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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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可万一失败了呢?万一那个‘高人’是骗你呢?”
“她不会骗我,你看,家里的狗和鸭子都顺利换了灵魂,只要我按照方法做,我就能拿到虞泉的身体,等鬼差把我身体里虞泉的魂勾走,我再换回来,这样,我就还是我了。”
虞明握住太太的手,轻柔地说:“你会帮我的,对不对?等我度过这一劫,我们好好过日子,那些女人我也不要了,我就要你。”
虞明的太太低声说:“好,你以后也不能信这些神神鬼鬼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好了,快上去吧,别被人发现了,我这里十五分钟就好。”虞明替太太擦干了眼泪,“十五分钟后,你下来,把我的身体扶到房间里,那时候我身体里就是虞泉了。你对外说我病了,看到虞泉的身体,也千万别多话知道吗?按计划来。”
“好。”
虞明太太上楼去了,虞明在身上涂完朱色,又做了些准备,接下来如法炮制,在虞泉的身上做了同样的准备,又在他嘴里塞上了谷槺。
“上次你不是装你哥,不让我碰你嫂子吗?”虞明拍了拍“虞泉”的脸,“这次我就装装你,好好的‘照顾’一下你嫂子。”
他淫/笑几声,推翻了“虞泉”的身体,让他变成趴在地上的姿态。
这是来自于上古巫术的“俯身葬”,将替身身体朝下,让他永世不能翻身,嘴里塞上谷槺,不能言语,就算到了轮回世界,依然不能诉冤,自己是替死鬼。
一切准备就绪后,正待虞明准备点燃白芦进行引魂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他恼怒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看着上面吗?”
外面没出声。
“算了,你有什么想法,你就直接说,别他妈磨磨蹭蹭的,说啊 。”
“我的想法——”外面赫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不是虞明太太的声音。
夏太启?
虞明大骇,就在下一秒,门被踹开,太启在漫天的尘埃间走了进来,看到墙壁上熟悉的符文,他惊诧片刻,沉下脸。
“十王时代的替身术?哪里来的?”
虞明一听,马上知道太启有问题。他倏然从地上捡起什么,向后卧倒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滚到“虞泉”的身边时,揪起“虞泉”的领子从地上爬起来,用枪指住“虞泉”的太阳穴。
“原来你也懂这些,我就说老二怎么栽了。”虞明干笑了几声,掩饰着心里的惊慌,“来者是客,不如我们聊聊?”
他已经无法完全冷静下来,从到处都没有找到方相氏庙时起,找人替死,就是他唯一的办法了。
“行啊,我们聊聊。”
太启转过身,细心地把挂在墙壁上的大门给合上后,才走到离虞明不远处,拍了拍一个柔软的沙发皮座,坐下来,手扶着扶手,长腿交叠地靠在皮座上。
“你先来我先来。”
虞明也拖着“虞泉”,坐到了沙发座上。
“你来,你是小辈。”
太启问:“第一个问题,方相氏在哪里?”
虞明说;“巧了,看我侄媳妇这么厉害,我也想问问你,方相氏在哪里?”
太启说;“好的,看来你果然不知道了,第一个问题抵消,下一个问题,这些术法,你哪里知道的?”
虞明说:“有高人告诉我的。”
太启问;“哪个高人。”
虞明说;“第三个问题了,是不是应该轮到我了。”
太启说;“你问。”
虞明说:“你到底是谁?”
太启说:“我是太启。”
虞明嘻嘻笑:“侄媳妇,你这人心不诚啊。”
太启说:“你心也不诚,说要和我聊聊,左手拿枪指着我小叔子,右手拿着赤丹砂,怎么,想诛神啊?”
