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过以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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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子歌听到开门声,抬头瞟一眼,冷著小脸,眸子黑黑得当没瞧见他。
周凌川砸舌:“什么表情。”
图子歌转了个身背对著他。
解著衣服扣子,上前几步来到床边。
修长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怎么了?”
图子歌撇开他的手,扬了扬下巴,“以后睡沙发吧。”
☆、二十一
第26节
周凌川不知道图子歌怎么回事; 他是哪得罪她了?
洗了澡出来; 她还在玩游戏,周凌川把被子抱到床上; 刚放下; 图子歌就蹿了过来; 一脚把被子踢下床。
他捡起来放到床上,她又踢。
几个回合下来; 周凌川脸色有些不好看。
“图子歌,你在干什么?”
她低头继续打游戏,不回他话; 反正你放被子我就踢; 爱怎么著怎么著; 姑奶奶今儿就不让你睡床上。
周凌川放下被子,一手按住她再次踢过来的小腿,“图子歌,你把手机放下; 怀著孩子天天打游戏; 像什么样子?”
“关你屁事,我不管你,你也甭管著我。”她说著,还要去踢被子,但腿却动不了,他的手跟钳子似的,掐得她有点疼。
她怒目圆瞪; 用力挣脱,她越挣他指尖越紧。
图子歌猛的摔下手机,梗著脖子吼道:“周凌川,你给我松开。”
“图子歌,你到底怎么了?”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拿眼睛瞪他。
周凌川觉得跟她置气也不是办法,长出一口气,“有话说话,别干瞪眼。”
图子歌猛的抽出腿,他下意识用力抓,但没抓住,她劲使得有点大,身子用力过猛一个趔趄直接向后倒去。
周凌川眼急手快,一把抓住她抬起的腿把人按住,才使她没摔到地上。
但这手劲,图子歌咧著嘴,直呼疼。
周凌川急忙坐了过来,一看,她嫩白的小腿上被抓了两条红印子。
“怎么样,没事吧。”
“不用你管。”图子歌盘起一条腿,小手使劲搓著。
周凌川把被子扔在床上,抬腿上了床,在她旁边坐下。
“让我看看。”
“边待著去。”
见弄不过他,自己翻身下床,抱著被子直接扔到沙发上,随后便躺下。
图子歌手抱著腿骑著,被子大面积都压在身下,沙发不算太窄小,但她毕竟是孕妇,周凌川见她如此执拗,只好妥协。
起身下床来到沙发旁,抓著她的胳膊把人拽了起来推到床上,又把她的被子放回床上。
周凌川走了出去,找到管家问了情况。
管家说这几天太太和少奶奶没有起冲突,相处模式与之前一样没任何异常。
那,这事儿就怪了。
周凌川在书房一直没回卧室,图子歌就一直打游戏。
已经后半夜了,周凌川带著一身疲惫回来,见她还在玩。
蹙眉上前,把她手机直接从手里抽走。
图子歌伸手去抢,却没抢著:“还给我。”
转手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侧著身子坐在床边,一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按下。
“无缘无故闹什么脾气,是不是家里哪处让你不舒服了?或是凌心回来跟你吵架了?”
“没有,这里还没一个能让我动气的。”她说著,拽过被子躺下,“困了,睡觉。”
周凌川坐在床边一时没动,图子歌转过身闭上眼睛背对著他。
好一会儿,依稀辨别出缓缓的呼吸声,这是睡著了。
周凌川跟沙发继续相亲相爱,大床上图子歌横躺竖卧摆著各种姿势明显在气他。
***
这日,君城,林少何正抱著美女海著歌,音响震得耳膜都难受。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呀衣耶……”腾格尔老师的歌被他唱得跟断了气似的,嚎得甭提多难听了。
齐君放皱眉冲他摆了摆手,林少何最后又吼了一嗓子,结了个尾音。
“别他妈嚎了,要死啊你。”齐君放骂了句。
“小爷没收你钱别整jb事儿。”
林少何近来情绪相当暴躁,整个就一欲求不满相。
周凌川冷眼瞥他,“家里呆不下,怎么还要去天堂?”
“操,跟图图那丫头一样嘴这损呢。”
齐君放噗赤一乐:“还真别说,小图图治人有一套,她人呢?”
“家呢。”
齐君放转头,“哟,这都怎么了,又一个欲求不满的。”
林少何一屁股坐了下来,差一点压到齐君放身上,后者冷眼瞥他,支起身子换了个姿势。
“媳妇现在八个月了,哥们这躁动的小情绪最多跟五指姑娘亲近亲近,浑身一股子劲没地儿使,热血沸腾都汇集老二那,妈的。”
林少何说完用胳膊碰了下周凌川:“图图几个月了?”
