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养娃日常-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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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务员同志听完找到火车上的广播员,在广播里找儿科医生,说有个孩子发烧,需要紧急帮忙看诊。
没过多久,乘务员同志带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同志,说他是南市的儿科医生,让许草丫把孩子赶紧给他,帮忙看看。
许草丫不放心的要了面前这位医生的证件看了才放下设防,问:“周同志,我儿子怎么样啊?”
“烧的挺严重的,需要赶紧送去医院打退烧针才行。”
周医生皱着眉头,说。
“周同志,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先给孩子降降体温,等到了下一站再去医院。”
许草丫焦急的寻问着,这趟火车离下一次停靠点还要四五个小时,她担心顾成安他烧出问题来。
“同志,你在外面站着等,我再给孩子试试针灸,看能不能把孩子的体温给降了?”
周医生叹了口气,从身上掏出一副银针,又说。
许草丫不肯走,这周医生她又不认识,如何能放心让顾成安跟他独处?
周医生看着不安的许草丫笑了笑,说:“同志,你看这车厢里就咱们几人,我还能带着你儿子跑了不成?”
许草丫扫了眼四周,发现这是火车最后一节车厢,且只有一处车厢出口。
就忐忑的站远了些,看着周医生拉上了帘子隔开自己的视线,心里觉得奇怪,为何要让她离远些,还要隔着帘子才能给成安扎针?
顾熙美给孩子看病从来没有这样过。
还有这周医生长得好像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过了好一会儿,
许草丫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是那个自己早上搭把手帮忙扶起的老太太,她的眼睛跟这位周医生好像———
许草丫面露恐惧的背着顾成欢扯开帘子,映入她眼帘的只有张空荡荡的休息床,哪还有顾成安和那个周医生的身影。
她眼睛慌乱的四处看着,嘴里喊着乘务员同志,说:“乘务员同志,快帮俺找公安同志,有拍花子抢了俺儿子,跑了。
那个周医生是个拍花子。”
乘务员和顾熙丽被她的喊叫声吓了一跳,跑到她身旁问,:“怎么回事儿?”
许草丫指着帘子后面开着的车窗,哭着说:“那个周医生是个拍花子,他带着俺儿子从车窗跑了。”
乘务员听着心里一沉,他知道许草丫和顾熙丽是站长要求他们要好好照看着的,她们是军属,这次去西市,还是去看从前线回来受伤同志的。
他连忙上前安抚情绪失控的许草丫,说:“同志,你先别着急,孩子应该还在火车上,我们马上就去找公安同志。”
许草丫怎么可能会不急?她交代顾熙丽好好的跟着乘务员同志,自己背着顾成欢就向一早遇见老太太的那节车厢跑———
可她找了一节又一节车厢,都见不着那个老太太的人,这人像是凭空消失了。
她把顾成欢搂进怀里,六神无主的呢喃着说:“成欢,成安会被人抱去哪里?”
顾成欢摸了摸许草丫哭花的脸,嘴里说:“安,安,草,草,安,哭。”
许草丫心里琢磨着,那周医生和老太太看着像是母子,火车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团伙她不清楚,但她知道顾成安一定在某个车厢里等着她,她还有四个多钟头找成安。
若是在这个四个钟头里还没把成安给找到,等火车到了停靠点,再想把成安给找着就更加的难了。
顾熙丽抱着顾成雨瑟瑟发抖,也被突来的变故吓傻了,眼泪汪汪的紧跟在乘务员同志身边。
顾成雨趴在顾熙丽的怀里,闹着说:“找,安,姑,姑,安,安。”
顾熙丽带着哭腔和顾成雨,说:“成雨啊,咱俩哪里也不能去,就在这等你妈回来。”
顾成雨不愿意,纵着小身板就要闹,小手指着地上的一张小纸条,说:“姑,姑,看,看。”
顾熙丽顺着顾成雨的小手指的方向,弯腰捡起了那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想要孩子,拿两千块到下个停站点某某站台等着。
这是绑架!
顾熙丽颤抖着手赶紧把那张纸条递给了乘务员同志,她恐惧的开口说:“同志,他们这是绑架!”
顾成欢趴在许草丫的怀里不停的说:“草,草,安,安。”
许草丫摸了摸顾成欢的小脑袋,哽咽着说:“俺在找成安,成欢你别急,妈妈一定会找回成安的。”
公安同志拿着那张劫匪留下的小纸条,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这起绑架应该是临时见钱起意的。
因为许草丫和顾熙丽两人是突然决定要坐火车去西市,劫匪要是早有预谋也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问顾熙丽,说:“小同志,你们在这火车上有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顾成欢把在车厢里遇到了几个要下乡的同学还有今天好几波进错车厢的人都跟公安同志讲了一遍。
公安同志把顾熙丽的那几个同学叫了过来,一一询问后,就更确定是一起临时起意绑架的案子。
那几个同学被顾熙丽赶回去以后,嘴里就不停的抱怨顾熙丽小气,家里那么有钱,自己躺在单独的车厢里,还不肯搭把手帮帮同学———
公安同志告诉顾熙丽说,劫匪怕是听到她几个同学说卧铺那有两个不大的女同志带着三个孩子,家里有钱,才会动了要劫走孩子,让家里出钱的心思。
顾熙丽听着公安同志的分析,整张脸木楞惨白的吓人,看着像是被吓的不清。
顾成雨伸着小手,拍了又拍她的脸,嘴里一直喊:“姑,姑,不哭,找,安,安。”
顾熙丽呜咽呜咽的哭的更大声了,心里后悔为何要去找同学聊天去,聊什么天?不见她们自己难道会死吗?
