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掌心狐宠-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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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片刻，萧玘纠正他：“我是北冰洋。”
“为什么啊？”
“因为那里有北极狐。”南极没有，连根狐狸毛都没有！
“哈哈，隔~”这是事发以来慕凛第一次笑地这么开心，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嗝，只得讪讪道：“吃得有点饱。”
萧玘勾唇浅笑，他看了一眼路牌，说道：“还要挺久才能到，困了就睡会儿。”
慕凛眼巴巴的望着他的侧脸，同他开玩笑：“你不会中途把我给扔了吧？”
“会。”萧玘补充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现在这么想，一会儿说不定真的能梦到。但是，现实中，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第308章 浪迹天涯不好吗？
慕凛撇撇嘴：“瞎说，你现在就没牵着我。”
高速上面路况相对市区道路要简单不少，萧玘左手把着方向盘，腾出右手握住慕凛的左手腕，轻轻捏了两下。
“哎——好了好了，你赶紧松开！抓方向盘去吧。”
慕凛认怂，萧玘轻笑着松开了他。
夕阳西下，落日熔金，慕凛望着窗外的风景，忽然有感而发：“萧玘，我们现在这样好像在大逃亡诶。”
萧玘目视前方，微微一笑，“浪迹天涯不好吗？”
慕凛坐的有些累了，伸了伸腿，将双手重新放回大腿上搭好。病变的右手隔着皮手套托起创伤的左手，慕凛垂眸看着它们，忽然有些释然：“跟你一起，怎么样都好。”
偏头看着男人专注开车的模样，慕凛叹道：“老公啊……”
“嗯？”
“幸好有你啊。”墨镜之下，慕凛眼神痴迷：“早上看到镜子，我真的要疯了。本来那么漂亮的，突然就……就这样了，好像一下子被打回谷底。我自己看了恶心，更害怕你会不喜欢，其他人会像我母亲那样讨厌我……可是你，你……到现在，我觉得变成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甚至觉得能不能好起来，什么时候好起来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萧玘神色温柔：“傻瓜，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其实，从早上到现在，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状态。但是，不管心里多么茫然，他都得表现得很正常，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不然慕凛会更加害怕。
沉浸在萧玘的温柔气息中，慕凛没多会儿就眼皮子打架，睡了过去。
他睡着之后没多久，就感觉座椅在往后倒，眼睛刚眯开就对上萧玘晦暗不明的脸庞，“唔……高速上不能乱停车……”
“我们下高速了。”萧玘把椅背调成水平，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慕凛身上，而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哄：“睡吧，这样不容易落枕，等到了地方我会叫你的。”
“嗯~”慕凛含糊地应了一声，侧脸睡好，耳朵被墨镜硌地很不舒服，他看着萧玘坐回驾驶座上，左手指头搭在眼镜架上，犹豫着要不要把眼镜摘下来，反正朝右边侧脸睡的话，萧玘也看不见。
萧玘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态，柔声道：“把不舒服的东西摘了吧，我不看你，再过会儿天也黑了。你要是还不放心的话，看这样行不行？”
车子还挂在“P挡”，萧玘将右臂的袖子卷到手肘，然后开了顶灯。冷白色灯光充斥车内空间的同时，慕凛腾地起身！
萧玘的右臂从指尖到手肘变成了深色，和一旁光洁的左手形成鲜明对比！
低着头，鸭舌帽的帽檐挡住了慕凛的大半张脸，同时也限制住了慕凛的视线。他小心翼翼地将墨镜取下来，视野一下子恢复了彩色，萧玘的右臂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覆盖了鳞片，在灯光照射下，呈现出黑红冷硬的骇人模样。
觑了一眼挡风玻璃，慕凛发现萧玘的脸也成了一半鳞片一半正常的模样。
“我们现在这样，参加万圣节的话倒是挺不错。”
慕凛瞠目结舌，萧玘却还有心思打趣。
“你…你……你赶紧变回来！！！”小狐狸炸毛了，亮出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了萧玘胳膊上。
萧玘顺势将尾尖抓在手里，扌鲁了两下：“好啦好啦，小凛乖，咱们不闹腾了，赶紧睡觉吧。”
鸭舌帽遮掩下，小狐狸看着他的肌肤恢复正常，气愤地收回尾巴，将自己砸到了放平的椅子背上，侧过身，只留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意识朦胧中，他感觉萧玘把自己抱下车，走了段路，然后又把他放下了。他本来是要醒的，萧玘哄了几句“宝宝乖”之类的话，他就又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
完全陌生的房间，装饰非常简洁，雪白的墙壁，原木色的床，连吸顶灯都没有多余的花纹。床对面摆着一张带书柜的转角书桌，透过玻璃柜门，可以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中外名著和顶会期刊。
