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独摇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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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动作是轻柔了好多。
他握着毛巾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轻轻抚过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最后停在了她细长白皙的脖颈处。
陆行止突然想抽根烟。
但他平日鲜少抽烟,所以身上并没有烟火,最后扔了毛巾在沙发把手上,推门上了阳台吹风。
…
姜来半夜起床上厕所,回来时注意到床边的沙发上有个躺着的人影。
她也是有些睡懵了,踢了他一脚,然后撂下一句,“上床睡。”
陆行止感觉到动静,一睁眼,就看见姜来睡眼惺忪的站在他面前。
估摸着是衬衫睡觉不太舒服,原来只解开了一颗纽扣的衣服,现在解到了第三颗。
她抬手揉眼的时候,衬衫往低的那侧倾斜,露出一片酥嫩的胸口,以及淡蓝色的内衣边缘。
陆行止挪开了眼,跟在她身后走到了床边。
姜来往床上一倒,死死睡过去。
陆行止本来睡的就浅,她那一脚,更是醒了大半。
索性靠在床头,对着黑夜发呆放空。
也不知又过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更久,困意重新袭来,他缓缓睡去。
凌晨四点的时候,姜来毫无征兆的醒了过来。
她正打量着室内的装修时,突然发现身边睡了一个人,她吓的大叫了声,“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陆行止被她吵醒,眯着双迷离的眼问,“怎么了?”
姜来愣了两秒,想起自己起夜时说的话,有些尴尬,“没事没事,你继续睡吧。”
陆行止撑着床坐了起来,见她应该是醒酒了,也睡饱了,便道:“你还睡吗?”
她赶紧摆手,“我睡好了。”
陆行止笑,低哑的声音飘散开,“嗯,那我也不睡了,干些别的事情好了。”
第34章
“嗯; 那我也不睡了,干些别的事情好了。”
陆行止向姜来走去。
无声的夜里;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不过片刻; 陆行止已走到她身前。
昨夜睡时,姜来的马尾并没解开,经过一夜的的磨蹭后,整齐的头发变得松松垮垮的; 一缕头发不听话的垂落到脸颊边。
他伸手把这捋垂落头发帮她拨到耳后; 拇指有意无意地划过脸颊的肌肤。
昏暗旖旎的室内; 一双孤男寡女; 暧昧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
再加上他之前那句“干点别的事情好了”; 姜来怔愣住,微微走了神。
陆行止的掌心慢慢下移,最后停在她胸口的高度。
她跟着看下去。
也就是这时候; 姜来才终于发现,自己胸口一片春光裸露。
她倏地心跳加速起来; 随后感受到一阵热意浮上两颊与耳朵。
她突然不敢看他。
但很快便又冷静下来。
于是眉目轻敛,淡淡笑了下,颇为狡黠地说道:“继续啊?怎么停住了?”
陆行止的目光落到她泛红的耳尖上; 勾了下唇角,然后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轻轻捏起了白衬衫两边的对襟衣料。
姜来低头不语; 看向那修长圆润的手指。
隔了一会,头顶传来声慵懒沉缓的低笑,然后十指动了起来; 不过几秒; 便帮她扣好了第二与第三颗位置的纽扣。
姜来睫毛动了动; 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意料之中罢了。
昨夜虽醉了,她却仍记得发生的一切。
那时她酒精作祟下,意乱情迷间举动大胆了些,陆行止都能压抑住眼底的□□,只轻轻地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此刻自然也不会过分逾矩。
短暂的安静后,陆行止牵起她的手,“走吧。”
“干嘛去?”
“之前你不是说,来燕京这些年都没去看过升旗嘛。”
姜来心底一软,“哦哦。”
其实前几年的时候,她曾问过姜妄与乐队的成员们要不要一起去看升旗,他们无一不说起不来,让她自己去。
无人作陪,后来便作罢了。
本来就是一件无关轻重的小事,因着总没做成,反而成了遗憾,导致她一经过那,就忍不住感慨一句。
那日两人开车路过□□,姜来看见空中那面迎风飘扬的红旗时,也就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他竟然放在了心上。
两人走出主卧,到达客厅的时候,因为窗户没有关严实,簌簌的晨风吹了进来。
衣衫鼓起,凉意阵阵。
陆行止偏头看了眼她的穿着,牵着她的手又折回去,最后停在主卧的衣柜前。
他一扇一扇将衣柜的门全打开,“凌晨气温低,看看你要穿哪一件?”
