,“后来我也犯了错,被放出宫,听说,新的校书女官也是奉茶出身。”
  一个又一个轮回吗?姜如愿入了神,又找出一个不同寻常的点:“为什么前任校书犯错之后去了掖庭,您却被放出宫了呢?”
  “去哪里不就在太后娘娘的一念之间吗?”林若葭随意道,“让谁生让谁死,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全看那位心情如何。”
  世人常道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
  姜如愿便不再问了,开始下午的授课。
  临近傍晚,林若葭看了眼天色,笑道:“今日就到这儿吧。”
  她垂首合上书,姜如愿不经意间抬眸,瞥见她细白的颈间有一道明显的红痕,从前似乎是没有的。
  “林姐姐,昨日你被虫子咬了吗?”姜如愿担忧地问,“脖子怎么红了?”
  林若葭微怔,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默然道:“或许是吧。”
  “这虫子咬的还挺厉害,一整日都没消下去。”姜如愿嘟囔着,又道,“一会儿我让玉珠给你拿个驱虫的药粉,在房中撒上就行了,明日肯定就没了。”
  “多谢愿愿。”
  不多时林若葭便离开了,走得又急又快,姜如愿看着她落下的一本书,不由得有些纳闷,林姐姐可从来没有丢三落四过,难道家中有什么事吗?
  可惜她专心了一下午,脑子再转,肚子便开始抗议了,她只好不再去想,去正院用膳。
  刚进厅堂,她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端坐在侧陪娘亲说话,态度熟稔自然。
  景哥哥怎么来了?她抿了抿唇,上前,一一问好。
  “愿愿快坐,就差你了。”
  许姝看着她和盛景坐在一起,笑得合不拢嘴,自从得知女儿喜欢盛景之后,她看待盛景便更像是看待女婿了,这不就是一对璧人吗?
  怕他们害羞,她移开目光去夹菜。
  趁着没人关注,姜如愿小声问:“景哥哥,你怎么又来了?”
  盛景扬眉:“怎么,苏砚青能来,我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连忙解释,“我只是有点好奇。”
  “是我让师父过来的,”姜如初插话,“我有问题要问师父,占用了他许多时间,便邀请师父过来用晚膳了。”
  姜如愿点点头,莫名有些失落,她还以为是景哥哥主动过来的呢。
  “对了阿景,你父母什么时候启程去林州?”姜宁熹关心道。
  盛景思索片刻,道:“约莫再过五六日。”
  姜如愿有些怔愣,这么快便要走了?明明还没回来多久啊。
  不过细想之下也觉得正常,短时间内虽然轻易不会有骚乱,但是还是应该居安思危,林州百姓离不开他们。
  “愿愿,阿初,你们还没与伯父伯母说过什么话呢,”许姝道,“这几日若是有空,便多去看看他们吧。”
  姜如愿也正有此意,不过她又有些发愁,她刚拒绝定亲,怕惹得伯父伯母不喜。
  这样一想,她便有些恹恹的,当初她是有些冲动了,一门心思想着退让,丝毫没有想过拒绝的后果。
  “愿愿,多吃些,”盛景温声道,“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夹菜?”
  姜如愿回神,看了眼凉拌鸡丝,还未开口,他便已经夹来放进她碗中。
  这么厉害?她又瞟了眼八宝鸭,下一刻也出现在她碗里。
  “景哥哥,布菜的丫鬟们都应该向你请教,”她笑着,“你可真懂我。”
  “我也可以为你布菜,”他靠近一些,轻声说,“不需要什么丫鬟。”
  低沉的声线与温热的气息一同拂过她的耳畔,姜如愿心中一麻,有些受不了,借着夹菜的名义离他远了点,然后将菜放进他碗里。
  盛景朝她一笑。
  两人旁若无人的小动作落在许姝眼里,她顿时欣慰不已,瞧瞧,多般配!
  姜宁熹心里泛酸,问:“愿愿,我呢?”
  姜如愿看过去,问:“爹爹,您怎么了?”
  他敲了敲比脸还干净的碗。
  姜如愿没懂他的暗示,一脸茫然。
  许姝给他夹了一筷子,咬牙道:“快吃吧你!”
  别打扰女儿和女婿培养感情!
