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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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狐煤球是偏神,是偏神,就会畏惧这类凡间世界的正义力量,虞渊站直身体,双手搂住太启的细腰,把下巴搁在了太启的肩膀上,长腿微微岔开放在太启的双腿旁,后背抵在身后的空气墙上,让太启整个人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太启只有向后靠去。他的身后碰触到什么凸起的东西,起初他没反应过来是什么,还特意向后压了压,压了没两下,就被虞渊用大手拖住了腰。
“别压这里,特殊位置,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太启这才反应过来,冲着虞渊说道:“你说什么?”
“自然状态。”虞渊面不改色,“我是个有自制力的男人。”
太启:“?”
凡间世界的男人就这么离谱吗?
他只有小心靠过去,微妙地和虞渊离着一两毫米的距离。
“小破孩子。”他小声骂道。
“骂吧,只要你愿意留下来,你想怎么骂我都行。”
太启柔软的发丝拂过虞渊的鼻尖,虞渊低下头,轻嗅着若有如无的发香。
“求你。”
太启哼了一声。
这撒娇一般的轻哼声,让虞渊恍惚间回到上一世,太启缠着他接吻时的情景。
太启的脾气执拗,不能逆着他,一定要顺着他哄,他想听什么想要什么,全都满足他。
虞渊又压低了声音,附身在太启的耳边,情人一般呢喃的温柔嗓音,包裹着他心里卑劣浓烈的想法。
他想彻底拥有太启,此地,此刻。
“求你了。“
“求你了,嫂子。”
——“嗯。”
太启被哄骗着点了点头。
藏狐煤球捂住耳朵。
苍天啊大地啊,他到底做了什么孽,要让他一个单身狐目睹这么刺激的背/德感情戏啊。
所幸警察搜了一圈,没有找到小许口中的凶手,倒是发现了不少人骨制品和违禁物,监控也被人为破坏了,只有把小许带了回去,封锁掉现场。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藏狐煤球才撤了结界,太启弓着腰在虞渊身上靠了太久,结界一撤,脚下没注意,差点摔在了地上,被虞渊接住,抱在了怀里。
“小心点。”
“我没事,倒是你,赶紧回去找医生看看。”
虞渊终于有空,重重喘了几口气,他把外套脱下来,给太启披上。
太启没接:“你穿。”
虞渊说;“我热。”
太启说要带虞渊一起走,虞渊却说:“你等等,我检查一遍。”
大门的监控他已经抢在警察之前让藏狐煤球毁了,剩下的则是房子里的物件。
“神像,法器都带走了。”
虞渊又绕到门后,看了看门和墙壁。
太启问:“你在做什么?”
虞渊说:“不给别人留把柄——我二伯和那个老婆婆还活着吗?还有那几个神呢?”
太启说:“你二伯命留着,不过散了一魂一魄,要看能不能回来了,不能回来就是植物人。那个老太不是人,她原身是一个蛇身的偏神,走了邪道,不知道怎么拿到了人类的身份,被采生术反噬,应该活不了多久了。至于那几个神,为了香火用禁术,也离入魔不远,都魂飞魄散了,那几座神像,就只是神像而已了。”
虞渊又问:“那些法器和神像你碰过吗?”
太启说:“碰过的我都毁掉了,不过你二伯的衣领我碰过,还有门也是我踹的。”
虞渊说:“我二伯那件衣服的材质,在衣领上提取不出完整指纹,至于你的拖鞋——”
虞渊低头一看,又是那双招惹过他的羊毛室内拖鞋。
“我再给你买一双。”
“行。”太启偏过头,想了想,说,“你还能撑一会儿吗?我可以让身体很轻,我不想在外面光脚走路。”
“当然可以。”虞渊走过去,把太启拦腰抱起来,太启搂住虞渊的脖子,甩掉脚上的拖鞋,拖鞋燃起火苗,坠地时,化作了无数细小的烟尘。
两人一狐正打算用瞬移咒离开,太启问道:“你这都考虑到了,怎么没想过,警察去我们家,发现我们家没人呢?”
“这你就放心了。”虞渊笑道,“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一狐的身影一闪,很快就回到了家里,太启换上另外一双拖鞋,匆忙上了楼。
一进虞渊的房间,他便看见一个和自己有九分相似的“人”,妖娆地躺在床上,嗯,舔,舔肚皮??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不雅观,尤其是那张脸,和自己分外相似。
藏狐煤球和虞渊跟在太启身后想进来,被太启把门关上了。
太启叫了一声麒麟,麒麟喵的一声,从床上跳下来,一块碎布头和几根狐狸毛飘在地毯上,麒麟变回了猫形,跳到了太启的怀里。
“这幻术不错。”
太启重新把门打开。
“难怪你们有恃无恐。”
虞渊说:“医生来过,而且还有人证。”
太启笑着说:“行啊。”
虞渊还没看够太启的盈盈笑脸,就见太启骤然变脸,沉下脸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煤球不是普通狐狸的。”
藏狐煤球噤声。
太启三番五次告诫他,不要让虞渊发现任何非正常非科学的情况,现在他竟然能说人话,能和虞渊一起去见太启,显然是早就勾搭上了。
“我、我不是故意——”
“我没问你,我问他。”
太启看向虞渊。
虞渊说:“从他到我们家时起。”
太启问:“然后呢?”