“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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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何眉毛一挑,贱贱的,“六个月正是好时候,不用憋著,我特意问过的,现在相对安全著呢,我跟你说,怀孕后那身子特别软,那地儿又软又紧,啧啧啧,那销魂那滋味……”
“滚。”周凌川抬腿直接把人踹地上去了。
林少何坐地上哈哈大笑,指著周凌川:“丫憋著了吧。”
周凌川起身直接走了出去,门外的冷空气呛进口里,却褪了一身燥热。
开车回了家,楼下周凌心和关正初看著电视吃水果。
见到他回来,周凌心嘴里吃著手里拿著递给他西瓜。
他没吃,坐下聊了几句就上楼了。
推开门,图子歌开著笔记本坐在沙发上不知道看什么。
转头见他回来,立马又把小脸扭过去。
周凌川还真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如果说是因为那天的信息没回,怎么想也不至于,因为图子歌这性子根本不像计较那种小事儿的人。
脱下外套挂上,解著衣服扣子走向图子歌。
走近两步,看到她正用笔记本看光盘,黑乎乎的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四维光盘。
周凌川解开领带搭在沙发背上,领口开了两粒扣子便没再动作。
笔记本放在图子歌的腿上,他只能倾身在她身后靠近些才能看得清。
图子歌目光直视著屏幕,感觉到他在身后,一回头,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唇,将将擦过他的侧脸,划过一道弧线,离他的唇,仅是毫厘之差。
目光相交,近的距离能看清她细密的睫毛和圆圆的眸子,吃惊时微张的小嘴,正呼著一股子莫名的香甜味道。
两人同时怔住了。
“你有病啊,离这么近。”图子歌回过神,身子向后撤著骂了句。
他咳了下,缓解微弱的尴尬。
“怎么想看这个了。”
“翻包看到的,想看一遍。”
她若无其事的回他,目光直视著屏幕,好像刚才那一刹那的亲密接触根本就无所谓。
周凌川唇角抿成一字,末了,转身走了出去。
图子歌听到关门声,回头看一眼,末了又回到四维光盘上,还是看小宝贝比较可爱。
虽然黑乎乎的,搁以前她绝逼会说看这东西的人脑子有问题,多吓人啊,哪个外星人似的。
但自己的就不一样,越看越能想像自己宝贝的样子,心情越发的好起来。
周凌川过了会儿回来,拿著果盘放到她旁边:“吃点水果,笔记本别放腿上,离肚子远点。”
他把笔记本拿开放到小桌上,她伸手捡了个苹果啃。
图子歌吃完苹果进了洗手间冲澡,周凌川告诉她有电话打来。她拿过手机看是何遇,便回了电话。
何遇说陈正从部队回来了,正喝著呢,问她要不要去。
现在她又不能喝,而且又太晚,她就不过去了。
小时候没少跟陈正后屁股颠颠的,想想还挺好玩。
周凌川冲了澡出来,就见图子歌在电话里跟人聊天,眉眼满是明媚笑意。
目光瞟见他时,跟没看著人似的,继续嘻嘻哈哈聊著。
他砸了下嘴角,这到底是怎么了?
周凌川睡眠较浅,图子歌哼了一声,他就醒了。
图子歌哼叽著,好像咬牙隐忍著。
他坐了起来:“怎么了?”
“腿抽筋了。”
他急忙起身走到床边,抬手扣住她的脚腕,“放松,用力伸直小腿。”
图子歌照做,不消片刻,抽筋缓解,没那么疼但也有股针刺的疼痛感。
肚子一天天大了,起身早没了前些日子的灵敏。
用力支著床,慢慢坐起来。
第27节
收回腿,用手揉著小腿肚子疼的那处。
“你是不是缺钙。”他记得她有检查这项,好像没有问题。
“不知道,检查说不缺。”
“你是不是又踢被子了。”他可记得她这毛病,被子是用来骑的,有时候整个身子都露在外面,有几次他不小心碰到她,都能摸到她身上凉凉的。
“好像是吧。”她这毛病是改不了,打小就这样,盛浅予说她缺乏安全感,抱著被子睡得踏实。
周凌川伸手拉过她的小腿,眉头收了下:“这么凉。”
他说著,替她揉捏著刚才抽筋后酸痛的地方。
“没事了,你去睡吧。”
图子歌睡的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浑吨片片,打了个呵欠半睁半阖著眼睛。
“还疼吗?”
图子歌垂著脑袋,摇了摇。
周凌川伸手扶正她的小脑袋,让她看向自己。
“说说,最近闹什么情绪?”
图子歌圆润的下颌整个落入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舒服感。
“谁跟你闹情绪,你是我谁啊。”她撇开脸躲著他的手。
周凌川早知道她这人口是心非,越是这样说,越觉得有问题。
“因为我没回你信息?”如果说这件事,他倒觉得可能性非常小,但除了这事儿他想不到其它的了。
“别往自个脸上贴金,姑奶奶才不稀罕。”
她伸手去拍他的手,却不想反倒落入他的掌心被他攥住。
修长纤细的指节,修整圆滑的指甲饱满润泽,他捏著她的指尖,唇角扯出一抹笑。
她挣了挣,没挣开。
“你有病啊。”
周凌川突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睡吧。”
“神经病。”
扒拉扒拉被他碰过的头发,扯过被子裹住直接倒在床上。
周凌川起身拿过被子扔到床上,她一脸警惕:“干嘛?”