虞明脸色骤变,他手一挥,一股腥臭的粉末向四处散去,这种赤丹砂是镇邪祟的粉末,用的是以恶治恶的办法,赤丹砂是凡间世界各种污秽物炼成的粉,而正牌香火神和原生之神本身高洁,十分讨厌这种东西。
太启向后一闪,躲过了赤丹砂,虞明则借此机会,拖着“虞泉”向屏幕后方的密室跑去。
“轰”地一声,密室关上了。
太启想追过去,脚尖一靠近赤丹砂就开始犯恶心,忍了许久,挑拣着地上的空地,终于饶过一圈,走到了密室前。
一墙之隔内,虞明知道时间拖不下去了,把“虞泉”往地上一抡,掏出口袋里的白茅点燃。
白烟瞬间弥漫了整个密室。
虞明躺下来,手去摸“虞泉”肩部三火的位置,他需要先灭掉这三把火,才能互换灵魂,然而就在他摸到“虞泉”的肩膀时,却突然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他一回头,正看到藏狐煤球怼着方块脸问他:“你看我帅吗?”
虞明吓得魂飞魄散,马上从地上爬起来。
“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
“还问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你奉德大爷!”
藏狐煤球一脚踹在了虞明脸上,尖利的爪子在虞明脸上划出来几道血痕,虞明咆哮着着摸过枪,朝藏狐煤球的位置放了一枪。
“你他/吗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围全是白烟,甚至从密室的缝隙里漫了出来,太启在密室外闻到了白烟,心叫不好,再一听到密室里面传来了枪声和藏狐煤球的嘶鸣声,直接一胳膊肘撞碎了密室,在重重白烟中闯了进去。
一颗子弹迎面射来。
太启飞身闪避,左手从地上捞起受伤的藏狐煤球,右脚踹飞了虞明手里的枪,在虞明向后撞到墙壁上时,伸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没事吧?”
藏狐煤球抱着尾巴哭:“我尾巴流血了。”
太启一看,藏狐煤球的尾巴尖上沾了点血,一缕毛黏在了一起,估计是哪里被擦伤了,他再晚来一会儿,也就愈合了。
不知道这狐狸怎么这么娇气,哭得死去活来。
“下去。”他把藏狐煤球丢下去,看向了眼前的虞明。
“我,我们聊聊,这次,真的是聊聊。”
太启的手卡得很紧,虞明翻着白眼,不断干呕着。
太启担心他真吐了,便松开了手。虞明跪倒在地上,双手捂住喉咙,不断地喘着气。
“你到底是,是谁——”
太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问我?”
“我,我说。”
虞明能屈能伸,跪在地上就冲太启磕了几个头。
“侄媳妇,求你救救我。”
“你和方相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和虞泉换命?”
“我和方相氏打了个赌。”虞明低着头,眼神怨毒地盯着双膝,“我输了。”
“十年前,云婆婆病重,在方相氏庙里拜过后痊愈,我去问她求了什么神,云婆婆就告诉了我,是方相氏。”
“我一向信这些,也结交了不少高人,那时我在追一个女明星,却一直搞不到手,搞得我面子全无,我就去方相氏庙里许愿,方相氏没有显灵,我当时一上头,就说要把他的庙拆了。”
“当天,方相氏就入梦来,说我是虞氏子弟,如果我在庙前道歉,就不计较我的错误。”
“我怎么可能道歉,我拜神信神,可我从来没跪过。”
太启问;“然后,你就把他的庙拆了?”
“对。”虞明说,“云婆婆说,这位方相氏,和我祖上虞伯侯关系很好,是个很善良的神,我也不担心他会报复,说拆就拆了。没想到他却第二次入梦,说既然我要拆他的庙,那么看在我先祖的份上,和我打个赌,如果我能拆光他所有的庙,他就做我的守护神,如果不行,十年之后,就取我性命。”
“我当时很害怕,就提了很多要求,他也都一一答应了,比如他的庙要在凡间世界,要在显眼的位置,以及这十年里,也要做我的守护神……总之,我们两赌约成了,之后,我马上出面,把所有的方相氏庙都拆了,就连神像神龛也都没漏下。”
太启心想,难怪虞明身上神缘这么重,明明玩弄不少女性,身上却没有一点脏污的恶气,原来是有方相氏罩着。他之前找不到方相氏的东西,也和虞明有关系。
“然后呢?”
