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又作妖了-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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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么?
还不是本将军把那几个爱作怪的给灌倒,他们才肯安分下来。”
顾震把秦清容搂在怀里一同朝后仰躺着闭上眼,语态疲惫,“清容,本将军好困啊,要睡了,你不要怪我。”
秦清容心知顾震话中的意思,他好笑道:“困便睡就是,我又不拦你。”
“嘶,你怎么就能答应呢?”
顾震睁开双眼,脑袋蹭着秦清容的后脖颈磨着牙呢喃道:“不行,今晚必须给我。”
第八十一章 见血
深夜里,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势逐渐转大。廊檐下的雨幕似是要将卧房与外界隔绝一般,除了愈发浩大的雨声,其余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
“呃…还要一次。”
已然满头是汗、衣衫凌乱的秦清容微睁开眼,喘息片刻后他无力地抬起头看向顾震可怜兮兮地道。
正坐在床沿,用湿帕擦拭着双手的顾震听见身侧化似一滩泥水的人此刻还轻喃着索取,手中动作不由微滞。
拨开秦清容已经湿透的发鬓,顾震低眉打量着眼前面色潮红的美人,一双凤眼中掠过一丝促狭,他勾起唇角,“嘶,看来本将军的小清清还是不累。
不然你自己坐在本将军腿上动可好?”
这姿势两人之前从未尝试过,顾震现下突然提起,秦清容不自觉地瞥了眼顾震那处不该他看的地方,心中只道自己会受不了不由畏缩起来。
可秦清容已经将顾震心中的火重新撩起,顾震便不会再给他退路回头。
手掌勾着身侧美人的细腰,顾震轻而易举地便将美人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之上。
而秦清容却紧皱着眉一时适应不了,只觉分外难受。
疼得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秦清容转过脸故意让顾震瞧见,好让顾震停下来。
可顾震只是弯起眼睛十分愉悦地笑了,动作未停的同时还抬起一只手帮秦清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
“就这么疼么?”
顾震有些无奈,“本将军可都没怎么用力。”
“能不能停下来,你停下来,我…我自己动。”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作死朝顾震索求,秦清容见顾震闻言停下动作后,双手按在顾震肌肉线条流畅的两条大腿上,忍着羞耻慢慢扭动自己的腰身。
好似脑中充血一般,秦清容只觉自己愈发口干舌燥,眼球发热。
等到他全部坐进去后,下处的胀裂感令他疼痛难忍。霎时间,上下神经的感官触碰到一处,秦清容疼得嘶出声,手指紧抓住顾震的大腿掐出一大块深红印迹。
“算了,我们不要了。”
顾震看秦清容实在疼得厉害终究是于心不忍,说着话他便将人抱起面朝着自己,轻吻着安抚美人的情绪。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滴血陡然落在秦清容的衣襟上,秦清容感到鼻息下似是有黏煳煳的液体,他伸手一摸只见手指上沾满了鲜血。
眼见鲜血,两人皆吓了一跳。
顾震连忙让秦清容仰起头而后他伸手拿过床头上的方巾替秦清容擦拭血迹又在秦清容的额上敷上一块被冷水浸湿的毛巾。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面对此番小插曲,秦清容一脸淡然,顾震却被吓得心慌手忙脚乱起来。
“没什么。”秦清容自己也觉得好笑,而实际上他也真得咯咯笑出了声,“可能是太上火了。
都说洞房花烛夜要见血,这样一来也算是随俗。”
“哎,你心倒是真大,明天定要找郎中来给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秦清容彻底止住血,顾震就将人搂在怀里一起躺着不敢再乱动。
两人闹腾许久,后半夜倒是也睡得安稳。而待到次日醒来,顾震一大清早便将郎中请到卧房中给秦清容把脉。
道士见郎中被请去看病,不依不饶地也非要跟着一起来,不过好在顾震也并未阻拦。
床沿边,郎中把着脉左瞧右瞧都看不出秦清容鼻道出血的缘故。
要知道近来阴雨连绵,寻常人等都是身子受寒、湿气重,却万不可能干燥上火。
而郎中把着秦清容的脉象又察觉不出有哪里异常,最后他只朝顾震嘱咐道:“你们这一对小新人啊,夜间,别太过劳累!”
