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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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宋晚萤的声音很快被浴室淅沥的水声所掩盖。
她坐在床上气得咬牙切齿。
果然是小说里不招人喜欢的大反派,说话这么气人!
宋晚萤不明白闻砚出尔反尔的原因。
她记得小说里“宋晚萤”假孕流产事件后,第一个提出离婚的是闻砚,只不过当时“宋晚萤”一直在闻夫人和闻老先生面前装可怜,博同情,这才哄得两人为她说话,甚至一度闹得闻砚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
难道是因为我想离婚的欲望太强烈,太过反常,所以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宋晚萤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闻砚一脸霸气外露的将她壁咚在墙上,轻佻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边,用油腻的气泡音对她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离婚?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只能是我闻砚的女人。”的场景。
想到这,宋晚萤一阵哆嗦,鸡皮疙瘩遍布全身。
不可能不可能。
能让闻砚改变主意的,只有切身的利益,自己算哪根葱,还能引起他的注意?
算了,闻砚不离婚就不离婚吧,也没有人规定离婚协议书只能由男方来准备,找时间找个有名的律所,让他们全权来帮自己起拟离婚协议书。
结婚才三个月,没有财产上的纠纷,离婚应该很容易。
想通了这一点,宋晚萤不再花精力内耗在这件事上,看了眼两米二的大床,自结婚后闻砚经常以工作原因彻夜不归,休息也都在市中心的公寓里,很少回别墅。
还从未和男人同床共枕过的宋晚萤不禁有些头疼。
虽然说闻砚对她没有兴趣,不担心闻砚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但床上多了个男人始终不太习惯。
不然打个地铺?
不行,太硬。
不然去客房?
这么晚麻烦陈姨好像也不太好。
算了,不矫情了,一张床睡觉而已,哪来那么多事,忍忍今晚,反正闻砚不常回家。
没多久闻砚披着浴袍从浴室走出,刚洗过的头发没吹干,还往下滴着水,水滴顺着赤/裸的胸膛滑落,沿着隆起的腹肌沟壑隐入睡裤里。
宋晚萤挪开目光,清了清喉咙,“能不能把衣服穿好,房间里还有人在呢。”
闻砚伸手将浴袍的带子系上。
“刚才我在洗澡的时候不是让我出来,我现在出来了,有什么要当着我面说的话,说吧。”
“这么想听?”宋晚萤微微一笑,“我说你是出尔反尔不讲信用的……”
“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不讲信用?”闻砚打断她的话,一步一步朝着宋晚萤逼近,从容不迫说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和你离婚,哪怕你假怀孕,我说的是我会配合你把这场戏演下去,期待你肚子里孩子的出生,不是吗?”
“……”宋晚萤回想,闻砚确实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要和她离婚的话,他只不过像一只抓住老鼠的猫,不吃也不杀,就耍着老鼠玩。
“好,你没有出尔反尔不讲信用,你是个好男人,我是个坏女人,现在坏女人要和你离婚,你离不离?”
“不离。”
“……我管你离不离,明天我就去找律师,一份离婚协议书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份离婚协议书的事?宋晚萤,你不会真的以为结束我们俩的婚姻仅仅只是一份离婚协议书的事吧?”
“不然呢?我们结婚四个月不到,财产方面也不需要有多少分割,你的是你的,我不要,我的是我的,你也不能拿,有什么不好离婚的?”
闻砚如同看傻子般的眼神无奈地看着她,“因为我们的联姻,闻家和宋家资源上的整合与合作已经步入正轨,我们俩的婚姻早就不仅仅只是两个人的婚姻,如果我们离婚,你知道会对公司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和影响吗?”
宋晚萤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影响,但也隐约见过因为夫妻离婚而公司股票暴跌的例子。
“股票会下跌?”
“暴跌。”
“公司会亏钱?”
“巨额。”
“我觉得,钱不用太多,够用就行……”
“会有超过五十亿的损失。”
宋晚萤沉默。
“反之,如果不离婚,未来五年将会超过百亿回报。”
哇,这狗男人,美色没用,竟然用金钱来诱惑自己。
她是那种经不起诱惑的人吗?
相比于反派的未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继续留在闻家,宋晚萤根本无法确保自己能摆脱恶毒女配牢底坐穿的命运。
更何况,这钱和她有什么关系。
“凡是婚后所得,有我的就有你的一半。”
“……”闻砚就拿这一百亿考验社畜?哪个社畜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阿砚,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不离婚了?”
宋晚萤甜甜一笑,“我虽然不太懂,但我觉得如果有超过五十亿的损失应该会有很多人失业吧?相比较无数人失业的痛苦,我一个人的痛苦不算什么,我可以忍耐。”
五十亿诶。
这可是五十亿!
见钱眼开虽然不是一个好的价值观,但她给人上坟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可是按照小说剧情,闻砚应该向她提出离婚,为什么闻砚突然之间改变主意,不离了?