“然后,我以为一切没事了,云婆婆出事那两天,我也担心过。但是事实证明,我这十年来,顺风顺水,直到半个月前,方相氏再次入梦,说我还有一座庙没找到,那是座老庙,已经十年了。”
他朝太启磕头:“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打算用这个换魂的办法,我这十几天全国各地找方相氏的老庙,但是一个都找不到,你这么厉害,求你帮帮我,你算一下,方相氏庙在哪里。”
“愿赌服输,你自己打的赌,和我有什么关系。”
太启叫过藏狐煤球,朝密室外走去:“我只警告你一句,不要再对虞泉下手,否则——”
“老公?”
密室的洞口走来一个人,正是虞明的太太,看到虞明狼狈地跪在地上,她尖叫着扑过去。
“夏太启,你干什么?”
她刚想扶起丈夫,就被虞明拧住了双手,把枪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你是神吧?”
虞明吐了口血沫,笑着说:“我打赌,我愿赌服输,你可以不管我,但是我老婆呢,你管不管?”
太启转过身,目光里一片淡漠。
“都说神爱世人,你不救我可以,那你就不救我老婆?”
“她是你老婆。”太启冷淡地提醒道。
“我也是人,我也想活命!”
只听一声枪响,虞明太太痛苦地哀嚎着,整个人瘫软在虞明怀里,她的腿上出现一个血洞,不断向外冒着血。
“她撑不了多久。”虞明恶狠狠地对太启说,“你肯定知道方相氏庙在哪里。”
“我告诉你方相氏庙在哪里,你就放了你太太?”
“对。”
“行。”太启低下头,对藏狐煤球说,“你刚刚穿的黄表纸衣,还有地上的白茅,都拿过来。”
“嗷。”
藏狐煤球在地上刨着,把黄表纸衣翻出来,又从地上捡了些没烧完的白茅,递给了太启。
“还差两样东西。”
太启让藏狐煤球用黄表纸衣在虞明的脸上沾了些血,又拿着白茅走到了虞明太太面前。
因为失血过多,她已经快昏迷了,太启拿过白茅,从她的眼角,沾了一滴泪珠。
“下辈子,戴上眼镜找男人吧。”
黄裱纸衣落地,变成了方相氏的神衣,带着无尽恨意的晶莹泪水,顺着白茅,一滴滴地打在了纸衣上。
白光闪过,长发白袍的美人张开纤长五指,表情肃然地看着纸衣。
“皋——复仪!”
“咚,咚,咚,咚——”
心脏跳动的声音,重重地锤在了藏狐煤球的耳膜上,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
藏狐煤球捂住耳朵,闭上眼。
就在剧烈的心跳声中,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响彻了整间密室。
虞渊刚刚追着虞明太太的脚步赶过来,他正在影音室门口观察着里面的动静,闻声便冲了进来。
这是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高贵艳丽的绝色美人站在满天的血污中,如墨长发和雪白长袍纤尘不染,他冷漠地看着眼前惨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的胸口已然裂开,一座黑瓦红墙的神庙从他胸口里破出,上面的牌匾正写着方相氏庙!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的替死术法改编自《中国古代巫术》的俯身葬,魏文帝赐死郭皇后用的巫术,牙齿涂红来自远古时代古人的巫术习俗。
其余都是自己编的。
第40章 封神。傩 (18) 二更
虞明恐惧地瞪大眼; 他甚至来不及用手捂住胸口碎裂的骨肉,三魂六魄便在强烈的惊怖中散了,他的皮肉迅速枯槁; 就像是糊在骨头上的报纸一般; 扭曲地贴在了骨架上。
那座神庙从他胸口里迸出; 借着他的血肉极速膨胀,虞明的□□却逐渐萎缩; 最后像是黏在墙上的一团口香糖; 轻易地从墙上剥落了下来。
而他手里的妻子,早在失血过多时晕了过去。
藏狐煤球撒腿跑到了虞明妻子的身边; 伸出爪子摁在她的脉搏上。
“她还有气。”
“先止血!”虞渊终于回过神来; 他冲进了密室,扯下领带,为虞明的妻子摁住了伤口。
“周围没有鬼差; 她死不了。”太启开了一个结界; “把她扔进去。”
说完; 他走到了那座一人高的神庙前。
“怎么?不敢出来?”
