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启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他又决定从另外一个方面敲打一下虞渊。
“我在网上看星盘说,你和赵天端特别合适。”
虞渊问太启:“哪里看的。”
太启一听有戏,马上拿出手机:“就这里,这个网站看的。”
他翻出手机,翻到很久之前的历史记录,才找到他替虞渊和赵天端看星盘的页面。
“这里。”
虞渊接过太启的手机,看也没看,给太启的手机上的八卦APP和浏览器调成了儿童模式。
“少看点八卦,太启小朋友。”
太启对于手机还处于初体验状态,儿童模式对他来说就是个知识盲区,他压根就没发现手机的异动,到了晚上,发现八卦APP网站全登不上去,这才发现问题大了。
他搜网页,查方法,关机又开机,还尝试着给手机贴了个路路通的符箓,事实证明,就是没用。
太启只好去隔壁找虞渊。
他敲了几次门,虞渊都没有应答。
这是名义上每天回家,结果晚上趁着月黑风高偷溜出去私会小情人了吗?
太启揣着手机打算回主卧,他心里想着看不出来虞渊这人面子工程做得挺好啊,脚刚一抬,就听到身后的门开了。
一股混杂着木质香味的氤氲水汽铺面而来,水汽后,是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虞渊。
他应该是听到敲门声后匆匆冲完澡出来开门的,浴袍就随便披在身上,头发也没怎么擦,水滴从发尾滴落下来,顺着胸膛一路滚过腹部的肌肉,直到消失在睡袍掩住的下*半身。
“有什么事吗?”
太启从上看到下。
身材蛮好的,八块腹肌应该也有,看起来比赵天端更有威慑力一点。
看完了,太启也想起正事了,他扬起手机。
“可不可以帮我看下手机,我的手机APP登录不上了。”
“不可以。”虞渊抱起胳膊,斜倚在门口,微微抬起下巴,“天天看我的八卦看得开心吗?”
太启纵是傻子,也听出来他的手机一天之内变成洁版,是虞渊做了什么。
他抱怨道:“你动我的手机做什么?我就这点快乐。”
“成年人的快乐还是挺多的。”虞渊靠近了一些,混合着香味的水汽更浓烈了,“你天天在网上看我和明星模特网红海边约会酒店kaifang,小脑袋瓜子里什么疑问都有,怎么就不亲自来找我验证一下?”
太启不疑有他,一脚踏进虞渊的圈套里:“怎么验?这都能验?”
下一秒,他突然被虞渊抱了起来。
这不是攻击的行为,所以太启的反应慢了点,等他意识到虞渊要做什么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虞渊的吻顺势压了下来。
亲亲太启还是很喜欢的。
挣扎了不到一秒,太启就开始享受这个吻,完全忘了所谓的“验货”,也忘了自己是来找虞渊修手机的。
他彻底清醒,是在虞渊的手探进他的睡袍时。
带着薄茧的手流连在他的大腿内侧时,太启整个人都绷紧了。
血脉这玩意儿真的就是个玄学,虞渊和他那位先祖一样,都喜欢先摸他的大腿,然后顺着腰部一路上移。
太启又一次摁住了虞渊的手。
虞渊停了下来,眼里的火焰烧得正烈。
“今天你又想用什么理由?”
“还问什么理由?”太启把自己的手机拍在虞渊脸上。
“你把我手机弄成这样,你还敢问我理由?”
说完,太启捡起手机,一溜烟跑了。
虞渊捂住鼻子,心里升起一股无奈的情绪。
半晌,他倏然躺倒在床上,拿开手看了一眼,指腹上沾着点血丝。
明明也没看太启用力气,怎么劲儿就这么大。
虞渊想起上一次太启扔扫帚,也就轻轻一扔,那冲撞力差点把他撞懵了。
力气大点也好,要不太启这性格,在外面肯定要受欺负。
虞渊拿过手机,给太启发了信息。
“手机拿过来吧,我给你取消儿童模式。”
太启很快回了。
“完蛋!我的手机屏幕碎了!”
“我的快乐没有了!”
虞渊:“……”
家庭地位直降到手机之下,虞渊还是连夜订了一台新款手机,在第二天早餐时,拿给了太启。
太启看起来也没生气,看到虞渊鼻子有点红,还关心问了一句。
“你鼻子怎么了?”
“没事。”也就是夫夫情/趣,虞渊并不在意,他拉开椅子,让太启先坐下,接着在太启对面落了座。
小猫麒麟从一边跑过来凑热闹,虞渊这些天经常回来,它也和虞渊熟悉起来,绕着虞渊的脚喵喵喵撒娇。
虞渊低头摸了摸麒麟的小脑袋,麒麟在他手心蹭着,嗓子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声音越发嗲了。
家里的阿姨把早餐送上来。
今早吃的是牛肉粉,闻到牛肉的香味,麒麟更激动了,它扒着虞渊的腿,朝桌上张望着。
虞渊问阿姨:“还有没放调味料的牛肉吗?”
