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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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太启是把小偏神们补上的封印给破了。
“好。”
虞渊走到路口,沿着楼梯走下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里空无一人,四周的商户都落下了卷帘门,白天里热闹的烟火气荡然无存,反倒是让墙壁上的照明灯衬出几分萧索的意味。
虞渊走到地下通道中心的玻璃亭停了下来。
他听到了滋滋滋的声音,猜到时太启释放了压制的力量,让周围的监控也都停了。
“有些麻烦啊,找不到入口。”
很快,太启就从虞渊身后方走了过来,在虞渊身边停下,他已经在这里看了一圈了,按照封印来看,这里必然会有入口,可太启怎么看,都觉得这里是一处普通的地下商场。
虞渊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相册里是地方志和虞家家族内部一些这处封印的记载。
地方志里记载到,一百二十年前,大雨冲毁了祝融庙,露出了一处地下洞窟,那些年国内动荡,民不聊生,没有人在意这个洞穴和不远处的虞王陵有什么关系,虞家也在乱世中挣扎求生,没有精力注意到这些细节。
而那个传教士,就像是有备而来,也早就知道这里就是虞王陵的封印,招了几个当年在民间赫赫有名的能人异士,从这个入口进入了虞王陵。
虞家意识到虞王陵被侵入,还是在白青天和重伤的传教士逃出来之后,白青天只口不提发生了什么事,把传教士送到了教会医院之后便消失无踪,传教士也在回国后去世。百姓们害怕神陵被侵引虞王震怒,虞家也担心先祖谴责,便花钱请了工人,将那个洞窟和祝融庙填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后来建国后,这块地被规划为道路,修了人防通道和十字路口。
太启看完了这些资料的相片,对虞渊说:“杰拉德要找白乾坤,不仅是因为白乾坤的师祖当年进过虞王陵全须全尾的出来,恐怕还因为白乾坤自称精通堪舆五行术数吧。”
虞渊觉得有点扯淡:“白乾坤真会吗?”
“起码嘴炮是会的,小赵不是说了吗,白乾坤说祖上有大巫,指不定真有点神通。”
太启又和虞渊两人转了一圈。
“堪舆、五行、术数,这都是凡间世界术士和大巫们的本领,这还真难倒我了,我不太懂。”
太启又走回地下通道的中心,半蹲下来敲了敲地砖:“不过,倒也不是没办法——你退后点。”
虞渊向后退了一步。
让他没想到的是,太启竟然一掌就朝地砖拍了下去,只听一声巨响,虞渊脚下一阵剧烈地晃动,头顶的抹灰也纷纷向下掉,晃得虞渊好一会儿才站稳脚步。
再一看,自地下通道中心处开始,地砖呈蛛网状裂开,半径足足有七八米,而太启就站在中心处,蹙眉手心下的地砖,短发在倏然间变成长发,样貌也变回了东君神体本来的样子,眼看着又要一掌拍下去。
——这拆家老婆!
虞渊连忙跑过去,把太启拦了下来。
太启问:“怎么了?”
“这不妥。”虞渊说,“亲爱的,这上面还有十字路口,你拍地板就算了,把这地下通道的天花板拍穿了怎么办?”
天知道他这笨蛋老婆的力量有多强大,即便是没用神体,打情骂俏都能把他拍的吐血三升。
太启有点不高兴;“你当我傻吗?我不知道要省着力气吗?”
虞渊知道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抱怨老婆力气太大的,他揉着太启的手,给太启说着好话。
“还有件重要的事情,你看你之前才受过伤,养了这么久,又伤了手怎么办?是不是?我们换一个别的办法好不好?”
太启说:“那我没办法了,我不懂堪舆五行,也懒得研究虞伯侯到底留下的什么开关。”
虞渊拿出手机:“我有办法,我请薛教授来。”
大半夜接到电话的薛同,果不其然把虞渊大骂了一顿。
“半夜带着东君去地下通道拍地砖,你怎么不上天呢?”
