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掌心狐宠-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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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上一个……上一个是梁彬，是3·19发生了意外的梁彬，对不对？！”
　　陆京华将目光投向叶渡，后者无可奈何地走过来，指着监控探头说：“你先起来，别坐在地上，不然他醒过来，看到监控会心疼的。”
　　慕凛急于知道答案，掌根撑地，试了几次还是没能再站起来，亏得陆京华和叶渡一左一右将他扶到了座椅上。
　　再次同陆京华对视一眼，叶渡道：“上上次是梁彬，上一次是我们暴风小队全体成员。”
　　“什么鬼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许澹澹听得云里雾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
　　一个晚上，慕凛收到了5张病危通知书。
　　刚办下来的意定监护人证派上了用场，不必联系萧家父母，慕凛自己就可以决定萧玘的急救方案。
　　“他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救你，难道你不能……”话一出口，陆京华便察觉不妥，现在，应该没有人比慕凛更希望萧玘好起来。
　　慕凛腹部的贯穿伤被修复了大半，但是四肢以及部分内伤还需要时间慢慢疗养，5张病危通知书，几乎使他精神和身体全面崩溃。支撑他在手术室外坚守一夜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盼头——萧玘活下来。
　　他自己离死也就差了一口气，陆京华还要他分出灵力给不萧玘，太强人所难了。
　　慕凛摇摇头，眼瞳中晕染开些微水光。
　　“为什么？你们不是平等契约吗？”
　　“不是的，我骗他了……”慕凛垂下眼睫，幽幽叹息着：“是主仆契约，他的力量可以给我，我的力量却不能反向传输给他。”
　　“怎么会这样……”陆京华抿唇，看着座椅上蜷缩成一小团的慕凛，很是不忍。
　　忽然，慕凛兀自笑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如果他死了的话，我会为他陪葬，我们两个，到死都不会分开的。”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心神一颤，陆京华忙道：“不会的，你和我们老大都会好好活着的，我们、我们还没看你们结婚，我跟叶渡连伴郎服都选好了，尤其是叶渡，他这么抠门的玩意儿花了大价钱定手工西装和假发，不能派不上用场！”
　　“艹！你tm才需要假发！你全家都用假发！”叶渡装出气呼呼地模样，扬手就往陆京华脑门上拍。
　　“哎呦喂！”陆京华配合地装出痛苦的模样，痛呼声却控制地极好，不至于达到“喧哗”的程度。
　　“谢谢，谢谢你们。”慕凛破涕为笑，一时没忍住，感激的泪水便溢出了眼眶。
　　许澹澹适时地递上了手帕：“你别哭啊，一会儿大哥醒了还当我们欺负你，得抡拳头揍死我们。”
　　在这种时候开玩笑显得怪诞极了，可是，这是手术室外的他们，唯一能为手术室里的萧玘做的了。
　　期间，WSA的高层领导来慰问了好几次，慕凛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陆京华也他们也没心情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们打太极，直截了当将人打发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慕凛眼巴巴地望着手术室的灯牌，终于等到了萧玘出来。他带着氧气面罩，躺在病床上，身上还插了好多管子，看起来像个任人摆弄的人偶，毫无生气。
