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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妻心难测-第63章

小说: 妻心难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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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妩抬眸看着他,舌尖舔了一圈。
  他呼吸声骤然凌乱,慌忙要往后?退,却?被?抓住要害。
  “你……”他咽了口唾液,深吸一口气,嗓音沙哑,“你,也为他做过这种事吗?”
  月妩一愣,松开口,抬起?头,随即脖颈上一片湿热。
  “诶,你!”温慎手忙脚乱去寻帕子给她擦。
  她顺势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没有,我没有和他做过这种事,他从未碰过我,我也从未让他碰过。我敢发?誓,若我所言有假,便叫我不得好死。”
  温慎未说话,也未推开她。
  “真的,我真没让他碰过。”她急急抬头。
  温慎拿来床头柜子上的水,喂到她嘴边:“漱口。”
  她捧着杯子,未喝水,而是看着他:“你信我吗?”
  “我信了,漱口吧。”
  月妩漱了几遍口,又抱着他的脖子,低声恳求:“温慎,亲亲我,亲亲我好不好?”
  他眼睫低垂着,在她唇上轻轻贴了一下便要撤离,不料被?强硬抱住了脖颈。
  “温慎,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从头至尾都只有你一个。”月妩低声解释,将他制住。
  他不敢乱动,只问:“不疼吗?”
  “不疼……”可唇色都白了。
  温慎无奈笑了笑,整个人都温柔了许多。
  “温慎,温慎……”她在喊,像从前一样,“好想温慎……”
  温慎也想回到从前,他暂时?忘却?了痛苦,待愉悦攀至顶峰,激情?褪去,一切又回到原点。
  “我去拎水。”他披好衣裳起?床,转身的那一霎双目赤红。
  月妩没看见?,还在轻声唤他:“温慎……”
  他轻声应,泪已?掉了出来,再提水回来时?,面色又恢复正常,抓住她的脚腕给她清洗。
  “好痒……”月妩娇呼几声,浑身都跟轻颤。
  他提不起?任何兴致了,满脑子都在想,小妩方才看着他时?,有没有一瞬间?,将他当成别?人。
  他不敢问出口,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他也不会信。他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回答,难道小妩承认了,他就能满意了吗?他不知晓。
  月妩见?他半晌没动,脚尖轻轻踩了踩他的肩:“你在想什么呀,快上床睡觉呀。”
  他憋出一个僵硬的笑,摇头道:“没什么,倒完水就来。”
  月妩累着了,已?有些昏昏欲睡,但?还是等到他躺下,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后?,才肯安心睡。
  他睡不着,一直到夜半。
  翌日,两人关系肉眼可见?地?亲近了许多。
  月妩跟温慎一同起?床,给他盛了汤来,和他一起?吃罢早饭,给他整理好官服,目送他去前面衙门。
  杜宇在一旁觉得新奇,小声嘀咕:“昨日不是还吵架来着吗?”
  付同路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少管。”
  “去烧些水。”月妩刚好转过身,顺口吩咐,“我待会儿要洗衣裳。”昨晚的褥子拆下来还没洗,得早些洗了,否则过两日没得换。
  她洗好褥子,晾起?来,便出去闲逛去了,到了快午饭的点儿才又回来,帮着去厨房里做了两个小菜,去前头接回温慎。
  温慎态度好了许多,至少未再那样说过话,也未再甩过脸。
  虽然和从前比,还是远了一大截,月妩已?很?满意了。
  她觉得是昨夜的功劳,决定再缠着他。
  这一回,很?容易,温慎没有拒绝她,但?却?将她按趴在褥子里,不许她回眸,也不许她抱着。


第84章 
  她扭着腰朝身后求:“温慎; 温慎,这样不舒服,让我躺着好不好?我想看着你。”
  温慎并未答应; 仍按着她的后颈,直到她一阵瑟缩; 是真的不舒服了?; 温慎才将她翻过来。
  可随之?而来的; 是她眼上的束缚。
  她被温慎用手帕绑住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她断断续续唤:“温慎……为?何、为何要挡住我的视线?”