此话臊得秦清容面色绯红,而顾震却格外大方地朝郎中笑着应是,仿佛郎中说的新人里没有他一般。
待至离开院落,道士心绪不宁地朝郎中问说:“诶,那秦公子果真无碍么?”
“脉象并无异常,确实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病根。”
郎中侧首狐疑地打量着道士,眉心微皱,“你这个臭道士又想做什么?
还记得么?秦公子可是说了,上次你喂他喝过那碗符水后他没走多远,就在街上昏倒了。
我还是劝你啊,收收心。别整日里作乱,害人害己!”
道士听着话只觉句句戳他心窝,于是撸起袖子十分气愤地骂道:“你这个臭郎中,嘴巴真毒!
本道士自出山以来便处处帮人驱邪散恶,排忧解难,从未害过人!你凭什么诽谤我?”
郎中轻哼一声,满脸不屑,“就怕你好心办错事,最后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通过这种法子害人啊,最是可悲。”
第八十二章 挥之不去的悸动
张庭羽盘腿坐在正对着门的美人榻上呆楞了许久,代替眼前绵密细雨的院景在他的脑海中出现的画面是往昔的一幕又一幕。
好像自他懂事起,他便一直挣扎于被控制、被约束以及意识自主的漩涡之中,最后他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伤痕累累。
张庭羽觉得这样的自己其实挺没意思的,他神情落寞地轻叹一声随后起身下榻打算去寻王浩,再同王浩一起去找顾震商讨夺位之策。
是的,即使张庭羽认为人世是这般的无趣,但当他一想起这么多年来从他眼前掠过的数张渴望存活下去的百姓的面孔,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打算为这世间做出一件富有意义的事。
那便是将宋洵推下台,好让百姓们脱离苦海。
“什么?你想让将军他攻城谋反?”
待至张庭羽向王浩表述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后,王浩的两个眼珠子都差点被惊得掉出眼眶。
“张大人,先不说我们能有多少胜算攻城成功。只怕将军他根本就不会同意放弃如今的安稳日子,再跑到京城里去拼死冒险!”
“不会的。”张庭羽语气笃定地正色道:“我知道,顾震这点野心还是会有的。”
我了解他。
张庭羽心中这么想,嘴上却没把这后半句话说出来。
其实最了解顾震的人一直都是他,可这又能有什么用呢?因为顾震从始至终都不会因此高看他一眼。
“不管他答应与否,我们都得试一试。”
见王浩仍在犹豫,张庭羽继而劝说道:“难道你真得甘愿让皇帝继续将大宋如此糟蹋下去么?
你不为百姓想想,也得为你的家人着想一二。常年的战事,让你和亲人分隔两地,大好的光阴就此虚度。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仍然整日里坐着高堂荒淫无度。”
身处在这如同世外桃源的山庄之中,王浩几乎快要忘却掉这数年来他曾亲眼见证过的种种人间疾苦。死去的回忆突然从脑海中复苏,王浩眼眶微热,莫名觉得心酸哽咽,“谁说我不为着百姓着想,这几年打仗时朝廷派送下来的粮草根本不够用。
每每我们弹尽粮绝,饿着肚子硬着头皮要往前冲的时候,都是附近的老百姓给我们送来粮食,还激励鼓舞我们。
乱世间,不论是哪家肯定都顾不上自己的温饱。他们把粮食让给我们这些兵将,自己便要挨饿。
可是我们何德何能,既没替他们看好城门抵御住外地,在危难之际,反倒还要被他们守护。
如果经历这些事,我王浩还自私自利地总想着自己,那也太他娘的不是人了!”