“晚上就不能带着东君做点正常的事吗?”
虞渊一边哄着太启,一边还要应付暴脾气的薛同,也没注意说了什么:“明天,明天晚上我一定陪太启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薛同一听,更炸毛了:“你明晚要做什么?”
虞渊:“……”
听薛同的语气,他其实并不太想来,甚至可能来了也没什么作用,结果一听虞渊的话,马上就像听到女儿偷偷要和坏小子约会的老丈人,一个瞬移咒就过来了,还差点被坑坑洼洼的地砖绊倒。
“上次补的封印破了?”
薛同一来,就发现了不对劲。
“我破的。”太启还盯着地砖在研究,怎么不着痕迹的一巴掌拍穿虞王陵,“没什么事,反正已经和白帝正面对峙了,我等会儿补个封印就行。”
虞渊说:“所以今晚是想请您来看看,如何才能进虞王陵。”
薛同奇怪地看着虞渊:“你是虞家后人,你不知道怎么进虞王陵?”
“他还真不知道,我进他记忆里看过。”太启又一次半蹲下来,长发迤地,和地上龟裂的纹路纠缠在一起,“薛同,你过来看一下。”
薛同走了过去,在太启边上弯下腰,太启的指尖,沿着地砖上的纹路画了一圈。
“这纹路怎么像符文?”
太启收回手:“正是符文,我刚刚想破开入口,可能触发了什么机关,让符文浮出来了。”
“可是这不对啊。”薛同三百六十五度看了一圈,“这看起来像是十王时代,白氏一族人牲祭祀禁地门口的符文。”
虞渊问:“什么意思?”
薛同说:“十王时代,除了信奉东君,各个氏族还有不少鬼神信仰,有些鬼神信仰需要用人牲,这些人牲多半身份高贵,为了防止他们逃出或是家人去救他们,所以在祭祀禁地就有这种符文,除非是族内大巫,其他人,巫,鬼,都是进不去的。”
虞渊问:“您也进不去吗?”
薛同捋了捋山羊胡:“如果要硬闯,当然也是可以的,只是三界互不干扰是默认的法则,就怕……硬闯会引发凡间世界动乱啊。”
“等等。”虞渊又想起一件事,“您说是白氏一族的符文,非大巫不能进,那会不会之前白乾坤先祖白青天能进来,是因为他就是白氏一族大巫的后代?”
薛同说:“可以这么理解,而且白帝是白氏一族的首领,说起来,和白乾坤还有些渊源。”
虞渊眉头紧锁:“要是这样,就真麻烦了,白乾坤在白帝手里,相当于钥匙就在他们手里。”
太启在想另外的事情:“为什么虞伯侯会懂白氏一族大巫才知道的符文?他和白氏一族又有什么关系?”
“天子剑也在虞伯侯手上,而且虞王在被您捡回昆仑前,凡间世界正是白氏一族鼎盛时期,那个时代,出现了十王时代最有名的大巫,白湖。”薛同说,“至少在我最后一次见虞王的时候,天子剑还是他的佩剑,而且有记载,虞王被诛当日,虞伯侯在凡间世界出生。”
他偷偷用余光看太启,剩下的,他就不敢说了。
“不可能。”太启再一次否认了,“我知道你想说虞伯侯就是虞王,但是虞王不可能从我手里逃脱,我不仅灭了他的肉身,还灭了他的神格,除非,他还有另外一个神格。”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0章 混沌 (14)
这在虞王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也是薛同这么多年来,不敢直接和太启明说他怀疑虞王根本就没死,而是化名虞伯侯到了凡间世界的原因之一。
所有太启身边的神侍都对虞王的身世了如指掌; 虞王几岁时就被太启从凡间世界捡了回去; 那时候虞王重伤在身; 像一只小兽,神侍们都以为东君下凡间捡了一只野兽幼崽; 后来才发现; 竟然是个小孩。
刚被捡回来的虞王不会说话,不会认字; 因为常年和野兽生活在一起; 攻击性极强,茹毛饮血,昼伏夜出; 是太启教他说话和礼仪; 后又亲自教他认字; 读书; 习武,虞王是太启一手带大的; 他不可能在太启眼皮子下又弄来一个神格。
“这——”
薛同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他总觉得; 这一切事情实在太过巧合; 对虞王来说; 死的也太冲动和容易了点。
他只有问虞渊:“小子,你们虞家内部; 难道没有什么关于相关的传言和秘密吗?”