呜呜呜———成安。
要不是她找人聊天,也不会给成安招了祸。
顾成欢趴在许草丫的胸口,小嘴里一直哭喊着:“草,草,安,哭,安。”
许草丫安抚着顾成欢说:“成欢乖,妈妈再找找,说不定下一节车厢就能找着成安了。”
她两只圆碌碌的眼睛仔细的查看车厢里的每一处。
公安同志们也在各个车厢搜查着,许草丫不停的一节又一节的仔细找着,嘴里还跟查找的每一节车厢里的人喊说:“有没有人看见一个一岁多点的小男孩,穿着绿色短袖子,黑色开裆裤,跟俺怀里的孩子差不多大。
要是有人见着他,麻烦跟俺讲一下,俺给五百块的谢礼。”
五百块的谢礼,让各个车厢里的人都热心积极的帮她一起找着。
又过了一个钟头,
突然,许草丫怀里的顾成欢伸出小手指着一处,大哭了起来,嘴里喊着:“草,草,安,安。”
许草丫停下来脚步,注视着顾成欢指着的那个地方,她记得很清楚,半个小时前这节车厢她有检查过,成欢也没什么反应。
她心里是相信成欢的,三个孩子之间有时候会默契的做些别人看不懂的事情,或许是一胎所出,他们之间有特殊的感应。
顾成欢指的是个竹篮子,上面有个盖子,篮子的大小装个孩子绰绰有余。
许草丫悄悄喊来公安同志,让他们帮忙去检查下那个竹篮子,她一定要抓到那个该死的敢抢她孩子的坏蛋。
三个公安同志走到那个竹篮子边,开口说:“检查。”
“公安同志,刚才你们不是检查过了吗?怎么又要检查?”
一个年轻的女同志语气不耐烦的说。
“这位女同志,这竹篮子是你的?”
公安同志板着脸,打量起女同志,问。
“不———不是。”
那个女同志见公安同志的神情不对,连忙摇头否认说。
“不是你的?那是不是你认识的人的?”
另一个公安冷着脸,又看向紧张的女同志问。
女同志被吓得连连摇头否认。
“这竹篮子是谁的?没人应的话,我们带走了。”
提着竹篮的公安同志说着话,就要带着竹篮子离开。
“等———等一下,公安同志,那个竹篮子是我的,我一直放在那里的,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老头从过道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颤抖着声问。
许草丫站在车厢外,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老头瞧,她熟悉那双眼睛———
“广播里不是说了,火车上有乘客丢了孩子,例行搜查。”
公安同志公事公办的说。
“公安同志,刚才你们过来检查过了,这里面都是些杂粮,没啥问题的。”
那个老头说着就想要把竹篮子从公安同志手里抢过去,嘴里说要打开来给三个公安看看清楚。
许草丫愤怒的冲了过去,用力扯着老头的头发———
看着手里抓着的假发,果然不出她所想的,这老头就是那个抢走顾成安的周医生假扮的。
“杀人了,杀人啦,公安同志,救命。”
周医生把身子缩成一团,嘴里拼命的喊着。
“你该死。”
许草丫看着公安同志打开的竹篮子,里面有个好看的小男孩正卷缩在篮子里安静的睡着,似乎还被用了药———
她的心都碎了,她的成安,可怜的成安。
许草丫怀里的顾成欢,哭喊着说:“安,安,草,草,安。”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哟
第42章
许草丫把顾成安小小的身体抱进怀里;小心的摸了摸他仍旧红烫的额头,情绪顿时失控的痛哭起来。
“草,草;安;安,草———”
顾成欢一声又一声的哭喊声;让许草丫找回了些理智。一边抽泣着;一边和身旁的乘务员同志说:“同志;帮帮俺们;请你帮忙找播音员同志广播下,只要有人能救救孩子;要钱要票俺都给。”
许草丫后悔了;她恨死自己了。
想着自己为何一定要把孩子们带出来,若是她听谢云韵的话;成安如今就会好好的呆在家里,不会遭受这样的祸事。
“好;好;好;许同志你抱着孩子跟我们先去后面的值班室等着。”
乘务员看着许草丫抱着俩孩子哭成了泪人;眼睛也酸胀的厉害。
天杀的拍花子;就该拉去吃木仓子。
“公安同志,他有同伙,他还有同伙。”
许草丫临走时,大声的朝着三个公安同志喊着。
“许同志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伙人都绳之以法的。”
公安同志出声保证着。
到了值班室;
乘务员女同志拿来了高粱酒;让许草丫赶紧先给孩子全身擦拭一遍;说这样能有效的降体温,她家孩子高烧的时候,医生告诉她的法子。
许草丫知道这法子的,顾熙美跟她讲过。
顾熙丽抱着顾成雨看着沉睡不醒的顾成安,两人相似的眸子有着相同的忧心和害怕。
顾成欢似乎是感受到了顾成安的情绪,嘴里一直哭喊着说:“草,草,安,怕,安,怕怕,草,草。”
呜呜呜———
过了十来分钟,