方相氏神庙大门紧闭; 并没有因为东君的降临而敞开大门。
“那么,这样呢?”
太启拿出那个傩面; 指尖凌空一划; 阴阳自此分开; 他带上傩面; 嘴唇里吐出两个字。
“出来。”
神庙摇摇晃晃; 最终,大门悄然打开; 一个影子站在阴影后。
“东君。”
他跪了下来。
“不是我胆大包天不见您; 是因为我已入魔; 不敢见人了。”
方相氏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我在虞明心脏里住了十年,十年来吸收他的邪异与罪孽,恐怕将来不久,要化五通(神)了。”
“我今日这般恶相,更无颜见故友的傩面。”
太启说:“我没时间听你忏悔,你恼怒虞明拆你的庙,和他打赌,在他心脏里筑庙,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现在哭个什么?”
方相氏说;“与虞明打赌,我并无后悔,香火即我等小神的性命,他拆我庙,毁我香火,就是要害我,若不是念在他是虞伯侯后人,我早就收他性命了。”
他仰天长叹:“我只悔我已入魔,恶入本性,让云婆婆惨死,也未能及时将消息转达虞渊,愧对故友虞伯侯的交代。”
太启问:“虞伯侯给你交代什么了?云婆婆是你续的命?云婆婆预言虞渊活不过三十岁,也是你告诉他的?”
“云婆婆与我确实见过,她的命,也是我为她续下的。”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追寻了几个月的谜题就要揭开了,太启有些迫不及待,“全部。”
“是。”
从接受这份嘱咐时起,方相氏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也许是虞伯侯后人,也许是其他人,总有人会问他,这藏在他心里千年的秘密。
“元正年间,东南干旱,我随皇帝南下祈雨,在此地偶遇虞兄,那会儿我主持傩仪求雨,却频频失败,惹龙颜大怒。虞兄主动助我,祭山川百源,先王先公,用上古雩礼成功求雨,让我免受了责罚,后来更是随皇帝一起入宫,与我一起主持宫廷大傩,斩巫蛊之患。”
“虞兄因功绩封侯在此,我过身后,则成为民间神明镇守百花镇。百年之后,虞兄交代我,过一千年,虞氏家族有一名叫虞渊的后人,恐怕过不了三十岁的槛,让我务必提醒,如有必要,可帮忙家族里的长者续命或是达成心愿,让此人代为转达。恰好十年前云婆婆来百花镇求神,我见她心性善良,便帮她续命,又赠与两傩面给她,让她送给虞氏家族子弟庇佑家族。本应早将此消息在合适时机转告虞渊,却因我入魔,影响了云婆婆,让她惨死不说,也未能及时提醒虞渊避灾。”
太启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这个预言是虞伯侯让你帮忙转告给虞渊的?虞伯侯只提醒后人注意避难,却没有告诉后人要怎么破解吗?”
方相氏说:“此事我也问过,虞伯侯言,此乃神意,他无法化解,只能看后人能不能因缘巧合,躲过这一劫数。”
神意?
在三界中,只有原生之神,才能称之为神意。原生之神会去干涉一个千年后凡人的生死?
太启有些不信:“这不可能,我,还有我知道的原生之神,绝对不可能插手凡间世界的生死轮回。”
方相氏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