  温慎未答,只动作更狠了?些; 颠簸得她说不出话。
  直到事毕,房里的灯吹了?,她眼?前的帕子才被撤走,她才能微微看清温慎的面容。她微微撑起身,轻轻抚摸他的脸。
  “睡吧。”温慎抓住她的手; 轻声?道。
  她缓缓闭上眼?; 靠在他的颈边蹭了?蹭,小声?嘟囔:“为?何要遮住我的眼?睛?”
  温慎不回话; 轻轻在她后背抚着; 一下又一下,直到她熟睡。
  和从前似乎真的没什么?两样了?,只是温慎会?比从前忙,从不过问她的事,也不会?搂着她夜话; 更别说是腾出时间来陪她胡闹,和她亲近着一同出去闲逛。
  她站在书房外悄悄看他; 不知该不该进门。
  书房里坐着的人早已注意到她了?,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装作什么?也不知晓,垂着眼?继续书写一些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并未发?觉,只看了?一会?儿又走了?。
  镇县不必莲乡,有了?什么?苦闷还可以找朋友们说,这会?儿只能一个人坐在门前的小坎儿上发?呆。
  天气冷,这样坐在门外怕是要着凉。
  杜宇付同急忙来劝:“县主,还是去屋里坐吧。”
  月妩抬眸,看向他们两个:“我总觉得他不是很?想搭理我的样子。”
  “没有吧。”付同挠了?挠头,有些接不上话,“大人兴许只是有事在忙,况且也没见哪家夫妻俩是整日都腻歪在这一块儿,这也倒算正?常吧。”
  月妩收回眼?神?,缓缓起身,往屋里去了?。
  他们俩不知晓她从前和温慎是怎样的,但?她自个儿心里清楚,温慎从前从未对她这样冷淡过,定是心结还未解开。
  温慎这几?日倒是没有晚归过,到了?该沐浴洗漱的时辰,便会?回屋。入了?夜,她在床上等着。
  听到脚步声?靠近,她掀起帐子,让人上床,随后伸手要去解他的中衣。
  下一刻,她的手被按住了?。
  “今夜暂且休息吧。”温慎看她一眼?,松了?手,自顾自躺进了?被子。
  她跟过去,枕在他身旁,轻声?问:“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并未,只是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月妩抿了?抿唇,微微撑起身,垂眼?看着他:“我总觉得现下和从前相比似乎变了?许多。”
  他抬眸回视,笑意不达眼?底:“我早说过,快十年了?,人都是会?变的。”
  月妩看着他那样的神?情,心中越来越难过,先一步避开眼?,躺了?回去。过了?许久,她深吸一口气,又问:“是不是永远都回不到从前那样了??”
  “没有人可以回到从前。”他眼?中有些难受,缓缓闭上眼?,不想露出异样,“吹灯睡吧,不早了?。”
  月妩没动,静静看着床顶的帐子:“你现下对我,到底是何感情。”
  “若你愿意,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
  没有任何正?面回答,月妩大概听明白了?,翻了?个身,依偎在他臂膀旁,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小声?抽噎:“你若是还生我的气,骂我罚我都好,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没何好生气的,也没什么?资格生气。”他顿了?顿,“此生只能如此了?,你若觉得与我在一起太过痛苦委屈,不如早些离去。”
  “为?何会?这样呢?为?何你总要说这样的话?为?何总要赶我走?明明八年都等了?,为?何现下要赶我走?”
