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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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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连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嗓子似是已经哑了,声音摩擦的生疼。
  —
  时连开着车的手都是抖的,他不敢去医院,但是又不得不去,看着红绿灯的秒数在眼前一点一点消失,心脏上的血压也猛的增高。
  就算在怎么拖延时间,车子最终还是停到了医院门口,要进去了,时连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已经黑下来的天空,忍着嗓子里的疼痛叹一口气走了进去。
  手术室在二楼,时连站在楼梯间不敢进去,到最后还是姜哲发现的时连。
  姜哲推开门,看着时连坐在台阶上,领口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
  “先生,会没事的。”
  姜哲声音很小,时连楞了半秒随后猛的抬头,在看到是姜哲的时候,又将头低了下去,眼睛又似暗了些。
  “多长时间了?”时连声音沙哑的恐怖,倒是自己也吓了一条。
  “四个小时了。”姜哲也将头低下去,抿着嘴。
  “好……”
  时连抬手将头发拨到后面,眼睛却落到了无名指的戒指上。
  在暗处,这枚戒指仿佛是被洒了光一样,在它的侧边清晰的刻着两字字母“AY”。
  不自觉的,眼眶又酸涩了几分,脑袋也涨的厉害。
  两间手术室都在亮着灯,时间长了时连便也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回去,本打算也让姜哲回去的,可姜哲偏偏要留下来,没办法,只好两人坐在凳子上等着结果。
  又过了两个小时“砰!”的一声,一间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猛的时连和姜哲从座位站起来看着那缓缓开启的手术室门。
  医生出来了,脸上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时连先一步上前,声音有些急迫:“怎么样?”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时连,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将头低下,声音弱了几分:“抱歉……病人身体太虚弱了,送来的时候就已经……。”
  听着医生的声音,时连浑身都在发颤,眼角好不容易憋进去的泪水现在又猛的冲了出来。
  还没说话就看到那抹刺眼的白色被从手术室了里推了出来,时连二话没说扯开腿就跑了过去,站在那抹白色面前。
  周围的医生也离的远了一点,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人瘦的白布盖在上面几乎看不到隆起。
  时连指尖冰的发颤,轻轻捻起白布的一角攥在手里,眼睛不敢落到躺在上面的人身上。
  白布掀开了,那栗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周围,脸色因为抢救恢复了正常,可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就算恢复了正常也什么都不是了。
  时连嗓子哽咽的发不出声,只能无意识的蹲在病床前紧紧的拉着床上人的手。
  床上的很安静,像是睡着了一般,脖颈上那被刀划过的痕迹也已经被医生用纱布缠住了,一切都平静极了。
  时连的手很冰,床上人的手更冰,没和自己母亲说过几句话现在却已经彻底分开了,时连头抵在床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就这样静静的僵持着。
  就这样多待一会,一会就好……
  可没过几分钟,另一间手术室的灯也“砰”的一声灭了。
  时连整个人又是抖了一下,站起身回头看着那扇门,眼底的情绪复杂着。
  时连回过头,看着母亲的脸,随后又轻轻将白布拉上去盖好。
  果然很美,她会去一个更好的地方的……至少是一个比在他自己身边还要好的地方。
  时连松开母亲的手,那短暂被捂热的手心瞬间又恢复了冰凉。
  那扇被打开的门里终于是将病床推了出来,时连想上前却被医生拦了下来,但在看到床上的人插着呼吸机的时候,心里算是终于平稳了一些。
  医生站在时连眼前,将口罩从脸上摘下来,表情并不是很乐观。
  “子弹伤到了病人的神经,我们已经在尽全力抢救了,算是吊回来一条命,能不能醒来我们也不能保证。”
  时连僵在原地,看着医生无奈的叹出一口气离开自己的视线。
  太可悲了,一个死亡,一个大概率成为植物人,消息如滔天的洪水从头顶涌了下来,挤压的一丝空气都不留。
  他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姜哲看着事情不对劲,三两步走到时连身边,看来一眼被推远的病床,说道。
  “至少还有希望的。”姜哲撑开唇瓣。
  时连攥紧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前方,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母亲被推远的地方。
  是,姜哲说的对,至少还有希望,至少还能醒过来。
  时连动了动干涩的骨头,买开步子朝着病房走。
  心脏检测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氧气面罩被带在头上,发白的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时连拿过凳子轻轻坐在安以旁边,却被旁边桌子上的亮光吸引了过去。
  蓝色的桌面上躺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时连伸手将戒指拿在手里,是和自己一样的对戒。
  时连低着头吻了一口,将戒指放在手心暖热之后才把安以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轻轻带上。
  姜哲看了一眼,便从病房里退了出去,这个曾经被誉为第十区心狠手辣的第一,竟然再为一个人哭。
  时连从来不信任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先,在他眼里,利益大于一切,可某个人的出现,彻底将这场利益至上的游戏全盘打碎。
  只因为一句话,他便可放弃了一来到时连身边,哪怕是重生了一次之后,灵魂深处的呐喊仍然将他禁锢着。
  在这一场双方的较量中,谁都没有错,或者说谁都有错,归根结底,算是赌赢了一切。
  到最后,在这一杆没有刻度的天秤上,谁都甘愿为对方多付出一点。
  也许爱就是这样一个迷惑人的东西,谁都能去爱,可谁都不知道怎么去爱,只能用着自己所以为笨拙的手段去完成自己对爱的理解。
  之后,刻骨铭心。
  时连抬手,将安以额前的发丝往耳后拨了拨,声音很轻。
  “等你醒了,我们就结婚。”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结局我爱你,永远都是
  时连声音很小,病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安静的只剩下病房里机器的滴滴声。
  等一切稳定下来之后,时连才是终于将姜哲打发走,一重一轻的呼吸声让整个病房显得低沉极了。
  时连坐在床边,揉着发胀的山根,突然病房外面传来几下敲门声,时连刚起身以为是姜哲回来准备开门的时候,病房猛的就被推开。
  一群穿着白大褂里面却是装备齐全的人冲了进来,丝毫不留情的上前将时连控制住,其他人已经绕开时连操作着安以身上的仪器。
  时连眼底燃气一股怒气,抬手正要扯开,一声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放开他!让你们私自动手了吗?”