虞渊说;“很多迹象表明,他不是普通狐狸。离开百花镇时,你说过你喜欢狐狸,可我们从来没在百花镇见过狐狸。有一天我晕倒了,你说用草席给我抬回来,我检查过那卷草席,上面有黑色烧焦的动物毛发,还有我身上有爪印——”
小破孩子太机灵了也不行,什么都瞒不过去。
太启说:“算了,这事情我就不计较了。”
他问虞渊:“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虞渊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在此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太启以为虞渊会问,他为什么到凡间世界来。
没想到虞渊却问:“昆仑上有没有受封的,嗯,哈士奇?”
太启愣了一下,接着就一脚踹过来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哈士奇?我可是东君!”
虞渊灵活一闪,太启本来就没打算用力,人没踹到,拖鞋甩了出去。
“现在我不就知道了吗。”虞渊捡过那只甩飞的拖鞋,在太启身前半跪下来,帮他把拖鞋穿上,“我也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封神。傩 (14)
虞渊左手握着太启的脚踝; 太启本能地向后一缩,虞渊也习惯性地去抓他的脚,抓住后又被太启蹬了一下; 把虞渊的手甩开。
“你干嘛呢?”
太启自己把弯腰把拖鞋穿好。
“你怎么和你哥一样; 总喜欢抓我的脚呢。”太启嘀咕着; “别的没学到你哥,坏毛病倒是学了一堆。”
虞渊无奈地说:“太启; 我——”
“叫什么太启; 叫嫂子。”他对虞渊认真说道,“你可给我老实点; 我告诉你我的身份; 让你知道这一切不消除你的记忆,是因为这对找出谋害你哥的凶手有利。我也不是因为你求我我才留下来的,我并不是凡间世界的人; 我留下来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是我潜在的敌人; 别的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虞渊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后; 他才说:“所以,等找到凶手; 你就会离开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太启没把自己交男朋友等亡夫转世的打算说出来; 小孩儿还是少知道点大人的事情。
虞渊又问;“你不是答应过我; 我考上大学; 你就和我结婚吗?”
太启说;“我可以和你结婚啊; 但你也知道我是东君了,我不会衰老; 不会死亡; 做不到你们凡间世界说的生同衾死同穴; 这事儿到时候得看你——好了,这都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你刚刚要告诉我什么事来着?”
虞渊从地上站起来。
他的表情有些难看。
“没什么。”
太启说:“那我先去洗澡了,你早点睡,人偶烧了,你不会有事了。”
他抖了抖身上的草屑和灰尘,眉头压下来:“那些糟心玩意儿真是恶心死了。”
太启并没有注意到虞渊看着他的眼眸,这眼眸里藏着爱慕,藏着期盼他回眸的渴求,还有对无情时光的绝望。
以及,足以焚尽一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欲念与爱火。
太启在乎的依然是花花世界的表象,他并不能和任何人产生言语或者灵魂上的共鸣,亦不能理解凡间世界的人对爱情义无反顾的奔赴。
太启走后,藏狐煤球跳上床头,对虞渊说道:“看吧,这就是我告诉你的,不要爱上神的原因。”
虞渊没说话,他脱掉了衬衫,露出结实的腹肌和胸膛。
“哇,你这背后是什么?好酷哦。”
“胎记。”
“真的好酷啊,像龙鳞。”藏狐煤球看了又看,还想伸爪子去摸。
虞渊避了过去。
“你见过龙吗?”
藏狐煤球说:“你把我想的也太厉害了,只有昆仑上的神仙们才见过龙吧——说起来,你怎么一点不都不为太启是东君惊讶,刚刚他说他是东君的时候,我直接就跪在门口了好吗?”
虞渊又换上了拖鞋,也打算去洗澡。
“我猜到了,你说他是昆仑上的神时,我就隐约猜到了,我见过他的神体,他也曾提过几次原生之神。”
“所以你真的要继续喜欢他吗?”藏狐煤球跳到虞渊面前,“他可是东君诶,万神之主,我们就算把脖子仰酸,都看不到他衣角的云端之神。”
“有什么不可以吗?”虞渊手指转了个圈,“转过去。”
藏狐煤球老实转过身去。
虞渊把裤子脱下来扔在一边,用毛巾围上下半身,走进了浴室里。
“云端之上吗?”
浴室的推拉门截断了水花声,门缝里传来虞渊轻飘飘的一句话。
——“要不他下来,要不,我就上去。”
*
—— “渎神吗?”
——“这样也算是渎神吗?”
——“都说东君无所不能,那么,您能怀孕吗?”
——“是,我会死,那您愿意为我守寡吗?”