“睡觉。”
“你要睡这儿我就睡沙发。”
周凌川上了床,一手按住她欲起的身子:“你就这么吃定我会为了你心甘情愿睡沙发么?”
图子歌被他的话问怔住了!
她不解看向他挂著笑的俊脸:“你笑得真像春了个心荡了个漾。”
周凌川没怼回来反倒很平静的吐出一个字,“恩。”
图子歌:“……”
周凌川觉得之前被她柔软唇瓣划过他的地方,好像有股火,辣辣的。
☆、二十二
年关将至; 整个城市都笼罩著浓浓的年味儿; 商场内悬挂著大红灯笼巨型条幅,胡同里挨家挨户贴著对联溢著沸腾的烟火气。
超市里早已人满为患; 图子歌一手推著购物车; 一边从货架上挑选著食材。
她的肚子已经不小了; 走在街上一眼就能瞧出是个孕妇。
何遇带著冷气多外面进来,拿著电话老远就看到她; 冲她招了招手。
以前过年都是他们兄妹俩,偶尔去街坊家串串门子,现在她结婚了; 就剩图子安一人落了单; 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何遇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车; 目光往她已经很明显的肚子上瞧。
“超市人这么多,你大著肚子跟他们挤什么劲。”
“年年这活都我干,结婚了也不能例外。”图子歌拿了瓶耗油放到车里,又指了指旁边的货架; “帮我把那桶菜籽油提过来。”
何遇过去拎了油放到车里; “你还是注意点,人这么多把你碰一下你受得了吗。”
“我啥时变得这矜贵了,再说谁瞎啊往我身上撞。”图子歌穿著宽松的米色毛衫,下身一条直筒裤,她身材本就纤细,肚子就看得更明显了。
“得,姑奶奶您是天理。”
她拿了个调料包; 冲他砸过去,何遇稳稳接住扔到购物车里。
图子歌买了整整一车的年货,要不是因为购物车实在装不下,她还不能罢手。
她叫何遇来就是当力工的,推著车下了地下停车场,何遇把东西放到后备箱,图子歌把车钥匙递给他,让他开。
她现在不太适合开车,周凌川几次叮嘱她尽量少出门,开车需谨慎能不开就不开,有事可以让司机送她,她一听一过,周凌川也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我这是养了个闺女,当起了爹。
周凌川这话已经说过好几遍,每次说他都笑,图子歌真想揍这丫的,占她便宜。
早上他还说了一回,她回了他一句,我爹死了好些年。
胡同口,何遇回去弄了个小推车把大半个后备箱的东西装上,推回了家。
走了近两个小时,确实有些累。
图子歌躺在床上不想动,何遇在旁边椅子上瘫著。
她给图子安发了信息,告诉他她年货基本办齐全了,缺什么他自己去置办就成了。
图子安回信息让她安生呆著,操什么心。
她撇撇嘴,放下手机。
歇了会,拽著何遇到门外把对联贴上,大红对联贴上,年的气味一下子冲了出来。
图了歌倚著门,逼仄的胡同却充满所有她的童年,每一道门墙都是儿时的记忆,不知怎么地,突然有点哀伤。
晚上,周凌川发觉她低沉的情绪。
晚饭吃的不多,上楼后也没什么笑脸,坐那不打游戏不看书,只望天儿。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周凌川,我好像得了产前忧郁症。”
“怎么回事,明天去医院看看。”周凌川一脸担忧,眉头锁著眸子漆黑如墨。
图子歌见他这副样子,噗赤一乐:“逗你玩呢。”
周凌川抬手掐著她的后颈,把她小脸转向自己。
“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
“知道了。”她耸肩,动了动脖子,“别掐我脖子,你怎么拎我总跟拎小鸡崽似的呢。”
“因为你小。”
“我小?你开什么玩笑。”她意指身高。
“年纪小。”他无奈。
“小就得被拎啊。”她伸手拽著他的衣领,其实她是想往上提,可是力道和方向没掌握好,这一拽,周凌川整个人扑面而来,要不是周凌川反映快,一手支住沙发,真能直接撞她身上。
虽然没直面撞到她,但也几乎贴上了,周凌川没动,就著这个姿势看著她。
图子歌两手还抓著他的衣领,大眼睛一眨不眨。
“图图,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我跟你比谁先眨眼。”
“……”
“哎呀。”图子歌身子一僵,叫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你了。”周凌川下意识往后撤。
“周凌川,周凌川,动了,她踢我了。”图子歌兴奋得叫著他的名字,低头看著自己的肚子,伸手就去撩衣服。
“刚才,刚才踢了我一下,这,就是这里。”
周凌川低头,正撞见她撩起衣服露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