眨着已然酸涩的双眼,王浩深吸一口气随后将要掉出眼眶的眼泪强行憋回肚子里。他站起身一拍桌子,奋然道:“走吧!不是要去找将军商量此事么?我现在就陪你一起去!”
王浩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自己没懵,倒把张庭羽说蒙了。
“王将军,你变了很多。”
张庭羽记得很清楚,王浩从前虽是兵部侍郎但却整日里流连于各处秦楼楚馆,出没在各个酒桌之旁。可以这样说,当年的王浩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家国情怀在这人的心中并无半分重量。
可现如今,王浩已然从未经过雨打风霜的官二代转变为一名真正的将领。其风度卓绝,格局远大定不是昔日的那个纨绔子弟所能比及的。
听见张庭羽这样评价他,王浩唇角勾起苦涩一笑,随后他伸手拍向张庭羽的背哈哈一笑,“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变了许多?”
是的,这么多年来经历过诸般苦难,大家都变了。
没变的只有顾震,总是一如既往的英勇果敢。
两人达成共识离开院落后便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去找顾震。
他们来到此处山庄这么多天,顾震安排他们好生住下却不曾关心过问,好似没有任何意图。
而待到他们抵达正院,看到廊道中正玩着投壶的一群人时,他们看着这群人放声欢笑的景象一时迈不开脚,心中有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这几乎与尘世隔绝的山庄之中常年住着一群性格迥异但却能互相包容理解,相处融洽的四方之士。
这群四方之士为了得到如今的安稳也曾历经艰苦,而张庭羽和王浩又凭什么借着表诉家国情怀的无力字眼让他们再次去鬼门关前送死。
正犹豫着要不要就此原路返还,阿刃余光中注意到这二人随即抛出一支箭羽扔在这二人的脚前,他扬声道:“干嘛来了就走,难不成你们到现在还认生不敢同我们讲话?”
阿刃对着二人皆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只知道这两人都是朝廷中的官,曾经和顾震秦清容在早朝上一同替皇上议事。
“张大人,王将军,既然来了就同我们一块儿投壶吧。”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别人耍的秦清容陡然开嗓劝留。
而当他看到张庭羽时,他的脑海中浮现起当初顾震的死讯传进京都,同时妹妹还被宋洵强行纳入宫中的回忆。
语毕,秦清容不由低首双目渐渐黯然。
“其实,我们来这儿是有事情想要同将军商议。”
扫视一圈眼前众人满是好奇的脸,王浩紧张地手心冒汗,于是他又心虚地补充了一句说:“我们只是想询问一下将军的意见,至于将军到底同意与否,我们并不强求。”
背靠着廊柱,斜坐于廊下长椅之上的顾震将视线从雨景中收回,而后目光定格在满脸局促的王浩身上。
顾震勾唇轻轻一笑,打趣道:“你到底是想要同本将军说些什么事,看你这副哆哆嗦嗦的样子,难不成本将军会吃人么?”
抬眸瞄了顾震一眼,王浩随即拱手俯身道:“回将军的话,属下是想请您再次出征攻破京城。”
本来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长廊下此刻却因为王浩说出的一句话气氛变得死气沉沉。
王浩言毕良久,周遭都没有一丝杂声再出现过。
额上已经沁出一层冷汗,他摸不清顾震此时的态度到底如何于是只好抬首悄悄朝顾震所在的方向看了眼,只见顾震已然面露沉思之色。
只当顾震这是在犹豫,王浩嘴角牵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心中冷叹。
看来,顾震是不会同意他们的此番提议了。
“如今皇帝手里还有多少人马?”
“各地部队总人数统计下来有三万多人,而属下所率领的军队不过千人。”
突然听见顾震问话,王浩便下意识便作答。
答话片刻后,等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由直起身,脸上神色格外地激动。
“将军这是同意了吗?”