慕凛还不大清醒，坐在床上环顾四周，神游了好一会儿，得出个结论：这地方一看就是读书人住的。
床头柜上有张字条，被平板电脑压着，慕凛拿起来不用看字迹，光闻上面残留的味道都知道是萧玘留的：宝宝，早安。开门往楼下看，我在那里，没有丢下你哦。
天大的负面情绪，好好睡一觉之后也会缓和很多。更何况，他还收到了萧玘的早安问候。
卧室自带了洗手间，洗手台那里的镜子被一幅海报挡住了，上面的图形奇奇怪怪的，慕凛艰难地辨识右上角标注的小字：“氨基酸脱水缩合……”
每一个字拆开来他都认识，合起来的话……谁能告诉他这是啥？
算了，不管了。
草草洗漱之后，慕凛带好鸭舌帽、墨镜和口罩出门。
……
“师兄，DNA化验结果出来了。”解正奇将新鲜出炉的化验报告交给萧玘，同时直截了当地将化验结果告诉他：“你提取到的狐狸毛和死者伤口处的DNA一致，根据结果，我们匹配到了一个数据，它记录在3W数据库里，是——”
萧玘的目光漂浮在纸质报告之上，“超自然生物，狐妖慕凛。”
“没错。”解正奇如是附和。再多的就没必要说了，死者是被狐狸抓挠心脏部位而死，落在伤口处的DNA自然只能属于凶手，也就说凶手就是那只名叫慕凛的狐妖。
“不可能是他。”萧玘语气笃定，他相信慕凛绝对不会做出那样凶残的事情。
解正奇没有接话。
他只是跟着李松茂偶尔做些与超自然生物有关的研究，对超自然生物的刑事调查并不在他的专业范围之内。不了解的事情不能随意评判，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上皮组织的分析结果出来了吗？”
闻声，解正奇立马站直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
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很突然的，一只老鼠从店里面窜过，然后我妈就祭出了很久没用的神器“粘鼠板”，很快就抓到了。我爸进来的时候，手里还牵着煤球，煤球直接一口把老鼠给咬了，它刚咬完我就去看老鼠，然后煤球就用刚咬过老鼠的嘴把我手给舌忝了……啊啊啊啊……当场裂开……
第309章 江湖驰名双标“大魔头”
解正奇以前没少听师兄萧玘的传说，头一次见面，对他已经是礼遇有加。但是，他对自己的导师李松茂更为敬畏。
“出来了。”萧玘回身对李松茂微微欠身。
不同于上次见面时的模样，此时，李松茂身穿研究员白大褂，整个人光是往那儿一站，科研巨擘的气势就来了。
时光好似又回到了那些年，但也只是恍惚一瞬，萧玘便回到了现实，说道：“他的基因序列被打乱重组了，现在基因链上的大部分基因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来源于一种鱼类。”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略有停顿，声音也放轻了一些。话音落下，他抬眸望去，刚好隔着墨镜同慕凛对视上。
准确的来说，不是鱼类，而是蛟……北海黑胶。
“阿玘，早上好。”
慕凛在楼上居高临下，握着扶手同萧玘打招呼。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裹得严实，萧玘看不到自己的笑容，慕凛连忙冲他招招手。
萧玘含笑回应之后，将目光投向了李松茂：“老师……”
“去吧，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李松茂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挥挥手便背过身去，继续看实验数据了。
对着他的背影，萧玘目光极其复杂地看了一眼。他嘴唇微张，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微微欠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解正奇见状，感觉非常惊奇。
他导师是什么人呐？江湖人称“大魔头”，半个月就能吓跑一把研究员的存在啊！
十来个小时的实验，实习生中途啃一口面包，冲刺上个洗手间，都要被他骂个狗血淋头……而且，他手底下严禁谈恋爱。
但是现在，师兄带着自己的男朋友突然造访，大魔头不仅容许他们住下，还暂停了手头上的一切研究项目，对他们施以援手，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还没吃早饭吧？”
解正奇陡然一惊，反应过来忙道：“哦…没事，研究比较重要，少吃一顿也没什么的。”
“别忙了，去吃饭吧。”
“啊……啊？！”
解正奇感觉自己在做梦，要不然就是大魔头被夺舍了。思考着两者之间哪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点，直到在餐厅里打好菜坐下，解正奇还处在懵逼状态。
“嘿！奇哥！你想啥呢？”
解正奇回神：“哦，是小邵啊。”
方邵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他对面的，贼兮兮地看了一眼十米开外角落里的萧玘和慕凛二人，他凑近解正奇，戏谑道：“是在想他们俩吧？觉得特别奇怪对不对？”
解正奇一噎，本来不想谈论八卦，但是萧玘和李松茂的相处模式真的太诡异了，于是应道：“嗯。”
“我告诉你一件事哦。”
“嗯？”解正奇并不觉得自己会从方邵嘴里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消息，接了个淡定的鼻音，就往嘴里送了一口白粥。
“大魔头的夫人是死在他手里的。”
“咳咳咳！”解正奇差点没把肺整个咳出来。