阿姨说:“有白切的,在冰箱放着呢。”
很快,阿姨送过来一碟牛肉,麒麟呼噜噜吃着,虞渊看着可爱,顺手撸了一把,然后收获小神兽的两枚牙印。
虞渊:“……”
宠物好似主人型,这猫简直和太启一个样,亲完就翻脸,猫德行。
撸完猫,虞渊开始吃面,对面的太启已经吃完大半了,又开始盯着他看。
完美地昨日重现。
虞渊心想要不要自己先认个错,还没开口,就听到太启问。
“你是不是很喜欢交*配?”
虞渊差点没噎住。
看到虞渊没说话,太启以为是这个词汇在凡间世界太过学术,又用了一连串晋江会框框的词。
“上x?doX?XX?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打住。”虞渊忍不住打断了太启的问题,“吃早餐时,能不能别讨论这些事情。”
太启是想和虞渊就同房这个问题讨论一下的,他想努力表达一下自己只想当个透明人,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和虞渊重欲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就不合适。
可惜虞渊提都不打算提,晚上表现得那么主动,白天视为洪水猛兽。
凡间世界的人,总有种奇怪的羞耻感。
“讨论怎么了,你不还喜欢早餐play吗?”
虞渊诧异地抬头:“你说什么?”
太启以为虞渊没听懂:“就是早餐时*&¥*&@”
虞渊:“……你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这些关于我的莫名其妙的八卦,躲我床底写的吗?”
那当然是书里看的。
太启又开始和虞渊面面相觑,他从虞渊的表情里读出了什么。
“这也是假的?”
虞渊无奈:“不然呢?”
太启:“……”
这书除了名字和背景,其余有一个能对上吗?
“太启。”虞渊打算和太启认真谈谈了,象牙塔里长大的小公子,也不能这样天天沉迷手机八卦电脑游戏,人是社交动物,应该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和朋友。
他从来没听说过太启有什么朋友,也没见过他和别人聊天。
“今天天气很好,你要不要去找朋友或是同学出去喝下午茶聊天?”
太启的眉头蹙起来。
他又不认识什么同学朋友,手机里社交软件的联系人就只有虞渊一个人,在这凡间世界,和其他人说的话加起来,都比不上和虞渊说话的零头。
如果真要找人聊天,那还不如找虞渊算了。
“我不能和你聊天了吗。”
看到太启的表情有点忧郁,虞渊的心里泛起一股负罪感。
“不是这样的,太启,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闷在家里天天看电视玩手机,是要闷出问题的,我没有束缚你,你可以出去交朋友,一起约饭喝下午茶逛公园旅行,或是把朋友请到家里来做客,只要你喜欢,想做什么都可以,这样就不需要天天抱着手机看八卦了,和朋友聊聊天也挺好。”
“可我只想和你聊天啊。”
虞渊的心瞬间被击中了。
金丝雀想飞出鸟笼的他见得多了,这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想窝在鸟笼的金丝雀。
把这样的美人藏在家里,断绝他所有的社交,让他只能依赖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只是想象,就足以让虞渊获得极大的满足。
虞渊按捺下心里的冲动,又耐心地和太启说道。
“如果你不想出门交朋友,那要不要去找个工作,换一个新的环境?”
太启的表情更忧郁了,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虞渊知道,他就想当一只混吃等死的咸鱼?要知道,工作这件事,是他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从体验清单里划掉的事项,世间万物有毁有誉,唯有工作不得人心。他在网上泡了这么久,就没见过有人在网上感叹工作让人快乐的。
“我只想让你养我。”
太启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虞渊又输了。
他输得一败涂地,输得心服口服。心里想好要怎么和太启聊聊社交观,劝他多出去走走,多体验人生百态,脑子却跟着太启的逻辑跑,甚至有一股“他只属于我”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虞渊的身边不是没出现过顶级猎手,足以纵横情场的钓系美人们,在虞渊这里屡屡碰壁。虞渊就不吃这一套,他太理智了,任何掩藏在似有似无的暗示以及万种风情背后的交易,都能被他一眼识破。
可他猜不透太启的心思。
或者说,他看穿的是太启就想依偎在自己身边当金丝雀的想法。用网络上常用的评价来说,就是满级清纯钓系美人,钓得天衣无缝,纯得浑然天成,唯一的小心思,竟然只是想待在你给他的金丝雀笼子里。
虞渊再一次好奇夏家到底是怎么把太启养成这样的,从认识太启时,太启就不太爱说话,对其他人的示好也爱理不理,对待人际关系冷漠疏离,只有在自己面前时才会放开了聊天,偶尔还会问出些啼笑皆非的问题,可爱又可气。
总之,他服气了。
“我养你。”虞渊应了下来,“养你一辈子。”
一切似乎都是顺利成章的,“他想和我聊天”的想法印刻在虞渊的脑海里,工作时,他开始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看消息,等着太启和他发消息,又或是主动给太启发些有趣的图片和工作的琐事。
太启回得不多,这几天来,也从来没有主动给虞渊发过消息。
虞渊坐在办公室里,就有点纳闷了。
他不是想和我聊天的吗?他一个人在家不会寂寞吗?
为什么一条信息都没有?