  傅宁一身白大褂从门口走进来,眼神对上时连,那群人看了傅宁一眼,便将按着时连的手松开。
  本是打算转头去阻止他们,却发现他们的手已经缠上了安以身上的仪器,到最后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上前抓住傅宁的衣领,声音阴狠:“你要做什么!”
  傅宁视线不敢对上时连的眼睛,偏着头眼镜将情绪挡了个全:“上面让我把他带回去。”
  时连依旧紧紧的咬着牙,手上抓着傅宁的衣领更加用力:“他刚从手术室出来,你们带回去想做什么!”
  时连眼睛看着他们的动作,他不敢动,生怕自己对安以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傅宁顿了顿,抬手抓住时连的手腕,视线对上时连的眸子:“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要是你出手阻止的话,安以可能会马上死在这里。”
  时连眸子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围将他围起来的人,半晌,才将抓住傅宁领子的手松了下去。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傅宁看了一眼时间,声音有些不忍:“明天早上。”
  “好,我等着。”时连攥紧拳头,低着头。
  他们的动作很专业,没出几分钟安以就已经离开了时连的视线,傅宁是最后走的,在关上病房门的最后一秒,傅宁再次张口,这句话像是抑制了很久。
  “你说过你会保护好他的。”
  等时连抬眸的时候,傅宁已经不见了。
  他失言了。
  ——
  基地里,安以暂时被安排在实验区的病床上,本是打算申请进入修复液的,但执行官却拒绝了。
  傅宁站在执行官面前,声音冷淡:“把人带回来你想做什么?”
  执行官脸上带着笑,一脸无所谓:“消除计划你还记得吧。”
  傅宁楞了一秒,眉头紧蹙在一起:“你想对安以做?”
  “是。”
  傅宁压了压嗓子的生气:“你疯了!这项实验有没有副作用都不知道,你把安以当什么了!”
  执行官挑眉看着傅宁,语气玩味:“虽然他为基地做了不少事,我倒是也感谢他,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用了不是?”
  “你怎么知道没用!”傅宁分贝大了几分。
  执行官轻笑了几声,抬手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后颈,语气带着不屑:“这里受伤了,能醒来当然是好事,不过,你认为他醒来还能胜任以后的任务吗?”
  傅宁被堵的说不出话,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一脸无所谓的人。
  执行官撑着脑袋,纤长的凤眼盯着傅宁,更是让人寒而不粟:“傅大医生,你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
  傅宁咬了咬牙,看着执行官半晌才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等从门里出去,傅宁攥紧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上。
  ——
  “现在怎么办?”外面的人见傅宁出来,连忙上去问道。
  “准备清除计划。”傅宁哽住嗓子低声说道。
  “明白”
  安以被安排进入了手术室,在整个人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傅宁站在外面,并没有进去,反而倒头将自己闷头塞进实验室。
  就连第二天一早将安以送回去的时候傅宁也没有在出现过。
  病床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安静的平稳的呼吸着。
  安以本来就安静,要是没有呼吸机的作用,还以为只是躺在床上睡着了一般。
  时连打好一盆温水,拧干毛巾轻轻擦拭着那纤长瓷白的手指。
  工作上的事情时连已经全权交给了姜哲,自己则是整天守在安以身边,看着那因为长期的营养液把那仅有一点肉的身子消耗殆尽。
  时连将毛巾搭在床边,看着安以的脸,嗓子像是被某个东西哽住一样,干涩的很。
  “你快点醒来,我有点……想你了。”
  他快要将安以的声音忘掉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听自己的话,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醒来。
  时连像是小孩一样趴在安以的床边,手指轻轻缠绕在安以小拇指上。
  “你在不醒来,我就要忘了你了。”
  床上的人依旧是没有动静,那长久不变的心脏检测器依然有规律的起伏。
  时连勾紧安以的手指,将头抵在上面,睫毛已经被哽塞了很久的眼泪浸湿。
  “你不是很听我的话吗?不是总爱和我对着干吗?我现在告诉你,你不要醒来了,永远不要……”
  时连声音颤的厉害:“所以……你快点醒过来啊,我真的……好想你。”
  哭音明显了一点,在偌大的安静病房里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
  日复一日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头顶的太阳热了又冷,循环了一圈,终于再一次它变得热了起来。
  那几个冬季都没有开花的海棠树,现在终于是开出了粉白色的花蕊。
  时连从下面摘了一朵,放在床头边,外面的阳光刚好从窗户里照进来打在安以的身上。
  时连将唇角往上牵了牵,坐到床边,声音轻柔:“要开花了,你还不打算醒过来吗?”