火车上的乘务长同志带了一位穿着邋遢,戴着副破碎一半眼镜的老头走进了值班室。
“许同志,这位老同志是个老中医,他说可以帮你救孩子,不要钱也不要票,但要你答应他一件事儿。”
乘务长同志叹了口气,开口和许草丫介绍说。
“老同志,你只要能帮俺救救孩子,你让俺答应多少件事情都成。”
许草丫说着话,就要给老同志跪下,求他帮忙救救孩子。
顾熙丽也抱着顾成雨要给老同志跪下,嘴里抽泣着说:“爷爷,求你帮帮我们,救救我侄子。”
老同志阻止两人说:”这可使不得,老头子可是罪人。”
“乘务长同志说你们是顾轩景烈士的家人,老头子和他算是旧识———”
老同志说着话,让乘务员同志把那个拍花子手里的银针取过来,然后把顾成安身上的衣物都脱了下来,摸了摸他的脉搏,又仔细的检查了下他的身体。
说:“孩子没啥大问题,是拍花子用了种迷药,种了迷药后,人的体温会升高,也会陷入昏迷,一会儿扎上两针孩子就能醒。”
“老同志,成安他真的没事?”
许草丫不安的再次确认着说。
老同志点了点头,说:“你要不信老头子,就站在边上看着好了,一会儿孩子就能醒。”
乘务员同志满头大汗的大口喘着气,把那包银针递给了老同志。
老同志取出银针在顾成安的穴位上轻扎了两下,许草丫就听到小儿子的哭喊声:“哇哇哇———草,草,安,安,痛,痛,草,草。”
许草丫捂着嘴也跟着哭了起来,然后跪下就要给老同志磕了个头。
说:“老同志,你想让俺帮你干什么,俺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老同志连忙把许草丫扶起,看了眼值班室里的几个火车上的同志,红着眼眶给许草丫鞠了一躬,小声说:“小同志,你应该能猜到老头子现在的情况,我就拜托你一件事儿,有空的话去这个地方,帮我照看下孙女。”
老同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地址和他孙女的名字,递给了许草丫。
乘务长同志和几个革委会的人站在值班室门口,跟老同志说:“该走了。”
许草丫在口袋里掏着钱和票,想塞给革委会的人,让他们对老同志多照顾些。
乘务长走到许草丫身旁,摇了摇头,看着老同志和革委会的人离开后,才缓缓说:“给多少都没用的。”
唉———
乘务长同志又和失神的许草丫说,公安同志审问了那个拍花子,他咬死自己没有同伙,公安同志想让许同志过去帮个忙。
“乘务长同志,那俺就去见见那个拍花子吧。”
许草丫搂紧怀里哭的惨兮兮的顾成安,声音冰冷的说。
“成,你是自己去,还是带着孩子们一起。”
乘务长同志又问,心里也知道现在要许草丫放下孩子过去帮忙不太可能。
“一起。”
许草丫看向被吓坏的顾熙丽和她怀里正盯着自己的顾成雨,说。
她不敢了,再也不敢让他们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乘务长领着他们到了公安同志关押拍花子的地方,许草丫把怀里的顾成安给了顾熙丽,然后认真交代顾成雨和顾成欢要守在姑姑的跟前不准乱动。
转身便盯着那位拍花子周医生露出冷笑。
开口说:“你妈应该着急了吧?是不是躲在哪个地方正在看着这里?”
周医生看着走向自己的许草丫,心生不好的预感,喊:“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把这女人弄走。”
他被许草丫摔断的胳膊还疼着呢,他一点都不想再碰上这个可怕的女人。
一位公安同志好心的提醒拍花子,
说:“跟你说吧,这位许同志是京市有名的能举千斤的女英雄,你有胆抢她儿子,那就有觉悟被人家收拾,被拍成肉泥也是活该。”
许草丫可不会跟抢她儿子的人多废话。
直接暴力上手把人提起来向地上狠狠的砸,发泄着她差点失去顾成安的怒火,在许草丫眼里手里提着的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
一声大过一声的惨叫声,迎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许草丫看向车厢门口,冷笑着大声说:“老太太你心可真狠,儿子养了这么大,说不要就不要了。”
周医生实在承受不了许草丫一次比一次猛力摔打,抽着气求饶,说:“我说,我说———”
“你觉得你说不说对俺重要吗?”
许草丫双眸冰冷的扫向周医生,一个拍花子的话,鬼才信。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都快被俺摔死了,你妈都能忍着一声不吭的。周医生,你到底是不是你妈生的啊?———”
突然,许草丫在车厢门口捕捉到了一双愤怒快要喷火的熟悉眼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