姜来看着衣柜里玲琅满目的衣服,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怔愣地说道:“这到底是酒店还是服装店。”
“总统套房的附加服务。”陆行止笑。
毕竟一晚上六位数的顶级总统套房,总要有些不枉其价格的服务才行。
姜来点点头,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两件同色风衣,这一拿出来,她认出来这是某品牌售价上万元的经典款风衣。
她把那件男款的递给陆行止。
他没说什么,接过去后一把扯了吊牌,直接穿上了身,又帮姜来把衣服的吊牌也拆了。
姜来看清衣服品牌后,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换一件,陆行止这吊牌一拆,她也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日的升旗时间在五点三十分,两个人通过安检,到达广场观看区域时候已过了五点,广场上已经挤满了前来观礼的人群。
饶是两人身高都不矮,往前的看的时候也免不了是一片黑压压的后脑勺。
等待的功夫,两个人站在一起聊天。
正说着《不速之客》提档这事,电影的先行宣传曲大概在五月中旬就能发布了,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小伙子,小姑娘。”
两人一齐回头,身后站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老奶奶估摸着身体不大好,需要老爷爷搀扶着才能站立。
讲话的是老爷爷,他有点不好意思,半天才接着说:“孩子,我们能换个位置吗?”
“当然可以。”
姜来看见老奶奶手腕上的留置针,没有犹豫,拽着陆行止主动向后退了一步。
“谢谢你们啊,你和你男朋友两个人都是好孩子。”
“没事。”姜来不好意思的笑笑,暼了陆行止一眼,“他不是我男朋友。”
老爷爷似乎是有些耳背,没听清楚,“闺女,你说什么啊?”
陆行止笑,“没什么,爷爷。”
姜来看看他,没再说话了。
老爷爷转过身,又拍了拍前面的人,继续往前换着位置。
过了一会,她看着老夫妻携手并肩同行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携手走过风风雨雨,直到雪鬓霜鬟的年纪依然一路同行,其实看着也挺温暖治愈的。”
陆行止笑笑没说话。
后来太阳升起,升旗仪式准点开始,姜来挽着陆行止的手臂,与数万人一起,迎来了新的一日。
可是后来,重新回忆起那天,姜来记得最清楚的却不是整齐的步伐,不是万人的欢呼,也不是飘扬的红旗……
而是仪仗队出场的那瞬间,躁动不安的人群里,陆行止轻轻地搂了一下她的腰,和那句呼在她耳边的“小心”。
散场的时候,两人重新又遇到了那对老夫妇。
他们坐在公交站台上,老爷爷挥动着手里的小红旗逗奶奶开心。
姜来看看公交站台,又看看陆行止,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个不停。
陆行止摇摇头,拿她没办法。
“我靠边停,你问问他们要不要顺路坐一段。”
姜来把人请了上来,爷爷连声道谢。
聊天的时候得知,他们是从老家来燕京看病的,但是如今奶奶已经病入膏肓,医生明确告知他们奶奶所剩时日无多了。
今天他们看完这场升旗,明天就要启程回家了。
两人下车的时候,一路恹恹没怎么说话的老奶奶,对着陆行止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小伙子,你可要像俺老头子对我这样对她好啊,今天谢谢你们了。”
陆行止“嗯”了一声。
姜来先是没说什么,待夫妻俩下车,才开口,“你可不要瞎允诺。”
就眼前秦昭衍和赵二的事,已经足够提醒她,她与陆行止间,隔着那么多的山川湖泊。
陆行止看了看她,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去秦昭衍的求婚仪式上吗?”
“怎么了,看热闹呗。”她不以为意。
“你是个聪明人,一定能想得到我的真实用意。”
姜来笑了一声,“当聪明人很累的,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到底是藏了一个秦昭衍,还是赵之易。”
陆行止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蜷起,倏地又放松回去,“听了我的答案,你可就不能再装傻了。”
姜来别过头,向车窗外看去。
陆行止的声音带着笑意,“还要听吗?”