　　WSA在A市的分局领导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专门的休息室，再次被慕凛和陆京华他们几个拒绝了。
　　换上无菌病号服之后，慕凛才被允许进入萧玘的特护病房。
　　因为萧玘身份的特殊性，特设医院住院部最顶部的3层楼都被清空干净，在陆京华的授意下，关于萧玘的一切消息都被封锁，绝对不准泄露出去。
　　寂静无声的夜里，雪花随着呼啸的风流离不定，仅一窗之隔的室内，萧玘的呼吸声几不可闻，唯有心电监测仪轻声播报着他的心跳：“——滴——滴——滴——滴……”
　　他还活着。
　　可是，慕凛不能像以前那样跟他追逐打闹了，他甚至不敢以人形在他身边依偎着躺下，生怕并不笨重的脑袋一碰上去，那丁点儿心跳声就给压没了。
　　变成小小的狐狸，慕凛小心翼翼扑上床。他动作有些大，冷不丁触动了伤口，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动作一滞，险些磕在床头柜上，好在他只是失重一瞬便稳住了身形。
　　萧玘右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已经消失了，没有一点痕迹；手背上插。着留置针，慕凛没敢碰。在萧玘的左手边趴下来，慕凛用微湿的鼻尖贴着萧玘的指关节蹭了蹭。要是时间往前推大半年，萧玘一定会欢喜地将他抱在怀里，揉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由衷夸赞：“小太极真可爱呀。”
　　可是现在，萧玘没有任何反应，慕凛只能自己笨拙且谨慎地一点点将脑袋拱到他的手掌下面。
　　“老公，你要快点好起来呀。”微微仰起头，慕凛努力将药物重重掩埋下的，那稀碎零星的萧玘的味道收入鼻尖，倍感无力的同时，慕凛心头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现在的萧玘还活着。
　　活着，就会慢慢好起来的，萧玘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自愈。
　　对，过段时间，他就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夜，静静流淌，偌大的病房里面，除却微不可查的呼吸，只有心电监测仪轻响。没有人知道它还能这样有规律的响多久，死神又会在何时到来。
　　患难不相离


第199章　驯龙计划
　　超自然生物为非作歹，扰乱社会治安的问题由来已久，只是一直被掩盖着，隐而不发。
　　环太平洋保卫战中，北海黑蛟族让人类看到了合理利用超自然力量的可能。
　　M国军方提出了正念计划，也就是合理引导并利用超自然生物的力量，尽快消灭虫族，结束战争。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虫族都灭了，上百亿的研究经费也差不多见底，科研人员别说门了，连正念计划的窗框都没摸着。
　　生物学专业的梁彬无意中接触到这个计划，非常感兴趣，跑到人家实验室一看，好家伙，乱七八糟且毫无意义的数据报告堆成山，项目负责人竟然还用《驯龙高手》振奋人心。恐怖如斯，是个人看了都觉得成功无望。
　　偏偏梁彬是个异类，他从小就非常优秀，和萧玘一样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17岁便名震生物学界，随后势如破竹，一次次打破了人类认知中的不可能。
　　在他的眼中，世界是非常理想化的。他认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世界万物都会让步，一切不可能都会成为可能。
　　这一次，他觉得《驯龙高手》这部片子简直就是人类与超自然生物和平发展美好生活的蓝图。
　　天才往往自负，有了清晰的目标便会义无反顾——驯龙计划替代了正念计划，二十来岁意气风发的小年轻踹掉了半截入土的老砖家，成了科研团队的领头羊，不仅如此，他还拉了明明保送的工商管理，只是顺手拿了个生物学学位的萧玘入伙。
　　有了WISB双子星的加入，差点就要被放弃的计划忽然之间又有了希望，人们相信，假以时日，就像梁彬设想的，人类与其他生命体构建起联系，双方和平共处，互利共赢。