  温慎紧咬牙关,吞下嗓中哽咽:“早些睡,天不早了?。”
  月妩不说话了?,趴在他肩头小声?抽泣。
  他似乎并未听见,没来安慰一句,也未动一下,像是睡着了?。
  这样的独角戏,月妩唱不下去,她压住了?哭声?,只默默垂泪,将?那肩头的衣裳全都哭湿了?。
  直至哭声?停息,温慎才缓缓睁眼?,肩上的那片冰凉让他想起裴喻曾说过的。
  有一年冬天,郡主趴在他肩上哭,将?他整个肩膀都哭湿了?。
  彼时,她心里想的是自己,还是裴喻。而此刻,她想的又是谁。
  她到底还能分清谁是裴喻,谁是温慎吗?还是说,温慎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名词,任何人都可以替代?
  明明是她先变的啊。
  那点儿□□所带来的暂且缓和,不过一夜之?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月妩起床时,未看见人,便要前方衙门去,却被付同拦住。
  “县主是要去寻大人吧?他已出门了?。”
  她皱了?眉:“他去哪儿了??”
  “说是要去下辖的村子里转转,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具体是去哪儿了??”她拿了?马鞭,便要往马厩走。
  付同急忙追上:“诶诶,这谁知晓?这地儿不如江陵那般安稳,您还是莫要去追,当心出了?什么?岔子。”
  “他就是故意躲着我,我若不去,还不知他何时才会?回来。”月妩开了?马厩,牵出马,翻身而上,大呵一声?往外狂奔而去。
  付同哪儿知晓她这样铁了?心,急忙牵马去追。
  人走的时候又没说一声?去哪儿了?,镇县又不小,这会?儿要去追,无异于大海捞针。
  连着好几?个村子未见温慎身影后,她又继续要往前去,可这会?儿天已快要黑了?,若还不找个落脚的地方,这荒郊野外不知有多危险。
  付同上前劝:“县主,天不早了?,真不能再往前去了?。不如找个地方暂住一晚,明日再去寻。”
  “我非要现下赶路。”
  这话一听就是在赌气,可付同也不敢上前拦,拦也拦不住,人已往小路上去了?,他只好往前追。
  天没多久黑透了?,两侧的树罩住小路,一点儿月光都照不进来。
  若是付同一人在这路上走,定是不怕的,可现下多了?一个惹不起的人,他提心吊胆着,生怕有什么?歹徒冲出来。
  但?那位像是一点儿不带怕的,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呢。
  越往前去,路越窄,天越黑。
  没行多久,前面又是一片连着的村子。
  付同松了?口气:“天真不早了?,还是早些安顿下来吧。”
  “我不。”月妩正?在气头上,一甩马鞭,直直朝前继续奔去。
  “可说不定大人就在此处呢?县主要是走了?,岂不是错过了?。”
  “错过……”她正?要说话,却见前方瓦房有人走了?出来,那人正?是杜宇。
  杜宇眼?睛一亮,忙朝里面招呼:“大人!大人!县主来了?!”
  她往屋里瞥一眼?,没有说话。
  杜宇倒是兴奋:“我在屋里听见马蹄声?,还以为?是什么?山匪来了?,不想是你们。”
  付同当即下了?马,拉着他说话去了?。
  没多久,温慎从门里出来,远远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刚消下去的火气腾得又冒上来,用力?一拍马背,飞奔而出。
  温慎瞳孔一缩,大步上前,抢了?付同的马,急忙去追。
  他越是追得快,月妩便越是跑得快,像不要命了?一般,也不管看不看得见路,直直往小道上冲。
  “陈妩!”他大喊一声?,狠狠拍了?马背,追上前抢了?她的缰绳。
  马蹄高扬,几?乎要将?他们一起摔下去,温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
  直到马再次站稳,他一把将?人抱下来,怒斥一声?:“你不要命了?吗?!”
  月妩没说话,抬头看着他,紧紧咬着牙。
  “你知不知晓夜里这外面有多危险?若是遇到坏人了?该如何?”
  她仍旧不说话,瞪大的眼?中有怒意亦有委屈,眼?泪静悄悄地砸了?下来。
  温慎顿住,抱住她的双臂无意识松了?松。
  她挣开,抬臂擦了?把泪,牵着马一瘸一拐往回走。
  “腿
  怎么?了??”温慎追上去。
  “不用你管。”她拂开。
  “小妩!”