“闻砚,你为什么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知道闻砚要说什么的宋晚萤补充道:“别说什么你没打算离婚,你明明就很讨厌我的。”
闻砚从小就知道,他和大哥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作为一直被父亲带在身边培养的继承人,他想要的东西,大哥唾手可得,而他却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得到。
好在这个代价他并不在乎。
“因为这是我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
没有假怀孕事件悬在心头,这一晚宋晚萤睡得特别好,起床时精神饱满,一扫昨天的疲惫和紧张。
下楼来到餐厅,餐桌上闻老先生和闻夫人正在用早餐,宋晚萤挨个打招呼。
闻老先生情绪淡淡,闻夫人脸上愁容不少,却依然挤出一抹微笑,“晚萤来了,快坐下。”
宋晚萤依言坐在闻夫人身边,头上还缠着昨天在医院包扎的纱布。
睡过一觉后,闻夫人早就将昨天对晚萤的生气转变为了担忧,她不怪宋晚萤骗婚假怀孕,只是怜惜这孩子从小没有妈妈,没人好好教导她,才导致她做出这样偏激的事,如果从小就将她接到自己身边抚养,哪里会歪成这个模样。
“昨晚睡得好吗?我看你一点精神都没有,眼睛下面都是黑的,头上的伤口还疼不疼?”
头上的小伤口昨天送到医院就愈合了,哪里需要包扎得这么严实。
但宋晚萤心里清楚闻夫人这么做的原因。
她垂着眼睑,“不疼了。”
“不疼了就好,昨天你从楼上摔下来吓我一跳,没事就好,对了,早上闻砚说他最近要出差半个月,你知道这事吗?”
闻砚哪里会和她说这事,不过还是顺着闻夫人的话说:“嗯,知道。”
“知道就好。”
意思是宋晚萤骗婚假怀孕的事,闻砚和宋晚萤已达成了和解。
经历过昨天的那场闹剧,餐桌上一时间没人说话。
宋晚萤深知自己该主动出击,为这件事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
“爷爷,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这话一出,餐桌上细碎的声音消失了。
闻夫人紧张地看着闻老先生的态度。
闻老先生沉默片刻,昨晚的对话让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同样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孙子,他一点都不了解,相比于做错了事的宋晚萤,他更担心闻砚。
“昨晚我已经和闻砚谈过,你和闻砚的婚事,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是离婚还是不离,相信闻砚已经做了决定,并给了你答案。”
“可这件事到底是我做错了,您和妈对我那么好,我却做出这样的事让你们伤心,我很愧疚,对不起。”
宋晚萤说这话的时候低眉敛目,颇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看起来特别乖巧。
闻夫人一看就心软了,忍不住帮着说话,“爸,您看晚萤她知道错了,年纪又小,犯错很正常,以后慢慢教就是。”
闻老先生看着宋晚萤头上的纱布,煞白小脸透着的愧疚与难堪,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能知错就改我很高兴,这件事闻砚既然原谅了你,我也不好多说,爷爷还是那句话,你能知错就改,不推诿责任,就很好了。”
宋晚萤微愣,仿佛不可置信般抬头看向闻老先生,眼神透露着感激与羞愧,“是,谢谢您。”
闻夫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拉着宋晚萤的手佯装训斥道:“好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妈知道你已经知道错了,既然闻砚已经决定不离婚,就证明在这件事情上他原谅了你,你就继续留在闻家,感情嘛,都是相处出来的,下次不许再做这种事了。”
宋晚萤点头。
“这两天在家里闷坏了吧,明天有个酒会,都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我就不去了,晚萤,你替我去,好吗?”
“宴会?我去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你是我儿媳妇,半个亲女儿,你不合适谁合适?”
“我一个人?大嫂不去吗?”
开什么玩笑。
什么最容易拉仇恨?厚此薄彼最容易。
同是闻家儿媳妇,凭什么她宋晚萤可以去,明薇就不能去?
既然还住在闻家,就得和男女主搞好关系,不能和他们有嫌隙。
她还想着男女主光环的余光有朝一日能照耀在她身上呢。
“她当然也会去。”
宋晚萤眼前一亮,“既然大嫂去那我也去!”
“好,你和薇薇一块去,不过有一点,在外面不许和薇薇闹脾气,回来之后我是要问的。”
宋晚萤保证道:“妈,您就放心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里清楚着呢!”
“吃饭吧。”
宋晚萤早上胃口一般,随便吃了点早点就离开了餐桌。
餐厅一时间鸦雀无声。
“阿妍,我知道你喜欢晚萤,但有时候要一碗水端平,明薇也是我们闻家的一份子。”
闻夫人搅拌着牛奶杯里的燕麦,低声说道:“爸,您知道的,阿宁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她死的时候我就答应过她,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晚萤……不过,您提醒的对,以后我会注意的。”
作者有话说:
谢谢【挽欣】投的地雷,破费啦
第7章 第 7 章
◎我也想和漂亮姐姐贴贴。◎
跟着明薇去酒会的决定并非宋晚萤一时兴起,这是她在与闻砚初次接触后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想要彻底和反派这个词划清界限,那就得想办法成为主角团成员之一。
鉴于闻砚搞事业的态度堪比一心复国的慕容复,她就不劝了,也没有立场去劝。
有句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飞飞飞!