“除了天子剑在虞王陵里; 其余并没有。”虞渊应道; “事实上,我一直觉得这件事非常奇怪,为什么一个民间传闻,会成为虞家最大的秘密。”
薛同有点不相信。
他来凡间世界几百年了,虞家一直屹立不倒,这种势力庞大的家族,又有两位声名显赫的先祖,怎么可能没点家族秘辛。
但从虞渊的表情看来,他没有隐瞒。
薛同还是问了一句:“真的没有?什么印记,地图,文物,都没有?”
“说起来,倒是有个印记有点奇怪。”虞渊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我身上有个胎记,小时候孤儿院的保育员说,这是龙鳞,后来我被认回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这个胎记的缘故,我父亲和家里的长辈给我取名虞渊。”
太启说:“可我看过摸过很多次了,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过摸过很多次?”薛同一听,眼睛登时瞪大了,整个神变得紧张兮兮的,“什么时候摸的?他让您摸的?”
他还没来得及问出个所以然,却突然卡了壳。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虞渊背后的胎记,两道白眉从高挑到压低,再到紧锁。
虞渊也发现了身后的状况,他转过头一看,薛同的表情有些凝重。
“您看出什么了吗?”
太启也看出些端倪:“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吗?”
薛同没有回答,他走近了些,问:“可以碰吗?”
虞渊点头:“当然可以。”
看薛同的样子,这胎记背后大有文章,再回想起虞渊三十岁那年遭遇的无端车祸,又莫名重生,太启忍不住吩咐道:“薛同,虞渊是凡人,不要用神体的力量和法宝。”
“不会的,东君请放心,这胎记和昆仑世界无关。”
薛同伸出五指,轻轻按在虞渊背后隆起的肌肉上,收回手,咦了一声,然后又伸出手去,确定一般地又按了一下。
“这是剑伤。”薛同肯定到。
“剑伤?”太启觉得薛同这个说法站不住脚,“不可能,虞渊说这个胎记上一世和这一世都有,他哪里接触过剑。”
“我不会认错,东君您长居昆仑,不曾见凡间世界兵戎相接,这就是剑伤,准确来说,这应该是天子剑留下的伤口,天子剑剑锋有龙鳞,所以才会留下这样鳞片状的伤口。”
虞渊也觉得这个说法不可思议:“先不说我从来没见过天子剑,就算我无意识时被伤过,天子剑可是上古神兵,我这样的凡人,怎么可能只留下这么一点伤口。”
“因为这是祭剑的伤口。”薛同朝太启作了一个揖,“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东君仁慈,当年十王铸剑,东君降下神谕,铸剑不见血,但按照凡间世界习俗,神兵必以工匠血肉祭剑,一来是出锋,二来则是让神兵天下无双,但是东君已经降下神谕,十王又不敢违背,所以天子剑,是在铸剑完成之后,工匠用其割血肉祭剑,算是走了一个形式,天子剑铸剑的方法,也是祭剑时,被大巫封印在工匠的身体里。”
“哦,好像有这么件事。”太启听完,仔细回想片刻,点了点头。
“所以,我身上的剑伤,很有可能封印了关于天子剑的消息?”虞渊很快把所有相关的事情都串联起来,“难怪我父亲和长辈说,我是继承人,天生就有天子剑的记忆,白帝之前进入我的记忆,发现我的记忆有一大片被封印了。”
太启问:“可是这封印要怎么解?现代社会哪里来的大巫,还是十王时代的大巫,那些大巫的封印和符咒,都只有他们或者嫡系后人才解的。”
虞渊问:“找白乾坤?”