  月妩回眸瞪他:“你以后尽管躲着我,尽管不理我,我再也不会?追来,也不会?追问什么?。”
  他心中刺痛,缓缓松了?手。
  月妩也没再理他,继续往前走了?。
  他在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路跟到那间瓦房前,轻轻夺了?她的马,往院子里牵。
  院子的主人迎出来,他浅笑着与人交际,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唯独对自己总是这副不冷不淡的样子。
  与人交谈完,他又走过来,低声?道:“进屋吧。”
  月妩未看他一眼?,绕过他拖着步子慢慢往里走。
  门一关,屋里只剩他们两个,月妩也不想和他说话,往床上一坐,随之?倒吸一口冷气。
  “腿怎么?了??”他眉头紧皱,快步走过来,蹲下身。
  月妩要躲,被他紧紧抓住脚腕,掀了?裙子。
  冬日的衣裳太厚,隔着裤子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他二话没说,抱起她,脱了?她的裤子。
  “你做什么??!”月妩用力?挣扎。
  “莫闹了?,腿上都磨伤了?。”
  温柔又无奈语气,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她趴在他肩头上,眼?里再也止不住,喷涌而出:“你不是不要我了?吗?还管我做什么??我这两条腿就算是废了?也和你无关!”
  “胡说什么?!”像从前一样,他重重往她臀上拍了?一下,拍完又觉得不妥,将?她放回床上,“我去问问有没有伤药,你腿上得上药。”
  月妩没说话,她坐着床上,眼?泪糊满了?整张脸,连看都看不清了?。
  只听见门吱呀一声?,又吱呀一声?,人又到了?跟前。
  “先用清水洗一洗才能抹药,或许会?有些疼,暂且忍一忍。”温慎已抓住了?她的腿,轻轻往她腿上泼水。
  并不疼,但?她哭得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抹了?药就好了?。”温慎还以为?疼的,快速给她抹了?药,端了?水来给她简单擦洗,“早些睡,睡一觉,明日起来便好了?。”
  她哭着摇头:“你不爱我了?,你要赶我走。”
  温慎有些头疼:“并未。”
  “我要你跟我说清楚,只要你说你不爱我了?,我明日便收拾东西走,从此往后,以前的事一笔勾销,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温慎垂下眼?,没有回答。
  月妩捧起他的脸,逼他抬眸:“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仍旧没有回答。
  月妩泪停了?,缓缓呼出一口气,往床里挪了?挪,声?音十分平静:“我知晓了?。你说得对,是回不到过去那样了?,我心里是难过,但?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我已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其他的也由?不得我做主了?。
  不论我有怎样的苦衷,当初的确是我不告而别。这些年,你和孩子受苦了?,该给的补偿我会?给……”
  “你能给什么?补偿?”温慎突然打断。
  她坐起身,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眸:“待我回京……”
  “回京做什么??”
  “我不回京还能去哪儿?”
  温慎扯了?扯嘴角:“是,你家你丈夫全在那儿呢。”
  月妩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绪,这会?儿又全乱了?:“我说了?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从未想嫁给他。”
  “你说得对,我的确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了?。你走吧,明日我让付同和杜宇送你。”温慎起身,背过去,双唇剧烈颤栗,“如你所愿,从此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说罢,他出了?门,一整夜没回来。
  第二日,月妩顶着红肿的双眼?推开门,瞧见门外等着的两人。
  她抿了?抿唇,沙哑着嗓子道:“他应当已与你们说过了?吧?劳烦你们送我回京城。”
  付同杜宇都垂着头:“大人已吩咐过了?,县主是现下便要走吗?”
  “是,现下便走吧。”她未回头看一眼?,去牵了?马,毫不犹豫翻身而上,打马离去。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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