方邵见他反应这么大，立马心虚地环顾四周，尤其往萧玘他们那里看了一眼。后者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吃完了就淡定的端盘子走人。
“卧槽！你从哪里听来的疯话啊？这是能乱说的吗？！”当场裂开的解正奇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拼回来，他压低声音，气急之下，指着自己的餐盘：“饭都可以乱吃！话怎么能乱说？”
方邵同样小声道：“我没乱说！这事儿是真的！当年他带人把你师娘给抓了，我师兄亲眼看见的！”
“……”裂成四瓣的解正奇不知道要怎么把自己拼回去。
“后来，大魔头想在她临死之前见一面，他不让！”
沙沙沙。
身后传来轻微的摩擦声。
方邵刚刚抬头，一张白纸便在他眼前飘然落下，上书“解聘”二字。
“你可以滚了。”李松茂淡定地将钢笔盖上笔帽，放进了口袋里面，转身就走。
“老师，我……我……”解正奇腾地站起来，“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做好你该做的事。”
“……是！”
方邵还坐在原位，看着那张轻如鸿毛的白纸，难以置信：“不、不可能的……解聘？不，不……”
以往李松茂要是不满意，在实习阶段就把人劝退了。而且，劝退归劝退，他还是会给他们做出客观的评价和建议，附赠一封推荐信再让他们离开。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已经正式入职呢研究员解聘倒是头一遭。
解聘啊，被李松茂解聘的人，出了这里，哪个研究所会要他？
十余年寒窗苦读才搏出来的前程，在这张薄薄的纸片下面，瞬间倾覆。
“先生，您已经被解聘，请您立刻离开这里。”几名安保人员前来，送客的态度恭敬且强硬。
方邵如梦初醒，忽然大吼：“不——不！我没有被解聘！院长！院长呢！我要见院长！我不会被解聘的……”
“先生，请您冷静一下！”
“冷静？你TM才要冷静，院长……院长……”
安保人员见沟通无果，直接和自己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将人拖出去了。
餐厅里恢复了平静，有胆大地凑到解正奇身边来，小声询问：“师兄，方师兄他怎么了呀？怎么突然就——”
解正奇心有余悸地一眼瞪过去：“你也想跟他一起卷铺盖走人是不是？”
后者一缩脖子，忙不迭摇头：“不不不！”
……
把慕凛送回房间，萧玘跟着李松茂到了他的办公室。
李松茂在主位上坐下，端起老干部本命大茶缸，喝了一口了热乎的白开水，说道：“听说超自然生物的感官非常出色。”
隔着那段距离，慕凛不知是否听到了，转而告诉萧玘。
“我的也不差。”萧玘面色淡定地就像白开水，“当年的事，是我——”
“你要说什么？！”李松茂反应极快，一贯冷峻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表现，是怒容。
萧玘抿唇，低头示弱着，没有再说下去。
咚！
李松茂把茶杯狠狠砸在桌板上，半满的水杯哐当晃出来一抔水，在桌板上摔得波涛汹涌。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长了张嘴，就为了认错用的？”
作者有话说：
高中生物学已经在高考之后全部还给老师了，本文中的描述随便看看就好，切勿当真……我怕带坏小孩子……
第310章 该死的人就是该死
当然不是。
萧玘这张嘴有多厉害，估计慕凛最有发言权。
但是，对导师李松茂，萧玘心怀敬意和愧疚，回怼是决计不可能的。
“唉……”李松茂掏出手机，按亮屏幕之后，一张女人的面孔第n次跃入他的眼帘，深沉的爱意潜藏在心里，残忍的话语流露于唇齿：“该死的人就是该死，换了谁执行都一样。”
萧玘撇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不置可否。
“如果硬要说你让我感到遗憾的地方，大概就是……你没早点把她揪出来，要不然可能她在里头踩几年缝纫机，咱们一家三口就在铁窗外面团圆了。”
默然片刻，萧玘问：“思逾现在怎么样？”
“让他姑姑带着呢，挺好的。”李松茂不乐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把鳞片的分析报告拍在桌板上，便急急送客：“行了，忙你的去吧。”
“是。”萧玘躬身双手拿起报告，转身刚走到门口，李松茂忽然叫住他：“哎！”
萧玘回身：“老师，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松茂低下头，战术性喝水：“听说你家那位是个明星？一下子变成这样，心理压力挺大的吧，你看好他，我可不想好好的研究院成凶宅。”
“是，您放心。”
李松茂挥挥手，萧玘会意离去并且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没有后续操作，手机屏幕亮了一会儿就熄灭了，李松茂又把它按亮，那一方巴掌大的天地中，女人数年未曾更改的容颜，是最璀璨的星辰。
像是初见时那般，看着她，他就着迷了。
屏幕熄灭的一刹那，梦醒了，平滑光亮的手机屏幕里只余下一幅未老先衰的尊荣。
兀自笑笑，李松茂闭上眼睛仰头，张唇忽然以老生的戏腔唱道：“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人世间最大的哀戚并非生离死别，而是别过之后，每一时，每一刻，都要沉浸在失去对方的苦楚之中。
悔恨着，无法挽回的；遗憾着，无能达成的。
长沟流月，活着的人悲恨相续，落得个萧萧两鬓生华罢了。
……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萧玘将报告打开来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