薛同出了个主意:“东君是天子剑上一任主人,不妨试试召剑,看看虞家小子会不会有所反应。”
太启说:“你也知道是上一任主人了,神兵认主,如今也不会认我这个主。”
薛同朝虞渊努努嘴:“天子剑现任主人的后人,不是在您身边吗?”
虞渊看出来太启不太愿意,借口请薛同去周围结结界准备召剑,把他支走了。
“怎么了?”
“直觉告诉我,会出事。”太启有些焦躁不安,在龟裂的地砖上不停走动着。
虞渊开玩笑说:“你还真担心虞王会拿着天子剑从虞王陵里蹦出来?”
“不,是另外一件事。”太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和天子剑还有虞王陵没关系——”
然而很快,他又否决了。
“不,有关系。”
“太启,别纠结这些事了。”虞渊安抚状地搂住太启的肩,“作为凡人,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不让天子剑落入白帝和杰拉德的手里,就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太启抬头看向虞渊。
过去几千年,太启从来没有纠结过虞王的事情,也就是有了凡心之后,才渐渐体会到凡人的喜怒哀乐,心绪愁思。
以及,神所没有的,第六感。
可他错过了辩识的时机,以至于在几个月后孤零零地站在虞王陵前,连后悔过去每一刻可以逆转一切的力气都没有,成了一个只剩躯壳的未亡人。
“我试试吧。”太启勉强说道。
薛同很快也结下结界回到了地下通道中心。
“都办好了。”薛同有指了头顶几处,“当年十王献剑,置十兵十鼓,诵读功绩,现在时间紧张,我都用符箓代替了。”
太启点点头,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地砖碎片,对虞渊说:“把手给我。”
虞渊把手递了过去。
太启把地砖碎片放在手心,和虞渊的五指交握在一起。
他隔着冰凉的碎片,感受着虞渊掌心的温度。
“准备好了吗?”
虞渊点头。
“闭眼。”
霎那间,无数道风从地下通道的入口钻了进来,呼啸的风声让虞渊的脑子嗡得一响,接着,手心里传来一阵刺痛,殷红的鲜血,从两人手掌交握的缝隙处流了下来。
——“吁,神剑御,诏王鼓!”
周遭赫然响起隆隆鼓声,犹如闷雷一般震慑着脚下的大地。
虞渊的身体晃了一下,他咬住牙,忍了下去。
太启的召剑咒再一次响起。
——“吁,神剑御,诏王兵!”
隆隆鼓声变成了鼎沸的人声,战场上烽火连天,兵戈相争,神兵一经出世,山河动容。
虞渊的身体开始颤抖。
在太启最后一句召剑咒说出口时,虞渊已经站不稳了,他的脑海里像是走过了一场千倍速的走马灯,十王用古语诵读功绩的声音灌入他七窍,又喧嚣着要从身体里发泄出来,他痛苦地松开手,捂住后肩,倒在了地上。
同一时刻,薛同结下的结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撞上,一声爆炸声起,结界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虞渊!”
太启连忙跪下来,扶住了痛苦不堪的虞渊,薛同一看情况有变,慌忙撤了十鼓十兵,符箓还没来得及飞入薛同的手里,就撞到了摇摇欲坠的结界上,像是雪花一样的落下来。
太启已经强行中止了召剑,薛同也没有如此陌生的力量,这力量,必然来自于虞渊身上。
很显然,虞渊的凡人之躯,根本抵抗不住这力量。
他连忙大喊:“东君,赶紧护住这小子的三魂七魄,别让他魂魄散了!”
薛同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周围的结界猛地炸开,太启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