　　做梦很容易，实现起来却困难重重，但是在梁彬、萧玘和整个科研团队的共同努力下，他们不断接近目标。
　　实验取得阶段性成功的时候，WISB迎来了5名实习生，个顶个的天才，还都是萧玘和梁彬的学弟学妹。
　　自负似乎是天才的通病，病到一定程度，害人害己。
　　5个人里面领头的那个男青年来自哈伦家族，含着钻石钥匙出生在罗马，此后人生一路开挂，来驯龙计划实验室实习的前一个月，他的导师刚刚拿下诺贝尔生物学奖。获奖的那个研究成果他出了不少气力，但是出于极度自负，他因为自己不是项目的领导者，没有出最大的力，所以拒绝了组委会将自己列为获奖者之一的提议。
　　其他4人不如他出色，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带领他们熟悉实验室的时候，刚好一份实验报告出来，梁彬看过之后非常高兴，破天荒地允许大家在实验室的办公大厅庆祝。
　　科研人员们很高兴，只有梁彬这个工作狂默默退了出去，返回核心实验室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是用来刺激实验对象的特殊药剂的气味！趁他不在的那一小会儿，威廉·哈伦擅自释放了刺激性气化喷雾药剂！
　　那是实验室特制高刺激性药剂，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所有试验兽暴走。威廉仰头看着18块监控屏幕，觉得有点意思，但是这点意思还不够，他随即打开了电磁闸门。
　　所有的狂暴破土而出，像海啸一样铺天盖地而来。
　　“呵，还以为他们多厉害呢，才这么点药剂就乱套了，就这还驯龙计划？简直是痴人说梦啊。”
　　名叫薇拉的女生附和他：“威廉博士，还是咱们回去重启正念计划吧。”
　　其他几个男男女女也嬉笑着嘲讽或是说大话，他们当然有这个底气说这些，只是着底气很快被恐惧取代了。
　　“那是什么？”
　　“卧槽！它们是冲我们来了吗？”
　　威廉仰头寻找指示箭头，大脑根据来时一路上的建筑结构瞬间发现了问题：“该死！哪个傻X设计的这鬼地方？！实验室跟试验兽的圈养笼是相邻的，闸门没关，它们在往我们这儿来！”
　　他刚骂完那句“该死”的时候已经带头跑起来了，另外4人跟在他后面，也不遑多让。
　　“别去那里！”梁彬大喊道：“往这儿跑！”
　　在这种情况下，威廉的理智仍然败给了他的傲慢，他迟疑了一瞬，犹豫要不要相信这个其貌不扬的黄种人。
　　就是那一瞬间，差点要了他的命。
　　“吼——”
　　圈养区不止一个，整个实验室是梁彬亲自操刀设计，核心实验室位于最中间，周边6条长廊连接，其中5条同往不同圈养区，只有一条是出口。威廉将要去往的那条长廊尽头豢养着整个实验室最恐怖的存在——一头成年雄性黑熊！
　　不，与其说成年，用成精来形容会更贴切，它已经年逾三千岁，整个实验团队所有人的年纪加起来都只有他十分之一大！
　　“啊——”
　　“艹！愣着干嘛！跑啊！”梁彬急吼吼地大叫，忍不住低声骂了句“sonofabitch”。
　　直到黑熊脖子上那雪白的项圈在视野中变得清晰，5个狗崽子才后知后觉地拔腿狂奔。
　　梁彬拉响了警报，实验室里只剩下他们6个人，冒着巨大风险穿过兽群，回到核心实验室总控台去关闭气化喷雾完全没有必要。只要他们几个跑快点，跑出甬道，在出口位置有防爆安全门。只要出去，手动关闭安全门就行，不会有任何人员伤亡。
　　振聋发聩的警报声中，两个女生闭着眼睛尖叫，威廉是最后挪动脚步的，那双大长腿途径之处，留下丝丝缕缕不明显的浅黄色渍迹——恃才傲物的青年才俊失禁了。
　　“啊——”薇拉被威廉撞倒，她挣扎着爬起来，羊皮底高跟鞋蹭到了不明液体，她脚下一滑，直接摔得瘫坐在地上。
　　砰！
　　梁彬砸了消防栓，抽出消防斧，径直抡向了黑熊！
　　如果做出这一击的是萧玘，100％命中率。换成了梁彬，那把斧子只是好巧不巧地落在黑熊脚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剁下它几根毛来。
　　拖着薇拉，梁彬和她落在队伍的最后。
　　经过消防栓的时候，从玻璃反光看到黑熊扑上来，梁彬迅速做出反应，将薇拉往前推了一把，自己从取出灭火器，来不及打开，径直砸向了狗熊硕大的头颅。