  说着,时连将眼睛瞥向窗外,眼尾竟都能看出一些皱纹;声音似是有些无奈:“外面变了好多,你在不醒来就赶不上今年的春天了。”
  病房里飘着淡淡的海棠花香,安以身上的伤口也已经痊愈,时连将人从床上轻轻扶起来,那依旧干净没有瑕疵的脸上,仍保持着最漂亮的样子。
  时连去外面转了一圈,想找找有没有好看的花带上来,医生在远处瞥了一眼时连,最终还是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院子里开了好多五颜六色的花,时连手上足足攒了一大把才恋恋不舍的从花园移到病房。
  刚推开门要说话的时候,猛然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床上的人,睁着眼睛研究着放在床头的海棠。
  时连楞在原地,不知是兴奋还是错愕,足足站了四五秒才反应过来,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原地,整个人扑上去将安以紧紧抱住。
  “欢迎回来。”时连声音颤的厉害,轻轻在安以的耳边说道。
  安以抬手怔了一秒,眼底尽是疑惑,学着时连的样子抱住时连。
  “你是……谁?”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像是炸弹一样瞬间在时连脑子里炸开,时连松开安以,睁大眼睛慢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是时连,安以!我……是时连。”时连看着安以眼底的迷茫,心里又是一咯噔。
  “时连?”安以抬手揉了揉侧边的太阳穴,似乎在很痛苦的会议。
  过了很久,安以才抬起头,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他是谁?”
  时连浑身抖的厉害,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将自己和安以的手抬起来放在眼前。
  “这是一对,他是你的爱人,你永远的爱人。”
  安以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脑袋里的东西嗡的一声成了一团乱麻。
  “唔!”安以紧紧的皱着眉头,不顾手上的针头,抬手便捂着自己的脑袋。
  快要炸开了,疼!神经之间的连接似乎是在一点一点绷断,一丝喘息都不留给床上的人。
  “以以!”时连喊了一声,拉住床上人的手:“不要想,放松,不要强迫自己!”
  安以已经听不进去时连说的话了,整个人抖的厉害,猛的,似是脑袋里一根弦断开了一样,安以趴在时连身上一动不动。
  “以以!”时连喊了一声。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微微抬头眼睛对视上时连,那熟悉感觉一下子又将时连的心勾了起来。
  怀里的人声音很小:“时连,我的爱人,我记得,他是我唯一的,永远的爱人。”
  时连蹲到床下,双手紧紧的抓住安以。
  “先生,带…我…去那边。”安以眼睛朝着阳台看了过去,声音已经很难组织到一块。
  “好”时连急忙起身,将放在旁边的轮椅推过来,将安以抱起放在上面。
  外面的阳光正好,白色的海棠也开的正艳,脑袋的东西依旧是一团乱麻,可身边的人,他的脑子却记得很清楚。
  他是时连,是他的爱人。
  他记得很清楚,即使脑袋里有东西在和他对抗,他也记得很清楚。
  ——
  安以忘记了很多事情,甚至是时连长什么样都忘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仍记得,他活着就是为了一个叫时连的人,他愿意为这个叫时连的人去干任何事。
  被阳光浸湿的阳台上,微风正好,今年大抵是往年以来春天最舒服的时候。
  时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将自己丢在门口的花一束一束捡起来,急忙的跑回来蹲在安以面前。
  “刚才在下面摘的,可能不太好看。”
  安以勾起唇角,伸手接过时连手里花,即使有些已经皱皱巴巴的。
  “我很喜欢。”
  时连心里怔了,抬手将安以被微风缭乱的头发拨到耳后,拇指轻轻摩挲着脸颊。
  安以看着时连,一阵风再次吹过,他用着最幼稚的语言,磕磕绊绊,一字一顿的清晰的说到。
  “先生,我爱你,爱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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