大反派作死要搞事,和无辜的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如努力多刷刷男女主的存在感,一举扭转“宋晚萤”在他们心目中的不良印象。
一楼诊疗室的门开着,宋晚萤站在门口,诊疗室里空空荡荡不见人,正疑惑之际,猛一回头,猝不及防之下对上一双冷漠至极的眼睛。
宋晚萤强颜欢笑,“大哥。”
闻越坐在轮椅里,面无表情看着她。
闻家这两兄弟长相其实并不相似。
相比之下,闻越更像父亲,他完美继承了闻父的眉眼与鼻梁,五官极为深刻,也许是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的原因,耳濡目染之下,将闻父的谨慎与沉稳学了个十成十,哪怕在轮椅上坐了三年,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气场依然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车祸前夕,父子二人刚联手料理完海外公司,见识与能力非同一般,如果不是那场车祸,闻越早已接手闻氏的一切,以他的手段和魄力,闻砚不会有任何上位的机会。
而闻砚则更像母亲,五官更为精致,眉眼间隐约可见闻夫人的神韵,但或许是性格使然,闻砚看起来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让人难以靠近。
礼貌而生疏的声音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也是奇怪,在闻家其他人面前,哪怕是在闻砚面前她也能做到游刃有余,可在闻越面前,她总有种不敢对视的压抑感。
宋晚萤硬着头皮上前说道:“我是特地过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前两天自从钟老来过之后你一直拒绝治疗,我知道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如果大哥你愿意的话,我请他来帮你看看怎么样?”
闻越的双手搭在轮椅两侧,身体病痛的折磨让他在这三年里瘦了一大圈,曾经显露无疑的气场如今内敛不少,他温和地看着宋晚萤,礼貌拒绝,“谢谢,不用。”
“为什么?”
闻越指尖无意识揉搓着指腹,沉稳的目光注视着宋晚萤无辜且不解的眼睛,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宋晚萤的话,而是问道:“听说你前两天给了花房的老张一笔钱。”
宋晚萤心里咯噔一声。
昙花事件发生不过一天,闻越就将“宋晚萤”买通花房工人的事查了出来,还在罪魁祸首面前挑明,一点面子都不给。
她知道,这种情况下,既不能顶嘴,也不能狡辩,坦白从宽才是挽回形象的正确做法。
“嗯,老张他儿子病了急需用钱,所以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帮我做件事。”
闻越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宋晚萤一狠心豁了出去,“我不小心摘了爷爷的昙花,但我担心爷爷会怪我,我想着爷爷那么喜欢大嫂,应该不会责怪大嫂的,所以就嫁祸到大嫂的头上,大哥,我知道我做错了,以后类似的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发誓!”
没有狡辩也没有装可怜。
宋晚萤心里清楚,闻越敢拿这件事面对面来质问她,必定是知道了真相,再继续在他面前狡辩,只会让他对自己的印象更差。
“其实相比之下,爷爷更喜欢的是你。”
“啊?”宋晚萤低头,“哦。”
“你心里其实清楚,爷爷和妈都更喜欢你,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他温声说道:“既然爷爷选择原谅你,妈选择庇护你,闻砚也没有选择和你离婚,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但我希望你明白,包容,也是有限度的,别再伤了大家的心,继续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闻越的话并不刻薄强硬,好像从前的锋芒都消沉在这狭窄的轮椅里。
但宋晚萤知道,现在的内敛不过是平静海面下的波涛汹涌,等平静的海面被打破之际,掀起的狂风巨浪足以把她这条小破船摧毁得渣都不剩。
她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大哥说得对!”
“花房的工人我已经辞退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好自为之。”
说着,就要控制着轮椅离开。
“大哥。”宋晚萤叫住他,问道:“那你的选择呢?”
“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说完,他控制着轮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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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闻夫人预约的品牌方将当季新款送上了门。
没有厚此薄彼,宋晚萤和明薇两人的尺码一人送了三件过来挑选。
闻夫人出身名门,从小对品牌新款如数家珍,审美眼光绝顶的好,给两人挑选的晚礼服也都是依照两人的气质挑选。
明薇的礼服多以性感大方为主,而宋晚萤的礼服则多是是灵动俏皮。
在宋晚萤在三件礼服中犹豫不决时,她果断跳出一件抹胸小黑裙,“试试这件。”
这不是一条普通的小黑裙,绒面布料在灯光下更有光泽感,腰身用无数颗碎钻点缀到裙撑,一颗颗都是手工缝制。
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