  姜宁熹在心里老泪纵横,算了算了,女儿指望不上了,夫人夹的菜也不错。
  用过膳,照例要散会儿步。
  姜如愿刻意与爹爹娘亲保持距离,慢吞吞地与盛景走在最后。
  待离得远了,她有些苦恼地问:“景哥哥,你的爹爹娘亲会不会不喜欢我呀?”
  “怎么会不喜欢你?”他有些不解。
  姜如愿咬了下唇,讷讷道:“因为那件事啊……”
  盛景明白了,敛眉不语。
  见他不说话,姜如愿有点着急,可是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
  夜幕四合,姜府灯火通明,照亮脚下的路,两人的影子挨在一起,清晰可见。
  “不定亲也没关系,”他慢慢开口,“我父母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他们不会在意这些。”
  想了想,他又继续说道:“他们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但是怕我多想,所以一直没有践行,若是你多去陪陪他们,他们肯定会很高兴。”
  姜如愿骤然想起那日她说的话——做他们的干女儿。
  她硬着头皮解释:“不是的,景哥哥,我不想做他们的干女儿。”
  “可是我记得,小时候你一直想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兄长。”
  他站定,在她周身投下一片阴翳,神色笼在夜色中,捉摸不透。
  最终,他问:“愿愿,你拒绝的原因,除了误会郡主喜欢我,是不是还有始终将我当成兄长的缘故?”
  姜如愿愣住,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猜出来那个原因了,明明她只是与他用膳的时候随意提过一句。
  她一时忘了回答。
  盛景走近她一步,叹声道:“算了,我不问了。”
  他说:“不管是什么原因,愿愿,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
  姜如愿嗫嚅:“什么想法?”
  “非你不娶。”
  作者有话说:

46、酥麻
  隔了一日; 姜如愿与姜如初一同去盛府拜访盛淮安与林嫣。
  对此姜如初感到不解:“姐姐,昨日为何不去?”
  “昨日我有事,”她镇定道; “况且今日正好是休沐,可以多陪伯父伯母一会儿。”
  姜如初沉默; 可是盛伯父是回长安休养的; 除了每日上朝之外,并不需要上值; 至于休沐……今日师父倒是休沐。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乖乖点头。
  见他面无异色; 姜如愿松了口气,自家弟弟是个鬼灵精; 什么都骗不过他,幸好这次骗到了。
  进了盛府; 两人直奔正院; 只是不巧,盛伯父外出会客了,伯母倒是在府上。
  林嫣见他们过来,笑容满面地招待了,问了问姜如初在书院中的事情,又关心姜如愿怎么又瘦了些。
  “愿愿,千万不要尝试减重,你这个样子刚刚好; ”林嫣劝道; “而且你还小;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见她们聊起女儿家的话题; 姜如初识趣地告退; 去找盛爷爷了。
  两人目送他远去,林嫣笑眯眯道:“阿初是个懂事的孩子,听你娘亲说,他的成绩也不错,可有准备科举入仕?”
  她毫无隔阂地与姜如愿说些家常,似乎已经将拒婚一事忘了,姜如愿心中那丝紧张瞬间消散了,笑道:“是有这个打算,不过他还小呢,再多学几年也不迟。”
  “也是。”林嫣赞同地点头,又道,“不说他了,伯母说的话你可要记着,千万别减重。”
  “我没有,”姜如愿连声道,“只是最近吃的少了一些罢了,多谢伯母关心。”
  “那便好那便好,”林嫣打量着像花骨朵似的小姑娘,眸中染上几分艳羡,“还是做姑娘的时候好,嫩得能掐出水似的。”
  姜如愿有些羞赧,讷讷道:“听闻林州风吹日晒,伯母的皮肤还是这么好,想必是天生的。”
  两年征战,风吹日晒,盛景的皮肤已经显得有些粗糙了,但是盛伯母在林州待了十余年,却并不显老态,她有些羡慕。
  林嫣摸了摸脸颊,自嘲一笑,道:“只是注重保养罢了,在那种地方待着,谁又能永葆青春呢?”
  顿了顿,她直言道:“愿愿,作为阿景的母亲,我希望你嫁给他,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我觉得嫁给一位武将,并不是什么好事。”
  姜如愿愣住。
  “咱们女儿家,最在意的就是容貌,可是征战的地方连男人都有些受不了,遑论咱们这些自幼娇养的姑娘家,”她叹道,“当然也可以选择不随军,但是谁又能完全放心呢?”