“嗯。”
“至少此刻,与你一起,我是想过未来的。”
姜来心底蓦地一沉。
她一直自恃理智清醒,所以纵使陆行止处处体贴,人前人后的偏爱展露无遗,她考虑到横踞两人间的现实情况,也一直只是对他若即若离。
但是此刻,陆行止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我想过未来。
姜来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陆行止,心底一团火烈烈的燃烧着,劈哩叭啦的灼热着她。
良久,火焰仍未熄,她终于说,“我想亲你。”
下一秒,疾驰的汽车连续变道后,稳稳停在路边的公交站台。
陆行止解了安全带,俯身压过去。
撬开唇齿,攻略城池。
第35章
雷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 轰隆隆的像一辆重型火车从身侧碾过。
随即,黄豆大的雨滴; 滴滴答答的落在汽车的挡风玻璃和引擎盖上。
陆行止的吻也同时落下。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浅尝辄止; 轻轻触碰未有深入探究。
随着车外雨势变大。
这个吻刚也变的热烈强势,侵略性十足。
好风如扇雨如帘,银色轿车与公交站台间,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隔绝满厢旖旎。
陆行止先是含住了姜来的嘴唇; 慢慢包裹、舔舐; 然后渐渐大胆; 转而交缠、吮吸。
姜来本尝试着回应他; 总不得章法; 最后只半张着嘴巴,予取予求。
直到嘴巴里的空气都被抽干。
意乱情迷间,她伸出双手环着他; 在精瘦韧劲的细腰上来回抚摸。
陆行止被她摸的焦躁,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把。
姜来躲了一下; “哈哈”笑出来。
四五月份,天气多变,这雨来的急; 走的也快。
没多会,哗啦啦的暴雨就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雨势渐微。
车里两人也渐渐从最开始的唇舌交缠; 变为温柔缱绻的轻轻碰触。
最后; 一吻结束,陆行止蹭了蹭她的鼻尖,捧着她的脸细细观看起来。
四目相对; 满车旖旎。
公交车站台顶部的挡板上落下点点水滴; 砸在地面的水洼里; 荡起阵阵涟漪。
陆行止把车窗打开,雨后泥土被冲刷的味道,混着青草的清香,扑面而来。
不过四月底,姜来提前嗅到了夏日的暖意。
…
暴雨止,彩虹至。
银色迈凯轮穿过彩虹拱门,缓缓驶离。
公交站台上,两个穿着校服的女高中生,全程目睹了车里二人的接吻,又兴奋又害羞的跺着脚。
雨势大,两人本来也没有看清楚车内二人的长相,只知道模模糊糊的,有一男一女在漫天的水气里忘情接吻。
但是刚刚车窗落下,不仅驾驶位上的男人俊朗帅气,仪表不凡,他身旁的女人,更是明眸皓齿,明艳动人。
两个女学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出一句话,“卧槽,好帅,好美。”
然后激动的互相拍打起对方。
她们身后的广告牌上,洋洋洒洒地写着几个大字——斯人遇彩虹,遇上方知有。
…
人与人的关系其实很奇妙。
那个吻过后,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突飞猛进的变化。
但是相处起来时,无声无息中,却能够让旁人都感觉到,他们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临近五月,各大音乐节行程近在眼前。
而音乐节之后,烛风演唱会的川渝站也即将到来。
四月底,姜来和烛风乐队的人一起飞成都,陆行止来机场送她。
他们此行将先至成都,然后换乘汽车,前往位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九寨沟。
完成那里的音乐节演出后,他们会重新返回成都,准备后面的演唱会事宜。
等待检票的时候,陆行止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晕车药放在她的手心。
若有若无的,还在她手心轻轻挠了两下。
李言注意到他的动作,笑着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姜来听到这话,先是看了陆行止一眼,过了片刻才说,“还没有。”
陆行止闷哼一声。
虽对这个“还”字颇有不满,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李言眯着眼看两人,想说什么,张张嘴又咽了回去。
按他来看,这俩人明明早该在一起了的,居然至今都没有确认关系,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可能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独特吧,享受暧昧,享受推拉。
或者说,只愿享受恋爱的状态,而不愿承担真实恋爱里的碰撞。
他老了,着实是看不懂。
…
三个小时后,一行人落地成都,改坐汽车前往九寨沟。
两个小时的高速路程后,汽车驶入山路,姜来提前吃了晕车药,所以身体感受还好,除了微微有点乏力外,没有头晕想吐的症状。
临近劳动节小长假,路上车流比平日多不少,到达酒店时已是半夜。
姜来放好东西,给陆行止发去消息:我到了。
几分钟后,陆行止给她打来电话。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便放下手机忙各自的事情。
电话却也没挂断,听筒里传来听着彼此窸窸窣窣的动静声,隔着千里,却恍若置身同一空间内。
那天,姜来是在陆行止翻阅文件的声音里入睡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记录上显示两人通话时长四个多小时。
姜来愣了一下。
猜想他昨夜是小心睡着了,半夜醒来挂断的通话,还是一直忙到了清晨。
中午时候他们到达演出场地,在后台遇见了个老熟人。
音乐节的阵容,提前一个月已经发布,所以在这里遇见放肆的人,姜来并不意外。
让她意外的,其实是顾唯一。
往烛风的休息室走时,她随意往路过的休息室里看了几眼,这一看,就正好看见两个棚子之间的缝隙里,顾唯一正和一个面生的女生腻歪在一起。
姜来虽不喜欢秦所愿,却也更看不上顾唯一这三心二意的行径。
她咳嗽了一声,引起二人注意。
顾唯一看见她,与女生悄悄拉开些距离。
姜来撞似无意地说道:“秦所愿这次没一起过来啊。”
被说中心事,顾唯一脸色一变,面露窘色。
此般话语,其实不仅是奚落,听在他耳朵里,更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以往放肆的大小行程,秦所愿都会一起跟着,一是大小姐没什么事,随便打发打发时间,二是为了看着点顾唯一以防他沾花惹草。
这次九寨沟太远了,秦所愿不乐意跟过来,留在了成都,这才给了他空隙。
话说到这里,姜来觉得够了,转身回了休息室。
放肆的演出时间在下午四点半,而烛风九点才会登场,姜来提早过来是为了看其他组的演出,放了东西后就溜到舞台那边。
两人后来没再碰面。
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