衣带被身后的男人解开,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拂过他柔嫩的脚心,太启不适地想缩回脚,脚踝却被男人紧紧扣住。
这是个狭窄的空间,他被男人高大的身体笼罩着,上半身被压在了床榻边,无助地跪在床前。
太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在胸口,雷电风雨不再听他的召唤,身上的上古神兵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芒,他就像是被禁锢在了这个空间里,折断了翅膀,浑身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他可是东君,三界还有比他更强大的力量吗?
太启费劲全身的力气,想冲破胸口的禁咒,就在这时,压制他胸口的力量抖动了两下,一个软软的肉垫,摁在了他额头上。
“喵!”
太启忽然意识到什么,气急败坏地睁开眼,麒麟安稳地趴在他的胸口上,看到他醒来,又喵了一声。
“麒麟!”
太启这声怒吼,让整栋别墅都颤抖了。
这一早上,家里的气氛都很诡异。
虞渊今天还在发热,早上却起得很早,做了简单的早餐后放在了蒸箱里,等着太启下来吃早餐。
一向早起的太启则睡了个懒觉,快到十点才起来,表情还不大好。
叔嫂两人坐在餐厅里,一个冷漠,一个沉默。
太启今天被麒麟整出了起床气,起床后一句话都没说。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个梦了,就算是神,也不喜欢一遍又一遍的在梦里把自己的黑历史再回忆一遍。
再一想到面前坐着的是那个人的后人,长得还有点像,太启就更气了。
他怎么就和这一家子纠缠不清了呢?
先是先祖,然后是哥哥,最后又是弟弟?
“吃饱了。”太启把勺子一扔,碗里的粥还剩大半。
虞渊说:“你就吃了半块蛋饼,半碗粥,等会儿不会饿吗?”
太启说:“我是神,我又不会饿。”
虞渊把太启面前的粥端到自己的面前来。
他的状态比昨天更差了些,看样子还在发烧,太启想到小叔子一大早就起来给自己做饭,自己却要把他先祖犯的错撒在他身上,未免有些不太好,又把虞渊面前的粥端了回来。
“我自己吃。”
他开始慢慢喝粥,看到虞渊有些没有食欲,主动给虞渊夹了些小菜。
“你应该是有先祖的功绩庇荫,所以能抗得住采生妖术,但是同时,你的反应也会比较大,这是一种对你的保护,类似于你身体里的免疫组织。”
太启说完,连自己都开始怀疑。
虞王都被自己砍了,香火台都毁了,还能有什么功绩来庇荫后人。
他想了想,说:“也有可能是你身上戴着什么正气很足的东西,比如国/旗、佛珠、百年学堂的校徽这类东西。”
虞渊说:“都没有。”
太启说:“可以适当佩戴一些,如果你哥的死背后牵扯的不只是人,那么以后你可能还会面对一些奇怪的东西。”
虞渊说:“把我把校徽带着。”
太启说:“行,看你状态不太好,我等会儿给你请假,今天你也别做饭了,我们吃外卖。”
两人的话还是不多,太启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虞渊则有些心事,一天都有些不在状态,只是中午陈礼宾上门时,提示了一下陈礼宾,压下虞豪和虞隆出事的消息,然后下午和太启一起,礼貌性地去探望了一下虞隆。
到了晚上,虞渊的烧还是没有退,太启把医生叫了过来,要给虞渊打一阵退烧针。
虞渊不同意。
“你也说了,是我身体的免疫反应,我扛过去就行。”
“不行。”太启说,“你是凡人,凡人就要遵守凡人的规矩。”
虞渊不在意地笑了笑。
太启问:“你是不是怕打针?”
虞渊问:“你觉得我会怕打针?”
“你的表情就写着害怕。”太启说,“快去,别让我发脾气。”
小破孩子挺会闹别扭。
太启才不管虞渊是在逞强还是在装大人,把虞渊押去卧室。
医生就等在卧室里,虞渊逃不过这针,只好认命,但他执意让太启出去,不让太启看自己打针。
“出去就出去,小孩子家家,这么多毛病。”
太启去卧室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后,虞渊已经打完退烧针了,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太启走过来,在他床边坐下。
“张嘴。”
虞渊张开嘴。
太启从口袋里掏出一粒大白兔,剥开糖纸扔进了虞渊的嘴里。
虞渊皱眉:“你把我当小孩吗?”
“你本来就是小孩,有时候是气死人的小孩,现在嘛,勉强算个乖小孩。”太启看向小叔子,长相倒是不像小孩,棱角和轮廓越来越深,气质也越来越成熟了。
之前太启总觉得小叔子太冷静机智了点,行为处事气死个人,不像是个十八岁的人类小孩,经过这一次,看向虞渊的眼神又多了点怜惜弱小的关怀。
这关爱人类幼崽的眼神让虞渊有点不爽。
直到太启弯下腰,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上。
“烧好像退了点。”太启斜靠在床头,“等你烧退了,我就去睡觉。”
网上都说了,青春期少年心理脆弱,需要人关心,才能让身心健康发育。他这小叔子没爹没妈,哥死了,就只有自己一个非人类嫂子,也只有勉为其难自己给他送点温暖了。
没想到这一等,太启竟然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