  担心夫君吃不饱穿不暖的同时,还会忧虑他身边是否会有别的女子,相隔千里,若是想瞒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姜如愿抿了抿唇,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没有开口。
  “其实我也是想过和离的,”林嫣云淡风轻道,“去林州的第一年,我便受不了了,可是看着那张脸,我便想,算了,明日再说吧,后来日复一日,我习惯了林州的生活。”
  她陷入回忆,又猛然回神,道:“愿愿,你拒绝定亲的时候说要考虑一下,我遗憾的同时,又有些欣慰。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想想,阿景到底值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她脱离了母亲的身份,像闺中密友一样将心里话和盘托出,姜如愿也不负所望,认真道:“伯母,我一定会想清楚。”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扬声道:“夫人,公子过来了!”
  林嫣看了姜如愿一眼,失笑道:“这么着急便来了,一点都不稳重。愿愿你说,他是不是知晓我与你说了这些话,所以赶紧过来哄你了?”
  姜如愿被她打趣的话闹了个大红脸,不自觉地想起昨日在脑海中萦绕了许久的声音——非你不娶。
  他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出口,让她不知所措,昨日冷静了一整日,本以为今日忘了,可他一过来,她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
  林嫣催促:“愿愿,你想不想见他,快给伯母一个准话呀。”
  姜如愿六神无主,想见他,又觉得直说不矜持,只好小声道:“但凭伯母做主。”
  姑娘家面皮薄,说这话便是同意了,林嫣笑容满面地起身道:“好好好,伯母这就走。”
  说着她又提醒道,“独处之时,若是阿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尽管来告诉伯母,伯母一定罚他跪祠堂,跪到你消气为止。”
  什么算是不好的事情?
  姜如愿的思绪有些发散,再回神,盛景已经走了过来。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他坐在她的对面,姿态闲适地给自己倒了盏茶。
  姜如愿没他那么悠闲,自从看见他起神色便有些紧绷,她一板一眼地回答:“没什么。”
  又察觉自己语气不好,她怕他误会,又忙问:“景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毫不遮掩地开口:“听说你来了,所以我来碰碰运气。”
  姜如愿:“……”早知道他回答的又是这么直白,还不如不问呢!
  她又觉得有些新奇,从前的景哥哥是含蓄内敛的,轻易不会说这种话,可是现在他却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想见你,所以我来了。
  是不是因为前日醉酒之后与她说了那句话,所以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她放松了一些,捧着脸道:“你不是景哥哥。”
  他微微扬眉。
  “我印象中的景哥哥不是这样的,”她故作苦恼道,“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他没理会她的后半句话,缓声问:“愿愿,你印象中的景哥哥什么样?”
  姜如愿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沉默寡言、含蓄内敛。”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的,话少、沉默,夸赞她永远只会说“好看”,做了什么都不会邀功,默默地对她好。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他,所以当他开始坦诚相待、有话直说,她就觉得新奇不已。
  他静静地望着她,轻声道:“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喜欢的姑娘就被人抢走了。”
  他至少得有些变化,才能让她将从前的景哥哥与现在的盛景区分开来,让她明白,他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位兄长。
  兄长可以温润包容,可以背她上花轿,可是男人却拥有占有欲,会无时不刻想将她拥入怀中。
  姜如愿避开他灼灼的眉眼,有些招架不住,不争气地脸红了。
  她避而不答,低声道:“哪有人抢。”
  别的姑娘家十三四岁便会有人来提亲了,一家接一家,可是她还有半年便十五岁了,也就只有盛景提过亲而已。
  盛景笑而不语,当然是因为他有先见之明,早就私下定下婚约,旁人暗中向姜伯父打探,姜伯父自然婉拒了。
  只是他的先见之明拦住了旁人,也拦住了他自己。
  他轻叹一口气,半真半假道:“因为那些人还没进姜府便被我打跑了。”
  姜如愿瞪大眼睛:“可是你一直在林州呀!怎么打跑的?”
  她天然便信任着他,不管他说什么,都会信他。
  盛景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我雇了杀手,埋伏在你家附近,只要有人过来提亲,就会被他们打跑。”
  姜如愿终于明白他在骗她了,红着脸挥着小拳头去打他:“你真讨厌!”
  她有点明白了,面前这个人是盛景,而不是景哥哥,景哥哥不会骗她,可是盛景会。
  盛景挨了她微重的一拳,却笑得格外开怀。
  姜如愿却没笑,她担忧地望着方才砸下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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