紧咬牙关,大腿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王浩叹道:“太好了将军,大宋这下真的有救了!”
“皇帝不思悔改,荒淫多年,是不能再容他继续荒唐下去了。”顾震将目光落到远处复又赏着雨景,眸中思绪冗杂,“不过本将军并没有什么把握能赢,要知道如今听风楼座下的兵将不过千人之多。
真要攻城的话,只怕会重蹈当年福州一战的覆辙。”
“王将军,你要同将军商讨的这件事,其实也是我们在场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华炎抱着双臂,双眸中神采奕奕,他勾着唇角朝王浩轻笑着,“所以你不必紧张,正所谓时势造英雄。
如今百姓深陷于水火,若是我们这些侠义之士只想着缩在窝里安度余生,不肯直面困难,又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一身的武功绝学,以及正直良善的名号。不信你大可以问问他们,有谁会不愿意出战。”
“我同意攻城。
我自小便长在京都城里,可如今城池却被那个昏君搅得乌烟瘴气。他害得我有家不能回着实可恨!”
阿刃举起手臂附和着华炎的话,说完他还侧过首看向冷戟眯眼一笑,因为他突然想起当年冷戟在巷子前替他擦药还同他一起吃糖葫芦的回忆。
或许是因为想起自己与师父的初次相遇以致于太过兴奋的缘故,阿刃此刻的唿吸声很重。
当他挨向冷戟时,冷戟听到阿刃粗重的唿吸,不由脸颊发烫,浑身发僵地一动也不敢动。
没想到大家都如此积极,王浩十分感动。
他顿时感到信心倍增不过随即又因为顾震方才提出的有关兵力悬殊的提问感到困扰。
“将军,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王浩垂头丧气地低下头,情绪经由大起又大伏后神思逐渐力不从心。
“其实,虽然皇帝如今仍有令牌在手,可以操控着三万多的兵将。但皇帝荒唐暴厉的行径世人都看在眼里,他早已不是世人的心之所向,所以我们或许可以从攻破军心入手。”
秦清容温润的嗓音,平和的话语,此刻却彰显出一股张力。字字珠玑,让众人醍醐灌顶。
顾震有意逗弄秦清容,于是微挑眉勾唇道:“嗯,这话说得是没错,可难道清容你不记得了么?
本将军的名声好像也没能好到哪去。”
“心坏了再不能被补好,可名声坏了却有机会能够修复。”
张庭羽说着话却故意别开脸面朝雨景不看顾震与秦清容两人,他神色淡淡,“先朝时汉高祖斩蛇起义,史书上将此事写得神乎其神,直言汉高祖当年斩断的那条白蛇是五方上神之一白帝的子孙秦王室,以此蛊惑人心,让百姓以为汉高祖即是新任皇帝的天选之人。
可殊不知,汉高祖当年斩断的那条蛇不过是一条普通小蛇罢了。”
一段话说完,张庭羽最终还是决定不再躲避转身看向顾震,“顾将军虽然从前名声并不好,但你现如今在世人心中早已是一个过世之人。
而大宋随着你的死讯传开后便逐渐四分五裂,而后又因为听风楼的崛起慢慢恢复了从前的安宁。
顾将军何不想想,如若此刻派人将你这些年的所打过的仗,做过的善举全部散播出去,再将福州一战你起死回生的一事添上几笔鬼神之说,他们可还会记得你从前是一个纨绔风流之辈?
本来在乱世中,百姓们就会趋向信仰寻求依靠。而你既然碰上这处契机,又为何不牢牢抓住?”
一番话说完,张庭羽此刻同顾震对视着却再也找不到曾经那股令他心悸的感觉。
说实话,张庭羽也是个玉人般模样的美人,才学也可称之为上佳之资。可他偏偏所欲却不得求,最终就此荒废半生。
然而这一刻,他却突然能够放下自己心中的那股执念。
眉梢微弯,唇角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