　　“梁彬！快跑！”
　　刚出外勤回来，一到实验室，便是堪称世界末日的混乱光景。萧玘做出了和梁彬一样的判断，只要人跑出来，关闭安全门就好，剩下的事情可以慢慢解决。
　　嘭！嘭！嘭！
　　M1911在萧玘的手中发挥出了绝佳性能，弹无虚发！急速飞驰的猎豹来不及哀鸣便轰然倒地，白红相间的糊状不明液体自它眉心的弹孔喷涌而出。
　　“嗷呜！”铜铃大的两只熊眼在枪响中堕入黑暗。
　　作者有话说：
　　WSA（Worldsupernaturaladministration）世界超自然生物管理局：世界范围内，负责管理建国之前成精的妖怪等超自然生物。
　　他们会为成精的超自然生物提供办理身份证等服务，帮助他们融入人类世界。
　　黑色证件
　　WSUP（WorldSurveyofunnaturalphenomena）世界非自然现象调查局：世界范围内，负责调查超自然生物造成的非自然现象的机构。
　　主要成员特勤工作人员。
　　深蓝证件
　　WISB（WorldInstituteofsupernaturalbiology）世界超自然生物研究所：对超自然生物进行研究的专业机构。
　　墨绿色证件


第200章　为了保护他
　　两个男生和一名女生率先跑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威廉和薇拉。
　　“梁彬快！快呀！”
　　弹夹已经空了，萧玘一手搭在闸门开关上方，只待梁彬冲出来，他就会按下开关，危机消弭，警报解除。
　　嘟嘟嘟！
　　在萧玘和梁彬惊恐交加的目光之间，安全门迅速关上，严丝合缝。
　　“不！”
　　隔着那扇圆形的玻璃窗，萧玘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搭档倒下，被兽群撕咬、踩踏……
　　在那一瞬间，时间的流速变得无比缓慢，也许是短短零点几秒，萧玘却觉得自己对着那扇门屹立了千万年。
　　他呆呆地侧脸看向闸门开关，开关上的那双明显不属于男人的手在抖，再侧过去一点，薇拉面色惨白，急速喘。息着，突然，她抱头尖叫，浑身脱力，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紧急状态下，防爆安全门一旦闭合，便要等警报解除才能被开启。
　　萧玘解除警报之后，带着镇静剂冲进兽群，其余的安保人员随之而上。在一堆惨不忍睹的兽尸中，萧玘颤抖着双手将梁彬翻找出来。那几乎已经不能算个人了，四肢残缺大半，原本意气风发的面庞上皮肉翻转，右耳耳侧被毒液腐蚀，巴掌大的一块头皮不翼而飞，除了若有似无的那一口气，他已经和死尸没什么区别了。
　　那天成了萧玘一生的梦魇，随后，四面八方而来的压力更是将他推向了无尽深渊。
　　血蟒出现之后，萧玘拥有了非常强大的自愈能力，这种自愈能力是可以转嫁给其他人的。那时候，梁彬在急救室里抢救了三天四夜，总部最顶尖的专家都束手无策，萧玘召集了暴风小队所有人，叶渡侵入监控系统关闭了监视器，其余人守在门口，他独自一人进入了梁彬的特护病房。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梁彬活下来了，生命体征日渐强盛，但损毁的容貌和肢体却再也无法复原。
　　专家们欢呼着担下了创造奇迹的名声，为之付出代价的人却在角落里独自神伤。
　　他本可以救他的，如果当时他分出一点精力防着薇拉做傻事的话。千金难买早知道，事情已经发生，闭上眼睛是梁彬血肉模糊的模样，睁开眼睛是后续一连串亟待解决的问题。
　　“那时候的老大……”陆京华抿唇，许久才涩涩地吐出来几个字：“挺抑郁的。”
　　“其实3·19那事怎么也不应该怪到我们老大头上啊！”叶渡两条眉毛在眉心拧成了疙瘩，他一贯不着调，很少像现在这样凝重且气愤：“谁tm能想到那个傻x姑娘她……艹！”
　　许澹澹认同地点点头，慕凛没在3W待过，但是他不一样，他进3W的时候暴风小队已经是3W的王牌特勤。小队里面每个人都是货真价实的精英，萧玘和他们一起出外勤根本不可能有猪队友拖后腿这种顾虑，他习惯了跟自己队友的配合密切，怎么可能在那种节骨眼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