等了三天,虞渊都没能等到太启的信息,忍不住打了电话回家,问太启在家里做什么。
阿姨说:“太启啊,在家看了一天的《父母爱情》。”
虞渊问:“他是太无聊才看的?”
阿姨说:“不是啊,我看他看得可开心了,中午吃饭都要捧着碗守在电视前看。”
虞渊:“……”
老婆的嘴,骗人的鬼。
听起来应该是生气的答案,虞渊却想起太启每每和他理论的神逻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身边的秘书都震惊了。
“虞总,后天下午的请假已经帮您申请好了。”
虞渊回过神来。
“好的。”
这个周末要祭祖,周五下午虞渊要去祖庙,和家里长辈检查各个事项的准备。
等祭祖一过,就是圣诞元旦,过完元旦不到半个月就是新年了,等年一过完,就是他30岁的生日。
成家立业他都在30岁之前顺利完成,剩下的就是抚养后代,如果不是因为他一家之主的身份,他根本不会去考虑孩子的问题。虞渊自己就是孤儿院出身,对血脉延续没有那么大的执着,孩子在他那里是爱情存在的另一种方式,太启既然不能生孩子,那么这个孩子的身份和血缘关系就没那么重要了,虞渊打算和太启领养两个孩子,家族内外的都可以。
如此想着,人生看起来就圆满了。
只是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时,虞渊总有一种自己忘了重要事情的错觉。
是和太启同床共枕吗?
虞渊翻过身,看向窗户的方向。
重重纱帘外,一轮毛月亮正当空。
*
祭祖仪式当天,太启凌晨三点就被叫起来了,他们前一夜是在老宅睡的,直系的几十个亲眷围在一起,听云婆婆讲祭祖的注意事项和程序。
也就是在这天,太启才知道,为什么云婆婆在虞家有这么高的地位。
除开云婆婆本身和蔼亲切乐于助人之外,还因为云婆婆这一家,是虞家有名的高寿家庭,云婆婆夫妻和睦,儿女双全子孙绕膝,双亲九十多岁了依然健在,从年轻时起,就是各家红事和祭祖拜神的座上宾。
“姑姑啊,真的有福气。”
太启听几个上一辈的亲戚议论道,年后有几家要办百日宴和摆酒,百日宴要请云婆婆给小宝宝摆盘盏,摆酒则要云婆婆帮忙铺床,还有个家里有病人的,想请一些瓜果放在云婆婆家里,蹭点喜气。
摆盘和坐床习俗,太启很多年前就见过了,后面这个他倒是有些费解,问过虞渊才知道,原来云婆婆十年前生过一次大病,在ICU住了快一个月,无数金钱和医疗资源砸下去,硬是从死神手里,把云婆婆的命救了回来,现在家里但凡有个病人,都爱蹭点云婆婆的喜气。
难怪找那些偏神续了命,太启心里嘀咕道。
他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也没打算告诉虞渊或是其他人,他是凡间世界的旁观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插手干涉。
云婆婆在面前讲,太启就跟着听,都给虞王扫过尘,太启也不在乎再祭一次祖了,他明天就是虞家的工具人,就当观摩一下凡间世界的民俗了。
早上三点起来之后,一大家人便忙碌起来,虞渊拒绝了所有的媒体采访和学者的邀请,用车,餐饮接待,司仪,安保,乐队,全部由虞家子孙担任。
饶是如此,一大清早,虞王陵外面还是围满了记者媒体和市民,还有不少网红带着手机和设备赶来拍小视频。
甲子大祭,那可是六十年才能见识到的一次的盛会,早上七点后,人就越来越多,还有不少机灵的小商贩背着泡沫箱到虞王陵门口的广场摆摊卖早点饮用水暖宝宝。
太启的早餐,就是混在人群中,在这些流动摊点前解决的。
他是虞渊的爱人,虞家上下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要来和他打声招呼,上次扫尘过后,虞渊对他的爱护也是有目共睹,来攀关系的人络绎不绝,太启哪里见过这个仗势,一出老宅,就给虞渊说自己要去卫生间,有事给自己打电话,然后就跑路了。
他在虞王陵广场门口转了一大圈,买了白糖包和牛奶,一边吃一边逛。
不多一会儿,警/察和城/管开始维持秩序了,那些小摊贩一见城/管,把箱子一合,背上就跑,眨眼间,太启逛的小摊就全不见了。
他还打算再买两个包子的。
太启回头一看,人群已经在渐渐散开,没过多久,又合拢了,太启又走了一遭,那些小摊贩一个没回来,走到广场角落,突然看到一个带着黑墨镜的老爷子,打开折叠凳坐下来,把一个鸟笼子和一块麻布放在面前。
卖鸟的吗?
太启走过去,那鸟叽叽喳喳叫起来。
“贵人呐。”
老爷子拱手作了个揖。
太启也回了个揖,再定睛一看,地上的麻布用沥青写着“算卦 看相”,麻布上油迹斑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
原来是个算命先生。
这个年代竟然还有算命先生?太启好奇心大起,问老爷子:“算命多少钱?”
“贵人是看相,还是算卦?看相主命,算卦卜事。”
太启说:“那我看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